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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录之往事峥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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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寻到了你,在忍受了无数孤寂黑暗之后。
  终于,我拥抱着你,执起这一生的珍惜。
  我不知道,这份痴情能换回曾经的多少快乐,我只知道,此刻,你在我面前微笑的模样,是我一生的追求。
  如深海中的宁静,如天空中的青云,沧海桑田,那是永恒不变的基调与感觉,此刻,却只需这样静静凝望就足矣。
  静默半晌,慕容若梵忽而撑起被压住的身子,揉了揉墨苏华那华美的青丝,“起来吧,免得惊动了其他人,一会儿和月华城的主人道别后,就跟我回家吧。”慕容若梵说得理所当然,却让墨苏华愣了一愣,“回家,是……?”
  墨苏华终于恢复了他原有的情绪,默默地看着慕容若梵为他整理衣装。“呵呵,回修罗界,你看……”随着慕容若梵手腕翻动,地面上尚未干涸的水如有生命般活了过来,逐渐形成一圈,透明如镜,浮于墨苏华面前,当清水于前,照映出墨苏华现在的摸样时,微不可查的颤抖,自他的指尖漫开,“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的眼睛……”墨苏华似极度厌恶,猛得抬手打翻了刚凝出来的水镜,细碎的水光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最终隐于地面,缓缓不见踪影。
  慕容若梵似未料到他会如此激动,顿了片刻,掰过他微微颤抖的双肩,低沉耳语,“苏华,别怕,别怕,有我在,没事的,我带你回家。”
  “若梵,若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墨苏华被慕容若梵整个拥在怀里,却仍旧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是个没有性别的人,为什么慕容若梵以前总叫他莲儿,为什么自己总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为什么总有那么些人,在第一次与他相见时就是那么欲言又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什么莲儿,什么修罗王,他不是墨苏华吗?那他到底是谁?一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就如噩梦般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前世今生,过往的种种和现在的他又有何干,可是,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轮转,终究,当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心里的疑惑再也隐藏不住,
  “苏华,苏华你冷静点,听我说!”慕容若梵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一直以来都无人解释他的疑惑,自己对他也不敢全盘托出,他怕失去啊……只是,只是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所以他要把他带回去,慕容若梵紫琉璃般的双眸溢满温情,平静的看着墨苏华,“苏华,你别怕,待回去之后我会让你明白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月华城内,天月静静地看着眼前三人,眸中难掩复杂之色,她本是打算将墨苏华送回人界,未料,慕容若梵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入了月华城,还大刺刺地站在她的面前。
  朱唇轻启,吐气如兰,“苏华,你真的要跟他走,不回人界了?”墨苏华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他的修罗之力刚刚觉醒,而且又是双生之力,但很显然他的记忆并没有一同恢复,这种情况说不上,也说不上不好。好的是,他到现在,虽觉醒了双生修罗的力量,脾性上却并为有什么变化,不好的是,她不清楚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若有变故,以她的能力肯定是无法压制双生修罗王的,而恰逢这个时候慕容若梵来了,不得不说,给她减轻了这方面的压力,可同时带给她另外一个问题,慕容若梵,一个曾经震慑三界,只为一己私欲扰乱六界的人,他的造诣令很多人羡慕,可是也同样令很多人惧怕,让刚刚完成觉醒的墨苏华跟着他,怕是不妥……
  未待墨苏华开口,慕容若梵倒是云淡风轻的开了口,“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回人界了,继续留在这里你能护他周全吗?你的事我已听他提起过,这几日感谢你对他的照拂,就当我慕容若梵欠了你一个人情。”慕容若梵的嗓音如泉水叮咚,却带着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无上尊贵,仿佛他的温柔都只为墨苏华一现,对待别人都是冷冰冰的,能不牵扯就不牵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齐博胤算是这么多年中唯一的一个意外吧,如果不算曾经的夜无眠的话。
  墨苏华自然是不明白他这语气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想之前跟任何人他好像都这样,除了在他没看到的时候,慕容若梵拜托墨清萧他们照顾他时的样子。但天月不一样,天月本身身份高贵,又是白泽的妻子,何况人家在不久前于天罚下救了他一命,责怪地看了一眼慕容若梵,然而慕容若梵却像没看到般,自顾自的拽着他就走,这可惹恼了一直安静地墨苏华。
  默默地甩开慕容若梵的手,墨苏华连忙跑到天月跟前道,“嫂嫂,你别怪他,他就这个样子,一直都是,不好意思,我就不麻烦你送我回人界了,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回去也不迟,这几日有劳嫂嫂了……”
  闻言,天月倒是不在意,素腕轻抬,阮媚一笑,“没关系,你就随他去吧,有些事总是需要你自己面对的,反正他已欠下我一个人情,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说完,冲着墨苏华俏皮的眨眼,看得墨苏华呆了一呆,迅速撇开眼,“如此便劳烦嫂嫂了,待白大哥回来,代我向他说明。”
  天月点点头,“你去吧。”末了又似想起什么,对着已转身的墨苏华道,“苏华,凡事皆有轮回因果,无论你之后知道什么,或者要选择什么时,你只要记住,你始终是你,世间独一无二,无人能代替,对万事多点包容,也对自己多点包容。”说完,天月并不等墨苏华的回应,只是慢慢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再无留恋。
  墨苏华怔怔地看着天月离去,虽他此刻并不明白天月的话是何用意,但言语间隐藏的关心与担忧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心中不由一软,白大哥真是好福气呢……
  “主人。”秦涯上前一步,打断了墨苏华的思绪,只因等在一旁的慕容若梵,脸色已经能凝出冰来,他再不跟他这呆呆的小主人说点什么,怕慕容若梵是要拆了这座月华城。
  墨苏华神色复杂的朝明亮的天空看了看,世事无常,接下来,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修罗族……那个他才知道的名字,真的是他最后的归属吗?那里真的是他该去的地方吗?不过,无论如何,就像他对天月说的,必须先把一切弄清楚了,他才能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因此,修罗族他是非回不可了。
  纯净……这是墨苏华对这个未知世界的第一印象。眼前化不开的流云给人一种朦胧的神秘美感,不同与其他死气沉沉的雾气,在这里处处都透着不竭的生气,一抹霞光与云海交织缠绵,恍然后是大片大片的白荷碧叶,圆润的露水莹莹颤动,流云千丈,纷泛烟波。
  在墨苏华还来不及感慨时,一叶兰舟泊在白莲边,易水两岸,临水照花。慕容若梵牵起墨苏华的手,莞尔道,“要进修罗族内部,还需穿过这梵天池……”正当他们执手上轻舟时,一阵弦乐渺渺响起,刹那间似有无数清影起舞,如幻如梦。那弦乐似乎感受到了墨苏华他们的存在,越奏越响,越来越近,慕容若梵俊眉微皱,朝秦涯使了个眼色,秦涯心领神会,蓄起一口气,对着那弦乐而来之处喝道,“临阵—散!”
  随着秦涯一声大喝,那天外弦乐果然应声而止,在墨苏华疑惑的眼神中,秦涯跟着上了轻舟,解释道,“让主人受惊了,那弦乐乃是梵天池内的阵法,用于防范外人入侵的幻觉,以往都是轻舟行进中才会出现,没想到这次还没进入梵天池它就出现了。”
  “喔?幻觉?梵天池?”墨苏华看着轻舟行进的水波,眸光流转,微微思索道,“嗯,不过这里的白莲真漂亮,堪称奇景,无俗艳,不但芬芳逼人还透着一股阮媚,漂亮……这个地方为什么叫梵天池,这么大的范围难道是个池子吗?幻觉还会自己选择时机出现?而不是触碰到什么机关或者媒介才会出现的吗?”
  听到墨苏华的疑问,秦涯和慕容若梵不由同时莞尔,秦涯是高兴他对回修罗界并不排斥,反而愿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而慕容若梵则是眼神飘渺的看着墨苏华,心绪万千,果然带他回来是对的,他刚才的问题似又回到了曾经的美好光景……
  【若梵,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叫梵天池?这么大的范围真的是个池子吗?我要从这里才能和你出修罗界?】
  【呵呵……亏你还是一族之王,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梵天即清欲、净天之意,这梵天池里的水可是有净化一切邪魔孽障的功效呢,乃是你们修罗之地的重宝,亦是修罗界坚实的第一道大门,我也不清楚真正的梵天池到底有多大,权当入眼皆是吧……】
  ………………
  曾经的回忆,忽然模糊了慕容若梵的双眼,墨苏华似乎察觉到慕容若梵的情绪,转过来低声问,“若梵,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修罗界族本来就是以莲为尊,莲花在这里处处皆能见。我没有不舒服,你刚才不是问这里为什么叫梵天池吗?我告诉你,梵天即清欲…………”在慕容若梵清清淡淡的嗓音中,墨苏华聚精会神的听着,感受着这里陌生又熟悉的风光。
  行不多时,当轻舟靠岸时,入眼如云却又不是云的东西吸引了墨苏华的注意力,盯了半晌,墨苏华的双色瞳孔因太过讶异猛得收缩,看着秦涯的目光透着几分古怪,“小涯,这……你别告诉我这是盛传六界,被称为佛家的极品之花——优昙婆罗?”
  闻言,秦涯轻笑道,“看来主人还记得这里,真是可喜可贺。”听到秦涯的回答,墨苏华俊眉微皱,“不,我并不记得这里,也未曾见过优昙婆罗,只不过哥哥曾经跟我描诉过,说这可是三千年才会在特定的环境中开一瞬间的奇花,乃是灵瑞的象征,可是……可是为何这里……”
  对于墨苏华的疑惑,秦涯并未再做回答,只是淡淡地朝慕容若梵看了一眼,率先朝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金轮婆罗

  
  优昙婆罗,水射云端
  月下青白,梦影飘散
  三千时光,一瞬轮回
  只为眺望,圣者归来
  祥瑞缭绕,洪钟膜拜
  尘世之愿,寻道而开
  慕容若梵清清冷冷的嗓音,如泣如诉,轻吟着一首修罗界流传的诗谣,那奇特的音律如字字敲击在墨苏华的心上,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无从抓住,只能呆呆地看着慕容若梵逐渐放大的笑脸,对他道,“优昙婆罗虽是佛花极品,但它不仅仅是三千年一开花,当它迎接圣者回归天门时也会盛开,而修罗族内的优昙婆罗只为修罗王而开。”只因我守护在这里……
  一丝异样随着慕容若梵的话音自墨苏华的心底蔓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感动、怀念一起涌上心头,让他只能愣愣地看着慕容若梵那不常见的笑脸,似蓄满热力的阳光,温暖而深广。
  优昙婆罗被誉为六界圣花,三千年现,如卷云千叠,承祥瑞之意,能见者皆受福。它又与天城的水仙,爱染明王城里的牡丹并称修罗界三大胜景。传说,优昙婆罗乃是汇聚了圣王的灵魄之力所产生的福泽灵物,除非花开时节,不然,只有在迎接圣王归来时才会大放异彩。所谓圣王,放在人界便是最顶尖的存在,无上的王者,无人能与之匹敌。放在六界他便是掌管轮转之王,虽与白泽一样即便通晓天机也不能肆意左右六界的定律,但圣王一向浮云性子,并不受这些世俗约束,因此,很少在世间走动。即便是新的圣王诞生,知道的人都是少之又少的,更别说能有莫大机缘见识一番,而圣王之中又以金轮圣王为尊,只可惜这金轮圣王与修罗族的阿修罗一般,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莫大力量与福泽,同时也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就如阿修罗般,生来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一辈子无法离开修罗族一步,一辈子都只能用自己的无上力量来背负族人的罪孽和负面影响,也许……这便是天道,万物都自有轮回和定数。
  “怎么了?”见墨苏华盯着自己发呆,慕容若梵好心情的晃了晃手,“苏华?”
  “嗯?啊……不好意思,刚才好像……”墨苏华不确定的看着笑意泛滥的慕容若梵,脱口道,“若梵,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
  “有吗?”
  “有……”
  “是吗?有就有吧,我不能开心吗?”嘴角泛起一丝揶揄的淡笑,盯得墨苏华面上绯红,“那到没有,你开心就好,只是……只是若你以后也能天天这么开心就好了,我很少看你笑呢,挺好看的,所以……呵呵……”墨苏华轻声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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