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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长烟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啊啊,表现出一点在意我的感觉会死吗?死木头臭傲娇!”
…=…
“载京哥——”背着书包的少年推开办公室的门,秘书小姐拦不住他一脸歉意地向常务鞠躬。
李载京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看到是少年,他蹙了蹙眉头,“李树,今天不是去补习班的日子吗?”
“因为考试拿了第一名,所以想去跟给韩京哥说,就让宗叔带我去探望韩京哥了。”李树笑眯眯地说,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李载京难得一次见他这么开心,“嗯?然后呢?”
“是载京哥吧!”李树笑眯眯地看着李载京没什么表情的面庞,说道,“我看见韩京哥墓前放了一束玫瑰花呢,一定是载京哥自己偷偷去看了韩京哥对不对?我就知道……”
“你说什么?”李载京猛然从办公桌后面站起。
李树有些愕然:“不是载京哥吗?”
李载京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晃了晃身体然后又坐了下来。
“哦对了,载京哥,这是刚刚有个女孩子拜托我转交给你的。”李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长长的盒子,盒子上面甚至还打着精致的蝴蝶结。
李载京接过盒子顺手往旁边一放,李树有些失望地看着盒子,“载京哥不拆开来看看吗?好歹也是女孩子得一番心意啊。”
李载京只好顺着他的话把盒子拆开,是一支录音钢笔。
脑子里飞快地划过一个念头。快得李载京来不及抓住!
“欸,原来只是钢笔啊,真没趣。”李树收回好奇的视线,然后抬头望了望墙上的石英钟,“我去补习班了,载京哥今天也要早点回家。”
“嗯。”李载京的眼睛紧紧盯着钢笔,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他一声。李树摇摇头,又提着书包离开了常务办公室,阖上了门。
这支钢笔……
李载京突然想起他家大哥以前的书桌上也经常摆放着和这支一模一样的钢笔!
不,与其说一模一样,倒不如说,这支就是当初大哥的那支!
李载京仔细看了看钢笔上细微的划痕,然后摁动了帽檐上的按钮。
'怎么样呢,收到了吧?啊……真想亲眼看看你心痛的模样呢。继续听下去会有惊喜哦,当然了,未来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再等着你!舍弃了我,就做好觉悟吧——'
是李信的声音,李载京皱着眉,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就听到下一条录音,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的血液瞬间一凉。
'2002年2月23日,早上做了关于组长级别的会议,然后,为了给辉京买毕业礼物去了一趟百货公司,晚上,因为载京说一定有话要说,所以决定去兜风……'
'哥,出去吧。'
'可是,载京,我从刚才开始身体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不知道,啊……怎么有一种醉了的…感觉…唔…'
'不是醉了,而是开始麻痹了,哥。'
'…'
李载京拿着钢笔的手在颤抖。
眼前没有一丝光亮。心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揪扯着——
'2001年11月13日,载京,我也爱你。'
……
'2001年4月20日,生日快乐,我的载京。又长大了一岁呢,快点长大吧。'
李载京那双幽深的黑眸里,瞬间凝聚了无数的哀伤,无数的痛苦,仿佛霜一般,铺满了他的眼底。
'2000年12月25日,圣诞快乐,载京。谢谢你……'
……
'1999年7月21日,丽江真的很美啊,好想再和载京一起去一次中国呢。不过不是全家一起去,载京,就我们两个人去好不好?……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哗——
办公桌上的文件全被他推倒在地。录音笔里男人的音容笑貌仿佛呈现在李载京眼前。剧烈的疼痛从他的心脏处传来!内心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痛苦。
哥……
大哥……
胸口一片窒息地疼痛。
原来都是我辜负了你……
“怎么办呢,哥,你爱的李载京,是个糟透了的人……”
“不停地让你难过,让你心痛,无休止地伤害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听听你心底的话,”李载京苦笑,脸颊边划过一片温热,“我总是这个样子按着自己的方式活着,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认真思考过应该和你怎样生活,怎样给你快乐……”
“你看,像我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得你爱。”
“我对不起你,大哥……”
窗外,一大群洁白的鸽子挥舞着翅膀掠过。
“……哥,我的心好痛——”
趴在那里,将头埋进臂弯,所有郁结在他心中的伤,那些几乎可以撕裂让身体、他灵魂的痛,都已经化成滚烫的眼泪,疯狂地落下。
这是那个男人离开他的世界第十二年后,他第二次痛哭落泪。
……
另一边,酒馆里,富有节拍韵律的音乐在大厅里回荡。
李辉京提了口气,走到那个背对着他坐着的男人面前,男人见到他也有些吃惊。
“向您打电话的李辉京。”李辉京主动介绍到。
“我是刘硕,很高兴见到你,常常听世美提起你。”男人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和李辉京握了握。
两人落座,有酒保给两人倒了酒。相对无言。
“电话里,”刘硕看了看那半杯酒,条件反射地想起上一回醉酒的后果,立即将酒杯往远处推了推,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跟我说那种话得理由是什么?”
李辉京抿了一口酒,凝视着某个角落,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
刘硕又接着说道:“总之,他不是你哥吗?”
“因为是哥才觉得是时候该阻止了,为了这样就要知道哪些事是哥干的。”李辉京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深深叹了一口气,才从外套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刘硕。
刘硕接过纸条一看:
——天空精神病院。
“不久前让颂伊受伤的事故,好像是哥做的。”
刘硕说,“我知道。”
“嫂子好像被拘禁在这家医院里。”
“嫂子?”
“曾经和我哥有过婚约的女人,我大哥死后不久,她也用着出国的名义消失了。可是,我在哥的房间里找到了大嫂的护照,说明她没有出国。”
刘硕点点头。
“见到嫂子的话,应该能知道更多的事。”
…=…
“梁敏珠小姐不见了!”
接到下属的电话,李信勾起唇角,“没关系,这正是我想要的。没你的事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是。”
坐在偌大的沙发上,李信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遥控器。
“啊呀,明天的新闻头条——”
“昔日风度翩翩温文俊雅的S&C常务,竟然是杀人凶手。”
“令人期待的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李信哈哈大笑,“李载京,你要是来求我的话,我还有可能会放你一马哦!”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完结我要完结啊啊啊啊啊——
估计下一章就是最后一章,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仓促= =
滚回去继续码字!!!
P。S:对不起我又强行煽情了233333333
☆、【第四十八章】最终章(1)
常务办公室里。
“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对不起,常务,首尔市内没有发现有这个人。”
“那就继续找,打听打听别的地区!”
“是,常务。”
发现了个不可思议的秘密,李载京黑如点墨般的眼眸里闪着光。
他的大哥没死。韩青就是李韩京……
一定是这样的。
一股兴奋和所有物终于回来的感觉席卷了他整个胸腔,他高兴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李载京挂了电话,就发现自家弟弟悄然无声地走进来。李载京抬头,略微收了一下脸上的笑。
“哥,有空吗。”李辉京脸上是难得的凝重,李载京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不动声色地在脑中猜想了无数多种可能。
“怎么了,辉京?”
李辉京带着李载京来到一家饭店,他径自摁了电梯,一路上竟然没遇到任何一个人。他们来到一个单独的隔间前。
“什么事一定要这样啊,辉京?”
李辉京回过头来看他,“有一个哥必须要见的人。”
隔间大门缓缓打开——
李载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次座的垂着头两眼泛红的女人。
十二年前,突然说要出国然后就一点音讯也没有了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而李辉京好像一点也没看见李载京眼里的惊诧——亦或者说李辉京认为李载京此刻所有的表情都是假的。
梁敏珠一看到李载京,就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坐在她旁边的刘硕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坐吧,哥。”李辉京深吸一口气。
李载京坐在梁敏珠对面的位置,梁敏珠几乎不敢抬起头看他。
“好久不见了。”李载京主动开口说道。
梁敏珠瑟缩了一下,刘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她才轻轻地开口。
“是时隔十年,你把我关起来有十年了。”
李载京一脸莫名,“你说什么?”
“梁敏珠是过去十年来被□□在龙山的精神病医院里了。” 刘硕缓缓道。
“是这样啊。”李载京奇怪地看着梁敏珠。
看着他似乎不打算招人,朴警官禁不住开口,“还有你现在是以非法□□梁敏珠的嫌疑人的身份坐在这儿的。”
“我吗,”李载京觉得有些好笑,“我为什么,是不是只听一边的话太欺负人了,而且是精神不正常的人说的话。”他看了看梁敏珠,梁敏珠崩溃地流下眼泪。
“我好好的,我没疯!”
“说出实情吧,哥。”
看着面前这些满目愤懑的人,李载京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次的饭局怕是自己弟弟联合检察官给他下的套,“这是在说什么呢,辉京,你被吓到了吧。改天再说吧,我还有行程。”
李载京起身走出了隔间,李辉京追了出来,拦下了李载京。
“真的无话可说了吗,对大嫂对韩宥拉,还有,”李辉京狠狠地盯着他,“对大哥得事。”
李载京眼睛里的狠戾一滞。
…=…
“孽子!”李凡中狠狠地打了李辉京一巴掌。
“辉京!”洪银娥心疼地要去阻止李凡中下一步的动作。
“你懂什么!他这个疯小子,啊,这个疯小子做了什么蠢事!”李凡中盛怒地大吼。
“爸爸,哥可是把嫂子关了十年呢。”
李凡中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笑起来,“嫂子吗,谁是你嫂子啊,那女人都没有过李家的门,只不过是李家的一个工具罢了!那个女人可能就惹了你哥,所以你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那是事实,你竟然让检察官来抓你哥哥吗?”
李辉京的眼里盛满了浓重的悲哀,李凡中越说越愤怒,“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S7C这么多年还不是靠他撑起来的!要是没有你哥,你会那么轻松地每天只会绕在那女人屁股后面转吗!”
“要弄清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才那样做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做了什么,不是别的人的我,因为要知道才这么做的!”
“出去!现在对于我来说孩子就只剩载京一个了!身为我儿子的你的权利,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了!滚出去吧,出去!”李凡中气急去推李辉京,李辉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父亲暴怒的脸,洪银娥红着眼眶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们。
“爸……”
“计算你诬陷了你哥哥,属于你哥哥的东西,一个都不会变成你的!”
李辉京闭了闭眼睛,从大衣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什么都不需要,我现在是跟爸说,不要替哥隐瞒他的罪行。过去的时间里,哥哥已经犯了太多的罪行,今天,差点杀死千颂伊。”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李凡中喝道,“说点像样的话吧!你哥哥自己拥有的东西那么多,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这是大哥生前当做日记用的录音笔。我用了些手段从二哥手中拿过来。听完这个,你就相信我吧,李载京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别人生命的怪物!”李辉京将录音笔递到李凡中面前,李凡中却一把推开让递过来的手。
“万一你哥哥真的是想要害颂伊的那个孩子,那也应该是有那么做的理由,那个孩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载京不是没有任何理由就做那样的事的孩子。”
李辉京垂下眼睛,摁动了录音笔的帽檐。
'载京……载京…救救我……'
李凡中盛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是谁的声音,还记得吗,爸。”
'不是醉了,而是开始麻痹了,哥。'
'什么'
'很快手脚就会失去力量,没有办法正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