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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守要走啦?」
「嗯,去探病。」
「你对他太好了啦!」少女有些不满的重新把精神集中在萤幕上「反正我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不敢怎样的。」
「总是会有些过意不去嘛。」稍稍低下头,带著苦涩的动作。他知道少女只是口里会不停的碎嘴,那是关心他的表现。
「就说小守人太好了。这种毛病要改啦……」
「你也知道这不是说该就能改的啊。」
「也是,就是因为小守是这样个性,大家才喜欢小守的吧!」
「呵……」
琛守对於雅燕的结论仅是勾起嘴角,在雅燕眼里看起来有些无奈。但只有自己知道那是对自己的嘲讽。
挥别了少女,琛守漫步到医院门口,从口袋中拿出刚在少女那问来的病房位置。迟疑著到底该不该进医院。
自从十年前之後,他就打死不进医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它觉得恶心得想吐,人来人往焦躁不安的情绪更让他想逃。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不过就是肋骨断了两根,不会有事的……
握紧拳头,琛守抿起唇面色凝重的走进医院。然後在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他觉得他的紧张根本是个屁。
「啊,是小守,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对我最好了!」
那位被群花围绕的主角从花丛中探出头,兴奋的对著琛守挥手。
什麽时候已经进阶成小守了?应该是因为雅燕这样叫就跟著叫了?
楞在原地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时,倒是一旁的护士先噗哧的笑了出来。「小守,好可爱的名字,是钧泉的朋友?」
「他的名字叫林琛守,不过小守比较可爱,姐姐不觉得也这麽觉得吗?」
「呵呵,这麽说来小泉也很可爱啊!」
「那麽姐姐比较喜欢小钧还是小泉,只要是姐姐高兴的称呼,我也会发由衷的觉得幸福呢!」
头好痛。太多护士让琛守喘不过气,但他还是以著最低限度的微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著钧泉与护士间的嘻笑。
「小守,你要不要先坐著休息,你的气色似乎不是很好呢?」还在和护士说笑的钧泉,突然回过头一脸担心的瞧著琛守。
「咦?」
在钧泉说出这番话同时,护士们也同时回过了头走到琛守身旁。
「怎麽了吗?还好吧!」「先到这坐坐吧。」「真是抱歉呢……居然让小泉的朋友站在那。」
七嘴八舌的把琛守拱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琛守只能苦笑的谢过每位护士。「我没事的啦,让大家操心真不好意思。」顺便小小点了个头,加深致谢的印象。
「好乖的小孩哦,不愧是小泉的朋友!」
「那个姐姐们,能不能借给我和小守五分钟呢?我会拿乖乖吃药这点来换的!」
「乖乖吃药本来就是小泉该做的事啊!」
「可是药很苦咩……」
「好好好,包个甜死你的糖衣药给你。好好聊吧!」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著,护士们宠溺的摸乱病人头发後才走出病房,留下呆楞的琛守坐在原地。
「你真的很厉害。」琛守平述出他的结论。
「这是一定要的啊!不过我没想到德汶真的去找你耶,我还以为他只是说给我听的?」
「江先生?他并没有来找我,我是为了雅燕的事情来的。」既然抓不到个性,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琛守平静的看著对方,等待对方回应。
「雅燕,是那个照了很漂亮的KISS照的少女吗?她可是你天字第一号粉丝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什麽,不过我在这代她像你道歉。」
微微垂下头,再加上那充满歉意的声调,要是一般人大概会觉得其实是错在自己而不会继续多加责怪。但那是指一般人,他忘了他现在面对的是能在第一时间就拆穿他的特别人种。
「你是来代她道歉,还是来替自己脱罪?」钧泉举起手,拨过低头少年柔软的发丝。
「……」
「不过比较起这个道歉,我觉得我比较需要的是期末考特训,小守有没有空能罩我一下,不然我就得寒假补考了!」
「啊?有空啊,只要拿梅子绿茶交换。」
几乎是被制约住,脱口而出的答案。琛守这才发现他这话对象完全错误,这是原本是该用在汉栩身上。
难道是他跟汉栩有同样的气息?还是他把汉栩的风格模仿的维妙维肖?
琛守在心底倒抽口凉气,如果是後者,那这对手可不是普通的难缠。
「原来你喜欢喝梅子绿茶啊,那就这麽说定了!」
木已成舟,只好硬著头皮做下去。琛守想。而脸上则是重新挂起苦笑。「那我再多带一个要补习的人来上课没关系吧?我已经答应他了。」
「汉栩吗?」
「嗯。」
「你们真的是好朋友呢!」
「这话听起来真得有些刺耳。」
「……抱歉。不过你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很可爱哦!」
懒得再跟他瞎耗下去,既然他什麽都知道,那麽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比较不累。琛守放空了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还想再来一拳吗?」
「不了!」无视琛守瞬间冷淡的口吻,钧泉的笑容依旧没变。「那麽明天见,我很期待小守的课後辅导呢!」
「掰。」
拎起书包,琛守正想起身离开时,钧泉从病床上伸出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琛守讶异的回过头。
「我是认真的,虽然顺序好像有点颠倒,不过我喜欢你,能不能请你和我交往?」
执起还无法消化一切的少年的手,钧泉轻轻亲吻了手背一下。然後扬起头,水蓝色的眸子望著对方,无声的散发强烈请求。
(七)
「喂,琛守……你的考题我终於写……」
汉栩趴在桌上,歪过头有气无力的说。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在病床上的伤患狠狠嘘了一声。
「嘘──!」
「啊?」
吃力的再从摊在桌上爬了起来,汉栩大惑不解的瞪著钧泉,顺著钧泉指头方向,他才看见有人正靠著椅背睡得很沉。
「啊?!」这次的啊不是疑惑,而是充满讶异。老实说他从未看过琛守会打瞌睡,他甚至曾经一度以为琛守其实是机器人,不用休息的那种。「他睡著了?」
「大概是太累了吧?」
「不,我认是他一年半,这是第一次看到他打瞌睡!原来他不是机器人啊?」
「机器人?这比喻真贴切!」将手上的解答递给汉栩,钧泉也转过头仔细端详那个被其友人戏称成机器人的睡姿。「不过机器人也会没电吧?」
「哎呀,别这麽说咩!」接过解答,汉栩又从旁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不过你怎麽会受伤的啊?刚刚本来想问你,可是这小子像吃炸药一样,我才一进来就被他丢了两本写满重点的笔记本,连招呼都还来不及打就直接开始上课。」
「这很难得吗?」
「嗯……从跟我说他为了方便教书,而叫我来医院,这件事就很不可思议了!」汉栩顿了顿,把整个人前倾,小小声的问。「不会你真的是董事长的私生子啊?还是你是江先生的小孩?」
「呃?你要董事长几岁生我?他现在都八十快九十了耶!」这小子真的把之前开玩笑的话当真?钧泉苦笑。「我是他孙子啦,不过……」
「孙子?可是他老人家儿子挂了将近十几年,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试管婴儿?」打断对方,汉栩夸张的到抽口气,开始起天马行空的猜测。「所以说你是因为有钱人为了留後想尽办法挤出的後代?」
「你是推理小说还是科幻小说看太多?」这种无理头又不听人把话说完的人,为什麽琛守反而觉得他好相处。钧泉将指尖抚上唇边,思索著该怎麽样把事件简略。「就结果论而言,我的确是私生子,是我老爸一夜风流的结果。」
「呃,抱歉……」
「为什麽要说抱歉?」
「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会不会,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甚至还没出生我老爸就过世了,所以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我回来也不是像小说中为了继承什麽职位而回来的,根本是单纯的闯祸所以得回来。」
「咦?」
「简单来说就是不小心摸上黑道大哥女人的床。」
「咦咦咦?!」
「就结果论而言是这麽一回事。不过……」再次地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打断。汉栩站起了身,一手搭在钧泉肩上,一手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好。大哥,我佩服你!」汉栩那表情一副就是看到烈士致敬的模样。
完全不怀疑对方内容的吗?愣怔间,钧泉有些明白为什麽琛守会选择他当烟幕弹。
「哪里哪里……咳……」无奈的接下这赞美,他乾咳了一下,稍微弯下身子。「不过这位大哥,你拍的太得太大力了,别忘了我还是伤患。」
「呃,抱歉。」仓皇的收回手,搔搔头坐回原位,汉栩像是想到什麽的抬起头再次询问。「啊,还没问你为什麽会受伤耶?」
不,不是还没问,而是你忘记了。
「嗯……被……」原本想说是被揍的,不过这话一出口,随之而来的问题可真的难解释,已经有一位指著他鼻子说不准欺负琛守,再来一为他可吃不消。钧泉转了个念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从楼梯上跌下来的。」
「所以我厚脸皮的拜托德汶,请德汶拜托琛守帮忙加强课後辅导,因为我不想寒假还要补考。」
面不改色的扯出一连串似是而非的谎言,最後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收尾。为了追求,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得那麽彻底。一想至此,原本装出来的苦笑还真的就成了苦笑。
「滥用特权?」
「嗯,算……是……吧?」将指头放在唇边,钧泉下意识的把眼神飘往别处。
「嗯……虽然你人不坏,但是这样不好吧?难怪琛守会叫我这几天的打工请假,提前来医院上课。」收回原本嘻笑的表情,汉栩一脸正色对著钧泉说教。「明明知道琛守最不会拒绝长辈的请求的。难怪琛守他今天心情那麽差。」
「抱歉抱歉,我已经很认真的跟他道歉过了,就麻烦你配合一下啦!」
「啊哈……算了,琛守没说什麽就算了,他就是这样烂好人的个性,难怪雅燕叫我要把他盯紧一点。」
低头瞄了眼手表,汉栩在心底盘算著,也差不多快到了医院会客时间结束,是该闪人了。「考卷我就拿回去对答案罗,先闪!」
「喂、喂,琛──!」
稍微提高的音量还没将对方名字喊完,汉栩就被钧泉一把拉了下来。「嘘──!」
「该回去了啊……再晚就不方便出去了。」
「那就让他在这里过夜吧?」昨天他还欠我个答案,别想这麽早就放他走!只不过这话後半节钧泉并没有说出口。
「他这样睡不舒服吧,而且也会打扰到你。」
不,完全不会!天晓得他等他们两人能独处等多久了?每次都会有一堆奇怪的事情打扰,果然「真爱」这种东西没那麽好入手!钧泉一边拚命思索著该怎麽样说服对方,一边还在呐喊著拜托让我跟他独处啊!的内心独白。
「这边有德汶带来的躺椅,不会怎样的啦!」
「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其实伤口不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而是跟人打架的对吧?」
「呃。」怎麽突然变机灵了,还是因为扯到琛守所以才会变机灵的?不管怎样,这时得想办法蒙混过去才行!钧泉还在想如何蒙骗时,汉栩又自故的接著他的王氏推理说了下去。
「看样子果然没错!其实你是因为跟外校打架,被琛守发现出手相救,送来医院的对吧?」
对了後半!感谢老天爷这小子的程度只有到这里!要是再来个跟那少女一样他还真的就死定了!
「嗯……没错,因此我得私下拜托琛守一些事情。」狼狈的笑著,钧泉真得觉得他现在第一次那麽狼狈。「抱歉,琛守先借我一下啦!」
「这种事要早说啊,这是男人间的秘密对吧?」
「嗯嗯嗯。」不断点头如擣蒜,一边在内心大喊拜托大爷你快闪吧!钧泉突然觉得好热,一身汗,中央空调在此刻一点用都没有。
「别太麻烦琛守哦!不然他後援会的力量很可怕,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我相信。」
拜别了汉栩,钧泉这才用力的吐了口气,还不小心牵动到伤口,让他又缩了起身。「终於啊……」
突然没了聒噪的人,整间病房空荡荡,除了琛守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外,就什麽也没剩。钧泉瞟了眼睡得很沉的少年一眼,摇摇头。
「睡得还真沉。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麽累吗?」
「所以……能给我你的答案吗?」
他的手还是那麽好摸,就连在冬天还是暖呼呼的,不知咬起来是什麽滋味?钧泉丢了问题给不知该做何反应,呆站的黑发少年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自兀的开口含著对方指头。
「你在做什麽?」
琛守并没有抽回手,只是疑惑的看著对方。一只手就像是被小狗一样舔得都是口水,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半晌只能吐出这问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钧泉翻过琛手的手,吻上他的掌心,稍微上扬的眼神搭上笑,让琛守有种心跳漏了半拍的感觉。
但他并没把这不寻常的反应放在心底,而是专心的在想该怎麽处理这问题。
如果遇到一般告白,他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