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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那个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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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要严加保密。

  “赵晓东是部队里的现行反革命,是一个身带枪械、十分危险的反革命分子。部队正在抓捕他。现在你立即采取行动,把范伟新控制起来。” 吴洲起在电话里以下命令的口气对吕局长发号施令,“要严封那位边防管理处处长的口实。赵晓东这件事的实情,仅限于你我两人清楚就足够了,这是国家机密。不多说了。你尽快采取行动吧!我马上到你那里去,见面再谈。”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吕局长一头雾水,还从没有办案办到这种份上的。好歹自己也是个厅局级干部,还是专门从事案件侦破工作的,怎么能去办稀里糊涂的案件呢?“甭拿什么国家机密来吓唬我,在老子跟前耍威风,恐怕你还嫩了点!”吕局长心里骂道,重重地把听筒扣回电话机,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起。他在办公室来回急速走了几步,忽然静下心来:这样也好,本来我就懒得管部队里的事,你让我当个傻瓜,我就傻给你看。他立即用电话叫来了范伟新,严令范伟新就此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讲,不许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半步,不许再和任何人见面,等待他局长的再一次召见。

  范伟新悻悻而去后,吕局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在他脑子里,吴洲起到来后的种种预测和猜想不断展现出来。他必须为自己策划好应对眼前这种复杂情况的攻略。此时的他,早把给老婆子打电话的事儿忘到脑后了。

第十七章  诱捕在即
虽然市区街道上的车辆不多,但从省公安局到拓东路的茉莉街口,吉普车也足足急驶了二十八分钟。

  在吉普车里,望着车上不相识的几个人,范伟新心里忽然产生了矮人一截似的感觉。不管你事做的正确与否,告密首先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属小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其次,告密者可能会永远背负着告密者的嫌疑,终身洗刷不掉。其实,范伟新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在局里知情人的最大范围也就是局长和自己了。至于局长知道的内情有多少,范伟新猜测,最多也就赵晓东是自己的同学和战友。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干嘛要感到心虚呢?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粘上了这桩倒霉的事。

  汽车由不认识的人疾速驾驶着。范伟新回头从后玻璃瞥了一眼紧跟着的另一辆吉普车。他在上车时暗暗点了一下人数,连自己一共是10个人。十比一,这个比率意示着赵晓东插翅难逃了。至于为何要抓赵晓东,他只从局长的嘴里得知,赵晓东是一个现行反革命,一个军队里的现行反革命。他想,既然已成了反革命,就一定要与其彻底划清界线,就是亲娘老子也应该这样做,何况只是个同学呢?这是个阶级立场问题,是考验自己无产阶级革命立场坚定与否的时候。

  吉普车停在了茉莉街口侧巷的一排平房后面。九人身穿便服,唯有范伟新身着公安制服。一个年龄稍长的人看了一眼手表,用命令的口气对所有人员说道:“还有十分钟十一点。一切按部署去做。”大家点头表示明白后,便都散开朝茉莉街口走去,宛如逛街的游人一般。

  “十一点整,你把车从拓东路开到茉莉街街口。如果赵晓东在街口等你,你停车让他上车时,必须把发动机关掉;如果你到街口他不在,你就把车停在路边等他,但你不许下车。听明白了吗?”这位年龄稍长的人叮嘱范伟新。

  范伟新点点头,可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他清楚,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诱饵了。

  茉莉街街口是用花岗岩石条板铺就的,只有三米五宽。街口外是宽敞的柏油铺就的拓东路。街口行人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一辆敞篷吉普车缓慢地开到街口停在路边的树下。车上范伟新四处张望,在人流中寻找着赵晓东。时间在分分秒秒地流逝,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赵晓东的影子。范伟新焦虑和不安起来。他在方向盘前烦躁地将大檐帽脱掉扔到副驾驶座上,然后解开衣扣,掏出手帕急切地擦拭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此时的赵晓东,已在街口内第二个商店的橱窗上,观察范伟新多时了。可能是由于职业上的缘故,同时也可能是由于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缘故,他没有直接在街口等待范伟新的到来。他的计划必须实现,必须是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能够实现。所以,他必须时时处处保持戒备的心态,不能茫然处事。 

  赵晓东起初只是想观察一下开车来的范伟新,身后有无跟踪他的人和车辆,这也是一种反侦察的手段。这种反侦察必须要有时间作为验证的依据。十分钟后,赵晓东发现范伟新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情态:炎热的中午,他始终坐在方向盘前不肯下车,东张西望一阵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看似走神现象非常严重。再观察街口周围,人群中有那么几个年轻人似乎在树下乘凉,还有的在台阶上坐着休息,但他们从未挪动过地方,两眼死死地盯住吉普车。

  眼前的这些表象,让赵晓东彻底失望了。从昨天到现在,他对范伟新所抱有的期望,瞬间灰飞烟灭。为了这个期望,24个小时里,他为之所经历的一切都变的毫无价值了。他气愤地在心里骂道:“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 想看书来

第十八章  白费经历
24小时前,也就是昨天上午十点,与范伟新通过电话后,赵晓东如释重负地放下话筒。他瞅了一眼木制玻璃窗框里佩戴红袖章的白发老头,平静地问道:“多少钱?”

  “五角。”老头伸出干瘪的手掌向赵晓东示意着。

  他付了钱后,立即离开了这闷热难当的红星旅社。打电话时,窗户里老头那双老花眼镜后面硕大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不免让他感到一些紧张。

  与范伟新的联系,确实是逼迫无奈。他清楚这事可能会把范伟新牵扯进深渊而难脱干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全国性的“两报一刊”连续报道这个省在国境线上,军民联防的先进事迹以及先进经验,并配发了好几篇社论,说明边境线上的防范措施是何等地严密。在这种形势下,不求助于范伟新,自己的计划就难以顺利地实现。但愿十分注重友情的范伟新做事精明点,不至于造成牵连。

  五年多不见,范伟新竟然当上了省公安局的一位处长,真是不简单呐,赵晓东心里想。当时他因病转业到地方后,有过几个月的书信来往,知道他在省公安局边防管理处工作。后因自己工作的变动,也因自己工作性质的保密性,与外界所有的亲朋好友断绝了来往。真没想到,只要往公安局随便打一个电话说找范伟新,便能很容易地找到他。他在公安战线上的名气可想而知。

  赵晓东想到这,不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凄凉。他知道,得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多逗留一天,危险会成倍地增长。电话中如果急切地要求立刻见面,可能会引起范伟新的猜疑。眼下也只有等待明天了,范伟新来找自己后,让他用汽车把自己送出城外去。

  赵晓东回头看了一眼旅店门面上方,涂着红油漆的行书 “红星旅社” 四个字,在耀眼的日光下,漆面已经褪色斑驳,木制匾牌布满尘埃显出黝黑的底板。他疾步地向前走着。他对这里的街巷并不陌生,他需要寻找一个落脚息身的地方。

  他买了点吃的,便径直向市郊走去。他太熟悉这座城市了。多年来,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变化,街道、房屋乃至城市格局,还是老样子。他深知,夜晚城市里难容他这样的人。惯用的半夜里宵禁,挨家挨户查户口,挨店挨铺查证明,是躲入城市里难以逃身的高招。

  他最后在市郊稻田的稻桔朵子顶部过了一夜。稻桔朵顶上让他躲过了夜间民兵的搜寻;稻桔铺盖在身,为他遮挡了夜晚的露水和寒意。他尽力不去思念其他事情,集中精力筹划明天与范伟新的见面。

  天不亮他就离开了稻桔朵顶,混入到市郊街道一个简陋的早餐铺里,坐到了紧靠墙角的一张小桌矮凳上。他背靠篱笆墙,面对早餐铺的门和门外忙于制做早餐的两女一男三个年轻人。低矮的篱笆墙中间立着一根碗口粗的毛竹竿,竹竿顶撑着一张分别不清颜色的黑黢黢的帐篷,帐篷的四周就苫盖在篱笆墙上。竹竿上绑着一盏布满灰尘的15W小灯泡,昏暗的光线下有九张东倒西歪的小饭桌和乱七八糟摆放着的矮凳及马扎。

  赵晓东身后的篱笆墙中央,开有一个无窗户的通风采光口。吃早点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陆续进来,乱哄哄地围坐在小桌前。赵晓东花了一角五分钱,要了一份小锅米线匆匆吃起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急着要在模糊的视线掩护下,离开这集聚吵杂却有时间定神观察任何事物的地方。

  然而事情越怕出现,它就越缠着你不放。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门外一下子聚拢了十几个身背半自动步枪的民兵。他们吵吵嚷嚷地围拢在做早餐的炉灶前,其中一个冲着在火炉上烘烤饵块的女青年叫嚷,说他们一共十三个人,每人两张饵块,合计一块三角钱,并把钱预付给了女青年。这伙人吵嚷着,拿到烘烤好的饵块的人,要求多抹些甜面酱,未拿到饵块的人争着要先得到。

  这时,有两个肩挎步枪的人走到门里,在模糊的光线下扫视了一圈,见所有的小桌都被人占去,便扫兴地退出门外。那位预付钱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做饭的男青年身旁,询问有没有陌生人来吃过早点。男青年想了想,又回头朝门里张望了片刻,答复说刚才有一个穿绿色夹克军装的陌生人吃早点来着,不过现在不见了,可能已经走了。 

  赵晓东是离开了,他是趁着那两个背枪的人退出门外的当间,一翻身从身后篱笆墙的通气采光口跃出去的。他在墙外听到了前面的说话,同时还在墙角处看到了那位预付钱的人背着枪,低着脑袋独自一人离开了人群,顺着街道向远处匆匆走去。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个人是去汇报的,他即将面对的是严密的搜查和无休止的躲避。盘龙区是一个大区,从郊区到市区,管辖的范围地势平坦,但地貌复杂。一条盘龙江贯穿南北,江两岸街道小巷四通八达,明清建筑比比皆是。他必须找一个地方躲避一下黎明后盘龙区的大搜捕,然后再想法子去与范伟新见面。

  就这样,他趁着天亮前的蒙蒙夜色,穿街走巷急速往市区里赶路,终于在市郊结合部位,双龙桥下拱形桥基的墩垜上,找到了息身之地。双龙桥是钢筋混泥土结构的公路桥,是跨越盘龙江五十米江面的两座桥的统称。南桥是一座横跨桥,北桥是一座60°的斜跨桥,两桥在西岸汇集,夹角的桥墩连成了一体,桥墩与拱梁的结合部有许多拱梁横拱的凹陷,加之桥墩上长年的积土已长出一米来高的蒿草,藏身于凹陷处是个极好的地方;拨开蒿草既能观察桥对面街道和马路上的情况,也能察看另一座桥面的状况,还能感觉头顶桥面的动静。桥墩下便是岸边斜坡,生长着许多的蒿草和芦苇。赵晓东对自己的脚印进行了清除和伪装。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庆幸找到一个绝好的息身之地还余兴未尽时,听到桥面上列队跑步的声音和动静。他缓慢拨开草丛,江对岸成队的民兵在军人的带领下,沿江岸进行搜索,与此同时,他听到桥墩下有人说话声和拨弄蒿草与芦苇的声音。他意识到这边江岸的搜索也在进行。他紧贴凹陷深处,屏息宁听,渐渐地声音向下游走去。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搜寻会反复进行。

  果不其然,又让他高度紧张了两次。特别是后一次,有人竟然爬到桥墩沿上探头扫视了一番,亏得水泥壁凹陷较深,再加上桥墩沿堆土高和江水冲上来的垃圾较多,窥视者草草扫视了一番便离去了。为了彻底避开搜索,他在桥墩上足足呆了五个小时未敢妄动。已经是十点十分了,与范伟新见面还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忽然心急如焚起来。公交车不敢乘坐,其他车辆也不敢搭乘,只有靠两条腿在50分钟内走完六个街区。他观察到,江对岸早已恢复平静,行人和车辆穿梭如常。他俯身走到桥墩边向下观察了一下,便纵身跳下三米高的桥墩,一溜身钻进了岸上的玉米地里。

  他顺着玉米地朝江下游走了600米,在江面较窄的一座石桥上与行人一同过了江。之后,他穿街走巷,尽量避免在主要街道上行走,匆匆赶到了茉莉街街口。这时已经是十点五十八分。他放慢了脚步,走进了一家距离街口20米远的店铺。

第十九章  逃离现场
可眼下,赵晓东又该怎么办呢?

  这种场面预示着被抓的可能,预示着范伟新已经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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