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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的胳膊,本来有些男人性格的Sofia很少做这些亲昵的动作,吓了朱玉一跳。又感觉到捏着自己胳膊Sofia用拇指轻轻的敲击,“三长三短,SOS”。
朱玉抓着妹妹的手用力握了下表示收到,冲第二辆车里的小马等人招了招手就跟着Mike走向三层小楼。Mike却故意走慢了些等工兵和肥猫走到一排并对工兵说:“我以前和Sofia在82空降师的时候,她经常教我们些中国功夫,并给我们讲中国的寓言故事。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很喜欢用 ‘兔子’ 这个词,如狡兔三窟、兔死狐悲什么得,还有几个我想不起来了。你想想一会给我补充一下。” 这么说是因为Mike刚才受了Sofia的提示,希望这个看上去傻得冒烟的中国人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工兵挠了挠头说:“我读的书少,我只知道兔子肉很好吃,野外生存的时候是我们最喜欢的一道菜,有空我做给你吃,噢对了,格斗教官还教过我一招 ‘兔子蹬鹰’没事的时候我演示给你看”
说着工兵快走了几步和Sofia、朱玉同时走到了门口,开门的刹那三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拔枪在手并闪身冲了进去。到屋内三个人各负责60度角,与屋内的伏兵交上了火。
朱玉站在正中间,正对着她的是被绑着扔到沙发上的四名Mike家人和三个敌人。沙发后站着的三人根本没想到朱玉等人冲进来就开枪,本来枪口是下垂指着Mike的家人。正准备等目标进来用人质威胁他们交出照片然后杀光撤退,却被得到预警的兔子蹬了个开膛破肚。再加上朱玉是四里唯一使双手枪的人,因为朱玉当年做保镖的时候,要经常和被保护人共同出现在如酒会、记者招待会类的场合。这些场合带大家伙太显眼,于是朱玉他们就苦练双枪来弥补火力的不足。
这次也不例外,冲进来趁对方愣神的瞬间,朱玉双手连发点射。倾刻把这三个挟持人质的家伙打爆了头,Mike的妻子怕有流弹伤到自己孩子,用身体把他们按在沙发上。嘴里发出呜咽声,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喊,或者是又哭又喊。
工兵站在朱玉的左侧,也就是门旋转的方向。门后本来藏了个NCS的人,正准备等对方刚进来用手里的MP7指住离自己最近某个家伙的头,然后等队长的命令。没想到对方抢向先发难,他刚想隔着门开火,穿死这三个人。却不料工兵猛的出掌击在门上,厚厚的木门“呼”地沿着折叶控制的方向朝他撞了过去。门的最外沿打在这家伙枪上把枪的方向打偏了,工兵不等对方再有其它动作。抢上半步用身体死死的挤在门上,把对方的枪挤在门和墙之间。拿着P7的右手由于和对方距离太近,根本伸不直,工兵索性把枪顶在对方肝部连开了三枪,解决了左侧这个家伙。
Sofia这边的情况是三个人里最危险的,由于这边没有门的掩护但空间比较大,所以藏在这侧的两个人向后退了几米,低头藏在大厅的窗台下面。开门的同时两个人也冲了过来,离Sofia离近的那人枪都快捅到她的眼睛了。Sofia左手画个弧线抓到了这只拿着PPK的手,大拇指顶在对方“中渚”穴上逆时针拧掉了对方的枪。可自己的持枪手也被抓住了,对方第二个人已经直起了身子拿着雷明顿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门右侧的窗户突然射来一发子弹,直接命中拿雷明顿这人的太阳穴。没了威胁的Sofia专心对付面前这个拉着自己 “揩油”的家伙,松开右手的枪她勾拳打向对方的腹部。对方见Sofia拳头过来急忙侧身,退步,让过勾拳同时想转动手里刚枪过来的手枪想挟持Sofia;因为他也看到大厅里除了自己全是敌人了。
Sofia要得就是这个反应,她左手拉住对方右手用力一引,同时右脚前踏了小半步,吐气开声,抖肩出拳,右拳用了个“崩”字决打在对方右侧腋窝下方的肋骨上。标准的大洪拳的拉箭锤的动作,讲究的是一拉一冲两股力合成及腰力发出的寸劲。
这拳结结实实的打在这个枪还没握稳的家伙心脏这边的肋骨上,巨大的力量打碎了骨头、震碎了心脉,这厮只觉得喉咙里一甜吐了口血就挂掉了。Sofia暗叫声“好险”要不是有人及时帮忙干掉了后面那个,今天自己这边怕是有人要死在这儿了。
刚想到这儿窗子就被撞碎了,肥猫和Mike跳了进来。然后随着外面的枪声小马等三人也飞身鱼跃躲进了大厅。标准的战术动作和敏捷的身手让工兵等人眼睛一亮并连连点头。肥猫则冲工兵和Sofia气呼呼地喊:“别以为老子四肢比你们发达,头脑就一定比你们简单。守株待兔这个成语老子用在小学作文里的时候,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横平竖直呢。要不是初中高中忙着打架没功夫看书,肥爷我这会儿也写着小酸诗,泡着小MM装文人呢。还能轮得到你们两个混蛋怀疑我智商,真他妈的。”
要不是忙着躲外面敌人射来的子弹,肥猫可能会骂上半个小时,这家伙骂起人来简直和他射击速度那么快。小马和大锤也不敢躲在墙后面,因为这种居民区的墙根本档不住威力大些的子弹。只得趴在地上对外面拼命扫射,小芸把墨镜扔到门口。通过观察反射进攻敌人的位置,把最后两颗手雷扔了出去。敌人反应也不慢,连忙收缩回去组织火力压制。
朱玉把Mike的家人身上的绳子都挑断了,怕沙发后面的死人吓到孩子们。Mike夫妇分别捂着孩子的眼睛,把孩子抱到地下室。Mike安顿好家人又拿着把老掉牙的M1步枪、两枝M16、几枝雷明顿、和若干子弹跑了回来,看到其他人惊讶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M1是我爷爷当年打德国人时候用的,这两枝M16分别是我父亲和叔叔越战时候用过的,我都当做记念品留了下来。”
工兵和肥猫各自抓了枝M16和几个弹厘跑到楼上找高点射击去了,Sofia也跟了上去,在不同的射击位置不停的开火,滚动,再开火,希望压制住对方的进攻。
但是朱玉这边的火力还是弱的可怜,光听声音朱玉就知道对方的火力有多强。四面八方都有人在射击,空中的还有人坐在直升机上用突击步枪对着小楼猛扫。墙上被打的全是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火箭炮一类的重家伙。刚想到这儿就听到趴在离门不远用墨镜观察情况的小芸大喊:“AT4CS,11点方向”几乎是同时就听到楼梯传来肥猫、工兵、Sofia跳下的声音,原来火箭筒的操作手打的是楼上火力点。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家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头也有些晕。气浪吹的大厅内尘土飞扬,大家听到Mike像变形金刚般的声音骂到:“妈的,老子的家,上个月刚装修。不过还好保险公司会赔,我爱你,AIG”
朱玉看到对方这么强大的火力,估计自己这边杀出升天的机会是不大了。朱玉正要考虑要不要投降出去免得连累Mike和他的家人,可又一想对方连爱德华和他的朋友都杀了,更不用说Mike一家人了,与这些照片发生过接触的人,估计对方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美国警察骑驴的么?怎么比我们国内的公安还差劲!”小芸用不知道哪儿抓来的电线给中枪的大锺当止血带的时候喊。大锺腿上中了一枪,小马右臂也被流弹打中了,旋转的弹片划了道深深的口子;已经被小芸包扎过,现在只能用左手射击啊。“没用的,他们可是美国最高层的安全部门,他们只要通知警察局这里有恐怖份子或毒贩,没有警察会过问的,搞不好警察还要给他们提供支援”Sofia有些无奈的说。
操,妈的,接连传来的叫骂声告诉朱玉,肥猫和Sofia也受伤了。肥猫是被天花板落下的水泥块砸在后背上,要是再偏几公分脊椎就废了。即使这样也被砸断了好几根肋骨,砸得肥猫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发痒,嘴里发咸。Sofia左胸中了一枪,子弹是穿透墙又穿过放到在地的冰箱才打中Sofia,力量用差不多了,并没有从后背穿出,留在了Sofia的体内。
Mike那边也没了声音,朱玉换子弹的时候看了一眼,子弹打穿了他锁骨下方的动脉,已经停止呼吸了。这个军人世家的英雄,最后一滴血却流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讽刺的是,墙上还挂着Mike戴着郧章的照片,照片中Mike的视线落点恰好是血泊中Mike渐渐变冷的尸体。不知道Mike的灵魂会不会在照片上驻段些时日,最后再看看自己的战友和家人,看他们是否能安然无恙。
看到战友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生死未卜。朱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国家机器,什么叫权力部门,什么叫死亡的脚步,感觉此生最后的时刻差不多到了。能和队友战死在一起也不错,黄泉路上也好有个聊天的。
“对不起了,爱德化,我没有完成你的嘱托,死后大家都是鬼了,你可别在阴间找我麻烦。噢,不对,你是信上帝的,要去天堂。我户口在中国,所以归阎王管,要去喝什么孟婆汤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工兵做的海鲜汤好喝!”朱玉边自言自语边顶上了最后一厘子弹。
抬头却发现工兵人不见了,“哪儿去了?”正在四下找却见工兵又手各拖了罐煤气从厨房爬了出来。身后流下了长长的血迹,原来他也受伤了。
“队长,我帮你炸开条路,你和小芸带着轻伤能动的先冲出去。要不然谁也走不脱了,我们留下来掩护你”
“操,说什么屁话,要走一起走!”很少骂人的朱玉这会儿也急了,工兵惨笑了下说:“可能么?除了你和小芸都受伤了,现在能站起来的人已经不超过3 个了。死我们并不怕,这么多年死在我们手里的人也不少了,随便哪个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恶人死变恶鬼,我们三个先走一步,到那边再收拾他们一顿。”
理智告诉朱玉,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但是感情却和泪水一起喷涌而出。这么多出生入死,刀山火海共同滚过,自己怎么能丢下兄弟独自逃生呢!
工兵打了几枪,把子弹打光的M16扔在一边,摸出手枪继续射击。接小声对朱玉着说:“队长,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不能死。我还有件事拜托你,就是把那个肥猫、Sofia 和那个叫小芸的姑娘活着带出去。你们三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死也要掩护你们冲出去。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喜欢小芸。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她长得漂亮迷住了吧。也可能是命中注定,不管了,反正宁可我死也不能让你们死,一个人死好过大伙都死。唉,可惜今天要挂在这儿了,不然,没准老天爷看我单身这么多年可怜让她跟了我。我存的钱除了给死去战友家人的,也够做点小生意了。就我那手意,开个餐馆,她当老板娘。肥猫当跑堂的,生意肯定会不错的。就是肥猫吃太多,不过不要紧,可以在他工资里扣”想到自己兄弟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工兵微微的笑了笑。
肥猫模糊地听到这边好像有人提他名字,想说什么却没力气,接连咳出了好几口血。“妈的,都说猫有九条命,我前八条都扔哪儿了呢?”肥猫边机械地向外面射击边想。
外面的人也感觉到屋内抵抗的火力在减弱,开始慢慢谨慎地缩小包围圈,并不急于冲进来抓人。反正现在有十成十的把握抓到目标。而且他们只需要一两个关键的活口就可以了,因为这些人对自己的高科技审讯技术很是自信,没有挖不出来的东西。
工兵喘了喘气,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说:“队长,带着大伙快走吧,替我传句话给小芸,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她。 祝她找到一个好男人,一个像我这么喜欢她的男人。”
朱玉听到自己兄弟无私的愿望,看着工兵那期盼的眼神和唇角淡淡的笑容。朱玉拼命咬紧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嘴唇已经咬破。血水混着泪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再滴到地上。与血水共同在地上摔得粉碎的,是朱玉此刻无比悲伤的心。
多年以后,当朱玉的儿子扑在她怀里哭,诉说着自己的痛苦时。朱玉温柔的对他说:“孩子,真正的痛苦是这样的,当你感觉到它的到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周围的世界颜色在变淡。由彩色变成了黑白,再由黑白变了一片死灰,灰色继续收缩。最后变成了一个点,一个没有了痛苦,只剩下麻木的一个死灰色的点。对这个点任何的回忆或者是触摸都会让你感觉到巨大到能把人吞食掉的悲伤与绝望,这个灰色的点就环绕在你的周围,当你仰望天空,透视湖水,还是自观内心,你都会发现它的存在,并伴随着你,到永恒。所以,你现在面对的这些只是命运的小玩笑,远远谈不到痛苦。擦干泪水继续前行吧。一切都刚刚开始“
听到母亲的话,孩子好奇地问:“妈妈,你感觉到过这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