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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也在上海吧？”走出门口，李道铭忽然说，“他曾经打听过你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的？”丁香愣了一下。
“好像是你自己说过的吧……”
丁香迅速回想了一下，她好像没有对他说过那些。难道是余先生告诉他的？难道他一直知道姚力的事？
她低头想，上海那么大，即便是姚力仍然在上海，也难找到。但李道铭似乎是无所不能的人，也许真有办法打听得到。但打听到了又能怎么样？重新回到他的怀里？走回原来的路？
“要不要我带个信？”
他一直观察着她，看到她的表情忽喜忽忧，似乎觉得有趣。
丁香几乎要点头了。她抬起头，看着李道铭的眼睛。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好像有一种隐隐的笑意，说不清楚是什么笑，像是关切，又像是带着些*与不好怀意。那眼神是犀利的，好像能洞穿她的心。
“不要！”她用断然的语气说。
“那好，我走了……”
李道铭伸出手，丁香也伸手与他握别。他看着她手中的戒指，在路灯下熠熠发光。他忽然抬起她的手吻一下手背。她用力挣开，他却适时松手，结果她的手失去控制，正打在他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眼里依然是笑，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回头。
丁香呆立在那里，听到身边路人的窃笑。在他们眼里，她也做了一回电影的女主角。只是这剧情是连她也懵懂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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