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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厮见他发怒不由得面白如纸,战战兢兢答道:“晕了过去。”
“可请了大夫。”梁世轩心急道。
〃 请了请了,大夫就在来的路上,哎呀,三郎快去看娘子吧。”梁世轩拉着小厮,拔腿就走。
梁世轩进院门就听见使女在抽抽搭搭的哭,心里一阵烦躁呵斥道:“哭甚,还没初终呢,晦气。”
使女听闻此言,不敢再哭。梁世轩风风火火进去,看见小娘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再也忍不住眼泪扑了上去,直叫“娘。”
〃世轩。”赵姨娘勉强睁开眼睛。
“娘”梁世轩惊喜的叫道。
“三郎,大夫来了。”梁世轩抹去眼泪,叫道:“快请大夫进来。”
大夫看过了只说气血亏过度操劳好好调养就无大碍了,梁世轩松了口气,劝慰道:〃孩儿不孝,不能为您分担。孩儿只有一愿,愿您安心休养。”
赵姨娘听罢,不由得叹气连连,眼泛泪光道:“是为娘的没用。”
“娘,你这样说,可是在责怪孩儿。我心里听着难受。”眼泪便流了下来。
“傻孩子,娘不怪你,娘是怕你怪我啊。”赵姨娘悲道。
“娘放心,孩儿这辈子不怨任何人,更不会怨娘。”
黑云翻墨未遮山,一声惊雷乍响,瓢泼大雨便落了下来。
〃啊啊哟,这该死的雨,该死的老天。”小东边甩头上的水珠边骂。
〃嘘,可别乱骂老天啊。”沈计言故作神秘。恰巧又是一声惊雷,小东惊得抱头跪在地上,嘴里直念老天饶了我吧,小人该死。沈计言则看得哈哈大笑,小东这才惊觉被二郎耍了,气得跳脚。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呢。梁世轩有些发愁的看窗外,心里为娘的身体担忧。
大娘那边派人过来问候,寒暄了一会。梁世轩不愿那边的人呆在小娘住的地方过久。便说要给大娘问安。
梁世轩入室内,熏香熏得他昏沉,他抬眼看坐上衣着华丽的妇人,低头叫了声:“大娘。”
坐上闭目的主母睁眼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妹妹身体好些了吗?”
主母叹气道:“都怪我,都是我的不是,妹妹身子不好,我还说了如此重的话。连累妹妹出了病。”还用手帕拭泪。
梁世轩心里虽知大娘有意刁难,尤为不快但还是恭敬道:“大娘不必过于自责,小娘身体无甚大碍。大夫已经瞧过了。”
“我这身体也不大好,不然也不会叫妹妹受累分担这家务,梁家家大人杂,在财务分配上哪一次没有分歧的,每次想着毕竟是一家人让让也就过了,最重要的还是要和睦嘛。”
梁世轩垂目应道:“大娘说得极是。”
“你回去替我跟妹妹好好赔个不是,你二娘从来就是这种不讲理的人,好好劝劝她不要与这种人生气了。月钱就按那样分,上回老爷也说过了,难道我们还短了她的不成,你二娘这人心眼小脾气急,说话也是口无遮拦的,梁家上下哪一个人不知。就叫她不要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孩儿省得,大娘一片苦心。小娘势必会体谅的。”
“你这孩子孝顺,你大哥二哥常年在外,老爷时常挂念,不过现在有你陪在身边老爷也宽慰不少。阿燕我乏了,你扶我回去休息,诶哟,人老可比不得年轻,时常困乏啊。”
“如此便不打扰大娘休息了,孩儿告退。”
“去拜你婆婆吧。”梁世轩道了是便退下了。
婆婆:奶奶
郎君:有地位的年轻人
☆、初现锋芒
雨一夜未停,清晨总算是放了晴。沈计言走在狼藉的花园中,昨天还是花团锦簇,今日便是萧索的模样。沈计言未免心中有些失望。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闪出个水灵的小孩,沈计言侧身以免碰到孩子,那孩子调皮的冲他做了个鬼脸。沈计言心道,这小孩可爱得紧。
“灵姐,别乱跑,娘子知道了非骂我不可,诶哟,你这孩子,太淘气了。”身后跟着一个老妈子,着急的叫着。
“沈二郎万福。”老妈子见他立在那儿,道了个万福。
“妈妈可仔细看着,别让姐儿摔坏了。”沈计言含笑道,看着那孩子围着假山跑。
“哎,老身仔细着呢。”说罢,又叹气道:“这孩子,调皮得很。灵姐小心啊,下过雨,路滑着呢。”
“灵姐,又调皮了,仔细娘娘骂你。”梁世轩一把把她捞在怀里。他经过花园,差点就和灵姐撞上了。
“三叔。”小女孩甜甜的叫了一声,依偎在他怀里。
“可别再乱跑了,也不怕把妈妈吓死。”梁世轩把她交给老妈子。嘱咐道:“妈妈把她看好啰。”
“老身省得。”老妈子忙应道,抱紧了她,也不顾她在怀里挣扎。嘴里直念叨“小祖宗哟,你悠着点。”
“三叔三叔。”小女孩叫道,一个劲儿的想挣开。
“你这小淘气包,等下叫你娘教训你。” 梁世轩逗着她,知她最怕她娘。
“三叔,坏蛋。”那小女孩脸垮了下去,气鼓鼓的。梁世轩哈哈大笑,他这侄女有趣得很。
见沈计言一直含笑看着他们,便朝他走了过去。笑道:“出来散心。”
“嗯,今天天儿不错,刚才那是你侄女儿。”
“嗯,淘气得很。”
“笠言,姨娘的身体可好些了。”沈计言见他昨天神色紧张的,便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昨个儿晕倒着实吓人。”梁世轩想起小娘不觉愁眉苦脸。
沈计言宽慰道:“赵姨娘自有天佑,笠言不必太过忧心。”
梁世轩点头,道:“借白羽吉言了。”
沈计言与他漫步在花园中一时无话。行了不久,梁世轩忽道:“白羽何时入太学。”
“还有些时日。”沈计言漫不经心的答道,想着今日不如就呆在碧竹居罢了。
“以你白羽的才能,前途无可限量啊。”梁世轩发自内心的赞道,昨日交谈,他羽的才情折服。
“笠言谬赞。”
“以白羽之才,实在无须如此谦虚,白羽入学可有什么愿景。”
沈计言思索了一会儿答道:“一是家父所愿,二是如范公所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当是读书人所为。”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白羽以为以武报国如何。”梁世轩看着他。
“笠言,以武报国,是你所想。”沈计言问。
“嗯”
“笠言,想必你比我明白如今尚文轻武的思想,武将不得重任,文官却可代替武将。”沈计言无奈地说,虽说如此病态,但官家的确如此为之。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梁世轩愤然道。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嘛。”秦瑜道,不想梁世轩的抱负竟与世俗不同。沈计言很佩服他有此志。
“好个长风破浪会有时。我等着那一天。走,白羽我请你喝酒去。”梁世轩笑道。
沈计言心想梁世轩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宋王朝懦弱的向外族低头,他又何尝不愤慨。
两人上了清风楼,点了清风楼的特色玉髓。沈计言尝了一口,酒香浓郁,甘醇无比。怕是杜康也要醉了。“天若不爱酒 天应无酒星,地若不爱酒 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 爱酒不愧天,好酒啊。”沈计言举杯道。
梁世轩笑言:“莫非白羽是要做人间逍遥的酒仙。”
“是啊,今朝但醉无妨。”沈计言高兴的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借酒消得万古愁。”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梁世轩低低吟唱,声音如磁石。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沈计言举箸击盏。
“白羽唱词,可比杜世燕了。”
杜世燕沈计言有所耳闻,据说是东京最好的唱词人。沈计言笑道:“只怕杜娘子知道了要骂笠言坏她名声啦。”
“凡唱词均是出自内心,由心而发如何不动人,杜娘子也会称赞的。”
两人行令饮酒,酒至酣处,则由性而发,嬉笑怒骂好不快活。梁世轩不由得谈起他写诗反对宋向金求和,继而被他爹痛打一顿的事。沈计言则笑道,若他是梁公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岂是痛打一顿就能了结的。
梁世轩听了分外恼火,只道沈计言与那些迂腐之臣一样,可恨之极。
沈计言听他言凉凉道莫不说在朝堂之上这番言论容不下,就是在这儿也得担心有人听了去,明日你梁大郎君还能这般自如的在这儿放言么。
梁世轩不语闷头喝酒,然后苦笑道:“说得不错。”
“知道我被爹爹打后跑去哪了吗,遇仙楼大醉一场,遇仙楼的琼浆啊,让人忘忧。”
“遇仙楼的舞姬如何?”
“美,美如天仙。”
“俗”沈计言讥讽道,梁世轩骨子里头就是风流公子的做派。
“美本俗物。”梁世轩不以为意,他欣赏美酒美人,并以之为人生一大乐事,况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沈计言倚栏眺望汴京,夜里的汴京如在梦中,远处闪烁的是汴河上的渔火,近处是歌女哀婉的唱腔,远山的灯火哪一盏是蜀中的。他已醉得不知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中了。
“白羽,白羽。。。。。。〃耳畔是温柔的呼唤,舒服的让他昏昏欲睡。
沈计言醒来发觉他躺在床上仅着月白色单衣,想必是他昨日醉的不省人事梁世轩将他扶回来的。
“二郎,你可醒了,昨晚你醉得厉害,苦了梁郎君一路将你扶回来。”小东找了件青色长袍让他穿上。
沈计言闻言一笑,昨夜他挖苦了梁世轩不少,不仅惹得他不快,还叫他在他醉后做了苦力。
今日倒是无事,梁世轩随梁公去商铺查账,一整日不在梁府。沈计言也就决定拿这天看《九经》。看乏了便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腰酸背痛。
“二郎,梁通判回家省亲,梁公叫你过去,梁三郎正在院外等你呢。”小东道。
“待我整理衣衫便去。”小东帮他把衣襟摆正。
沈计言出得院门便见梁世轩在等他。
“让笠言久等,真是抱歉。”
“没什么,别让二哥久等了。”
“昨夜真是抱歉。”沈计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梁世轩大度一笑说道:“昨夜白羽的醒世警言,我可受教不少。那些话我从未对他人说过,但对着你很容易的就说出了口。”
沈计言看着他,有些惊讶。想了一会儿,笑道:“笠言可是把我当做了知己。”
“我一直认为白羽是我的知己。白羽怎么到今日才有此感。”
沈计言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便沉默不语了,二人一路无语。
进得大厅,见上座是梁公和婆婆。再看一旁娘子们全部到齐。沈计言道:“见过梁公,婆婆,各位娘子。”
沈计言看了一眼坐在梁公左手旁长得很威严的男子,心想这便是梁世轩的二哥,梁世洪,眉目与梁世轩却没什么相像之处。梁世轩的五官更温和些,也更好看。
“梁通判,久仰大名。”沈计言作揖道。
“白羽贤弟太过客气,你也可以和笠言一样叫我二哥。”
“梁二哥。”梁世洪点点头。
梁家人与沈计言聊了一会儿,又有礼的夸奖了一番他,便把话题转到梁世洪身上。梁世轩坐在他旁边沉默的喝茶,只有在梁世洪和梁公谈到他时才恭敬的开口。梁家主母表情颇为得意,看梁世轩时尤为不屑。赵姨娘则在一旁显得很局促,坐立不安。
沈计言不由得可怜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梁世轩竟如同他一样是个局外人。虽然他掩饰得很好,沈计言还是发现了他的落寞。
饭后,梁世轩坚持要送沈计言回碧竹居。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语言间充满惆怅。
“白羽,你会笑我吗?”梁世轩忽问。
沈计言想了想说道:“大鹏总有一天是要一跃万里的。”言下之意,梁世轩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梁世轩笑笑,眼神有一种自信。道:“知我者莫若白羽也。”
梁公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沈计言嘲弄。
官家:皇帝
☆、少年游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栖。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
“小东,可将行李都拾掇好了。“沈计言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不知怎的今日心情恹恹。
“好了,后天即可启程。沈郎君,你说怪不怪,才在这住了一小段时间,就觉得这里竟像家一般。”
“胡说,我看你是舍不得这三天两头有人伺候的舒服劲儿了。”沈计言皱眉道。
“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梁三郎君待咱可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