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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杀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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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找来保全人员将纪绍荣拦在门口,透过电话向纪凌报告。

纪凌停下手上的工作,蹙眉听着内线电话。

纪老头找她作啥?

见她有钱有势想过来分一杯羹?还是又想向她借钱?都有可能,那老头是哪儿有好处就往哪里去的人,会来找她可能又想旧计重施,弄点钱来复兴万业。

“请他进来。”纪凌回答。

她已经法外开恩不把万业拆成碎片,他还有胆找上门来?也许宿语昂做得不够绝,她该自己动手才是。

“纪凌。”纪绍荣一入室内便将门关上,亲亲热热地叫道。

“纪先生,你找我有事?”纪凌坐在原位看他过度温情的逢迎嘴脸,不感兴趣地昂首问他。

“怎么叫我纪先生,你该叫我爸爸才是,你有今天的成就,爸爸感到好光荣,特地来向你道贺。”

“少跟我客套,咱们之间的关系大家心里有数,有话快说,我有事要忙没空和你玩假仁假义的戏码。”纪凌对于父亲反感至极,现在才来和她谈父女之情,他不觉得肉麻她还嫌恶心呢!

纪绍荣登时脸色变得难看,温吞地开口,“你是我女儿,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认为太不敬了吗?”

“你的女儿是纪绯,要尊敬去找她,我只是你和你前妻不要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要敬意?我准备不久之后和你断绝关系,万采芝他们一定也告诉过你这件事,快去办一办,我不要你这种父亲。”

“你还在恨我当年遗弃你们母女吗?”

“你是想翻旧帐,还是想跟我借钱?”纪凌眨眨灵动的眼眸,尖锐地问。

“我……”

“再支支吾吾的就请出去,我很忙,不像你这个大闲人可以四处游荡,下次想见我时请先和我的秘书预约,这里不是你家厨房,可以任你来去自如,下回你再硬闯,可别怪我不客气地把你轰出去。”

纪绍荣硬着头皮说出他的来意,“我是想和你借点钱买回万业股权,也想请你帮我做件事。”

“帮你做什么?”纪凌没想到他会叫她办事,以为他只是来讨钱罢了,对他有其它的要求感到意外。

“我希望你能替我整垮宿语昂。”他义愤填膺地说。

“给我一个理由。”她闲散的玩弄着手指。

“他毁了我一生的心血,我要他得到应有的报应,父仇子报,你该替我出口气的。”他音量大增地咆哮,恨不得能将宿语昂大卸八块。

“哦,是吗?”纪凌漫不经心的笑着。

“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魔,没心肝地把他人的宝贝当玩具耍,你若能整垮他,也算是替商界除去一大祸害。放眼台湾商界,只有你能办到这件事,许多人也都很希望你能为大家铲除昂宿集团。如果你肯帮忙。不但能为你的风云科技打响名号,也能赚进他侵吞来的钱。”他振振有词地对纪凌晓以大义,话里藏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意,拿顶人情的大帽子就要往纪凌的头上戴去。

纪凌轻松地绽着笑容,上上下下打量这满口仁义道德的纪绍荣。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简洁扼要地询问,态度既疏远又冷漠。

“我是你父亲啊!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我你哪有今天?为人子女就该听从父亲的话,你想违逆我吗?”由请求变成命令,纪绍荣气愤的喝令。

纪凌将双肘支靠在桌面上,笑咪咪地端详着他的脸孔。

“我的字典里没有‘孝道’这两字,宿语昂弄垮你正好称了我的心意,省得我还要去攻打万业,寒严我都不放过了,你又算什么?不让你灰飞烟灭你就该偷笑了,你以为宿语昂没事干嘛去撂倒万业?那是因为我想,所以他就为我办到,若不是那时忙着接收风云科技,我早自己动手砸万业了,你还来找我这主谋帮忙,你向来都不用脑袋的吗?”

纪绍荣怒不可遏地冲口骂道:“原来是你搞的鬼,我是哪点招惹到你了?你居然串通外人来对付我,我还在想宿语昂没事干嘛找万业开刀,原来是你指使的,你这个孽种!”怒火狂烧,纪绍荣根本忘了他是来求她的,暴戾地只想打死这个不孝女。

“想诉诸武力?上回你儿子打伤我的下场就是被宿语昂弄聋了双耳,你有本钱打就下手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当心他把你的老骨头拆得一根也不剩。”她无所谓地睥睨他,最好让他气得五腑移位、六腑翻腾。

纪绍荣右手高扬,僵硬地板着脸问她:“你和宿语昂是什么关系?”就算死也要有个理由吧!

“不知道,也许是同类人种,更或许是伴侣、情人,我和他互相欣赏、恋慕对方,如此而已。”她模糊地给他个答案。

“你处心积虑地置我于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已有了风云,万业是哪里犯着了你,要你下这样的毒手?”他光火地大叫,直想刮掉她脸上那恶魔似的笑。

“我高兴。”她轻松自在地回道。

“你……”

“我早就看你们一家子不顺眼了,不挫挫你们的锐气还当真以为我好欺负,怎么样?由富商变成平民的滋味如何?生活的起落很大吧?当年你就是不肯安于现状,拋弃寒倚柔赖上万采芝,现在失了势才回头来找我这个突然发现的女儿,怎么,你又不想要那没有利用价值的万采芝了吗?”她字字刨挖着他的颜面,不管他的横眉竖眼。

“条件由你开,只要你能让我东山再起,我可以和万采芝离婚,也不要求你借钱给我买回万业,但我要进入风云任职,要你名下财产的一半,我是你父亲,你必须给我养老的钱。”纪绍荣改行另一方案,要求入主风云。庞大的风云随便一处也有金山银海,也许也可伺机将纪凌拉下台来总裁换他坐,收买她的手下来个谋乱推翻,到时他不用费力气就可以得到一个全新、且拥有雄厚实力的公司。

“你和谁结婚、离婚我都管不着,你要人养老就去找你那两个宝贝儿女,对你我是既没责任也没义务,我的风云不要你这老头,别异想天开地以为我会让你在里头搞内乱,自己笨就算了,不要以为别人也同你一样,我不会让你沾上风云半点边的。”光听他的这席话就可以臆测出他的心思,狡狯的纪凌才不会让他得逞。

“你不管我的死活吗?”纪绍荣狰狞着老脸问道。

“纪先生,你早断奶了,干嘛还耍赖着别人才能求生存?有点志气好不好?”她鄙夷地冷哼,愈看他愈觉得自已是歹竹出好笋,好险没有他这种不要脸的德行和寒倚柔的软弱。

纪绍荣气得七窍生烟,抄手就把一桌的文件给砸得满地都是。

“你到底给不给?”他执拗地质问。

“不给。”纪凌一脸云淡风清,无视于他的怒气。

这时内线电话又响了,纪凌拿起话筒听着,一抹诡异的邪笑泛满她秀丽的脸庞。

“请他进来。”说完,她冷冷地下逐客令,“纪先生,我有要客来访,没事的话请慢走。”

“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哪儿都不去,我要你补偿我失去的万业。”他气呼呼地不肯离开。霸道地坐在沙发上,没有移动的打算。

“这话是你说的,你可不要后悔。”纪凌由他去,凉凉地等着看他遭殃。

“纪凌……”

步入办公室的宿语昂被满地凌乱的公文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冲至她面前,焦急地检查她是否受伤。

“有没有受伤?哪里疼吗?”大手不停地抚过她的身躯,宿语昂紧张得几乎忘了呼吸。

纪凌扶正他忧愁的脸,眼对眼地说:“我没事,真的。”

见她完好如初,宿语昂这才释怀地吁了口气,放心地用力喘息。

“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地板问。

“有人牵怒。”她倚在他怀里低低柔柔地安抚他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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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来看我女儿不行吗?”纪绍荣收起惧意,抬出为人父的架子回道。

“她有说她想见你吗?”宿语昂阴鸷地看着纪绍荣,想也知道他会来找纪凌绝没什么好事,纪凌早把纪家列为拒绝往来户,她会见他才怪。

“父亲看女儿还需要女儿的同意吗?你少管我们的家务事。”纪绍荣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硬是直起身子正面冲撞宿语昂,新仇旧恨全涌了上来。

“她不是你女儿,她是我的人,要见她必须有我的同意,立刻给我滚。”

“谁说她不是我女儿?没有我她能出世吗?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见她有钱才想贴上她壮大你的昂宿集团?我不准她和你交往,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杀手不准碰她的风云科技,她是我生养的人,你才要滚出去!我生她就是要她养我,容不得她不肯,你这个外人凭什么跟我叫阵?”纪绍荣倔硬着脸,厚颜无耻地拉拢他和纪凌的关系。

“我不认识他。”纪凌玩着宿语昂的领带,闲闲地撇清关系。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不认识?”纪绍荣暴跳如雷,看着他俩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愈觉得刺眼。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这贪婪的老头,我唯一的亲人是他,你才是所谓的外人。看清楚,他叫宿语昂又号银翼杀手,也就是吃得你死死的天敌,他才不像你这么没格地捞现成的油水,专吃软饭。”纪凌窝在宿语昂宽大的怀抱中,朝纪绍荣猛射冷弹。

“你们这对狗男女、商界的败类,罔顾亲情伦理,有一天你们会不得好死。”他老羞成怒地咆哮。

宿语昂将下巴搁在纪凌的肩头,寻衅地开口,“也不先秤秤你自己的斤两,你有那份能耐吗?你的人品又好到哪里去了?就冲着你今天这句话,万业剩下的残枝我就除恶务尽地扫光它,再不滚,你当心有家都没得回,我说到做到,或者你也想象你儿子那般少了副耳朵?”

纪绍荣嗅着血腥气息,害怕地往后退,踩着满地的文件,慌忙地夺门而逃。

“你又用威胁这老招。”纪凌撇撇嘴角不敢苟同。

“别指望我会对他客气。”宿语昂抬起她的下颚,辗转地与她缠绵。

被吻得意乱情迷,纪凌主动地加深这个吻,他像醉人的酒,让她百尝不腻,愈吻愈是欲罢不能,星眸半闭,喘息着任他沿着优美的颈线一路吻下。

宿语昂撩开她的发际,啃吻着露于衣领外的雪肤,才想剥开碍事的外衣,纪凌便自火热中回神,迅速地拉紧衣领。

“怎么了?”宿语昂敏锐地看着她的动作,察觉了她的异样。

“没事。”纪凌理好衣衫,心虚地回答。

“你还在怕我了?”他随口问道,眼光却紧盯着她拉拢的外衣。

“不是。”

“衣服底下藏了什么秘密?”他抱紧她,柔声低问。

“没有秘密,只有记忆,我不想回忆的丑恶记忆。”她靠在他肩头喃道。

“我总会知道的。”他扶起她的脸轻喟,俊脸缓缓地摩擦着她的,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是圣人,单单吻她和搂抱并不能满足泛滥的情潮,他们总有一天会越过那条界线,只是目前他不想逼得太紧。

她声若蚊蚋地说:“如果可能,我真想永远不让你知道,也许你知道后会嫌弃我、离我而去,我不想失去你。”

“你还是不相信我?难道我的承诺和保证都不能使你把心交给我?”宿语昂与她额靠着额地闭目隐忍,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不信任,要做到什么程度她才能卸下那身的盔甲,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为什么至今她仍在防他?

“你给过多少人承诺?”原本不想问的,但终究克制不住地问了她最在意的问题。

“一个,只有你。”

愈听她的问题愈觉得恼人,他张口便噙住纪凌粉嫩的唇瓣,狂炙地吻她,想让她也体会那股将人焚烧殆尽的渴望。他扶抱起她,直要吻入她的灵魂深处再不容她有置疑的心思,她若还不能明白,要他刨心挖肺来证明他也会照做。

“我不能呼吸了……”她嘤咛道,但他火热的唇不放弃地又将她卷回理智荡然无存的感官世界。

宿语昂倾全副心意灌注在这记麻辣的热吻里,恣情地拋空他内心的感受。

热吻方歇,他拥紧虚软无力的纪凌,哑声地问:“还要我证明吗?”他不介意再来一回“我问了不该问的话吗?”

“你说呢?”他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描绘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我不该质疑你?”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永远不要,你只能相信我,明白吗?”

“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她渐渐摸清他飘忽不定的心态和行动方式,这男人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根本是个土匪嘛!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不信的话咱们再来一次。”他低首又要朝她吻去,纪凌连忙掩住他的口,她可禁不起再一次的严重缺氧。

“你想抢劫我的空气呀?我信你就是,不准再吻我,再吻下去你就要做人工呼吸了。”

虽然回味无穷,但她可不想不光彩地死于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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