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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中日武汉大会战-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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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05年,《国殇》出版后强烈的市场反响很出乎我的意外,一年里加印十余次更是始料未及。这年月读书的人越来越少,更何况像《国殇》这样的大部头。在此,我感谢那些关注、支持《国殇》的媒体、史学家和热心的读者。
  《国殇》是对国民党正面战场战略防御阶段数十场战役的纪实描述,场面虽然宏大,却难以深入。一本书的篇幅毕竟有限,要想酣畅淋漓地感受一次大战,感受政治家的纵横捭阖、将领的运筹帷幄,感受中国抗战的悲壮、惨烈,就有些力所不及了。这也是《国殇》美中不足、留给我的遗憾。
  今年正值武汉会战70周年,我有了推出本书的冲动。如果说《国殇》带给读者的是一幅场景博大的抗战画卷,那本书则更似一幅细腻的油画,更强调真相和细节。我很希望读者能从另一个侧面了解中国抗战史上规模最大、牺牲最多、堪称决战的武汉会战。
  1938年,在八路军、新四军的战略策应下,承担正面战场作战的国民党军倾其主力,以百万之师与四十万侵华日军展开了空前悲壮的浴血厮杀。尸山血海、忠勇无畏,使日军太阳旗失去了光芒,雪亮的战刀顿挫于长江两岸青山碧水间。
  70年过去了,流逝的岁月早已荡去了那场战争的烟云。但青山幽谷、大江两岸,仍然时时传出声嘶力竭的“冲啊!”“杀啊!”的叫喊声,那是早已献出了生命的亡灵们仍在做着你死我活的较量。也许他们还想拼出个高低胜负,也许他们仍沉浸在驰骋疆场的英雄梦里,可这世界,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极偶然的机会,我涉足到这段浸透鲜血、与二战中任何一次大战相比都不逊色的悲壮史河中。激动、好奇使我想深知这场融政治、军事、外交于一体的中日两军最大规模的战役,想揭开这其间错综复杂的全方位较量的矛盾内幕。我一陷就是两年,且颇有一发而不可收之感。
  寒来暑往,两载匆匆。研究愈深入,触角愈伸展,竟觉兴味愈浓厚。只是在品味这陈年旧酿时,一丝苦涩、困惑也伴随而来。这并非来自这段历史的悲壮、惨烈,而是封裹这段历史的厚厚的尘埃。
  武汉会战,究竟有多少人知晓?又有几人研究呢?
  一些军界朋友聚首,其中不乏硕士、学士,研究军史者亦有之,且侃起天下大事,几无他人置喙之机。偶然问及:“可知武汉会战?”
  众多摇头,偶有知者也多为皮毛之解,这使我先吃一惊,不胜感叹!
  不久前,一位就读国内名牌大学历史系学子来访。原以为历史、战史相通,旧话重提。竟是愕然摇头,且反唇曰:“战争史是你们军人的话题。很少涉猎。”
  对此,我并不太惊奇,只是失望与疑窦徒然大增。为此,专门走访了几个研究历史的文人儒士,再问;“武汉会战该作何评价?”
  文人到底含蓄,答曰:“作用甚大,具体不详。”
  失望中百思难解,疑惑中心境难平。
  武汉会战,是中日间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虽然斯大林格勒战役以苏联胜利而扬名,但武汉会战对于扭转中国抗战乃至远东战局,意义同样不可低估。
  中国人常说“胜固可喜,败亦欣然”,但武汉之败(事实上,某些方面可以胜作结论),却没能“欣然”起来。长期以来,专家们对这场大战贬多于褒,甚至被打入冷宫,任由尘埃封埋,令人惋惜。
  我无意为这段历史争些什么,这也绝非我所能为。只是当我踏上战争故地,看着人们站在已被踏平、生长着茂盛野草的坟前,或听到那些侥幸能拾到一顶充满锈渍的钢盔及风雨锈蚀的枪械的幸运者发出的好奇问询声,我总感到该揭开这段不该是秘密的秘密。尤其从那昔日征战此地的老军人或他们的后人表情复杂的脸上,我更感到了一阵阵的冲动,一种想要揭开这段秘密的冲动。
  就这样,我开始了对这段历史的“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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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哀兵(1)
1938年六月初的一个傍晚,燃烧了一天的太阳垂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烧红了辽阔的豫西大地。静谧的原野、青翠的山冈、宁静的河流,构成了一幅秀美的田园景色。
  转眼间,一阵车鸣马嘶、轰轰隆隆,这一中原美景被打破了。公路上、田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队队、一坨坨黄乎乎、灰扑扑的军队,蜿蜒地迎着太阳,向西退去。这是一支一眼望去便知吃了败仗的队伍,没了队形,没了生气,耷拉胸前的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往日那种赳赳威武的劲头早已没了踪影。枪在他们手中似乎也成了一种多余的负担,背着的、扛着的、挎着的,姿态各异。褴褛不整的军装上满是泥土、血渍,使沉闷中更显出万般疲惫。往来车辆卷起的尘土吞没了三三两两的兵士。却没人躲闪,只是麻木地向前挪动着。整个队伍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沮丧的沉沉死气。
  豫西广袤的大平原上,到处都涌动着这股溃败的潮水。
  一辆沾满泥土的德制吉普车,在简易的土质公路上颠簸着。车后座上,国民党第一战区一兵团总司令薛岳将军蜷缩在车的一侧,呆呆地望着车外潮水般滚动的溃兵,心里苦涩,颇不是滋味。夕阳下,被落日染成一片金黄的平原在他眼底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景,并未给他那颗伤痛的心以多少慰藉。
  车子缓缓地行进着,薛岳仍是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一旁的副官看上去有些坐不住了。今天一上路,薛岳情绪就极低,副官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一时也找不到恰当的话来排解他那颗被痛苦、愤懑紧紧缠绕的心。现在,见薛岳还是打不起精神,副官忍不住找话。
  “司令,豫西的千里平原也是蛮美的啊。这儿虽比不上咱们广东山水秀丽,可平坦开阔,一眼望不到头,倒是很有些壮美的味道。”
  沉默。
  “常听人说河南十年九荒,真让人弄不明白,这么平坦肥沃的土地为什么不是一片富裕的粮仓?”
  还是沉默。
  副官有些尴尬。以往薛岳可不是这样。别看打起仗来他凶得像只恶虎,谁要是出丁点儿差错,他恨不得吃了你。可一旦闲下来,他总是谈笑风生,甚至有时还操着他那口广东官话,捉弄起副官和身边的卫兵。广东###陈济棠为此曾送给他一个有趣的绰号:“老虎仔”。既有虎之威猛,又有雏虎之欢快活泼。可今天他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副官知道这与他一天前拜会一战区长官程潜有关。
  当时薛岳正率部西撤,闻知程潜就在路旁二里外的李镇,薛岳一刻也没犹豫,当即吩咐司机拐了过去。
  薛岳和程潜平素交往不多。程潜是国民党军中###,同盟会老会员,资历甚至在蒋介石之上。公开场合,蒋介石一口一个“颂公”,使程潜在国民党军中拥有特殊的地位。更绝的是,程潜这个前清的秀才不仅文采过人,而且在日本学过军事,任过孙中山的陆军次长,大本营军政部长等显职,是国民党军内赫赫有名的战将。这一切都深得薛岳仰重。而程潜也以开明人士自诩,很欣赏薛岳的年轻干练,尤其是他那股颇有雄心和胆略的虎劲。所以两人虽是初次合作,关系倒也融洽。
  见薛岳情绪不高,闷头走进长官部,程潜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薛伯陵还没从兰封会战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嗯,年轻人是该有这股认真劲。
  “这不是伯陵吗?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是不是又想来占一卦?”
  程潜轻松地跟薛岳打着哈哈。此刻薛岳却没这份心思,叹了口气,精神颓然地说道:“得了吧,颂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
  “怎么,分开没几天就信不过我了。昨天我掐指一算,料定你今天要到这里,所以在这儿安下大营,恭候你的光临。”
  “颂公,你要真有这本事,当初早些把桂永清请走,我们何至于有今天。”
  一句话,使两人都陷入沉静中。待卫兵放好茶碟退出后,程潜站起身踱了两步,开口道:“说实话,伯陵,我还是有些放不下这些部队啊!长官部马上就要迁到洛阳去了,可你们今后的任务上面至今没明确。部队现在怎么样?”
  “部队倒没什么。估计一两个月就能进驻洛阳外围。只是我心里憋得慌。这口恶气出不来。一只老鼠屎坏一锅汤,你说委员长带什么人来不好,偏偏带了个桂永清,提不起的软货。要不是他丢了兰封,我……”
  见薛岳又提起桂永清,程潜伸手止住了他,神情严肃地开口说道:“伯陵,我比你在军营里多滚了几年,你记住我一句话:桂永清的事儿今后绝不要再提。凡是碰到像桂永清这样的‘太保部队’,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儿就是。”
  见薛岳低头不语,程潜摇摇头。从心里说,他很怕薛岳被这次意外的打击压得抬不起头来。
  “算了吧,不谈这些,老弟,人要拿得起,更要放得下。指挥老蒋的部队更要有这股劲,以后你会明白的。这次豫东会战的失利我也深感痛惜,错过这样的机会我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
  程潜想了想,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薛岳,说道:“你看看这个,来了有几天啦。当时你正忙着对付土肥原,我也没打搅你。”
  薛岳接过信,展开来一看,是蒋介石5月28日致程潜的一封密函。蒋介石龙飞凤舞的每个字在薛岳眼前掠过,像根皮鞭似的抽在他心里。薛岳的心一阵阵抽紧,仿佛看到了蒋介石怒气冲冲的面孔。连日来的郁闷不乐转而成了一阵痛苦,一种耻辱,一腔因屈辱不平升腾而起的怒火。信尾的那句话更是激得他周身热血沸腾:此次兰封会战,我15万精锐之师竟未能歼灭被围困之土肥原师团近2万人,在战争史上亦为一千古笑柄。
  而薛岳恰是这场会战的前敌总司令。
  薛岳脸上急骤变化的神情没逃过程潜的眼睛。他十分理解地走过来,拍拍薛岳的肩头,言辞恳切地说道:“伯陵,过去的事就像一阵风,刮过去也就算了。来日方长。记住:大辱安能忍,此仇永勿忘。你还年轻,你还有洗雪耻辱的那一天。”
  薛岳良久无言,心中充满苦涩。但一丝隐隐的冲动也似火山里的岩浆在不停地涌动。他站起身握着程潜的手,咬着牙,用劲地点了点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转身走出了程潜简陋的长官部。
  “他妈的。这公平吗?”
  一直闷坐着的薛岳一声吼,把身旁的副官吓了一跳。
  “委员长怎么会看上桂永清这个混蛋。平日骄横跋扈,战时贪生怕死。要不是他临阵退缩,丢了兰封,土肥原岂能从刀板上溜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却一点儿事都没有,倒要我和程长官替他背黑锅,受人暗算。韩向方(字复榘)这个白字粗人,也活该他倒霉。”
  薛岳一腔怨恨,骂人也骂得莫名其妙,骂桂永清却捎上了韩复榘。但他真正想骂的,只有他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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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断言“日本危矣”(1)
1937年底,疯狂的日军挟连下上海、南京、北平、天津的余威,在战场上攻城掠地,所向披靡。陷华北、华东要地,赶走韩复榘占领了山东半岛,又从南北两面向中原压来。中国东半部丰硕的平原就像早春河道里融化的冰层,一块块地化裂开来,落入日本人手中。一连串军事上的胜利,使日军骄狂的气焰直冲云天。随着军旗上那面炙热的“太阳”疯狂地燃烧,中国大地一块块化作焦土。中国人心在颤抖、淌血。正义也在这淫威面前一时失去了光亮,中国大地上一时阴云笼罩,黯淡无光。
  又一个严酷的冬天早早地降临在中国大地上,每个中国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坼人裂肺的寒冷。
  东瀛列岛。随着帝国皇军在遥远的中国战场上凯歌频奏,日本人狂热地沸腾起来。东京内阁、军部乃至普通百姓,到处都沉浸在一片欢呼、鼓噪声中。被官方左右的报纸、电台每天都重复着一个声音:天皇万岁!扩大皇军的胜利。蠢血沸腾的军国主义狂徒,更像肮脏的油污般浮了上来,环住日本海峡,拥住东瀛列岛。他们组织游行、###、请愿,在日本列岛上窜来窜去,疯狂地鼓噪着:
  扩大战争的胜利!
  彻底消灭顽固的###军队!
  征服###!
  东瀛列岛尽管雪花飞舞,寒气逼人,但大和魂却激得矮小的日本人热血沸腾。
  1938年初,日本大本营贪婪的目光又投向古国中原重镇——徐州。徐州属于中国两大铁路动脉津浦线和陇海线的汇交点上,是中国铁路东西南北往来的枢纽,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日军瞄向徐州,意图相当明确,就是要打通津浦路,解除日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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