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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想起白天见到那冷若冰霜的漂亮孩子,眉心微微一蹙。
令严领命而去。
乔晟则是溜溜达达去看峨眉二老。
二老有些年岁了,正坐在议事厅喝茶。
乔晟看过去有些无奈,两人长得差不多,居然连动作都差不多,索性抱拳道:“梅初梅燕前辈。”
梅初梅燕一起抬头看过来,梅初手中的茶盏砰地放了下去。
乔晟心底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梅初挑挑眉,语声不情不愿地点头:“盟主。”
乔晟演了那么久的戏还看不出这个,两人在凳子上坐的四平八稳,刚刚砸那一下茶盏却是力道十足,摆明了是有事看不惯来给下马威的。
乔晟不以为意,冷下脸走到主座,苍云剑随随便便地放在一旁,千钧之重压得红木几案微微发颤。
“二老可是有要事?”
听出他语气之中的不满,梅初冷着脸点头:“盟主言行倒是不拘一格。”
乔晟沉默以对。
梅初连珠炮一样愤愤然道:“敢问盟主,武林之中盛传盟主与西域魔教教主交往甚笃,不知可是真的?”
乔晟抬眼看过去,他的眸光极冷,彷如深潭,而他的语气亦是凉的:“二老来此,便是要问本尊此事?”
“自然……”梅燕愤愤然接道。
乔晟没让她说完便淡淡笑了,一字一顿道:“二老是参加了武林大会的,本尊行事如何,想必早已是昭然若揭,至于与魔教教主私交甚笃,”他顿了顿,抬手饮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说了下去:“没错,本尊与魔教教主,的确是是很好的朋友。”
梅初的目光越来越嫉恨:“魔教教主人人得而诛之,剑尊身为武林盟主如此行事,可不惧人言?”
乔晟朗声而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的笑话,他的笑声中,峨眉二老脸色越来越黑,就听乔晟毫不客气道:“本尊行事光明磊落,历来不惧人言。”
峨眉二老对视少会,就听乔晟问道:“如若二老来此便是为此事,本尊送客。”
令严无声无息地出现,示意两人可以跟上。
梅燕看了梅初许久,这才小声道:“我们来……”
“梅燕!”梅初厉声喝道,看了乔晟一眼摇摇头:“盟主想必已经拿到了那百鸟图。”
乔晟顿时非常心塞。
以前这好歹还是个武林秘辛,怎么感觉分分钟所有人都知道了?
心底忽然掠过几个人去,一个木无双,一个玉罗刹。
还有一个,则是一直不曾露面的明火圣人。
每个人都有泄露出去的可能,乔晟锁着眉头。
似乎是看出乔晟的心思,梅初循循善诱地说了下去:“剑尊,如若不是有十足把握,我们并不会来此处。”
乔晟听出她语声之中的恳求之意,已是猜到了大半:“六十年前……”
梅燕的脸色霎时惨白:“剑尊也知道六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说下去。”乔晟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非常会演!妥妥的没压力!
梅初条理更清晰,在旁接了过去:“六十年前,接到百鸟图的人是明火圣人,还有当时的西域魔教教主。”
她每说一句话,脸色就惨白几分,梅燕握住她的手,两个老人的手微微有些抖,却还是尽力说了下去。
而乔晟心底却是泛起了波澜,六十年前,就是明教教主和魔教教主的组合?
这样的一个组合到底有什么优势,只有这两人才会被选作宿命之人?
梅初将这个故事说了下去——
六十年前,百鸟图现世。
那时的百鸟图保护地极为周全,拿到的人是明火圣人。
彼时的明教并没有什么名声,明火圣人拿到百鸟图也没声张,只是去寻找了另一位宿命之人,当时的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起先不信,但是魔教几次内乱,越来越动摇根基。而这些尽数被写进了百鸟图中,根据百鸟图判定,如若第一重劫难没有被如时开启,很可能就会愈发不可控制。
当时的魔教教主跟随了明火圣人,一路披荆斩棘,第五重劫难却是来到了皇城。
依照百鸟图的指引,最后一重劫难如若不开,则天下大劫,天灾人祸,世人难逃。
不知道明火圣人用什么办法说服了皇帝,最终允许二人进入了皇陵,却就是在那皇陵之中,最后出来的只有明火圣人一个。
没有人知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然则三年风调雨顺,百姓歌舞升平。
同时武林经历了一次大洗牌,从此有了六十年的长相安。
也正是因此,在六十年后的今天,每个知道百鸟图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此处。
觊觎财宝的心思倒是有那么一点,更多的则是寄希望于让剑尊平定大劫啊。
大劫什么的太恐怖,西域魔教教主掺和进来我们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甚至可以将剑尊打包送过去!以显示我们赤诚而火热的内心!
很显然,深知往事的峨眉二老却并不这么想——
“剑尊,六十年前魔教教主折在了里面,魔教誓血此恨,此番如若……”
梅初没有说下去。
乔晟神色平静:“本尊知道了。”
……
……?!
“那一年师父出来,明教武功大成,内力翻了好几倍,”乔晟淡淡言道:“明教一举成为西域第二教派,可有此事?”
“是,唯一一个能与魔教抗衡的教派。”梅初应道,复又急切道:“可是盟主,您与那魔教教主……”
乔晟神色疏冷:“足够了。”
……果然剑尊根本就是个疯子。
梅初梅燕对视一眼,发自内心地感慨。
和魔教教主混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为了功夫连命都不要了,简直恐怖。
乔晟甫一出来,就见西门吹雪走了过来,递过一封信。
“玉教主的?”乔晟问道,顺便轻轻摇了摇手里的信封。
西门吹雪点点头,对于自己的信鸽被当成两人的信使非常淡定。
乔晟正想翻开信笺,就听尧歌匆匆走过来低喝一声:“剑尊!”
我了个去简直吓死人,乔晟差点直接把手里的信丢下去!为什么一定要在我准备看信的时候冲过来!你又不是人民警察!
乔晟觉得自己的状态简直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封建年代小儿女,只能非常苦逼地将信迅疾无比地藏进袖子里,佯作淡定转头:“何事?”
西门吹雪在旁莫名有点想笑,又默默咽了下去,和叶孤城习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甜甜蜜蜜,在此补一个前世小剧场,微虐可食用【与后文大劫有关】——
那年的剑尊,白衣翩翩宛如谪仙,而对面的玉罗刹依然在笑,手中却是提了一柄剑。
苍云剑。
玉罗刹从来不曾碰剑,他就是最锋利的出鞘寒刃,再不需其他。
太过熟稔,一时之间乔晟竟觉恍然:“为何?剑尊负尽天下人,却是不曾负了你。”
“阿乔,”玉罗刹手中的剑重若千钧,他却恍然未觉,只疏冷笑道:“你太执着。”
是,正邪本应殊途,执着的人,从来都只有剑尊一个。
乔晟忽然有些想笑,他的手指冰凉,而对面的玉罗刹唇角轻弯一如初见。
他从来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停驻不前,自始至终坚守的人,一直都只有自己。
玉罗刹一直是个枭雄,他不畏人言,不惧世俗,随心所欲地活着,从来都是如此。
也正是因此,自己才会如此心甘情愿地坚守这段惊世骇俗的感情。
多么讽刺,乔晟抛开手中的剑,任由苍云剑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明明应是寒凉,却是浑然不觉了。
你我殊途,终究还是不能同归。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谁在撕心裂肺地低吼:“阿乔!”一字一字宛如泣血。
可惜都不重要了。
只余下一句——
若有来世,愿永不再见。
那时的乔晟从来不曾想过,辗转良久,他还会有重来一世改变一切的机会,只愿此生浩荡山河天下,你我携手为王。
27第二十七章 出卖徒弟毫无压力
说实话,此时此刻乔晟的心情有那么一丢丢复杂。
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想那百鸟图的事情;那就太虚伪了。可是现在真正困扰他的还有另一桩事情;他叫来了尧歌:“魔教到底怎么回事?”
“魔教内乱了。”尧歌沉默良久;还是开口了。
乔晟蹙起眉头:“说完全。”
尧歌闭紧了嘴。
乔晟见了;神色愈发冷淡下来:“本尊和教主的关系;你比谁都清楚。”
说实话,这句话是用来诈尧歌的;近些时日,那些记忆愈发清明起来,乔晟大概摸清了门路;很可能自己的前世就是这个剑尊,也正是因此,一切才会那么顺理成章。
尧歌抬起头,目光微微一颤。
果然。
乔晟闭了闭眼,说不清心底的感受,如果说前世就是剑尊,那么自己和那玉罗刹,还当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见了尧歌的目光,乔晟愈发肯定了心底的念头。
“怎么回事?”乔晟冷声问道。
尧歌坐直了:“剑尊,您想起来了?”
乔晟:……虽然并没有完全想起来可是你不能就这样转移话题!
尧歌见乔晟没说话,又有些戒备起来:“您……不太像是从前的剑尊。”
这孩子真实诚。乔晟非常郁卒。
说实话,自己也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只是隐隐约约从令严的态度里面能够感觉到,从前的剑尊,应该是一个高冷又清寂的人。
也不知道这样的剑尊,怎么会和魔教教主勾搭到一起去,再想想玉罗刹的态度,乔晟默默头疼,怎么觉得自己当时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玉罗刹又怎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乔晟这边天马行空地想着,神色却还是肃然冰冷的,他微微弯唇冷淡地笑了:“不像?”
尧歌心头微微一紧,摇摇头:“剑尊恕罪。”
“说下去。”乔晟颔首。
“前番剑尊带云隐山中人重创魔教,魔教经此一役,筋骨大伤。”此时的尧歌说起来,还是掩饰不去眼底的恨意。
乔晟感觉得到,却也没办法高呼冤枉。
太多的记忆缓缓苏醒,几乎可以笃定,那时的剑尊,其实就是自己。
只是……为何自己会率人重创魔教?
即使是那时,剑尊和魔教教主不也是情人吗?
乔晟觉得脑子嗡嗡地有些疼,正迎上尧歌疏冷的眼神:“如若不是教主一意孤行,魔教教众是主张借这个机会杀了您的。”
闻言,乔晟怔了怔。
他好像隐约记得玉罗刹上山的时候,令严也曾经有过踟蹰的时候,甚至不愿让他一个人和玉罗刹独处。
原来都是有缘由的。
乔晟蹙起眉头看向尧歌:“魔教内乱是因为这个?”
“是。”尧歌微微闭眼。
乔晟颔首:“本尊知道了,但是我不相信,”他长身而立,一袭白衣胜雪,神色淡淡却笃定道:“去打点行装。”
“剑尊?”尧歌有些错愕。
“你随本尊去一趟魔教,没有你……”乔晟本想说我找不到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不成。”
尧歌一脸的问号……
什么叫做没有我不成?!
她刚想应了,想了想又问道:“那少主……”
“吹雪跟我们一起,只是要乔装。”乔晟想得非常周到。
尧歌没有细问,只蹙眉道:“剑尊去西域,怕是不妥。”
乔晟眉眼疏冷:“理由。”
“现下魔教内乱本就是由剑尊而起,如若此时剑尊去了,怕是……”尧歌蹙起眉头。
乔晟摇摇头:“现下玉教主一个人回去,才是当真不妙。”
即使是强大如玉罗刹,中了慢性毒回去,又如何能够服众?
乔晟不想去想,如果说最后证实了峨眉二老的话,玉罗刹只是为了趁着六十年一甲子的大劫杀了剑尊,血洗此仇,自己会不会为此时的决定后悔。
他不想去想,像是刻意的逃避。
又像是隐约之间,还是愿意选择去相信。
相信即使是肆意入玉罗刹也曾经有过真心。
相信剑尊不曾信错人。
乔晟大步走出去,不禁腹诽——
剑尊你为嘛这么渣呢!
如果没有之前又打人家又下毒的,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
不管如何他还是觉得事情不是如尧歌讲的一般,如果真的是前世的自己,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封信好端端地拢在袖子里,乔晟打开,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勿念。
潇洒而大气,像极了那人的样子。
期待万分的心瞬间落回原处,莫名觉得无奈又好笑。
乔晟郁卒万分地走到院子里,就见西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