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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听见她们回话,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揉揉眼睛坐起来,发现她们俩居然都穿得那么少:尤尔的晚礼裙后面露背几乎开到了腰,雅恩莎撒的裙子短得快要春光乍泄。
我刚想站起来把门关上,雅恩莎撒就拎着她们为我精心挑的裙子看了看:“尤尔,你觉得这衣服很像情趣内衣么?”
“不露,看上去很小是因为很紧,不过弗丽嘉身材好,裹紧点好看。”
尤尔把我拽起来,在大冷天刮掉我的衣服,使了吃奶的劲儿把那件小到不行的黑裙套在我的身上,然后用很快的速度梳理我的头发,如小山一般堆积的化妆品盒噼里啪啦扔到床上,助理雅恩莎撒在旁边递送东西……
一个小时后,我被她俩绑架一般架住胳膊出现在英灵神殿门口。
虽然晚宴是在奥汀的金宫,但必须从英灵殿穿过中心大堂进去。我只能说,雅恩莎撒长得很可爱而且腿修长,尤尔是出名的美女,我被夹在她们中间被来来往往的人看得好不自在。
直到路过一个巨大的落地镜,我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那裙子刚穿的时候就知道非常紧而且短,看到的时候还真不觉得暴露,只是那个大红的腰带和嘴唇在黑色系中显得特别鲜艳。外加阿西尔神族的容貌本来就有些妩媚,加上这尤尔这妖孽的化妆技巧……虽然跟着美女姐妹一起光芒万丈,但最近我是怎样都不愿意被人关注的。于是默默地把自己提前就准备好的白绒毛披肩穿上,没想到这么一穿,黑发白衣对比更明显,看的人更多。
硬着头皮跟她们进入餐厅,非常不幸的是晚餐已经快结束了。我们推门进去,里面灯火辉煌,深红绣金的地毯也让房间变得温暖很多,接近一百颗脑袋齐刷刷转过来。
安静地就座,感觉我们三个都快被人看穿了。最后还是索尔的一记“大家干杯”打破了尴尬。
“我的弗丽嘉女神,你太漂亮了,连我老公都一直看你,我快吃醋啦!”雅恩莎撒不高兴地扭了扭。
“弗丽嘉,别给我们丢人,今天你的目的是挽回陛下的心。”尤尔左右看了看,凑近一些,眼睛眯起来,“是女人就强起来,待会儿吃完饭以后主动跟他说话。以什么开头都可以,别忘记,眼神和肢体语言并用,不要光靠胸。”
“撒撒娇也可以。”雅恩莎撒补充道。
“够了够了,我是陪你们来的,什么都不会做。”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奥汀,却正对上他的视线,他又迅速看向别处。
“就算是众神之王,他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有虚荣心。被别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美女上主动搭讪,他不会拒绝的。只要他不拒绝,机会就多了。”
其实尤尔和西芙在某些方面特别相似。她们如果认识,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再次随意抬头,却又一次与奥汀视线碰撞。然后发现觉得他依然很帅气很吸引人的自己简直愚蠢极了。
然而她们的计划到底泡了汤。
因为刚一吃完饭,雅恩莎撒就全力武装与索尔身边的人奋战去了。而尤尔又一次被几个男人缠上,怎么都脱不开身。剩下我一个人则被莫迪拖走。
“别人不和你说话,是因为你太漂亮,他们都没自信。”莫迪一边特别解释,一边再三确认似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我用眼角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很自信?”
“是,但现在我不自信了。”他清了清喉咙,“你听不出来我声音有些发抖么?”
接下来,我和他一直在酒宴厅堂中的角落聊天,其他人都在豪饮。他并不是罗嗦的人,但很健谈,而且会说一些好玩的事。例如他曾经暗恋大海女神列恩好几年,鼓起勇气告白却被残忍地拒绝,原因是列恩喜欢霍德,为此他讨厌了霍德好长一段时间,但霍德的完全不知情却更伤他自尊;例如他想养一头金龙,告诉了奥汀,奥汀说可以,他正狂喜,对方又扔来一句话“去约顿海姆养”弄得他哭笑不得;例如有次在街上被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女搭讪,心里正想自己难道变成了少女杀手,对方却说“大叔,你可以告我怎么去百合路么”……这过程中,我好几次都差点笑翻。
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有人叫莫迪过去喝酒。莫迪说很快回来,我点点头,坐在三角钢琴前等他,却看见迎面走来的奥汀。
“莫迪人还不错吧。”他倚靠在琴架上,手中依然拿着高脚杯。
“嗯,很有趣。”我点点头。
“今天晚上一点酒都没喝么?”
“没有。身体不大舒服。”
其实是不敢喝。我知道以现在的心情状态就算只喝一小杯都很容易失态。
“这样,你要多穿点衣服,最近天气很冷。待会儿回去如果冷,让莫迪借他的衣服给你。”奥汀似乎有些醉了,深邃而明亮的眼此时也有些迷离。
“我知道。”刚才的好心情被他几句话打得烟消云散。我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最近总是喜欢闭上眼睛,是没睡好么。”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不,我在想事情。”
其实还有什么好想的。
思念原本是一种很伤感的情绪。当失去重要的人,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陪在他身边的人时,其实应该学着去祝福。然而,在这之前却要让自己不难过。
嘴上的微笑可以伪装,眼中的泪水却不可以。
只要闭上眼,就可以不再面对现实,又毫无顾忌地想一个早已远去的人。
“弗丽嘉,你不是那种可以独立生活的女人。你需要被人照顾,所以,遇到对你好的人一定不要错过。别再逞强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如果我……”说到这,他顿了顿,“对不起,我喝多了。”
我垂下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调整好情绪:
“我回去了。”
刚站起来,手腕就被他拉住。
但几乎是在我回头的那一瞬,他的手又一次松开:
“我叫人送你吧。”
“不必,我跟朋友一起走。”
2
雅恩莎撒说晚些和索尔一起回去,我和尤尔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我们刚走到神殿大门前,莫迪竟真如奥汀所说那样把他的衣服送过来给我,并且说要送我回去。我说要和尤尔一起。同时,尤尔的护花使者一如既往不计其数,然而她只是扬起头用眼角横扫周围一圈,淡淡地说不用了。好在这一回没有人敢对她毛手毛脚,不然根本无法想象略带醉意的尤尔会不会变成女屠杀战士。
下午尤尔因为怕风吹乱头发没骑龙来,我们只能走路回去。在路灯的照耀下,雪就像是旋转而下的白色花瓣,一层层覆盖在路面,房顶,大街小巷。耳朵和脚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活动关节都很困难。还好在路上买的两杯海德伦热奶有很好的聚热效果,不然估计还没到家我们都会变成两座天然冰雕。
尤尔真是喝醉了,一路上满口胡言,引得偶尔路过的神族侧目连连。
“恋爱就像男人□,每次射了以后总是会有一定时间的倦怠期,怎么都硬不起来。但是这个倦怠期是看人的,有的人是一天,有的人是一年,有的人是一辈子。是猛男还是阳痿,由你自己决定了,哈哈。”
第一次知道这女人竟是如此豪迈。眼见她醉醺醺地摇了摇手指说“女人理智点好”,身体却摇摇欲坠,却无视了几百次我问她家怎么走的问题,我实在受不了,扶住她的肩捂住她的嘴,把这醉鬼拖回家。
然而到家以后我才发现钥匙没在身上。仔细回想后知道自己把钥匙留在了雅恩莎撒的包里。迅速把尤尔弄到最近的旅馆暂住,我朝着神殿的方向跑去,只希望雅恩莎撒还没回家。
到金宫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半了,走廊上的守卫纹丝不动地站岗,厅堂中只剩下几个男人在拼酒,或者搂着女人腻歪。
确认主神都走了以后,我沮丧地从厅堂另一个门出来,打算抄近路出神殿。走廊上的灯盏都熄灭了,只有雪光从遥远的大门外透入,撒了满地阴冷的银白。
空荡寂静的走廊上,只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靠坐在巨大廊柱脚下,黑色的影子长长地拉在一片银白中。他扬着头,脸色苍白,黑亮的头发凌乱地挡在额前,盖住了一只眼。
我靠近一些,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那是奥汀,不由感到诧异:从认识他到现在,他似乎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理智到接近残酷、事事追求完美的众神之王。我从未见过他烂醉,更别说如此颓废的模样。
“陛下。”我推推他的肩,“怎么在这里睡?”
他皱着眉摇摇头。
“奥汀,奥汀,起来回去睡了。”我又摇了摇他。
但他依然只是皱眉。想到这一边离他的寝宫很近,我费了极大力气想扶他起来。好在他并没有醉得太彻底,很快睁开发红的眼,茫然地看着我。
“起得来么?”
我蹲在他的面前。他却突然抱住我,头埋入我的胸口。
这样状况下的拥抱让人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大概连自己抱着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吧。才下定决心要放下这一段感情重新开始,他却又来这么一出,怨恨的同时也无法控制悲伤蔓延。心里告诉自己几百次要推开他,但手指放在他的肩上却如何也无法下手。
直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回头看见一个男人靠近的身影,我迅速推开奥汀。但站起来的同时,那人也匆匆忙忙地转身走掉了。
一下清醒了很多,我又一次将他扶起来,吃力地驮着他回到寝宫。抵门前时我已上气不接下气,正想把他交给侍女,他却低声说:“你扶我进去吧。”
我想了想,扶他进去。
他的脚步很沉重,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是难得的蛊惑:“今晚留下来……陪我。”说完在我耳朵上咬了一下。
耳根传来的热度几乎瞬间烧红了脸颊,我将他推在床上,转身就走。但刚走出两步,就被拽住手腕强行拉回去,重心不稳跌在他身上。
“其他人都出去。把门锁了。”
奥汀的声音不大,但侍女们都像逃难一样冲出门。
3
在听见刺耳的锁门声时,我愕然地转头:“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中仍有醉意,却比刚才严肃许多。然后,双手被扣在枕头上,男人过于沉重的身体覆了下来。
“放开我!”四肢被牢实地压住,就像被铐上千斤巨石一般。虽然喝醉,但他的力道却像是丝毫不受影响。强烈的怒意充斥着大脑,我嘶声喊道:“放开!你太卑鄙了!如果再碰我一下,明天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然而这样的威胁似乎起了反效果,他非但没有松手,带着酒味的唇却陡然盖住了我后面的话,似乎还带着难以察觉的恨意。
接下来是持久的拉锯战。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很少,进门的时候又把外套脱了,此时就只剩下了一条薄薄的裙子。但是腰带扣得很紧,如果不解开衣服如何都脱不下来,他为了解开这个腰带被我打了很多拳。
趁着他起身的空隙,我快速后缩,跳下床,却被他抓住衣领。由于反抗力道过大,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人被拦腰扛起来扔到床上,双腿被压住,连坐起来都很困难。看着他脱掉衬衣,解开皮带,我开始感到深深的害怕。
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我哽咽着说:“奥汀,不要这样……求你。”
奥汀的动作突然僵住。我抱着双臂,想要将因为布料破碎□的身体遮住。他侧过脸半晌没有说话。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会放我出去,他却俯下身来,抬起我的腿:
“对不起,我忍不了。”
他温柔地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对不起,弗丽嘉……”
也不知是不是过于难受的原因,被奥汀霸道侵占的瞬间,突袭而来的心痛几乎将我杀死。那种程度这一生都不曾有过,带着令人窒息的极度绝望与悲伤,剧烈到感官都失去了知觉。
只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就好像是别人强加给我的。
之后是眼前男人无法令人忽视的存在。深爱的人会对自己做这种事,还是在和别人准备结婚的情况下……怎么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而且到最后,奥汀完全无视我的警告,在到达巅峰之时都未曾退出。
次日清晨,门上的锁已经打开。我在奥汀还在沉睡时偷偷溜出金宫。但早上在神殿有一个会议,所有上界祭典拿到金苹果的神族都必须参加。
无法缺席事关未来的重要会议,我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跟人群进入神殿。奥汀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衣冠楚楚,神情淡漠而威严,与平时并无两样,似乎昨夜的宿醉与情乱都只是夜半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他简洁明了地交代了我们拥有上战场,随时可以加入军队的资格,并且让志愿者在场与最高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