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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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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有些痛,眼中不自觉有泪往外涌。真搞不懂,那一刻,双腿怎么能听使唤,避开了没有一处不是诱惑的女人,为什么要当着女人的面痛哭流涕,为什么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那女人又为什么傻子一样陪自己站着?……胸口一点一点的紧张,手指扳得越来越紧,突然,手一抖,枪口指向空中,“砰”的一声,枪响了。

  看着慌慌张张各自逃命的一对苦命鸳鸯,老五得意地一笑,挠挠头,又望望天,心满意足的往窝棚里去,为自己不可名状的心情迷惑老半天。可那女人的模样愈来愈清晰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特别是胸口起伏不停的两只雪白的*,光洁圆溜的大腿,都叫他有种遏制不住的冲动,如果不是受了惊吓,那双眼睛一定能够说话,不勾人的魂才怪!现时才明白,那都是女人最美丽的地方啊,早该由自己慢慢的享受,可是,就如这落入手心的雪花,眨眼工夫,不见了鬼影子!想了再三,象是明了事理,打自己的脑勺,骂自己是个孱头,傻蛋。

  夜里,老五翻来覆去闭不上眼,横竖都没有睡意,虽说早习惯了一个人钻林子的日子,先前从未有过现在的心乱。天很冷,四周的声音此起彼伏彼伏;山风刮过林梢,呼呼有声,恰似鬼哭,夹以狼的厉嗷,在胆大的人,心里都会有说不出的恐惧。想多了,想久了,老五现在完全想透了,原来自己这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跟自己一岔的哥儿姐儿,哪一个没有个家,不是抱着男人,就是搂着女人,天天做着好梦,日子一天一个味道;自己呢,打懂些男女之事时起,想过一个又一个的妹子,可就是没有一个真正想过要跟定自己,怨谁呀?最终,还是光棍条条,连女人是啥味道也没有尝过,冤不冤?……山风一阵紧似一阵,树枝刷刷的响成一片。开始下雪了,先是星星点点,没半个时辰,便纷纷扬扬的洒满一天。裹裹狗皮褥子,头一次,老五心中很是懊恼。

  
  踩着积雪,一个人在山林里转悠,孤独得很,这时老五后悔自己逞能,一个人来闯林子,要是身边多个伴,说说闹闹,多好,就算是赌气,吵架,谁也不服谁,也要比一个人强上万倍,如同单飞的鸟儿,市价久了,出奇的倦累,老五是越来越失意,心里象是长出一根线,拖曳老远,又不知攒在谁的手里,可就是分明能感到拽动的力量,老五心里骂过好多回,不见效果,有时竟想走出林子,回到熟悉的村庄,跟爷们娘们闲扯;可老五还有自己的打算,一是要活出个样子叫平时爱取笑他的人看看,二就是攒钱,这冬天的野味比地里的粮食要强多了,有钱的人都好这一口,舍得花钱,攒够了钱,想方设法娶个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再黄了,恐怕,就只能这样过一生了。一路上,老五心里就是放不下那个女人,知道想也无计可施,不如不想,图个清静,可想着想着,有回到她身上去了,女人该早回到自己的家了吧,一定是越长越好看,兴许,有孩子了呢——可是没人惦记他,除了偶尔的几只鸟,在他头顶叫几声,丢下一点点响动,扑楞着翅膀飞得老远,似乎就没有什么动静。

  老五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看哪哪不顺眼,气得他在林子里胡乱的放枪,再不见一根猎物的毛,抓耳挠腮管个屁用!他的目光发烫,炙烤着整个山林,溪水边照照自己的影子,老五有些不相信,那张胡子拉茬满是皱纹的脸,是自己的吗?跟半个老头又有啥区别?岁月不饶人哪,好好的光阴,就这么过去了,难怪,有时握枪的手,会不由自主的抖动几下。

  一天, 积雪向他显示有狼的踪迹。这狼确实年年都有,不是人人能碰上,一刹,老五的后脊心有些发凉,怔了半天,回过神,咽了几口唾沫,把四周打量过遍,又满不在乎的在沟沟坎坎里钻来钻去,仿佛也是一匹凶狠的狼。一路上,老五使出各种手段,吊索,窝弓,掘陷阱,不信就没有法子管用。“整治不了你,老五还能叫老五?”他心里暗暗骂。这一日,老天露出了几丝阳光,老五的心情跟着晴朗了不少,突然想去看看自己设下的埋伏,有没有该死的东西着了自己的道,转了一圈,真叫老五神气,挖的第一个陷阱里,一匹老狼蜷在里面转不开身,见有人来,愤怒的低鸣,从它的身段和体态,看得出是匹正在哺乳的母狼。

  老五咧嘴笑了一笑,拿枪对准它,母狼好象抖了一下,眼神很绝望。……象是有女人,从林子里走出来,*,所有的一切,随着她的步伐,一颤一颤,浑身玉一般的光滑洁白……老五心里很冲,目光如电,能焚烧一切……女人好象很妩媚的小,杨柳枝一般的舞着双臂,周身的线条愈来愈分明,羞赧的,隐秘的,光洁的,令人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一一展现在他面前。手一抖,枪响了,吓了老五一大跳,一脸的不解,狼更是绝望,浑身颤抖。

  看着惊恐不已的狼,老五突然迸出个古怪的念头,五脏六腑里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呼呼啦啦往闹门冲。“叫你骚,贱货!”老五高声乱骂,枪口努力寻找一个地方,很快,一缕青烟,老狼恐惧的竖起血淋淋的前爪,凄厉的长嚎。老五少有的快意,转身就走,积雪在脚底吱吱响成一片。

  真遭遇了狼群,咋办?老五的双腿,没了往日的硬气,不自觉的望山外转,别人笑话,没攒到钱,都在其次,命都保不住,还要得了这些面子?老五想得很清楚。林子日渐稀疏,积雪越来越浅,几乎能闻到炊烟的味儿了,老五心中又生出些渴望。阳光底下打盹的时候,他梦见自己死了,很慌,哭得天昏地暗,醒来还摸着胸口发怵,人生一世,谁不想轻松自在的活哟回?就是古言都说,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老五也一样。想到被自己囚在陷阱里的狼,老五心中很得意,一念之间呢,留了它一条命,能不能有活路,凭它的造化;一想起老狼绝望的哀号,老五想笑,想骂娘,想痛痛快快的发泄。

  离村庄越近,老五的心情越轻松,一门心思都在女人身上,时时都好象有个女人很*的站在他面前,一脸的柔情,毫无遮拦的展示她丰满的身体,死死的勾着他的心。老五老是感觉脑门发热,目光晕眩,很吃力,还想流口水。一阵风夹杂雪沫子直奔他的脸,看看四周,依然还是空旷的林子,只有自己在雪地上留下的歪歪斜斜的一串脚印。“出了山,好歹娶个婆娘,欢天喜地的与自己成个家,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搂着睡觉,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生一群娃儿。”想到这,不绝步子越来越轻快,且越急促。

  但是,老五的命运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怪谁呢?

  
  天,放晴了,整个林子亮光光一片,走在阳光里,周身很暖和,细微的风一个劲往脸上吹,跟二月的春风差不多,不肯离去的鸟儿,在光秃秃的枝桠间跳动,清脆的叫声,唱歌一样好听;不曾落尽的叶子,风中打着旋儿,很象,很象飘飘欲仙的女人,满嘴都是清风一般的呢喃声。老五听得出,以前,老五从未有过如此的敏感,也不会这样去联想。

  傻想傻想之后,心里竟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说不出的烦闷,老五又想骂娘,可是,他的一肚子怨气,都叫那个女人的鲜活冲得一干二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哪啊,林子里呀,哪里来的女人?不是看花了眼吧?可那女人真真切切就在他眼前,不可能是修炼成精的狐仙吧,老五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正靠在树干上晒太阳,大概走累了,歇一会儿,阳光又暖和,眯着眼打起了盹,花布包袱就撂在身边。阳光很得体地勾画出女人的轮廓,被风微微拂动的长发,更让她美若天仙。

  这时候,老五走起路来山猫子一般,不出一点声响,离女人很近了,她还在美美的晒太阳,不知道有人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看了半天,老五的双腿一下子充足了劲,精神也刺溜一下亢奋起来,喉咙发干,内心里翻江倒海。老五看看女人,又看看天,在回过头看女人,生出少有的胆气,用手捋了捋零乱的头发,掮了枪,径直朝女人走去。

  女人还没觉察到老五已站在她的身边,依然在暖和的阳光底下打着盹,胸口一起一伏,牵着老五的目光,上下波动,直让他心里发慌。老五的目光从女人的脸到她的脚,又从她的脚到她的脸,来来回回地移动,喉咙里咕嘟有声,整个人就如同浸泡在水里的豆子,胀得很。

  “喂,小心着了凉。”瞧那女人懒洋洋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便用枪托碰了碰女人的腿。

  突然被惊醒,见面前突兀站着个邋遢的男人,女人手足无措,眼神里满是恐慌。

  老五正有话要问她,女人连包袱都不要躲到树背后去了。“娘的,”老五心里骂,“老子能吃你?”于是追着女人问,“喂,这林子是你们这些娘们来的地方?打哪来呀,是不是走错路了?”

  女人不理,只顾躲着他,老五一急,扯住女人的肩想问个究竟,两个人都用尽全力,不料嘶的一声,女人颈边的衣服破了个大口子,露出贴身的衣服,加上雪白的肌肤,魅力无穷,老五看一眼,脑袋瓜子轰的一声大了!

  女人眼里充满了恐惧,拔腿就跑。老五只觉得有种力量在迅速积聚,快要炸裂他的胸膛,迫不及待的,他扔掉枪,冲向女人,死死的抱住女人不放,不顾女人的挣扎,在女人的身上乱摸;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纠缠一团中,抽出手狠狠地给了老五几耳光,一边反抗,一边破口大骂。老五如同聋字,疯了一般,没有了理智,粗暴的撕扯女人的衣服,两人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最终,女人骂不出声,没有一丝气力,光着上身,被老五压在身下。

  女人极愤怒,也极端恐慌,不知如何才能躲过这场解难,脸都变了形,还是不甘心,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老五红着眼,周身火烧火燎,双手有使不完的劲,女人跟他说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不进,一手箍住女人,一只手疯狂的在女人身上游走,终于大吼一声,剥去女人的衣服,狼一样扑了上去。

  女人绝望的惨叫——远远近近的山林,哪里还显得出这丁点的声音。阳光依旧在天地间游动。跟自己捉着迷藏的女人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怀抱,老五心满意足,许久,魂魄象是从云层里飞回来一般,爬起身来,女人一动不动,形同僵尸。

  “起来吧,会着亮的。”老五把女人的衣服收拾到一起,扔了过去,只觉口赶的要命,使劲咽几口口水;突然,女人凄厉的尖叫,“畜生,畜生!”踉踉跄跄爬起来,发了矿的母狼一般,找老五拼命,老五连躲带跑,看到女人的模样,片刻间天良发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顿时从狂热中回过神,捡了枪,扇自己几耳光,耷着脑袋,赶紧溜走了。

  “畜生!”身后凄惨的声音一遍一遍响起,在林子里传得老远。

  
  一腔子血凉了下来,老五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干出这种人所不齿的混帐是,要是传到男人们的口里,还有连在爷们间混?就是想一绳子吊死,都找不到哪个树桠桠,昏昏噩噩往山外逃,心一直哆嗦,喘不过气。当他站在山林的边缘,望着笔直的冲天而起的炊烟,心情激动不已,只差大声吆喝几声,可片刻之后,一股寒气吞噬全身。那女人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林子里?受了伤害的女人这会回咋样?会不会寻短见?又回往哪去?老五心里想不明白,犹豫再三,恋恋不舍的望了望村舍炊烟,毅然掉转头,走上来时的路,寻那个女人去了。一路上老五都在想,一定找到那个女人,求她原谅,就是跪在她面前,也要求他原谅自己一时昏了头,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如果她愿意,或者不嫌弃,就风风光光的讨他做婆娘,给她和和美美的一个家,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绝不让她受丁点的委屈;老五实在不敢去想,这女人要是有了人家,又怎么张口去说这些龌龊事?还有,如果找不到呢?又该怎么办?老五无暇细细的想个清清楚楚,一门心思地往回找,哪怕是翻遍山林的旮里旮旯,也要找到她。

  老五再无心去摆弄他的火枪,感觉自己此时就是一个猎物,四处都是冷森森的枪口正指着自己。老五知道自己成了对不住祖宗的人,确实不如畜生,对一个女人来讲,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也解不了心头之恨,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任凭女人处置,他只想能早一刻找到他,图个心里踏实。

  山林在他眼里已经毫无生气,凭着记忆,老五一道岭一道沟往回找,寻找可能出现的一丝痕迹,虽然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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