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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只有德汶进来病房,身为伤患的钧泉夸张的低下头,唉声叹气的抱怨。
「你对他做了什麽?」德汶不为所动,拉把椅子坐在他旁边问。他原本是想从那少年口中出事情始末,但最後想想还是决定问病人,并不是不相信那孩子,只是如果那孩子不愿意说,那他也很难套出内容。
「也没什麽,就情不自禁的给他啾了下去,然後他就一拳揍过来了。」
病床上的少年将手指贴在唇边,一副不知悔改,笑嘻嘻的态度。
「你话有隐瞒。」德汶扳开钧泉放在唇边的手指。「还有就叫你改了这毛病了。」
「可是她说这样看起来很可爱。」
「她也希望你改掉啊!」
「……呿。」抽开被德汶紧握的手,钧泉双手交叉还胸,嘟起嘴将头撇过一旁。「反正这也不是什麽坏习惯。她们也都说很可爱。」
「……钧泉,别逃避话题。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强忍下想揍人的冲动,德汶再次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我知道你没骗我,我也一点也不怀疑你会有亲他的动作。但是他出拳这麽大力就有问题了!」
「琛守很懂分寸,他几次在校外打架也没到送医的地步,我不觉得一个吻可以让他失去理智到把你的肋骨打断。」
「他应该还是有收手了,下意识的。不然我真的就要开刀接骨,而不是只是这样子。」他稍微低头看绑著绷带的胸口,心有馀悸。原本以为真的要开刀,当医生说肋骨只是挫裂,还不至於到需要开刀程度,他差点没站起来高喊三声万岁。
「你又再逃避了,正面回答问题。」
「这问题我们先PASS掉可以吗?」少年摆了一个拿东西起来放到旁边的动作。「我也没料到我猜得那麽准,总之他会揍我是我活该。」
「你在替他隐瞒事情?」
「算是吧,毕竟当然要对他好一点,我还想追他呢。」
「你是不要命了吗?」
「放心啦,他不会因为我追他把我揍伤的,这点我敢肯定!」
钧泉双手一摊,确定自己的伤势不大後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又故态复萌。德汶无力的垂下头,他还真的完全拿这小子没辙。「明明杨董事就那麽稳重,怎麽你的个性那麽糟糕?」
「……大概是因为像老爹吧?」
他又将指头放在唇边,目光移往他处。
我觉得你比较像你母亲加你父亲的综合体,而且不论好坏一并接受。这唠叨德汶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放在心底,依旧摆著一张脸,伸出手把钧泉放在唇边的手再次扳下。「……你就先休息,这星期乖乖躺在医院。」
「咦咦,可是再两周就要期末考了耶!」
「寒假补考。」
「我才不要寒假补考,那不然请琛守课後辅导好了?」
「我不觉得他会答应。」
「你就先帮我问问看啦!」
「……你先休息。反正你补考定了没什麽好说的。」
「德汶算你狠。」
「对你狠一点是必要的。不然你老是忘记你只是个学生。」德汶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晚上还有会议,抱歉我先走了。」
「去去去,要闪快闪。」
对於少年孩子气的动作,德汶也没说什麽,仅是顺手拉起盖在少年身上的被单,淡淡说了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谢绝了江先生的好意,现在琛守正沿著骑楼下走著。医院离宿舍不算近,但也不远,大约步行三十分钟的距离。而他选择用走路的原因只是为了他需要多点时间去思考那件事情。
这麽说起来说不定会被威胁?虽然自觉自己也没什麽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有把柄落在别人身上真的不舒服。琛守第一次觉得自己输得彻底,但却说不出来输在哪里。
就算被人看穿本质,也不应该反应那麽大?最坏不过就是得换个地方重新来过,那麽当时的焦躁到底是从哪而来?他低头看著自己的双手,揍人时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甚至没有挥拳的印象,等回过神时,手已经在对方腰际,还让对方断了两根肋骨。
他并没有进病房看对方,因为不知该拿什麽情绪面对对方才得宜。所以他找了个藉口先行逃离医院。
最後在距离宿舍不到五百公尺处的地方停下脚步。停下脚步的理由是因为有名少女正站在他面前,低下头怯生生的将双手捧的信封交给他。
「那个……那个琛守……琛守学长,有人……要我转交这东西给你……」
琛守接过信封,弯起一抹专门面对紧张小女孩,沈静的笑容。「谢谢,你是琳芸对吧?」
「咦咦?学长记得我?」女孩一脸诧异,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兴奋。
「因为昨天你不是跟你们班另一名同学被人缠住吗?你昨天道谢的时候有顺便说名字。」
「学长记忆真好。」
「并没有啦,」琛守稍稍低下头,换上张腼腆笑容。「这麽晚了,还不回家,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咦咦?好……」女孩眼神一亮,差点脱口而出我愿意,但旋即想起她被拜托的事情又连忙摇头。「不、不用了,那个对街有我朋友在等我。学长再见!」
用力挥了挥手,急忙转过身跑了几步後,又像是想起什麽的转回身,对著琛守大喊。「学长,信一定要记得看哦!」
对少女保持微笑轻挥了挥手,他正想拆开信封时冷不防身後有人拍了下他肩膀,顺便一把搂住他的肩。「呦,不愧是万人迷。」
「练琴练到刚刚?」
「你不也打工到刚刚?」不著痕迹的拨开对方搭在肩上的手,琛守又换上与哥们嬉闹的神情,能够让他用上这表情的只有汉栩一人。
「没办法啊!对了大哥期末考要到了,能不能罩我一下,就跟平常来个期末考前特训吧!」汉栩对他竖起大拇指。「少爷你的一星期课後讲座几乎就把老师的重点全抓到了,真是好用!」
「我真的该跟你收学费的。」
「别这样咩,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啊!」探过头,汉栩看了一眼琛守手上还未拆封的信件,有些好奇的问。「嘿,我还没看过情书到底是写些什麽呢?能拆开来让我看吗?」
「这事关私人隐私,你想得美。」冷冷的对身後人竖起中指,琛守直接把信件塞回书包里。
「呿,人帅真好。」
「……你是不打算领奖学金了?」
「大爷,小的知错了。」虽然知道对方九成只是口头上说说,但大丈夫能伸能屈,汉栩马上绕到琛守面前双手合十,必恭必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礼。「那事关我下学期的宿舍费。」
「算了。」已经够多烦心的事情,他没兴趣再上加一桩。「老样子,每晚九点在宿舍自习室集合……」
「我知道!还要顺便带梅子绿茶当束脩。」
「就这样,明天见。」
「是明天教室见吧?老子先闪了,当了一天小弟,真的是有够累的!」转了转酸疼的手臂,汉栩倒是不打算等琛守,而是打算先跑回宿舍。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琛守竖起拇指,一副就是万事拜托的模样。
琛守微笑的站在原地,等确定对方真的跑远後才再次把信拿出来。
那是封相当秀气的信封,还带著淡淡的梅香。
真有心,可惜用错地方。琛守想,轻轻拆开信封,抽出放在信封里面东西──一张照片。
一张他被钧泉强吻的照片。
哎呀,果然当初听到细小的喀嚓声不是我的错觉?他端详了照片一会,再将他放回信封里。信封里滑出另一张便条,上面只写了短短三个字:「还好吧?」,没有属名,但他认得那秀娟的字体是出自何人笔下。
「算了,明天再找她问问看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在这一连串的莫名其妙事件之下,琛守现在只想回寝室好好休息。
「那边漂亮的小姐,躲在门後偷窥不适合像你这样有气质的女孩该做的事情哦!」
这里不是什麽VIP病房,甚至连病房都称不上,充其量是急诊室病房,会有人来来往往是很正常的。问题的重点在於:他住院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两人知道,而且这偌大的急诊室目前只躺了他一人。
「你好。」在门外游荡的人听到他这样说,只好硬著头皮走进来。是名有著俏丽短发的少女,她深吸口气,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相片,冲著露出友善笑容的钧泉披头一句便是抱怨。
「请你不要欺负我们的琛守。」
少女鼓著腮帮子,捏著照片一角的手有些颤抖。
(六)
「哎呀,照得不错呢!我能不能要一张放大版的?」
少年又把手指放在唇边,笑得灿烂,很显然他真的非常满意这张照片。
「杨钧泉!你这是什麽意思?是觉得身为董事长孙子所以就可以这样嚣张吗?小守不是你的玩具!」
少女只手插腰,气得在原地跺脚。
「这位可爱的小姐,虽然很想问你到底是怎麽样知道这消息的,不过我要先说明我没有欺负琛守,还有那张照片能不能加洗一张给我?」
「杨.钧.泉!!你!!」
涨红了脸,少女大步走到钧泉身旁,一把把照片塞到钧泉怀里,还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让他不得不再次蜷起身子。
「我会跟小守说叫他离你远一点的,对於你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还是去跟黑道大哥的女人玩就好了!」
「我想你真的误会了什麽了?」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如果说我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包括对琛守。那你还会那麽生气吗?而且那个吻……」
「你是想说在国外KISS不算什麽吗?」
「不。」长嘘口气,钧泉也知道对方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听他解释,再者他花名在外也是问题之所在。「总之,我是真心喜欢琛守,如果在继续生气下去,心情不好同样的会影响外貌,琛守他很敏锐的,如果他发现你为了大伤脑筋,他也会很难过的哦?」
啊啊,我还真的很喜欢他呢,居然还替他扯了个半大不小的谎,这真的得记在帐上,到时候再好好的一口气跟他全算回来。
一听到琛守可能会为自己难过,少女原本生气的面孔也软化下来,转成有些困扰的模样。「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总之不准欺负琛守。」
「不然我,夏雅燕,绝对不会原谅你!而且我可以让你知道就算学校内不是黑道,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少女指著钧泉的鼻子,咬著牙字字清晰。这时钧泉才知道少女的名字──夏雅燕。而且这名字也著实让他吃尽苦头。
说雅燕是天才少女,这还太低估她的能力,不同琛守,雅燕是专精於特殊才能的天才,年仅十六岁的顶级骇客。从国中开始她就是骇客网公认的强者,当然啦,到现在还是没人知道她是女性,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打破人家口中骇客无女性这个观念。
「……呵。」看到少女颐指气使的指著他,他不禁低下头失声笑了出来。
「我是认真的!」
「嗯嗯,我相信你是认真的。」钧泉再次抬起头直视少女。「我也是认真的,我每次都很认真。」
「哼。」
也许是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少女瘪瘪嘴,哼了一声扭头离开。留下因为身上有伤,只能强忍笑的钧泉,有一阵没一阵的气声从病床上传出。
「雅燕,你那信是什麽意思,看起来颇像威胁信耶?」
琛守问。而他那後援会会长,身兼名誉第一人的少女则是飞快敲著键盘,嘟起嘴不发一语。
这里是电脑社的专用教室,而少女一点也不讶异琛守会来找他。
「雅燕?你心情不好……?」稍稍的叹口气,就早明白少女到底是为了什麽心情不好,但该做到的表面工夫还是得做。因此他敛起眼睑,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让他的叹气又多了几分亏欠感。「……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是小守太笨,不论男女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要大声说出来的啊!要不是我在现场本来想偷拍你们两人的照片,不小心拍到你一定不会说对吧!」雅燕嘟嘟囔囔,娇小的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少女个性其实相当刚烈。
「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琛守有得时候还真的拿少女没辙,少女的个性完全不符合他从书中读到关於骇客的刻板印象。
重点是偷拍也可以说得那麽大声?虽然已经非常了解少女的个性,但听少女这番话,琛守眉头还是小小的皱了一下。
「而且我也揍了他一拳,让他肋骨断了两根。」他补述了一句。
「嗯,我知道。我昨天去找他了。」
「咦?」
「谁叫他要欺负小守,小守人好不计较,我可会计较!」将手挪开键盘,雅燕朝著琛守露出了「安啊」的笑容。「我只跟他说叫它不要欺负小守,不然我会让他很难看的。」
这话听起来颇像黑道混混在说的话啊?琛守在心底暗暗叫苦。他很清楚少女的手段,但真要和大人们斗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少女这样一搅和,对方很有可能将矛头指向自己,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实在是很不想再踏近医院一步,不过看样子还是得亲自走一趟医院,弄清楚状况比较好。
「事情没那麽严重啦!」琛守拍拍雅燕笔记型电脑萤幕。「那我先走了。」
「小守要走啦?」
「嗯,去探病。」
「你对他太好了啦!」少女有些不满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