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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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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任她逃、任她躲避,但现在她在他的屋檐下,她能逃到哪里去?

订婚只是绑住她的第一步,以后这里就是她的牢笼,他要她永远待在身边,除非他肯放,否则小家伙别想飞出去,连心都不可以往外飘。

逃吗?他撒下的天罗情网,可由不得她,早在十一岁那年,他就在等这一天的来到了。

第六章

菲佣已经把她的行李放在房间,光是客房就像她家客厅那么大,有落地窗和阳台,光线良好,可远眺市容,闹中取静。

她一进来,立刻就往阳台走去。“哇~~可以看到一○一大楼耶!”在高楼林立的黄金地段上,竟然不被任何商业或住宅大楼挡住风景,果真是好地段。

夏儒绅无声走进,挥手示意菲佣离去,将门带上后,挺拔的身影来到她身后。

“晚上看更漂亮。”他说,声音刻意放柔。

“是喔,那我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他微微俯下头,性感的嗓音特意在她耳畔扬起。“我们一起看。”

她呆住,飞出去遨游的心神一下子收了回来,这才发现两人所站的方式很暧昧,她倚在雕花的栏杆处,双手扶在栏杆上,他也是,只不过他站在身后,扶在栏杆上的双手各置于她左右两方,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双臂范围之内。

不用看她现在的表情,只需呼吸同样的空气,便能感应到小家伙又在紧张了,她全身上下都散逸著一股防他的气息。

是该解除她防护罩的时候了。

“怎么变安静了?我喜欢你跟麻雀一样聒噪。”他低沉而带著轻佻的沙哑嗓音更靠近了些。

“我才不聒噪呢!”她故作轻松的反驳,两眼盯著那放在她小手旁边的大掌,几乎是自己的两倍大,畏怯于它的尺寸和刚毅的线条,好似没有什么是它掌握不住的,蕴藏著掌控她的力量,像似蓄势待发。

“刚刚在楼下还活泼得很,见了每个人都亲,怎么一上来,就变成了自闭儿,连话都不太跟我说?”

他的下巴几乎靠在她的肩膀上,属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强烈地笼罩住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传递一个讯息——不准她再忽视他。

她不敢动,因为感受到他的胸膛正靠著她的背,他的腿也贴著她的腿,手臂也靠著她的肌肤,深怕自己一动会不小心摩擦到什么,连空气都不敢大口吸了。

小时候的大哥哥,在睽违五年后的现在,变得令她迷惑、悸颤和猜不透,与小时候的印象不再重叠,他像另一个人,例如现在,他温柔得令她不知如何是好,耳边的呢喃诱惑得人心迷乱。

只是轻声细语,就已教她慌得无所适从了,与他凶的时候相较,她还更怕现在的他,因为这时的他除了令她害怕,还掺杂了一种莫名的心慌。

“那是……打招呼嘛,所以当然要活泼一点……”

“喔,那我呢?”

“我们早打过招呼了呀。”每次跟他单独说话,她连声音都变得不像自己,喉咙变得有点干哑,要猛吞口水才行。

“是打过招呼没错,可是你没亲我。”

她呼吸一窒,一句话就把她逼死而不知如何应对了,而她越是发慌,夏儒绅就越爱逗她。

“你说,这是不是不公平?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哩!”

“对……对……不起……”哇哇哇!谁来救她啊?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她哪里都逃不了,还得硬著头皮、红著脸皮,皮皮挫地回应他的话。

“没关系,你可以现在补偿。”这种明示,够白了吧?

这种大人式的调情,对夏儒绅来说只是开胃菜前的小酒,对单纯未经世事的她而言,却是一杯激烈过火的烈酒。

亲他?她薄如蝉翼的脸皮哪里受得住这种露骨的对话,双颊烫得比外边的日头还要炽热。

他不打算放过她,非要一个结果不可,无须言明,将她封困在铜怀铁臂之内的举止,已表达这个强烈的讯息。

如果她不想被关在人造牢笼里直到日落月出的话,最好屈服于他的要求。

几经挣扎后,她终于鼓起勇气,羞怯地转过头,心想赶快在他脸庞盖个印章敷衍了事便行了。

可惜她太轻忽了他的聪明绝顶及人心的透视力,这点雕虫小技哪里能呼弄他,所以当她闭上眼,嘟起双唇祭上一个亲亲时,他故意转过脸来——

嘴对嘴,亲个正著!

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地退后,但很快地,他的唇跟了过来,攫住那试图逃跑的嘴儿,坚定而霸气地索求,吞没她唇中所有的氧气,还有她的低呼。

※※※※※※

变成夏儒绅真正的未婚妻后,唐宝橙的生活就不平凡起来了。

白天,她照常上课,夏家为她安排专门的司机每天接送。到了学校,她订婚的消息当然造成了轰动,因为夏儒绅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又是菁英中学的荣誉校友,每年捐给学校大笔资金,现在连学校师长都对她礼遇有加。

刚开始有一些记者来采访她,幸好师长和同学的保护,让她不至于被记者缠得那么紧。

自从名花有主后,那些先前对她有兴趣的学长,全都不敢来追了,虽然只是订婚,但她等于被盖上了“有夫之妇”的印章,花名乏人问津,再也没有谈恋爱的机会,只好乖乖地上下学,偷偷悼念自己的少女情怀已成往事,只待成追忆。

幸好,同学对她订婚一事只是一阵热而已,很快地,她的校园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夏家,夏哥哥大部分时间很忙,有时可能好几天没回来,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这不表示她可以高枕无忧,因为夏哥哥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扰乱她幼小单纯的心灵。

夏哥哥依然爱欺负她,只是小时候的欺负是让她哭,长大后的欺负是让她脸红心跳。

就像那天在阳台骗去她一个惊天动地的吻,足足吻她有十分钟之久,害她一整天唇瓣都是肿的,羞得不敢见人,晚上还失眠,类似这样的事可不只一件。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让她见识到夏哥哥不同的另一面,他——简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白天吃她豆腐就算了,若是半夜“鬼”来压床,可不是收惊就能了事。

她惊呆木然,在床上缩成了个小球儿,就著窗外洒进的月光,瞪著床前那庞大的身影,正幽幽地往她床上摸来。

“夏……夏……夏哥哥?”唐宝橙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三更半夜不睡觉他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吗?

“等……等一下!你别过来……虽、虽然我们订婚了,但还没结婚……你不可以……”眼看著他逐渐迫近,没有放弃邪念的意思,她简直吓得花容失色,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啊——你你你——别脱衣服啊——”他竟然就大刺刺地在她面前解开上衣,露出伟岸精壮的胸膛,盯得她凉气猛抽,明知不该看,却又移不开视线。

“别别别——脱——”她想说别脱裤子,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竟在她面前脱下长裤,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遮住重点。

他……何时长成了这般茁壮挺拔?胸膛的线条结实而刚毅,看得出平常健身有道,窗外的银光映出他紧实完美的肌理,彷佛内蕴不为人知的力量,高贵的气质中藏著狂野与性感,与他冷静儒雅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从来不晓得衣服底下的他,是如此迷人且……具侵略性。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呀!”在他往她身上扑下来时,她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便感受到赤裸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给深陷在床里动弹不得。

这这这——管他身材多棒,但也不能就这样硬上啊!这么强来,她不要!

“住手!不要碰我!小心我咬你,我真的会咬~~咬……咦?”

老天!好浓的酒味!

本来捶打他的手,忙改以捂住鼻子,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差点没醺死她。

“我的天~~你喝酒啊~~”原来他不只是个色鬼,还是酒鬼!

“夏哥哥?”她最怕酒了,连一滴也沾不得,光是闻到都会醉,也不知夏哥哥喝了多少,他该不会用酒来洗澡吧?

呼噜……呼噜……沉重的呼吸声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喝醉了,而且还走错房,上错床。

唐宝橙稍微收回被吓跑的三魂七魄,原来夏哥哥不是要侵犯她,只是要上床睡觉,因为喝醉了,误把她的房间当成自己的房间。

她的小手不再挣扎,改而悄悄地推了推他,唤了他几次后,终于确定他睡死了。

“真是的,吓死我:-…”她忍不住嘀咕,就算不是故意的好了,但也很可恶,人家她从来没碰过男人的身体,现在却被强迫与几乎全裸的他有肌肤之亲,因为她身上也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质睡衣。

他的鼻息吐在她脖子旁,他的胸膛压著她极害羞敏感的浑圆,害她不敢太大口地呼吸,因为每一次的吐纳起伏,都让她的胸部与他的胸膛更加贴合,她的柔软,对比出他的硬朗结实,他毫无赘肉的小腹与她的腹部没有空隙,一双腿更是交缠住她的下半身。

她转过脸,藉著月光,悄悄审视著那张沈谧的睡颜。

仔细打量,发现熟睡中的他一点也没有白天的“阴气逼人”,反而像一只没有威胁性的睡狮。

天生好看的男人,连睡相也很迷人,没了醒著时的精明冷厉,其实他还挺斯文的,微乱的短发有些不羁,不似白天时往后梳整的头发,给人一种威严的疏离感,没有防备的睡相有些天真,和那个人前随时随地保持冷酷形象的夏总裁实在相差甚远。

著迷的目光改落在他嘴上,他的唇形很好看,这张嘴曾在她唇里兴风作浪,撩拨得她一阵迷乱,吞没她的神智,明明是不苟言笑的唇瓣,吻起人来却很激情,令她心荡神驰……

啊,她想到哪去了?竟对他起了歹念,真是羞死人了!

擦掉!擦掉!她刚才没在想被他吻的滋味,没在想被他抱著的感觉,什么都没想!

不行!她得想办法挣脱这暧昧的情况才行,她试图推开他,但铜墙铁壁连动都不动一下。

厚!这人是吃欧罗肥长大的吗?手臂这么重,腿更像是石头做的,搬都搬不动。

软香玉体开始在某人身下挣扎,不住地扭动那副动人的身子,单纯天真得不晓得如此做,反而加深了两人肢体上的摩擦。

咦?

“什么东东?”她愣了下,疑惑著是什么东西卡在她下腹?一时没多想,伸手下去摸……

僵住!

她眼睛瞪得直直,嘴巴张得开开,脑袋如炸弹开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受到震撼。

难道,这就是让女同学们脸红心跳,江湖秘密口耳相传,据说会变长变短,传说中男人的老……

她冻结成一尊雕像,像碰著违禁物品,连空气都不敢大吸一口,小心地把手抽回。

“惨……我手会烂掉……”

她脸如火烧地喃喃自语,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虽然睡错床的人是他,但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却是她,心中祈祷夏哥哥千万不要醒来,她打算拿著枕头和凉被移师到别处打地铺。

才要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个拦腰火锅罩下来,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呀!”她低呼,被旁边翻身的人给吓了一跳。

这下可好了,这人不但睡姿不雅,睡癖也不好,竟然把她当成了抱枕乱抱一通。

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连腿也横在她的下半身,她急得像只陷入沙坑的小蚂蚁,忙著找回自己的平衡点,当她试图扳开腰间圈抱的手臂,却怎么也扳不开,睡个觉也像打仗一样,累得她最后不得不放弃。

她打了个呵欠,不知是夜深,睡意浓了,还是酒气醺人,她竟也有些昏沉了。既然无法离开这张床,她只好妥协与他同床共枕,但在临睡前,她不忘小心地为他拉好凉被,怕他受寒了。

她动作轻缓,温柔体贴的心,就像一个妻子对丈夫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走错房,喝个烂醉丢脸死了,她嘴角竟不自觉扬起了笑意,心想明早一定要损他一下,看他有什么脸见人,她一定要取笑他,一定要……

静谧的夜催眠她的神智,困意袭来,她,沉沉进入梦乡。

在她沉睡的同时,有人睁开一双炯然的眼,眸底丝毫无睡意、也无醉意,比窗外的明月星子更加清亮。

夏儒绅一手支起脸,凝望怀里熟睡的容颜,吁出的长叹里,有著千言万语无以形容的痛苦。

他要花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想要她的冲动,若非已答应她父母,在她二十岁结婚前不会碰她,否则现在她别想有机会一觉到天亮。

本来,他是打算借酒装醉,对心爱的女人毛手毛脚一番,除了吃吃豆腐,也存心逗她,企图藉此引出她的热情,因为他想看她在自己怀中悸动失措的俏模样,想看她在碰触自己身体时身子发烫的反应。

但他没料到,最后饥渴难耐的是他,在小家伙不小心摸到他的男性骄傲时,他几乎快发狂,却还得屏住呼吸,拿出毅力痛苦地继续装醉。

“竟然说手会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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