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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这句话在过去一年中他体验得很深、很深,不过他觉得她最美的时候还是在她为他穿上新娘礼服的那一刻,那一刻他看著她,差一点就希望她不叫文以安,她的母亲也不是庄心苹,那个让他妈妈恨一辈子直到郁闷而死的女人。
他承认对她有那么一点心动,但是那绝对不是爱,他绝对不会爱上仇人的女儿,不会也不允许,他对天发誓过,“你不是说在我们离婚之前会尽好做妻子的本份吗?看到我回来,你不是应该立刻上前来替我准备拖鞋吗?”他站在大门前微微的眯起双眼,然后冷嘲热讽的开口。
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想找她麻烦吗?文以安不由得忖度著,但却意外的发现她此刻的心情竟是愉快的。
她想他,不只想念他的身影,也想念他的声音,即使那声音带著明显的冷嘲热讽与恶劣,她也欢迎。原来她比自己知道的更想他。
因为心情愉快,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微扬著走向他,然后从鞋架里拿了双拖鞋放到他脚尖前,“老公,需要我帮你脱鞋吗?”她微笑的问,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不用。”梵腾瞪了她一会儿,倏然粗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开口讽刺她,最后受气的却总是自己。
难道,她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吗?不然,为什么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冷静或微笑以对?真是气死他了!
“你吃晚餐了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没煮你的份。不过你若还没吃的话,桌上那盘义大利面你先吃,我的那一份再煮就行了。”她说。
“不用了!”他气都被她气饱了,哪里还有胃口?!
“噢,那我就自己吃了。”她说完随即转身走回餐厅,然后坐下来拿起叉子便淅沥呼噜愉快的吃了起来。
梵腾鼻翼贲张的瞪著她,气得差点心脏病发。
义大利面的香气不断的在他鼻端萦回,她一脸幸福的吃相看来更是刺眼,而她淅沥呼噜的吃面声不绝于耳……
天啊,她又不是日本人,吃面有必要吃得这么大声吗?而且她吃得是义大利面耶!
她一定是故意的,可恶!
用力的吸气,原本只是想在下一秒钟尽情的一吐闷气,没想到反倒吸进更多美味的香气。所以他大步的走回房间用力的甩上房门,然后再用力的揣床。
真是气死他了!
※※※※※※
梵腾一边冲冷水澡降火气,一边脑力激荡的想出一个绝对能扳回一城的好法子。他从衣橱上方将出差用的行李箱拿下来,然后丢了几套衣服进去后,即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门下了楼。
文以安才从厨房里收拾善后走出来,没想到就看见他提著行李走下楼来。
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脱口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我只是回来拿衣服的。”他停下脚步,冷笑的看著她,“回来拿衣服?”她迅速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行李箱,“你要出差吗?”
“出差?”他嗤声冷笑,“看样子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愚蠢,”他讽刺道。
文以安怀疑的看著他,不确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过去四天我住哪儿?”他问,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猜他大概是不想见到她,所以才没回来。
“饭店、公司,或是朋友那里?”她猜道。
“朋友这两个字你倒是说对了,但是却少了一个女字。”他微笑,笑意却丝毫没传达到他眼中,在他眼里只有冷酷与嘲讽。
文以安的背脊不由得微微发僵。少一个女字?他的意思是……
女——朋友?
他在外头有女人?!
“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你该不会以为娶了你之后,我就该为你守身如玉吧?”他讽刺的盯著她说。
瞧她双眼圆瞠,首次露出震惊而且难以置信的模样,让他终于有种扳回一城的胜利感。
他撇唇,嘴角遏制不住的微微扬起。
“娶你已经让我放弃了婚姻生活,我又怎能连‘性’福都赔上呢?你说对吧?”他冷笑的说。
“你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使我难过而已。”文以安冷静的开口,即使她此刻心里已因怀疑而感到一阵阵抽痛,却仍拒绝相信他会这么做。
“原来我拥有情妇这事能让你难过呀,这还真是始料未及。”他挑高眉头讥诮的看著她。
文以安瞬间抿紧了嘴巴。
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告诉自己,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是为了使她难过,为了折磨她;伤害她而已,她绝对不能中计让仇者快。“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任谁娶了一块僵硬的洗衣板回家,要不养个情妇都难。”他讽刺的说。
文以安继续维持著沉默不语的姿态,但脸色却愈来愈苍白难看,整个人挺得直直的。
“喷,虽然我只碰过你那么一次,却让我至今都摆脱不了睡在洗衣板上又冷又硬的可怕感觉,还好这天每晚暖玉温在怀,才让我稍稍摆脱了那个恶梦。身为我的妻子,你实在应该好好的向她道谢,毕竟她替你做到你这个妻子做不到的事,让你丈夫我身心愉悦。”他再接再厉的伤害她。
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文以安蓄意装显出来的冷静面具瞬间出现裂痕,但她却坚强的挺住,没让那道裂痕再加大。
“也许你说的对,我该跟你走一趟亲自向她道谢,”她抬起头来直视著他的双眼,以疏离、不露心事的语调道。
梵腾看著脸上表情宁静但却面无血色的她,缓缓的勾起一抹愉快的微笑。
“改天吧,我担心她现在正穿著性感睡衣等我过去,我可不想坏了她的兴致。”
他若有所指的微笑道。
裂痕终于在一瞬间扩大到无法收拾,文以安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继续以一张不为所动的面容面对他“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去打扰。抱歉,我想回房间洗澡休息了,麻烦你离开的时候自己锁门,谢谢。”说完,她挺直背脊迅速转身朝二楼走去,泪水在她转身的瞬间,立刻有如倾盆大雨般洒了下来。
梵腾愉快的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然后脚步轻盈的吹著口哨离开原来胜利的滋味是那么的甜美,他想他绝对会上瘾的。
第四章
和客户谈完生意后,梵腾在回公司的途中停下来买杯咖啡想带回公司喝,没想到却看到一幕让他惊愕得说不出话的画面。他的老婆,那个原本应该在家里为他的外遇而伤心难过的文以安,竟然坐在咖啡店里和人有说有笑的在喝下午茶?
是他眼花看错了吗?
不,那个有著一脸温暖笑容和一双水亮瞳眸的女人的确是他老婆文以安没错。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愉悦开怀?
她不是应该待在家里独自伤心憔悴,怎会坐在这里和一个身材高挺长相帅气、神情明显透露著疼爱的男人在喝下午茶?
这一切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瞪著与男人对坐笑容满面的她,梵腾的拳头不由得紧握了起来,心里迅速燃起一道无名火,差点没烧毁他的理智,让他愤而冲上前去将她扭送回家。
她是在报复他吗?
他紧绷著下颐,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紧盯著她,回想著前晚他拖著行李说要到女朋友家住时她的反应。
当时的她明明受到了打击不是吗?
当他嘲讽又明白的告诉她他在外头养情妇的理由,以及情妇如何让他身心愉悦时,她更是震惊到面无血色:整个人僵硬得就像个腊像不是吗?
虽然从头到尾她一直都在表现出很平静的样子,但是从许多细微的地方他还是可以看出她的震惊、难过与伤心。
她爱著他,他深信自己不会错,
可是为什么才过了两天而己,她竟然就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坐在咖啡店里有说有笑的,甜美娇憨、轻松愉悦的模样甚至于连他都没见过?
梵腾咬紧牙关,嫉妒的瞪著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已婚妇女,不知道她是他梵某人的老婆,不知道她的甜美娇憨是属于他的,他——
身体猛然间一震,梵腾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踉跪的退了一步,血色同时迅速的从他脸上褪去。
他刚刚在想什么?他竟然嫉妒那个男人,竟然对文以安产生了占有欲,竟然为她对别的男人笑而感到怒火中烧,他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和这种想法?怎么会?
他面无血色的又望了他们坐落的方向一眼,然后像逃避什么似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家咖啡店。
※※※※※※
“时禹哥,昨晚接到你的电话时我好惊讶,我还以为你人还在美国,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文以安一脸兴奋的问著坐在她对面的时禹。因为妈妈很早过世的关系,与他们家住得最近的二姑姑义不容辞的照顾起他们一家三口,所以使得两家四个小孩的感情特别好。
“昨天晚上七点抵达机场,”时禹微笑的看著表妹说。
“那你不是才刚回到家就打电话给我?”她讶然的瞠大双眼。
时禹微笑的点头,然后从一旁的座位拿了个纸袋推给她。
“这个送给你,以安。”
“这是?”
“结婚礼物。是我和芹玮一起选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他说,芹玮是他太太。
文以安迅速将纸袋打开来看,只见里头有好多国内买不到的异国香辛料,以及几套制作精美,令人爱不释手的异国餐具。“谢谢你,时禹哥。麻烦你帮我也向表嫂说一声谢谢。”
她欢喜的咧嘴道,好喜欢这份礼物。
“对不起,时禹哥没有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他道歉的说。
“所以我才能得到这么好的结婚礼物不是吗?”她咧了咧嘴,俏皮的对他眨眼。
“本来还可以更好,不过我有点生气,所以只买了这些而已。”时禹瞄了她一眼说。
文以安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所以聪明的闭上嘴巴半声都不敢吭一下。
“干么,舌头突然被猫咪咬掉啦?”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揶揄。“哈哈哈。”她只好干笑。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逃过时禹哥的追问?”
“我从来都不敢想。”
“0K,那你可以开始解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你有男朋友,结果你却在我出国这两个月内突然闪电结婚?”时禹背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紧盯著她。
“关于这件事,事实上是这样子的。”文以安水眸一转,口齿伶俐的微笑开口道:“时禹哥平时日理万机,忙到连两婕交了男朋友,甚至于都和人同居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个表妹有没有交男朋友呢?你说对吧?”
“你的意思是指表哥不够关心你喽?”时禹似笑非笑的挑眉问道。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样说喔。”她调皮的对他吐吐舌头。“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头发揉乱,威胁道:“快点说,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以安一边护著头发,一边求饶兼抱怨。“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跟两婕一样,比较会保密而已。”
“是吗?那你为什么偏偏选在时禹哥出国的时候闪电结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吧?”时禹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小心翼翼的问,“有什么?”文以安愣了一下,眨著茫然的双眼问道。
“孩子。”“孩……”她呆愣了一下,然后蓦然哈笑了一声,“时禹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啦?”
她的脸上有著遏制不住的笑意,但是心里却因他突如其来的胡乱猜测而惊震了一下。
她上回月经来潮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忍不住的回想著,却想不出一个确定的日期。但是有件事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结婚一个多月来,她的月经始终都没来过。
她有可能会怀孕吗?他们只发生过一次性关系而已,就在新婚之夜那一晚。
“以安……以安?”
“嗯?”她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对面的表哥。
“你刚刚在想什么?”时禹目不转睛的盯著她问,“没有呀,我只是在回想我平常是不是有做过什么特别大胆的事,要不然怎会有这个荣幸让时禹哥将我归类为先有后婚型的流行新女性。”她挑高眉头,露出一脸鬼灵精怪的表情。
“你呀,就爱跟我耍嘴皮。不过说真的,你什么时候才要将表妹夫介绍给表哥认识?我一直以为他今天会跟你一起来。”
时禹认真的说。
“梵腾这几天刚好有客户从美国专程来访,所以脱不了身。他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说改天再请表哥吃饭。”文以安毫不考虑的撒谎道。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现在的她不仅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说起谎话还流畅得就像是在背台词一样,一点也不困难。
“原来如此。”时禹点了点头,“我听雨姨说他好像是做贸易的,他工作很忙吗?听妈说从你们结婚到现在,你都是一个人回娘家的,他都没陪你回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文以安轻拍了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