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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祺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将将与她同高。错身的一刻,那女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指尖掠过付子祺小西装胸口的襟牌,
“Ricky?”
声音带着戏谑,伸手将付子祺拦住。
那只手隔着西装贴在付子祺背上,轻轻巧巧将付子祺转了方向。
女人力气很大,付子祺一下子落进她怀里,贴着她胸口。大约是用了什么束缚的内衣,并没有柔软的触感。细高跟踏在石面上的声响,楼上有一行人下来。
墨镜里的画面,付子祺看起来和其他地方见到的调酒师没什么不同,妆很淡,没什么装饰,年轻,却一副看透红尘的冷漠表情。奇怪地起了男名,但这也算不上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女人偏过头在付子祺耳边,像说什么情话,轻声细语,
“能请你进包厢喝一杯吗?”
气息喷在付子祺耳边,女人已将箱子放在地上,先前提箱子的手探到付子祺胸口。付子祺一低头,有寒光从她指间闪动,付子祺瞪了一眼女人,随即妥协了似的收回目光,始终不发一言。女人有教养地将付子祺揽在一旁,等那群人下来,将付子祺半搂半推地带上二楼。
包厢里只开了角灯。那女人绅士地将付子祺扶到沙发上坐好,
“我没有恶意,Ricky,你可以叫我叶舟。”
付子祺靠在沙发里闭目喘息。叶舟对付子祺感到一丝兴趣,她始终很安静,身体反应看起来很柔弱,但也不似吓傻了,没多少畏惧的意思。
房间不大,叶舟将箱子贴墙摆在电视柜后面,打开电视,自动播放起吵闹的舞曲,忽然脱下自己身上的夹克,露出黑色紧身衣,两步跨过来,将付子祺按在沙发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吻在付子祺唇间。付子祺出自本能地微微挣扎,叶舟的手搭在付子祺腕上,力气很大,付子祺逆来顺受,很快放弃了。
起先是温柔的吸吮。叶舟摘下墨镜,轻轻拂开付子祺的发丝,目光含笑,带着请求的味道。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年轻,很干净,像学生。
浅淡而古怪的香气,混着柑橘和微苦的广藿香调,把付子祺埋进香软清甜的吻里。有软软的舌尖试图钻进唇间,付子祺眯起眼睛,偏了一下头,叶舟扫视付子祺的表情,停止冒进。心底里却越觉得奇怪,她并不自恋到认为付子祺看起来像被这个吻蛊惑,也不像完全被吓住了,却出奇地顺从,好像习惯了处在劣势。
这时候包厢门忽然洞开。厅廊玫红色的光线射入,门外的人喊了一个名字,叶舟全不理会,伴着道歉声,门又合住。
付子祺诧异的一瞬,叶舟趁机深吻,舌尖探入付子祺口中。付子祺的刘海完全滑下,两人直直对视。
叶舟感到付子祺有一瞬茫然,很快化成愤怒。
嘶气声,叶舟捂着腹部皱了眉,跪立起来。目光飘过付子祺深灰色长裤。付子祺自问没有使什么力气,坐起身,低头看,胯部沾湿了一小块,站着的话西装勉强可以遮挡住。付子祺还未开口,叶舟一只手指轻覆在付子祺唇间:
“弄脏了你的裤子,很抱歉。”
叶舟穿上夹克,从夹克内兜取出一张卡片,轻轻放进付子祺手里,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给这家洗衣店电话,报我的名字,可以上门取。”
叶舟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付子祺的眸子,叶舟那双弯成新月的眼睛,叫人难以动怒。付子祺却立刻垂下头,看也不看,把卡片揣到口袋里。
跨下沙发,又拉付子祺站起来,才转身去拿箱子。
叶舟?大概是化名吧。付子祺无意追究,径直开门走出去。
从始至终付子祺没有说过一句话。难不成是哑巴?视线里只剩下她离去后缓缓关闭的门。
楼下的音乐正激烈,射光灯打出的彩色光圈从舞池中摇摆的身影中掠过。付子祺回到吧台里,旁边的Jack用夸张的嘴型说:“这么久?”
付子祺耸了耸肩,立马接过单子忙碌起来。Jack便安心地跟吧台上的姑娘勾搭着。
回想起亲吻时有人推门像是走错包房,实际上叶舟分明就是在借自己躲什么。她拿匕首在自己胸口晃的那一下,付子祺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指尖在沾湿的地方蹭了蹭,闻得出来是血。两人不过是抱了一下就蹭上血,看来她受了伤,伤得还不轻。可就算这样,她脸上全然看不出,只在自己推上伤口的时候才皱了眉。
血腥的气味勾起付子祺黑暗的记忆。五彩的旋转着的灯束和烟酒的气味在让付子祺呼吸困难。
付子祺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叶舟的脸浮现出来。
当她脱掉墨镜时,看起来面嫩得很,才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又想起那个吻,即便是老手,也要自愧不如。
她留着一只眼睛注意楼梯,直到打烊都没见叶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不爱我也无损你漂亮
叶舟又看一眼手机,5点23分,踏入电梯。工作日,又是不挨地铁的,整座商城人气都不算旺。
景观电梯缓缓升起,可以看到商场里挂着气球的巨大泡沫塑料装饰牌,一只手捧心一只手娇滴滴支颐的古装美女形象,身后是圆月,怀抱里是玉兔。欢度中秋。
叶舟盯着牌子看了许久,才让自己不那样紧张。脑海里闪过酒吧里那个姑娘,比住在广寒宫里的嫦娥还要冷了。
走到花之印餐厅门口。约好的人还没来。店外没有供给等位的座椅,也没有人在等。玄关有服务生恭恭敬敬待着,灯光晦暗,要转进门帘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叶舟呼出一口气。即便已经22岁,像寻常人这样约会的情景也几乎可以算作没有。
越想在久别重逢的阿曼面前展现出自己已经准备充分,越觉得胸口砰砰地跳着。人怎么会在还没有得到的时候就害怕失去呢?或者是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给了自己拥有过的错觉吗?
后悔从电梯上来时没有对着镜面一样的电梯门重整一遍着装,又不敢看表,害怕阿曼正好看到了误会自己等得不耐烦。
就是这样忐忑着,听到熟悉的呼唤,
“叶舟。”
心猛地一跳,却好像忽然平静下来。
混血的天使面孔,雪白蕾丝露肩连衣裙显露出姣好的身段,微卷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小髻披散在右肩。在叶舟心里,她是永远的公主。
叶舟扬起嘴角,唇瓣轻轻碰触,默念道,
“阿曼。”
阿曼已经一手挂在叶舟手臂上。阿曼就这样搀着叶舟进去。服务生鞠了躬,声音洪亮地先用日语然后是中文地喊欢迎光临,小步疾走到跟前,
“叶小姐,请问几位?”
叶舟回头看阿曼。Amanda证件上的名字是叶曼迪,不必说服务生这一声“叶小姐”是喊她。想必是常客。
叶舟离着服务生更近,比了个V的手势。
“这边请。”
掀开帘子,绕过木桩样子的喝茶的长几,穿过贴着镜子的隧道一样幽深的走道,转到偏僻的角落。墙灯发出暗黄的光,木质门扉似的装饰墙围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落座。服务生询问是否当刻点餐。
叶舟没来得及为阿曼不再和自己坐在餐桌同一侧黯然,接过菜单,随意地翻了一下,隔桌递给阿曼,
“还是你点?”
“菠菜色拉,刺身拼盘,红酒牛舌,串烤拼盘,这个虾,还有这个鸡块,火炙鹅肝寿司,这里鹅肝最好。嗯……我上次留的那瓶梅酒,拿两个杯子,冰另放,我自己加。”
阿曼翻都不翻,噼里啪啦地报出来,不只是叶舟,连服务生都露出困惑的表情。叶舟只好照着念了一遍。
服务生好歹训练有素,收起|点单,还给两人这份黑暗带来的久违的亲近。
阿曼坐下来,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下。叶舟只是靠着椅背,打量着她。柔和的光线打在她混血赐予的鲜明的面部轮廓上,在不笑时显得有些忧郁的面庞,好像岁月都回转到昏黄的过去。
“舟,我们有一年没见了吧。”
阿曼温和的声音。惹得叶舟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11个月。”
叶舟这样热切地说,阿曼眼里反而闪过一丝异样。
阿曼说,“你身体还好吗?”
叶舟连忙点头,“手术很顺利,都很好。”
两个人坐着。酒很快上来。阿曼轻声细语地说谢谢。叶舟抢着开了酒,看着阿曼的意思加了冰块,把酒倒好。两个人都不免有些客套,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互相沉默了一阵。
阿曼指尖轻触杯沿。
即便在如此黯淡的环境里,叶舟还是清楚地看到阿曼无名指闪闪发光的钻戒。
叶舟盯着戒指看着,心里还在一遍遍试图说服自己。
“舟,你见过的,我和林默四月在荷兰结婚了。”阿曼开门见山。
“这么快!”
除此以外说不出更多的话。
早在11个月前,自己的狂热已经让阿曼看出端倪。
从六岁的相识到现在,整整十六年,竟比不上林默与她四年的朝夕相伴。
那时候,阿曼初次发现叶舟的秘密。阿曼的刀叉在瓷盘里滑脱发出刺耳的声响。其实叶舟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遥远的海滨城市买下了和阿曼从小梦想的面朝大海的公寓。只不过坐在阿曼对面时,不加掩饰地注视着她。
之前的阿曼是不会读懂她的目光的。
林默很贴心地拉过阿曼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坐在自家足有四十平米的餐厅里,整面墙的阳光穿透落地窗,钻石闪耀着,闪得晃眼。
这一切都足以道破自己这份迟迟不曾表露的心思的可笑。
离开阿曼,病痛磨难的种种,叶舟都已经坚持下来。重游故地,为的不过是在约定的四年之期到来时,问这样一句话。还没问出口,怎么能笑着说祝福呢?
“阿曼……林默当初定下四年的交换条件。她毕竟说话算话。你是真的……真的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阿曼露出混杂着抱歉的复杂表情,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被幸福替代,
“舟,以前我不懂得。现在……我爱她。叶舟,你明白吗,我找到了那个人,一辈子不会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的人。”
叶舟说不出,这个人本该是自己。连练习很久的那三个字都从未有机会开口。
话已至此,刚上了色拉和冷盘,能说的却都已经说完。明明没有想要这样的。叶舟开始后悔。
阿曼用公筷搅拌着色拉,油醋在鲜绿的菜叶上挥洒淋漓。一旁冰片上北极贝和三文鱼排排列队。菜色看起来这样好,久别重逢的人原本应该等细细品味过酒意渐浓时再提这些。
胸口又绞起来一样痛。叶舟挑起芥末,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抿在嘴里。
辛辣和疼痛像清新的暴风雪一样击穿空气。
其实早已知晓,自己是一败涂地。
时间啊时间,你让我离不开她,又让她离不开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饿。如果留碗当时吃不掉的豚骨拉面也是好的啊。果然还是会反刍的动物比较幸福。
☆、也许当我感到窒息想逃亡
刚刚八点,放着已不再流行的英文歌,蓝月里稀稀落落坐着客人,还没有服务生多。
叶舟坐在吧台位,付子祺不知是认出来还是没有认出来,远远地忙活,也不瞧她。
一瓶啤酒接着一瓶。客人逐渐多起来,表演还是没有开始的意思。叶舟扫了一圈,付子祺对面的位子坐上了两个年轻女孩。
其中一个点的是莫吉托,度数浅,喝起来也比较清爽。酒依次上来,酒杯下还贴心地垫了硬纸板质的垫子。付子祺对两人微微一笑,拿一沓纸巾放在两人之间,示意全部上齐,转身踱到另一边去了。
爱上一个人要多久?某时某刻,某两个人只有0。01公分的距离。却没有谁知道下个小时,下下个小时,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孩打开最上层的纸巾,水笔的头像。
“没骗你吧。”另一个收回追随付子祺的目光,扫了一眼画像,目光的焦点又飘回付子祺身上。不是没有困惑的。上次也是,人很少的时候,点了莫吉托,要走的时候打开纸巾,收到意外的惊喜。明明她摊开纸巾一笔一划时异常专注,但转过头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而当自己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
对于她来说,就好像画一朵花,没有意图,没有感情。但即便是一朵花,亲手描摹,真的转眼就忘记了么?
画像里的女孩等付子祺转过头,马上招手。
付子祺靠近,再次把点单推过来。女孩把纸巾铺开在点单上,付子祺微微一笑,“送给你。”
“为什么?”
付子祺耸了耸肩,不做解释。
女孩从付子祺那里要了笔,很普通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