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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 28
慕容致在之後的数天里都十分後悔自己当日口吐真言,为此他没少被慕容远调笑,不过调笑之余,却更加用心的服侍他,看到慕容远一路上跑前跑後为自己精心打点一切,慕容致就很担心长此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惯坏,但见到慕容远似乎乐在其中,便将想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陪伴他,照顾他既然是阿远从小的心愿,那就让他得偿所愿好了。
抵达京城是在一日午後,就在进城後他还被慕容远抱在怀里好一顿的爱抚,本来开始慕容远不规矩时,慕容致十分震惊於此人的放浪大胆,他立刻严辞拒绝,京城不比乡间僻静行路,马车外人群熙攘嘈杂,若被人窥见,那他以後还如何做人?
慕容远在几番嬉皮笑脸央求後,见慕容致一直冷颜相对,不免兴致缺缺下来,他到马车另一边坐好,淡淡道:”三哥,你既把名誉面子看得如此重要,又何必选择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怕将来名誉扫地?你若只是对我抱有歉意,倒不如给我一大笔银两,让我自行过活,这也算是补偿了。”
他哪是把名誉看得那麽重要,他只是不习惯在热闹人群中做如此大胆之举,可他更不想看到慕容远冷淡的样子,那让他有种会失去这人的恐惧。
於是慕容致连忙上前揽住慕容远的肩头,把亲吻送了过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他对对方的爱意。
谁知慕容远顺势将他搂进怀里,热情地回吻过去,还笑道:”三哥,你很热情啊,本来我还想算了呢,不过既然你这麽想要,那我也只好顺著你的意思了,谁让我这麽爱你。。。。。。”
这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星眸里闪烁著的狡黠和玩味让慕容致发现自己又被骗了,慕容远明明是在引他上钩,他怎麽可能会因自己态度冷淡而灰心放弃?死缠烂打才是他的本性。
就这样,慕容致在慕容远的爱抚下很快就弃械投降,先是情不自禁全渲泄在对方手上,而後又被吃了个干净才回到慕容府,一听到了府前,慕容致几乎是在马车停下的同时飞跃下车的,但方才的欢情让他脚下一软,差点儿没立稳,慕容远连忙上前扶住他,低声嘿嘿笑道:”干吗走得这麽急,小心闪著腰,我会心疼的。”
慕容致气的一把推开他,自顾进了府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镇不住慕容远了,虽然以前他也没镇得住他,可至少那个人只是嘴头上占占便宜,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
所谓的负荆请罪其实只是个仪式,黎亭晚早将话送到了,所以那几位本家爷叔已在府里等候两兄弟回来,慕容致在众位长辈面前向慕容远敬茶赔罪,慕容远却大模大样斜靠在椅上,并不接茶,只是笑道:”只是敬杯茶哪显得诚意,至少也要单腿点地嘛。。。。。。”
立刻便有长辈劝道:”小四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三哥都知道错了,你也不要太为难他。”
难得两兄弟和睦如初,要是闹的人下不来台也不好,可慕容致拒绝了长辈的好意,向慕容远单腿点地,将茶敬了上去。
慕容远将茶接过去品了一口,便放到了桌上,他上前将慕容致扶起,还顺便在他腰间柔柔地掐了一下,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三哥敬的茶果然好喝。。。。。。”
那掐的力道恰到好处,慕容致身子一颤,不由狠狠瞪了慕容远一眼。
几位长辈坐在後方,见不到慕容远的小动作,只道他们兄弟已经和好,便纷纷上来道喜,慕容远立刻左右逢源的跟众人说笑成一片,反把慕容致撂到了一边。
慕容远回家後,依旧住在自己原本的阁楼里,慕容致被他缠得推托不过,也只好搬到了他的隔壁,次日两人一同去摘星楼拜见慕容静,订亲一说既是谎言,那慕容静离开京城的说辞必不可信。
果然去了那边,慕容静等人都在府上,而且早已备好了宴席来为他们接风,刑飞完全不提所谓订亲一事,还笑著说,没想到慕容远尚在人间,这一宴便算庆功宴,外加贺喜,恭喜他们兄弟尽释前嫌,和好如初,慕容远是个随心之人,自然不会把刑飞骗他一事再提出来诸多纠缠。
尉迟枫得到了慕容远尚在人间的消息,也一早赶了过来,被他问起,慕容远只推说当日是被火药所震,一时间真气逆转,成假死状态,直到後来回过气来,已是大军回京後的事了,至於骨灰一事完全是黎亭晚的过失所造成的误会,尉迟枫是个耿直之人,又被慕容远一席话说得晕乎,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倒是黎亭晚在庆功宴上记起当日他和慕容远的赌约,便吵著要慕容远兑现诺言,晚间请众花魁聚首,他之前平白输了一万两银子,本来就不甘心,此时旧话重提,原以为慕容远不敢应战,却不料对方听了他的提议後,只是一笑道:”赌约自是该兑现的,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到芫湖前的碧荷风一聚,到时保管全京城的花魁都到齐助兴,药罐子,你就先准备好赌资吧。”
黎亭晚闻言大喜,碧荷风是京城颇受欢迎的酒楼之一,将酒楼临时包下的花费自是不轻,而且半日间莫说请众花魁齐聚芫湖,便是能得见一人,已是好大的面子,慕容远不过是一个游历欢场的花花公子,他必不能在半天时间内做到此事,所以这场赌局赢的一定是他。
倒是尉迟枫老实,连连劝说大家聚会只为尽兴,赌约只是玩笑,当不得真,黎亭晚哪里肯听他的劝,又争著跟慕容远击掌做了赌。
看到黎亭晚自信满满的样子,慕容致颇为担心,慕容远却笑著劝他。
“三哥,送上门的财神爷怎能不请?你就等著拿银子吧。”
傍晚金乌西沈,月升当空,当众人到达碧荷风时,里面已是灯火辉煌,宴席俱已摆置停当,黎亭晚第一个就奔了进去,听酒楼老板说慕容四公子已将酒楼包了下来,不由笑道:”祁老四出手还真是大方,光包这酒搂一晚就不下万两了,老三,你这四弟可是个花钱的祖宗,以後你可要小心盯紧了,别让他败光了家业。”
慕容致听了此话,脸色便有些难看,从中午宴会散去後,他就再没见著慕容远,所以不悦中还有几分担忧,他倒不介意出钱为慕容远充面子摆宴,却对他请花魁来助兴这种浮华奢侈的享乐颇为抵触,他也知慕容远喜好这口,以前倒也不觉怎样,但现在两人关系已是如此,便不想让他再过那种整日醉生梦死的奢华生活。
也许该把府里一些事务交给他打点才行,锁住他的心,不能让他再这麽胡闹下去了。
锁情 29
月移星沈,酒楼四周已是红笼高挂,来赴宴的除了慕容家的人之外,还有曾和慕容远一起共过事的将领,大家陆续落座後,酒楼老板便吩咐夥计上菜,很快各式菜系便摆满了酒桌,陈年佳酿也被开坛摆上,一时间酒香菜香缭绕,将满楼宾客熏得心神俱醉。
见到引人垂涎的酒菜摆在面前,黎亭晚哪里按捺得住,他也不管东道主是否缺席,一个提议,便开了宴席,楼下正中早已候著的弹唱女子们见已开宴,连忙摆出手中乐器,纤指轻动,悠扬清亮的丝竹清音便随之流淌而出,柔柔汇入宾客的欢声笑语之中。
慕容致却没有心思去聆听雅乐,他见月色渐沈,慕容远尚不见踪影,不由有些不安,他暗中吩咐随身侍从去探听慕容远的下落,又将酒楼老板唤来向他询问酒楼的包价,他想今晚的费用必定不菲,他提前付了,也免得慕容远过後在众人面前难堪。
谁知老板听了他的问话後,却只说了句,四爷已有了安排,请公子不必多虑的话後就躬身退下了,让慕容致心里有些微恼。
阿远究竟跑去了哪里?酒宴已经开席,他这个东道主却迟迟不露面,实在是说不过去。。。。。。
“快看,有烟花啊。。。。。。”
叫声把慕容致从沈思中唤醒,他抬眼望去,却见不知何时酒楼正前方的窗棂已然大开,芫湖对面岸边竟燃起了烟花,闪亮璨烂的烟花飞舞著萦上沈寂的天空,七彩辉煌的颜色交织在一起,便如在夜空上铺点出朵朵奇葩。
众位宾客纷纷立起欣赏美景,酒楼老板却在一旁解释道:”各位公子,那是四公子吩咐燃的烟花,只为给大家凑个趣。”
黎亭晚本来还看得兴致勃勃,待听了此话,立刻便叫了起来。
“我们又不是来看烟花的,我们要看美人,祁老四许的要请各大行院的花魁来助兴,花魁都还没到呢,别以为拿些烟花便可蒙混过关。。。。。。”
若非记得慕容远的命是黎亭晚所救,慕容致真想一脚将他踢下楼去,正在暗恼,忽听身边有人道:”在为慕容远担心?”
慕容致回头看去,却是易了容的刑飞,刑飞相貌太过出众,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每次出游都会易容,只是声音没有改变,慕容致自然便听出来了。
对於这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此刻相顾,慕容致却有种难以言说的陌生之感,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何是好,便摇了摇头。
刑飞却是一笑。
“要是请不来人,慕容远这面子可丢大了,不过即使请来人,也必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啊。”
“落叶山庄这点儿钱也还出得起。”不想让外人小看慕容远,慕容致立刻回道。
刑飞看了他一眼。
“你以前从来不会掺合这种无聊事的,更不会把钱丢在这上面,看来慕容远在你心中越来越重了。”
慕容致默言。
慕容远在他心中自然是很重的,否则也不会为了给他争面子,即使把钱往水里扔都不觉可惜。
“放心吧,慕容远不会输的,别看我师兄现在美得很,一会儿就有得他哭了。”
刑飞看著还在一旁咋咋呼呼的黎亭晚,笑著安慰道。
“你怎麽知道?”
“因为我师兄这辈子跟人打赌,就从来没有赢过!”
刑飞的话让慕容致想起每次黎亭晚被慕容远气得蹦高的样子,他突然有些想笑,他正待说话,忽听一阵悠扬愉悦的丝竹乐声从外面传来,眼见客人们唏嘘声起,纷纷涌上窗口,慕容致心知有异,连忙奔了过去。
不知何时,芫湖上竟多了十数只画舫,整个湖面在各家画舫彩灯的照耀下炽亮如昼,各种丝竹扬琴的乐声在烟花下同时丝丝飞扬奏起,宛转如天籁回音,竟将碧荷风歌姬的奏乐掩了下去,画舫前方飞檐高挑著各家花魁的招牌,在风中轻轻舞摆,彩灯下分外的醒目。
待画舫渐近,卷帘便被挑起,窈窈窕窕的各位女子轻移莲步走上画舫前方。
楼里众人顿时一片沸腾,有人叫道:”那是绿珠坊的姚诗诗。”
“还有凝香阁的索小晚。”
“瞧,那个弹琴的不是一品萼的倾可儿吗?她的一曲便是王侯贵族等闲也难得一闻,今晚居然为四公子移驾来此。。。。。。”
人们只顾著追寻自己喜爱之人的风采,却没看到黎亭晚一副被卡住脖子的鸭子般形象,嘴巴还张得足以塞得上一篮子鸭蛋,他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左右一看,见没人注意自己,忙歇了音,小步小步向後慢慢挪去。
原以为必赢的赌局竟然一败涂地,黎亭晚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溜之大吉,赔钱还是小事,最主要是面子问题,赌局是他挑起来的,现在要在这麽多人面前认输,他黎亭晚还真丢不起这人。
後退的身子撞在一人身上,黎亭晚连忙反手去拨他,道:”别挡道,想看美人到前面看去。”
“这些美人我平时也看多了,现在只想问问黎大神医,你看清楚了吗?”
听出是慕容远邪邪的声音,黎亭晚立刻直起腰板,向後转身看去,果然慕容远就站在他身後,手摇折扇,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我。。。。。。我当然看清楚了。。。。。。”
“那麽既然这城里的头牌该请的我都请了,这场赌局算谁赢?”
“你。。。。。。”从牙缝里生挤出来的字。
“好,那麻烦你三日内把银两或银票送到落叶山庄,规矩照旧,超过三天,利息另算。”
黎亭晚停了半天,方小心翼翼问道:”那今晚这东道是不是也要我付。。。。。。”
今晚请花魁,摆酒宴的花销只怕也要几万两罢,平白输了五万黎亭晚已感到心疼,要是这花销也算到他头上,估计他要几天都睡不著了。
“哈哈,大家老朋友,我怎麽能落井下石?今晚的花费当然是我自己掏钱了,只要赏光来凑乐子的朋友们能尽兴而归,这顿酒宴又算得了什麽?”
听了慕容远这话,黎亭晚才算放心。
“既然如此,好东西也不能浪费,那我就开饭了。”
他方才只顾著盘算和慕容远的做赌的事,根本没静下心来吃饭,现在总算可以一饱口福了。
“怎麽?不看那些美人了?那可是你睁著吵著要看的。”
“看她们做什麽?论长相还不如我呢,真不知那些人都猴急的看什麽?”
猴急的那个是你吧?
不理会黎亭晚的强词夺理,慕容远没再跟他计较,他来到酒楼正中冲在场众人扬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