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唇角蓦然冷冽的一撇,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有任何后悔或懊恼,取而代之的只有冷酷无情。
他起身、下床、冲澡、著衣,然后戴上最阴冷无情的面具走出卧房。
他等待、布署了整整一年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
“啊!亲爱的,你醒啦?感觉还好吗?快点过来这边坐下来,快点。”才走进客厅,梵腾还来不及喊Acton,女主角就已迫不及待的跳到他面前,还迳自上演出一出完全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温情戏码,让他一时之间愕然的忘记所有计画。
文以安微笑的将他推坐在沙发上之后,随即又兴匆匆的朝厨房跑去,瞬间隐没在厨房内。一切说有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梵腾呆若木鸡的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双目微瞠,嘴巴微张著,一副被邪灵入侵的模样——或者该说是被震傻了的模样,而且看起来还有点蠢。
其实在他未踏出房门之前,他的脑袋已主观的推想过她在见到他之后会有的反应。
他想过她有可能会为了昨晚的事而感到哀怨,会以略微受伤的神情面对他。
也许她会沉默不语,用无言的方式向他抗议。
也许她会直接表露她的不满,用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为的方式与他交谈。
也或者她会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态度绝对自然不到哪里去。总之她的反应可能会有伤心、失望、怨慰,或者其中还会掺杂一些羞赧或不自然的态度,但是就是不可能像刚刚这样满脸笑容,以一副幸福小妻子的模样向他飞奔而来。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不是还在睡梦中,根本还没醒过来?
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对他昨晚粗暴的对待,一点怨言都没有?
梵腾眉头紧蹙,以一脸惊疑不定的神情瞪著厨房的方向,然后就见刚刚跑进厨房里的艾以安又兴匆匆的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手上还端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碗。
“来,快点把这喝下去,”她笑咪咪的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碗递给他。
“这是什么?”梵腾怀疑的瞪著那碗乌漆抹黑的东西。
“解酒汤。”
解洒汤?
“我爸每次宿醉我都煮这解酒汤给他喝,听他说这汤治疗头痛的效果特别好。”文以安微笑的对他说,“治疗头痛?”梵腾突然心动了起来,因为他现在头真的很痛。
“对,这可是我妈流传下来的独门秘方。”
一听到“我妈”两个字,梵腾原本伸出去准备接过文以安手上的碗的手,瞬间转了个弯,用力的将那个碗从他眼前拨开。
“锵!”
瓷碗在瞬间摔破成好几片,原本碗内的黑色汤汁也随之泼洒了一地,有一部份甚至于泼洒在文以安腿上,灼伤了她的肌肤。客厅忽然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梵腾瞪著她被汤汁泼洒到迅速发红的小腿呆滞著,而文以安则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翻脸动作给吓呆了,惊愕、呆愣到连自己被热汤泼到了腿都不知不觉。
他真的那么恨她吗?这是她回过神来的第一个想法,不行,她绝对不能太过在意他的举动,一定要贯彻以不变应万变、义无反顾这两个战术才行。这是第二个迅速飞窜过她脑袋的想法,然后她紧接著立刻落实它。
“糟糕,到底是我没拿好还是你不小心呢?怎么会打翻了呢?不过没关系,我煮了很多,厨房里还有,我再去端一碗过来。”她苦恼的说道,然后在他呆愣之中迅速转身重回厨房再端了一碗解酒汤出来。
“来。”她递给他。
“拿走。”梵腾收起愣然的表情,冷声道。
看她走路的样子,她腿上的烫伤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应该无大碍才……
等一等,他这是在干么?关心她吗?
“什么?”文以安眨眨眼,一副听不懂他说的话的模样,“我说拿走。”他再次冷然的说。
“可是这汤治宿醉的头痛页的很有效……”
“我说拿走。”他冷冷的以命令的语气打断她,文以安忽然低下头一动也不动的沉默了起来。
她在哭吗?梵腾忍不住猜想著,怎知她却在下一秒钟突然嘻嘻的抬起头来,还伸手掩嘴轻笑出声。
“被你拆穿了。”她笑声道。“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聪明,知道这醒酒汤虽然真有疗效,但是难喝的程度简直就是令人发指,我都是拿它来惩罚喝醉酒的人的?”她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新月形。
“惩罚?”梵腾难以置信的瞪著她。
“哈哈。”她调皮的干笑两声。“其实我不是真要惩罚你啦,毕竟昨天是我们的婚礼,你会因为高兴而多喝了几杯也是人之常情,我没道理要惩罚你。我为什么会煮解酒汤,其实只是要让你知道我还有这个秘技而已。”
梵腾目不转睛的瞪著她,突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太好了,既然你没有宿醉的问题,我们准备吃饭吧。”她说道,然后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将他往餐厅的方向推。
“你干什么?放手!”梵腾从踏进客厅之后,就被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的,现在的他是既茫然又一肚子气。
文以安置若未闻的继续推著他,直到将他推到餐桌前的餐桌椅上坐下,这才甘愿将手从他身上拿开。
“你到底——”她一放手,梵腾立刻怒炽的转头瞪她,怎知她不只动作快,嘴巴更快。
文以安蓦然低下头,在他回头的瞬间迅速的亲吻他一下,让他挑个人都呆了。
“给我一分钟。”她微笑的对他说,然后转身迅速没入厨房。
梵腾又再次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愤怒的想,为什么突然亲吻他,还对他笑?她是神经有问题吗?难道忘了昨晚他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发疯了不成?!
这个文以安……
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对她了若指掌,她就像孙悟空永远翻不出如来佛神掌一样,但是现在……
梵腾蹙紧眉头生气的沉思著,难不成她真的还有他不为所知的一面?那么他的复仇计画是否该为此暂延?
哼!他倏然冷笑一声。根本就用不著!只要她爱他的事实不变,他的计画自然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水到渠成。
他根本就用不著为了这么一点意料之外就自乱阵脚,一切仍能照原本计画进行即可。
想到这儿,他蓦然带著冷笑起身走向厨房。
“啊,亲爱的你来得正好,先帮我把汤端到餐桌上去。”才走到厨房入口,就碰到端了两碗酥皮浓汤往外走的她,梵腾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她已将手上的托盘交到他手上,还推著他让他转身梵腾再次错愕,他站在原地上整整呆滞了三秒,这才怒不可遏的猛然转身面对著在厨房里忙碌的她。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冷声道,声音冷得直逼十二月的下雪天。“咽?你怎么还不把汤端到餐桌上去,我把面放进烤箱里烤,等我们喝完汤刚好就可以吃了。”文以安从撒著披萨起士的深烤碗上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对他说道。
“我有话要跟你说。”梵腾面不改色的盯著她冷声道,“什么话?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你不喜欢吃烧烤吧?”文以安瞠大双眼,故意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但是眼中却闪烁著顽皮的光芒。“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喜欢吃烤烤。”她忽又笑道,然后将烤碗放进烤箱中,再关上烤箱门。
“我不是要说这个,我……”
“咧!”她忽然大叫一声,吓了他一跳。
“干么?”他不由自主的伺。
“我差点忘了我有做前菜,在喝汤之前应该先来点清爽的开胃前菜才对。”她说著忙不迭的走到冰箱前,从冰箱内端出两盘水果沙拉出来,献宝般的对他咧嘴道:“你看,优格水果沙拉,超好吃的喔。”
“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梵腾气得胸膛不断剧烈的起伏著,他瞪著她,恼怒的朝她低吼。
她到底在干什么?耍宝吗?难道她不觉得他的态度和脸色有异吗?她怎还能这样对他嘻皮笑脸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呃,你怎么了?”她终于有点正常的反应。
“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沉著脸,冷冽的说。
“喔,那你说呀。”她睁著一双纯真的大眼,目不转睛的对他微笑著。
瞪著她一脸完全信任、认真又纯真的表情,梵腾突然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他到底在干么?他生气的问自己。他娶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复仇、要折磨她不是吗?干么又突然妇人之仁起来了?
气自己突如其来的反应,他愤怒的眯起双眼,原本冷漠的双眸瞬间变得更加冷冽无情。
“我要你把你的东西——
“啊!”她忽又大叫一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你这次又忘了什么了?”他捏紧手上的餐盘,遏制不住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忘了设定烤箱的时间,还好现在突然想起来了,要不然待会儿我们什么也没得吃。”她对他吐舌道,急忙跑到烤箱前没定好时间后,转身对他微笑。“好了,我们到餐厅坐下来边吃边说好吗?酥皮浓汤冷掉就不好吃了。”
梵腾冷瞪她半晌,然后不发一语的蓦然转身走向餐厅。
到餐厅里坐下来说也好,免得继续让她待在厨房里一会儿忘东一会儿忘西的,让他根本就没办法说话。而且,端著两碗酥皮浓汤放狠话好像挺可笑的。
于是两人一人端著浓汤,一人端著沙拉,前一后的走向餐厅坐下。
“我要你把你的东西搬到——”一坐下梵腾立刻不浪费时间的开口道,没想到她竟又再一次的出声打断他。
“等一下!”她叫道。
“你到底想怎样?”他再也忍不住的怒槌了一下桌面,怒不可遏的朝她吼道。
“沙拉和主餐用的叉子我放颠倒了,我怕你会拿错,所以……”她说著,怯生生的伸手越过桌面,将他手边的两支叉子换了顺序,然后又怯生生的将手伸回来,小媳妇般的编著下巴看著他。
梵腾瞪著她,突然发现自己有股想要动手拍死她的欲望。
“我要你把你的东西搬到别的房间去。”他蓦然一口作气的对她说。
“啊?喔,好。”她乖乖的点头道,一点异议都没有。
她的反应让他呆了呆,因为他压根儿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啊?喔,好。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没有问题要问他,不奇怪他为什么要她搬出他的房间吗?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他眯著眼,忍不住怀疑的开口问她。
“什么问题?”她还是那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你搬到别的房间去吗?”他冷冷的盯著她说。
“平常习惯一个人睡,现在床上多了一个人难免会不习惯,事实上我也不太习惯,所以分开睡我觉得很好呀,为什磨要问为什么?”她不解的回答。
“没有新婚夫妻是分开来睡的。”梵腾告诉她。
“喔?真的吗?”她一脸讶异的表情,对他的言下之意仍然不知不觉。
听不懂他的意思是不是?那他就直接告诉她!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娶了你!”他冷酷无情的对著她说。
“真的吗?真巧,我也有点开始后悔嫁给你了耶。”文以安猛然对他咧嘴微笑。
她开玩笑的反应让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我是认真的。”他冷峻的说。
“我也是认真的。”她紧跟著严肃的说,眼中却仍然漾著迷人的笑意。
梵腾咬牙切齿的瞪著她,青筋在他下颚浮动,唇瓣则因愤怒而抿得死紧。他的胸膛剧烈'奇''书''网'的起伏著,一副快要被她气到缺氧的样子。
白痴也看得出来她在玩,一点……不,半点认真的成份也没有!
“我再说一次,我是真的后悔娶了你!”他怒瞪著她,咬牙进声道。
“我也是。”她认真的点头,但嘴角却遏制不住的往上扬起,眼看就快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你——”他被气得说不出话。她到底该死的知不知道们么叫做察言观色,难道真的看不出来他脸上的愤怒与认真的表情吗?
“嘻!”
文以安突然再也忍不住的喷笑出声。
“别玩了啦,快点喝汤吧,趁汤还热的时候赶快吃,冷掉就不好吃喽。”她笑著催促他道,然后迳自拿起汤匙将覆盖在汤碗上的酥皮压进浓汤里,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梵腾一动也不动的坐在位子上冷眼瞪她,他就不相信这样她还吃得下去。
可是让他眼睛愈瞪愈大的是,她竟然真的一口接著一口的将整碗浓汤都吃掉了,吃完之后还抬起头来对他得意咧嘴一笑,比了一个V的手势,“我去端局面,它应该已经烤好了。”她对他说,接著不等他的反应便迅速起身跑向厨房。
他的目光随她的身影而动,直到她的人影没入厨房门内,他还是呆呆瞪著她消失的方向脑袋一片突兀的空白。
现在是怎样?这个女人到底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感觉神经有问题,抑或是脑袋有问题,她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