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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已经属白费力气且暴殄天物。不如早备后事,喜食何物则尽量食之,日后汝卒之亦无遗憾”
这些人在叫了个包厢开始叫酒,但是工兵知道这家伙肝不好,喝几杯就会上楼去赌钱。于是冲肥猫使了个眼色,两人叫端着酒先上楼找赌桌去了。二楼人并不是很多,几成几堆,有玩百家乐的,有玩牌九的。
两人找了张玩21点的桌子,肥猫赌工兵在边上看。赌桌上的美女保官冲肥猫亮了下玉葱细指和白藕般的小臂示意没有藏牌,但她右手无名指留的指甲和大拇指指尖上的茧子告诉肥猫,这个漂亮的保官要出老千。
果然,保官发牌的时候工兵也注意到了,这女人用食指和中指作幌子。实际是在用无名指和拇指的指尖的不同的位置抽牌,自以为动作很快的她根本没想到自己面前是两个目光敏锐的特种兵。这种出千的手法只能在不太正规的赌场里使用,因为正规的赌场保官是不许用手直接发牌的。但是在帝皇这种场所就刚刚好,就算被识破了也没人敢怎么样。肥猫并不点破,大呼小叫的开始赌钱,并时不时和工兵说几句家乡土话。
朱玉和Sofia要是看到这兄弟俩此刻的样子,怕是要震惊到得内伤吐血而死不可。只见他俩旁若无人、满嘴脏话、时不时还盯着别桌的女人胸看上几秒;再加上一口东北口音,整个俩败坏东北人形象的流氓,在外人眼里这哥俩根本就是东北跑出来混社会的土豹子。
赌了几把,工兵用眼角扫到黑毛上来了。肥猫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输了1万多块,这还是保官吃不准对方的底暂时没下狠手。
黑毛和手下几个马仔走到肥猫的赌桌边坐下,侥有兴趣的看这俩个东北“傻子”在输钱。肥猫像任何合格的赌徒一样,开始骂娘,摔牌,表现出间歇性行为失控及智商归零等症状。连工兵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任务,全身心地投入到赌钱这个很有前途的事业上了。
“妈的,老子全押上,一把见输赢!”肥猫粗着嗓子把几叠钱扔到桌上,血红的眼睛盯着输到保官那边的钱像是上扑上去抢。
“死胖子,你疯了!”工兵连忙开始配合肥猫。
“怕个鸟,大不了回东北再干几票,不就是多杀几个人么!”肥猫一副气急财坏说走嘴的样子。
“操,你喝多了,胡扯什么,回去睡觉!”工兵连忙装作替肥猫掩盖的表情,慌张地四下瞄了几眼。同时在黑毛能看到的角度踢了肥猫一下,心里则想:“猫哥呀,你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广大观众的损失”。
肥猫示意保官发牌,并牛哄哄的对工兵说:“我是大哥,听我的!”,跟着去看保官发给自己的底牌,伸向牌的手居然还在微微的发抖。工兵拼命忍着笑也装成很紧张的样子盯着底牌,并故意把手里的烟灰弹到酒杯里。
保官开牌,不出意料是庄赢。20点,肥猫这边是19点。肥猫大喊:“臭丫头,你出千!”并抬手掀翻了桌子,桌子上酒杯烟缸摔了个乒乒乓乓碎了一地。在外人看来这厮已经输钱输到发疯开始耍赖,知道这家夜总会底子的都开始往边上靠,因为都怕身上溅到血,黑毛也在马仔的簇拥下在墙边沙发上坐着准备看这两个东北流氓被打成残废。
这种情况赌场没经历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保官寒着脸退到安全的地方,十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打手围了上来,楼梯也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两人站起来踢飞了几张椅子,背靠背站在赌场中门的空地上,做好了准备。这次打斗对两人来说就是个不知道难度的“面试”,面试官就是坐在沙发上等着看热闹的黑毛。
工兵对面的家伙伸手指着工兵刚张开嘴,还没等说话就被工兵毒蛇吐信般的后手直拳劈面打飞,撞到了几张桌子晕了过去。这家伙本来准备好的脏话和着几颗门牙同时被没了,工兵考虑到这些在夜总会看场子的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也是生活所迫混口饭吃。所以并没有痛下杀手,不然这家伙已经是尸体了。
低头躲过对方摆拳,工兵使了个“刀斧脚”踹在自己左侧家伙的胫骨上,骨折的巨痛作用在丰富的神经上立刻让家伙抱着小腿在地上缩成一团。跟着工兵就势用扫蹚腿把一个不懂“好腿不过腰,过腰腿发飘”这个道理的打手踢的仰面朝天;并在他落地之前漂亮的侧踹把人蹬飞了好几米,落地后还滑出去好几米,吭也没吭出声就闭气昏了过去。
人高马大的肥猫并像工兵这么喜欢玩腿,他的招术就简单多了。直拳勾拳组合拳,拳拳刚猛;劈掌推掌开碑掌,掌掌结实;挑肘砸肘穿心肘,肘肘伤人;背摔肩摔接腿摔,摔摔有力;几个回合下来穿黑背心的被打趴下了一半,剩下的见两人下身手平生仅见也怕得不敢上前,只是围住两人等援军。
其它楼层的打手听说这里有人捣乱,纷纷抓起家伙跑来帮忙。此刻二层的打手已经有30多人,而且都拿着砍刀,兄弟俩也不敢大意,开始小心应战。
工兵劈手夺过一把砍刀,抬腿正蹬把拿刀的家伙踢飞。嘴里嘀咕着:“乱看电影害死人呀,学什么不好学古惑仔。连刀都用一模一样的,真没创意!”单刀在手的工兵使的是六合刀的招式‘展、抹、钓、剁、砍、劈’六字诀令这些光会挥刀乱砍的打手不知所措,只听铁器落地之声响个不停。原来工兵连连用刀割伤对方手臂,这样并不伤及筋骨,不致于落下残废。
剧斗中工兵突然觉得脑后的头皮被股杀气激的阵阵发凉,多年出生入死练就的本能迅速把危险的信号传到了大脑。根本来不及细想,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他使招“夜战八方”护住上身同时转 身面对来敌方向。身子转到一半就觉得手上刀和对方的刀结结实实的嗑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来人用刀背把工兵的刀压下,然后展臂就挑向他的咽喉,工兵连忙后仰抽身后退。这时那怕只慢上秒,工兵就要被对方断喉了。即使这样,咽喉上的皮肤还是被对方冰冷的刀气激得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用手摸指尖淡淡的血红,已经被割破了点皮。这时工兵脑海里才反应出现对方招式的名称………‘反八字上挑’
工兵定神打量这个劲敌,立刻发现这人不是普通打手。因为普通打手都穿黑背心或T恤,此人穿黑色西服打着领带。另外最大的不同就是气势,这人不像普通打手那样满脸飞扬跋扈恐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会打架,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工兵的躯干中线。工兵看他眼神的落点就知道这人是个格斗的行家,因为人体的任保攻击或防守动作都必须以躯干带动,所以只要盯住身体中线就能料敌先机进而做出反应。
肥猫也看出对方来了强援,绕到工兵背后打倒了几个想偷袭工兵的家伙,这样工兵可以专心对付面前的敌人。工兵和穿黑西肥的人几乎同时踏步准备开始进攻,却听到有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大喊,“住手”,语气很是威严。
被打得早已在心里叫苦连天的众打手连忙停手并后退。工兵也退了半步与肥猫并肩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穿黑西服的家伙还是盯紧着工兵,像是随时要扑上来一样。
喊停手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高体壮。短短的板寸头很是有气势,脸上斜斜的一道十五厘米左右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凶狠之气。此人开口说:“青山绿水轮流转,帮人帮已留机缘,*额头三条道,敢问朋友走那条”
这句别人听的似懂非懂的黑道切口传替给工兵和肥猫很多信息:1,来人已经表明了自己是青帮下属*堂的人;2,对方想平息此事,并给了三条路上工兵和肥猫选。本来军人出身的工兵和肥猫谁也不懂这些传了上百年的黑道规矩,只是朱玉从小听父辈们讲过不少相关的东西,大家聊天的时候朱玉又教给了他们。这才不致于乱说错话,引得对方和他们继续死拼。
本来解放后很多黑帮都已经转入暗中活动,只是最近十几年因为很多原因才又恢复了点生气。但大多数黑帮做得都是非法生意,青帮算是其中名声好点的。帮规明确规定不许欺男霸女,不许贩毒,只负责夜总会、赌场的保安及其它的听上去不那么吓人的工作,很有点日本黑社会把帮派当公司经营的架势。加上人数众多,被称为亚洲十大黑帮之一。
肥猫记不住那些绕来绕去的黑道切口,示意工兵回答。后者朗声说:“青山浮云是一家,浮云随风过贵地,未曾拜山纷争起,各退一步好平息”并冲刀疤男行抱拳礼。
工兵的意思是,我们并不属于任何帮派。路过贵地发生了点小误会,双方各让一步就海阔天空了。要是朱玉的话,她可以说“青山洪土是一家”。因为朱玉的家族就是洪门中的人,只是多年没有参加帮会活动,但名份还是有的。
听到这两个家伙不属于任何帮派,刀疤男心里有底了,打定主意不能这么轻易放他两走,不然当着这么多兄弟没法交待。于是他说:“两位高人来这儿玩的不开心就掀桌子,还打伤我这么多兄弟,要是说走就走以后我不用在厦门混饭吃了”
肥猫一听乐了,刚才刀疤男和工兵绕口令似的对话他插不上嘴,这回他可有机会表现了:“你们出千在先,就这么走我还不干呢,把我的钱给我拿回来!”肥猫指着人群后面的美女保官说。
刀疤男恨恨地说:“今天看样是没法善了,大家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双方各出一个人打一场,你们赢带钱走,输的话留下钱再加每人两根手指!”。刀疤男敢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本人和穿黑西服的都是青帮*堂的金牌打手。他外号马刀疤虎,西装男外号叫快刀虎,两个人是清帮派来负责帝皇的保安工作。
“好呀,猫爷我来陪你玩玩”肥猫向刀疤男挑战却被工兵拦住了。“我来吧”工兵指了指对面始终盯着自己的快刀虎,做了个‘请’的手势。
快刀虎回头得到老大的同意后,回头目光与工兵接触的同时刀就过来了。两个人用得都是弧形短砍刀,刀全长60公分;其中刀身40公分,宽三指;在刀头的部分缕空了四个椭圆。这种几十块就能买到的街头斗殴专用刀在这两个人手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双方都是玩刀的老手,攻时狠,守时严,混然不似轮圆了胳膊狂砍的普通打手。
工兵见对方挥刀砍来单手握刀磕开,沉腕向对方的肘关节内侧削去。快刀虎侧身退步让过工兵的进攻,手中刀画了半个圆弧向工兵小腹挑来。工兵向下压准备格开对方进攻,却不料双方的刀刚撞到接触,快刀虎借工兵刀的撞击力把刀绕着手掌一转。本来是工兵刀在上,现在变成了快刀虎的刀在上。抓到机会的快刀虎更不迟疑,踏步向工兵小腹刺去。
大胆的工兵并没有惊慌,反而一咬牙也挺刀直刺,只是他的刀位置较低。所以他刺向快刀虎的肝部,这下即使快刀虎把工兵开膛,他自己也难免被刺伤肝脏。之所以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是因为工兵算准对方不敢跟自己以命相掐。
果然,作为*堂二号金牌打手的快刀虎,怎么肯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东北小混混两败俱伤呢, 无奈之下快刀虎顺着工兵的刀势猛地转身让过工兵的进攻。正所谓“攻敌所必救”,这招再次帮工兵转危为安。
两人各退半步,快刀虎长吸口气。工兵立刻意识到对方要抢攻,因为快攻中一旦换气节奏就慢了下来,正所谓一鼓作气。快刀虎飞身跃起,空中双手握刀向工兵劈来。工兵也被挑起了冲天斗志,长啸一声,迎着对方冲了上去。双方叮叮当当斗成一团,声音密集如同无数冰雹打在大铁锅上,又如数十人拿着铁器相互击打一般。两人什么见招拆招,攻守进退,全都抛到九宵去外去了。根本没有任何思索的时间,全都是电光石火的瞬间本能作出反应。
快刀虎当年就是仗着这手快刀在街斗中杀进杀出,一步步踏着断肢和鲜血走上的*堂二号金牌打手的位子。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他快刀开路,背着受伤的刀疤虎逃得性命;更记不清多少次,自己用这路快刀砍得数倍于已的敌人满街狂奔。所以今天当他几个回合发现工兵几乎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当下毫不犹豫使出快刀,想迅速取胜。
但是这种凶狠的对攻体力消耗十分巨大,快刀虎出道以来根本没人能挺住这疾风骤雨般的进攻,而且还能用更快的速度反攻。他必竟只是金牌打手,虽然能天天坚持练刀,但和工兵这种千锺百练的军人在体能上还是有差距的,而今天这个差距决定了双方的胜负。
快刀虎虚刀一晃想退步换气,得势不饶人的工兵立刻跟进。刀刀贴肉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