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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科如此忘情地唱着,时不时喷出几滴唾沫,好似是对绍兴酒发馋和对少女有意的口水,大家顿时捧腹大笑,孔爷爷摸了摸诗科的头,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好好,今天就到这里,对了,最后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练功时间尽可能放在早晨或晚上。最理想的是在清晨2点到4点的时间内练功。一般要求每次练二个小时左右,切不可少于半小时。我今天和大家练了一个半小时,今天晚上2点大家要起来练,大家想不想!为了赶走那帮混混大家想不想?!”
“想!”
其实今天拉屎就拉了将近50分钟,这状况就像电视剧里花大多时间擦播广告,看上去很恶心,但对电视台而言却是上帝,对观众来说,虽然插播广告极为烦人,实乃拉的又臭又恶心,掩盖了获取信息的功用。
孩子练了几个礼拜武,收到良效,果真变得没有杂念,就连期间奶奶送来“老婆饼”都
不要,只说“不要老婆不要饼!”,真的是控制了食色两大欲望。练了没有一月,就只剩一个坚定的信念,即便吃饭也不忘此。爸妈一边唠叨,孩子们们一边自信满满地说“我要教训那些混混狗屎!”爸妈见孩子如此,只得说好好好。可是传到孔爷爷的耳朵里,却被斥为不妥,说“练武不是为了增长仇恨,而是为了强身健体,清心寡欲!”,几日下来,孩子竟真的被其影响,改了那个信念,步入正常的武学道路。
孩子们练武,大人们健身,在孔爷爷的安排下,一切显得很有条理。孔爷爷为孩子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也参照市面上经典健身教材,给大人们制定了健身计划,并根据斯瓦辛格的经验写下了健身总原则:直觉+科学,探索自己的健身之路。
练力量之时则前去搬乱石,练腿力则绑上沙包跑上七八圈,练球技则家家备有羽毛球乒乓球拍子。什么时候练肱二头肌,什么时候练肱三头肌,什么时候练腹肌,一切安排地很妥帖。除了安排时间,地点和器具也纳入科学规划,孔爷爷叫疯人院里的木匠制作了一些木制健身器材,诸如单杠双杆,吊环以及木制的篮球架子,安置在村里最大的草地,阵势好似城里的健身广场。
孔爷爷还上街买了一张肌肉男斯瓦辛格和一张李小龙手舞双截棍的明星照,贴在村子大白墙上,在图像右下方分别写上,“斯瓦辛格的肌肉,男人,就该这么有力!”、“小龙小龙,武功盖世,天下无敌!”。
男人们见器材齐全,目标明确,又有崇拜心理助推,积极性大增。干完活歇息之后立马投入健身,期间妻子经常前来帮忙,扶住腿脚,护住要害,帮忙擦汗,嘘寒问暖。妻子们最喜欢看丈夫练腹肌,因为自己晚上可以受益于此。
照孔爷爷列出的练习办法,村人练了几日,就进入了良性循环。干起活来相当利索,普遍觉得精神。当日的那种面黄肌瘦,目不神采的状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这练武健身之事贵在坚持,有些人断断续续地练,有人练了臂力忽略了腿部肌肉,下雨打雷天在家歇着,意志薄弱时过过牌瘾,到头来很多人感觉全身酸痛、腿脚僵硬,疑惑不已。
“要是越练越酸痛的话,会不会给孩子留下后遗症?以后要是老得关节病、骨质疏松怎么办啊?”
“我们这么练会不会把这点精神都消耗了?到了老年没活头了啊?”
。。。。。。
针对练武健身出现的这下状况,淳朴的村人们纷纷提出疑问。
“会!”没想到菱角儿趁机点火,“孔老头的武功都是邪功,教人走火入魔,三天之后这帮孩子定会吐血身亡!”,众人大惊,“到头来你们这帮无知的人,啤酒肚没减掉,反倒变成上身大下身小的畸形人!”
“啤酒肚?是说你爸呢吧?”一人嘲笑道。
“是又怎样?我刚就和他吵架出来呢!你们要练了孔老头的武功,到头来还不知患多少病痛呢!”
“孔爷爷你是随便称呼的吗?!”和睦等人见菱角儿很不礼貌,立马反驳。
“哟哟哟,小和睦还挺横,一点都不和睦!不信你们就等着吧,哼哼。”说完便扬长而去。
“大家不用担心,孔爷爷说了,这是健身练武的暂时性反应,只要坚持练就没事了,不要听信菱角儿的。”诗科从孔爷爷那处得到消息。
“没爹妈管教的孩子就是这样,老是喜欢和大家作对,别理他!”小晗子立场坚定。
到了黄昏,大家都记得等会要练功。村人在闲聊,时不时地上单杠上吊几分钟,在地上做几个俯卧撑。孩子在玩闹,时不时练着初级的一指禅,活脱脱的像只找吃的夜猫子,特别精神。可是刚要回家换练武衣服,却听到了辉子叔诡异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雪女雪女,我梦到一片开满鲜花的树林……”
第六章:变疯的辉子叔
孩子们带着恐惧和好奇心慌地走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等到大人们齐聚广场,才发现游泳健将辉子叔在发疯:他左手捧着一块乌黑的煤块,右手拿着一只被咬过的乌黑包子,笑嘻嘻地正准备享用,却不幸咬住那乌黑的煤块。
大家不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
大家心痛惋惜,辉子却捧腹狂笑。
“肯定是魔鬼附体了!”
“肯定干了什么缺德事,招报应了!”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疯了呢?长久以来,某个正常人突然一夜发了疯不是被解释成怪病上身魔鬼附体,就是被解释成明里暗里坏事做多了,招老天惩罚。直到孔爷爷运用精神分析法把辉子叔发疯缘由做了一番解释,乡人的看法才日趋科学。
辉子叔的疯有很多原因,说来话长,不过却和众多事务一样,是日积月累加上偶然一次激发所致。
每年过年前夕,订婚结婚最风行。山河洲为了适应这潮流,一改先前男人直接造访女方闺房的不伦理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顿成主流。几年前,辉子叔的爸爸见群众嘲笑,言论逼人,就千方百计向别人打听:哪家有好姑娘,哪里有好媒人,趁过年的氛围筹钱办喜。
有几回,准备了彩礼,做了正式的西装,媒人拉线,到女方家里看人家。辉子叔带有原始人的本真和直率,不知道隐藏本意,抑或是自己对女人的情感压抑太久,竟盯着女方硕大的屁股看。看得女方那边的父母很高兴,知道有了讨价还价的机会,于是狮子大开口,出嫁费用骤增至1万三。辉子一听,脱口而出“你家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女方气愤不已,说“你个穷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那个山窝窝谁去?!”险些动手打起来。
辉子游泳厉害无比,曾经代表山河洲参加乡际运动会,得了很多奖,还是三个村子的孩子王,一直以来自信满满,想不到第一次相亲竟被赶了回来。在回家的路上,他一个劲地说“谁稀罕谁稀罕!”,表面如此,可是心里却很是不快。回家之后,村里的人开始唠叨,连他爸爸都说“没用的,连个老婆都讨不到!”、“讨老婆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每次相亲,不是女方认为没文化,就是认为很野蛮,不是认为位置隐蔽,便是嫌弃旁边有疯人院。
三年之前的那个冬天奇怪地下起雨来。对他而言,每逢佳节必相亲,遍插香火少一妻,百般求人求菩萨至今未能成功。每次回来,他都会到九曲河去裸泳一下午,裸身举起双手对天空,张开嗓门学鸟叫,“我的真爱,你在哪里?”。
29岁那年,相亲再次失败。他来到了九曲河河岸,周围的草丛和刺丛围成了一个较大的平地,里面覆着白雪,他缓缓地脱下衣服,准备跳入河中,开始冬天里裸泳。
不想往雪地里一看,眼睛却被白光重重地刺了一下。眩晕过后,转身前行,前面的刺丛又拦着他的去路。刺丛齐身,他看不确切,不过刺上覆着白雪,看上去却很是温柔。他心想自己肯定发现了一块妙地。原本*衣服冬泳的计划也渐渐在头脑中暗淡。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眼前的美,让他窒息。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美的场景,围着的那块平地布满了白雪,比鹅毛的颜色更纯,比春天的绿草更精神,像是花粉和朵朵梨花被风吹落堆在地上。白的让人窒息,香的让人沉醉。他闭着的眼睛缓缓地从淡淡的忧伤中醒来,一下子就进入那种窒息中。在他的视野中,白色雪地里的树上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女,如同《堂吉诃德》中洁身自好,与树为伍的乌塞拉。他仰视着,“乌塞拉”好似由刚刚降生的雪做成的。可惜的是,他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可这背影同样美丽动人。
他怕眼前的一切被惊起,消失无影。他只能缓缓地移动试图看到更多:她的头发被裹起,带着白色的飘带,在空中自由地飘动,像是一束干净的浮云,在广阔的天上舞蹈。她的倩影映照在洁净的雪里,给白雪带来福气,俨然天上圣洁的仙女。因为隔着没头的刺丛,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脸。
周围树上落雪声消逝之后,辉子听到她对着枝头的一只鸟儿低声的哭泣;他很疑惑,想更加凑前看去,可是此刻却来了大雨,远处山上采蘑菇的孩子已经开始跑步回家。
他不想回去,他要见那少女一面,要在关键时候见到她的脸。他不顾倾盆的雨泼来,不顾杂乱的刺袭来,不顾锐利的雷电击来。他钻进了毒刺满布的刺丛,奋力开路。见那少女还没有离开,生怕被冬天奇怪的雷砸到,就大声叫起来“雪女雪女!快跑快跑!”那少女没有理会。他以为是雷声盖住了自己的声音,继续前行,继续呐喊。喊到最后他的脸上划了几道伤口,流出了血,血在冰凉的天里和雪一起结冰。
可是当他走到对面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看见她,空留一片白色雪地和无尽淫雨。
从那以后他就没忘记雪女,无论白天黑夜,脑中经常出现雪女的倩影。有一回夜晚梦游竟然追着一只狗说“雪女,雪女,不要走不要走!”,也就是在那次形成了他的经典名言“哈哈哈,哈哈哈,雪女雪女,我梦到一片开满鲜花的树林……”。
然而《精神分析引论》有言“外部的挫折必须辅以内部的挫折才能致病”,仅仅是自己讨不到老婆,“力比多”迟迟得不到满足,显然不会轻易陷入神经症,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刚才发生的一件事:他太阳穴那处被重重地打了三拳。而这三拳正是东南市郊区混混三位活宝下的毒手。一方面脑子被打,一方面老婆难讨,两者一结合,不疯才怪!
“我刚才看见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村子走动,肯定是那帮混混干的!”小晗子大声说道。
孩子们听到这消息,想起辉子叔和自己游水的美好时光,想起郊区混混巨大罪行。齐声说道“练好上乘武功,赶走吃屎混混!”
说完这话,天边便飘来一阵凄惨的哀鸣,好似战马疆场临死那一刻的叫鸣。大家急急地前往寻找缘由,来到暗暗的马圈,发现,地上流满了鲜红鲜红的血,马儿缺了一条硕壮的腿,若菲的哥哥在一旁不知所措地哭泣,辉子对着流淌的血,放声大笑。
第七章:偷西瓜
又是一天练武时,孩子们很早就起来等候,可是等待是女人和孩子的天敌,他们怎会安宁?诗科富有创造性地想在一大早生一堆火烤点东西吃,于是回自己的厨房拿火柴来生火,不想却锁了门,自家的狗连自己都不认得,竟然像对生人一样吠叫起来。诗科不甘现状,无师自通学会了钻木取火和击石生火。在一大石头砸了几回小石头,旁边的干草就着了,随后添柴加叶,最后大家围坐成圈,举行篝火晚会。
“我们要去搞点吃的啊!”诗科肚子咕咕叫。
“好哇好哇,哪里弄去?”小晗子附和道。
“我去田里摘几个西瓜来,哪个武功练到家的,跟我去?”诗科话说着就站起来了。
“我去我去!”
去了西瓜田,四周绿油油的草围着整个田地,一棵护田的桃树,飘来淡淡的清香和碎小的花瓣,让人沉醉。诗科家的西瓜因为勤劳花娥的护理,长得最好。借着晚上的月光,西瓜模样看得很清楚。
小晗子急急地下田,不想却被扎得生疼,哦哦直叫。西瓜田乱,那是主人的杰作。大西瓜要多肥,甜西瓜要少草,又甜又大的西瓜要铺枯茅草。主人在没事的时候就会捆一些秸杆或其他比较柔和的杂物下田,把所有的裸土全部覆盖,难免有些突出的针状物扎腿。
“人来了,人来了,哦,人来了!”诗科下田后,晗子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