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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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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四娃和绵竹被这一对被青春冲动的疯狂的人弄得还没回过神来。

  巴特尔翻身跪在地上对天起誓:“我巴特尔今天对夏日高乐动了真心,我愿意喜欢她,照顾她一辈子。”

  夏日高乐还没回过神,早被巴特尔的把抱住朝脸上亲了一下。

  巴特尔放开了夏日高乐,朝陶绵竹说:“绵竹你要不要也送我个生日礼物啊。”绵竹吓得赶紧躲藏在高四娃身后。

  巴特尔说着说:“你躲他身后干嘛,他还不如我呢。”

  高四娃这会还没醒过神来。他对巴特尔和夏日高乐的举动不能理解。他在想有时候是不是一句话,一个承诺就可以让一个女人以爱情的名誉以身相许。

  巴特尔以一句话就当上了别人挖空了心思追了几年也没做上的保安队长。现在他又以一句承诺立刻就掳走了一个少女的芳心。

  爱情是什么呢?只是口头的承诺。

  婚姻是什么呢。只是写在纸上的承诺。

  自己出来一低头就做了近三年的保安,为的岂不也只是春桃口头上一句承诺。

  高四娃偷眼看绵竹,绵竹水灵的在月光下像是粉装玉砌的一般。

  绵竹对高四娃一笑说:“看什么,洗脚水不凉啊,你这么老实的人怎么跟巴特尔去混。”

  高四娃辨解道:“我那天是上厕所,正好被巴特尔给拉住的。”

  陶绵竹卟哧笑出声来。

  高四娃被她笑的反不好意思了。

  陶绵竹伸出手来说:“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干啥?”高四娃犹犹豫豫的将手递过来。陶绵竹将高四娃的手放在手里,好奇的看着他细长苍白的手指和突出的第六个手指。

  陶绵竹说:“你画画会用到第六根手指吗?”

  高四娃点头说:“会,这个手指很奇怪,我觉得一醮墨,就很有神,高老祖爷也是六指,跟我的一模一样。”

  陶绵竹说:“这就是天赋啊。我们绵竹的年画也是一奇,我们那里有一个老人家,闭着眼睛都能画画,画好了比睁着眼画的还好;种地的都能画。还有云南有个叫谷丫的农妇,她画画的时候可以一边跟人说一边吃饭一边画,画的没人能看得懂,却又都是图,被人称为谷丫秘码。有些都是本能的东西,你还是个奇人呢。”

  这是高四娃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正面对自己的评价,而且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高四娃高兴的手都有点发抖,拿捏着被陶绵竹抓着。

  陶绵竹说:“你的画我很喜欢,你用手指画画,不是画的形状,是你自己内心里的一些东西,坚持下去,一定会画好的。”

  高四娃忽然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出来近三年来第一次有的欲望。

  但是陶绵竹的一脸清纯,又让他想起了小羊羔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不敢去亵猥她,伤害她。

  陶绵竹一笑如桃花盛开,他放掉高四娃的手说:“我来深圳都一年多了,都没有出去过,我听说深圳有个布吉的地方是世界闻名的画家基地,我很想去看看,星期天你能陪我去看下吗?”

  再木的人也能听出,这是陶绵竹故意给高四娃找在一起的机会,高四娃自然兴奋异常,猛的点头,也像得到一根陶绵竹丢过来的骨头一般。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博弈
在巴特尔眼里高四娃是很安全的,所以他约会的时候也不必避着他,就像你有一辆除了铃不响什么都响的自行车一样,你放到那里都不用担心被人偷,也不会跟自己的宝马车争风。

  但是当他从床上床下摸摸索索给高四娃找发胶定型头发,并跟陶绵竹去大芬村约会的高四娃时,他还用力的朝自己嘴上扇了一把掌。

  巴特尔说:“唉,我怎么就这么没福呢。一朵鲜花给插到狗屎上了。”

  高四娃一笑说:“你忘了那天在草地上跪着起誓了,你也不怕夏日高尔杀了你,还惦记着人家绵竹呢。”

  巴特尔说:“我都不知发了多少回誓了,那能个个当真,这发誓的事,只有女人才会当真,女人对我来说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高四娃接了他的发胶朝头上抹。

  巴尔特从床下拉过箱子从里面摸出一件T恤说:“把这个套上,别给我丢了人。”

  高四娃自己看了下,自从来了深圳除了从家里穿出来的衣裳之外就终日套件保安制服,从来没穿过T恤,把巴特尔的T恤套在身上转了两转觉得四面不着身,说,“怎么感觉有点大了。”

  巴特尔说:“大什么,正合适,走两步,走两步。”

  巴特尔的衣服在高四娃的眼里都贵的。因为巴特尔要经常去泡小妹,如果穿的寒酸了不像有钱人,所以高四娃也觉得自己能穿上巴特尔的衣服,感觉果然好一点。

  巴特尔说:“你小子比我有钱多了,我是月光族,你每月的钱都攒着,也不舍得买件衣服,你放在古代,一定是个地主老财,死抠的命。”

  高四娃一笑说:“人各有命,巴特尔,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巴特尔眼睛一转说:“还是不去了,夏日高乐跟陶绵竹是好姐妹,两人都睡一张床,我还没弄到手,如果去了被夏日高乐知道我再去拈花惹草,不划算,我也喜欢夏日高乐,像匹野马似的,那感觉,一准腾云驾雾似的。这个陶绵竹就让给你了,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高四娃看着巴特尔一脸邪像,说:“你也别瞎说,我跟陶绵竹只是去大芬村看画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世界上的人都像你,那就真乱了。”

  巴特尔说:“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样也得乱,女人都得疯,陶绵竹能看上你,我觉得不是我看错了你,就是陶绵竹瞎了眼。”

  高四娃对巴特尔的话不以为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如果不是因为春桃,他高四娃从来没想过要出来,还是一头扎到深圳。像高家庄里的人一样,也有从来没有出过庄子的,一辈子,与草枯荣,一直到栽到土里发芽,来年春上长出一支野花,一生就这么过了。就像现在城里人一块五一斤的红薯一样,在高家庄那都是喂猪的,可是城里人喜欢吃,还花大价钱买着吃。巴特尔的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他乐此不疲,高四娃他攒钱的感觉其实是跟巴特尔在女人身上的感觉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高四娃觉得钱有时跟女人的感情一样,让人心里发颤,你越在乎它,越是捉摸不透它。

  高四娃在自动柜员机上犹豫了足足十五分钟,他心里在盘算着这次要陪陶绵竹去大芬要取一百块钱还是一百五十块钱。如果要是一百块的话,来回公交车费一个人八块要三十二,然后买两瓶水,吃两个快餐,好一点的,十五一个,三十,那一百就足够了,钱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胆识,如果是巴特尔在的话,一定有多少取多少,但高四娃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老辈子人说人不*只为贫。高四娃的手在空中犹豫了那么久,心里一恼,想取二百,去点的时候,不知怎地却按了一百,结果只取了一张百元大钞。

  深圳的公交车都像是在大海里的鲨鱼一样,如果在全国城市里比赛公交大巴那个城市的大巴司机开的超猛超好,深圳要算上一个。路好、车好、司机好,所以深圳的大巴在路上可以自由的扭转身子,左突又转,如鱼得水,刚从内地来的人坐下大巴也一定被摇晕,这么大的物件这么灵活的开,外来人非得适应一年以上才行。

  空调开着,外边阳光*的照下来,一座花城,路两旁的紫荆花开的雾气蒸腾。就一个座了,高四娃让给陶绵竹从,自己站在她陪边的坐位上抓着扶手。他来深圳这么久就是公交也极少坐,这会儿被车给几转转的头晕乎乎的。

  陶绵竹今天脱去了工衣,身体挺拔的像棵老家里的白杨,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皮肤胜水,发丝飘在细嫩如雪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镀银的项链,与肤色相映,高四娃站在她上边,偷眼窥下,项链下贴着*,包裹在乳黄色的衬衣下,一味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高四娃迸信呼吸,缺氧愈发晕的不能自持。

  陶绵竹看高四娃难受的样子,刚伸手去拉高四娃说:“是不是晕车,你来坐下。”陶绵竹的手还没放开,高四娃本想保持男人风度,无耐不能自持,只得顺势坐下,晕了一路。

  大芬村座落龙岗布吉,四平方公里,当初本地人口只有三百多人外来人口却有数万人。这里不同于宝安,宝安聚集的都是农民工,人物龙蛇混杂,这里自*年香港画商黄江来此租用民房进行油画的收集和转销,同时招募外来工中的会画画的助他完成与外商签订的订单,由此将油画这种特殊的产业带进了大芬村。这里成了油画生产流水线的集中地,成了深圳在世界上都叫得响的油画村。

  高四娃下车的时候太阳正是炽毒的像要把大芬那些卡通建筑和改建的民房烤成一堆瘫痪的颜料。高四娃看着陶绵竹刚下车便被晒的脸色发红,像一条美人鱼被放在了沙滩上一样,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把陶绵竹按到一个树荫下,说:“你在这里先别走,我去买瓶水去。”

  当高四娃气喘吁吁的拿着两瓶水跑来时,递给陶绵竹一瓶,陶绵竹还没接住,却看见伸出了一束花。

  那是一束紫红色的花,雍容细致,外边有着一些网状的包装物。高四娃并没有见过玫瑰,但他立刻就想到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玫瑰。

  他顺着这束小玫瑰看过去,看到了一只稚嫩的的小胳膊,一个扎着马尾辨的小女孩,额头上流着汗,皮肤被晒的很黑,嘴唇都被晒的有些干裂。

  她大胆的望定高四娃说:“哥哥,给漂亮姐姐买一束花吧,今天你买了花送她,她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的。”

  陶绵竹接了水说:“小妹妹,哥哥和姐姐不是男女朋友。”

  那个小女孩却不管陶绵竹只是看着高四娃说话:“买吧,哥哥,我都快渴死了,这是我对你们的祝福。你买了以后,我才有钱买水喝啊。”

  高四娃一时很尴尬,如果他买了花,那他的钱可能就要从新算计了,如果不买,他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而且他看到了小女孩干裂的嘴唇,不由自主的问:“花多少钱。”

  小女孩说:“十块。”

  高四娃看了一下花束,有五六朵之多,十块钱能买到五六朵传说中的玫瑰,也很划算。高四娃犹豫了一上从口袋里掏了一张五十的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了钱,一把将花塞到高四娃怀里,撒腿就跑了。

  高四娃一惊,喊:“不是十块钱吗?”

  小女孩回头大声喊:“我说的是十块钱一朵。”

  高四娃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棍子,刚才不怎么晕了这会又晕了。他本来是怜惜那个小女孩,却被那个小女孩给骗了,她那么小,眼睛那么清纯,可是她做的事却把人的信义与良知给沦丧了。

  高四娃站在太阳下手伸下又缩下,拿捏的把花伸到陶绵竹跟前说:“送,送你。”

  陶绵竹看了一眼满脸油汗的高四娃,把花接过来,说:“看,都晒蔫了,你啊。”

  高四娃还没弄清陶绵竹的话意是嗔怪还是欢喜。

  高四娃跟在陶绵竹身后走在大芬的窄巷子里,像是一支被晒蔫了的豆芽菜。

  陶绵竹时常在一幅幅画前伫立良久,这里的画都太精细不像是高老头子或高四娃那种线条写意的画作。但陶绵竹每一幅都看得很仔细。高四娃对此并不感兴趣,这些高雅细腻的艺术只能供给都市里装饰有地毯的高贵场所,与他的画所去相远。

  在油画街四十三号,陶绵竹止步不前了,看了下,还招手让高四娃进去。

  这里装饰的极为雅致,铺位很大,两边排满了一些国画作品,一旁还有个画案,后面用博古柜隔开,摆放着根雕茶几,两个人在那里低着头下棋。

  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持壶倒茶,左手手指甲很长拿了一支海柳做的烟嘴,右手还端着茶壶,见有客人来便迎出来。

  他一见陶绵竹,又瞧了瞧高四娃,高四娃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店主朝陶绵竹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说:“姑娘好水灵,好气质,站在这里就是一幅画了,还用来买画吗?”

  陶绵竹一笑说:“我们来卖你画的,你要不要?”

  店主一愣,说:“姑娘也是画画儿的?”

  陶绵竹说:“我们四川绵竹的年画您应该听说过吧。”

  那店主说:“自然听说过,姑娘一天能画多少张呢?”

  陶绵竹听了这话一愣说:“恐怕要几天才能一张吧。”

  店主摇了摇头说:“这个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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