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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湛然蓦然站定,“那毕竟是你的骨血!你要我一点都不在意,除非我对你再也没有一丝感觉,否则怎么可能做到?!南宫苍敖!你真的当我是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神仙?!”
一掌拍上门框,碎木四射,从南宫苍敖脸颊旁擦过,带出一道血痕。
带着伤疤的手掌贴上他的脸,抹去血迹,“她要不知本分,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君湛然的掌心中雄鹰展翅,其实只要他想,弄去这道疤不难,但他没有那么做。
其实在南宫苍敖说出那句话之前,他便已经察觉这道伤疤的形状特别。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男人而已,自己的东西,容不得旁人沾染半点。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实之物
染血的指尖从南宫苍敖的侧脸划过,带出一道诡秘的暗红,将那双狭长发亮的鹰眸衬的愈加深沉。
“我知道你自幼便遭遇大难,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你总不能连我都不信吧……”握刀的手捏上了君湛然的手腕,握的死紧。
他用力一推,君湛然便被按上门框,额头相抵,南宫苍敖深吸口气,咬牙说道:“湛然,你给我听好了!如果可以,我情愿从未去过沐府,从没有碰过沐朝霞,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么一来你就不会心怀芥蒂,我也不会懊悔当日所为!但世上之事哪能重来!”
不笑的时候,南宫苍敖的目光变得犀利如刀,“假如我早知道会遇到一个叫君湛然的人,知道他会令我神魂颠倒,知道无论他是男是女我都愿意与他相伴一生,我一定不会随意招惹别人,但谁能预知将来的事!”
他凝视着他,平日里的那些豪放洒脱、桀骜不驯,全数都化作深情与懊恼,“答应我,湛然,即使那个孩子是我的,你也不许离我而去,好不好?”
不许这个,不许那个,说的霸道,最后却还要相求似的问他好不好,这番软硬兼施,君湛然全看在眼里,“放心,我不走,我一走,岂不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更何况还有煌德虎视眈眈,我需要你的助力,你也需要我的。”
“难道没有煌德,你就打算一走了之?!”南宫苍敖皱眉瞪着他。
君湛然沉默,他的沉默令气氛变得更加僵硬,他的沉默也被当成是默认,南宫苍敖看着他,久久的凝视,“原来,说到底,就算你对我有情,我在你眼里也还是你复仇的工具而已。”
像是觉得失望,南宫苍敖放了手,退开了几步,脸上多了几丝嘲弄的笑意,转身要走。
君湛然紧绷着脸,上前一把将他抓住,“你不也身负仇恨,要报你的杀父之仇?!”
“你难道不想借我之手,让我成为你的助力?!”他从背后搂紧了南宫苍敖,不许他离开,沉默片刻,说道:“你和我都一样,但这和你我之间完全是两回事,岂能混为一谈!没有煌德,就算我一走了之,那也不是因为把你当作工具,而是因为不必担心我离开之后煌德趁隙出手,各个击破,对你不利!你到底懂不懂!”
环抱着南宫苍敖的手勒的死紧,好似他是世上唯一真实存在的东西,君湛然不懂为什么南宫苍敖这么精明的人却非要他将话挑明,他知他甚深,怎能误会他将他当作复仇的工具?
两个人影在光下,叠成了一个,南宫苍敖没有马上回答,君湛然忽的冷静下来,忽的有所了悟。
果然,背对他的男人握上他的手,“我怎么会不懂。”
转过脸来,南宫苍敖的脸上有笑意,“我虽然懂得,却还是要你亲口说出来才能放心,你可记住了,湛然,这是你答应的,不会离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我而去。”
他要的就是他的承诺。
先前那些话,也不过是激将之法,他岂会不懂他的心意?君湛然眯了眯眼,也不生气,“是你多虑了,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走的,不止不会走,我还要看看那个沐朝霞是个怎样的女人,若她识趣,那也罢了,不然……”
“不然如何?”南宫苍敖好似很有兴趣的样子,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看他究竟会说出什么来。
“不然,我会让她后悔一辈子。”微热的唇贴在南宫苍敖的颈边,“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见多了后宫之中的争斗,怎么让一个人在悔恨中度过一辈子,办法多的是。”
轻轻耳语,微热的呼吸拂过,却带起一股寒意,那是种阳光也无法驱散的森寒之气,在没有遇到南宫苍敖之前,和刚遇到南宫苍敖的时候,君湛然口中说出的话,便时常如此。
要是换了别人,定会心惊,南宫苍敖却笑起来,“那到了那时候,我可要好生看看清楚,湛然是怎么个叫人生不如死的。”
回身展臂,南宫苍敖回抱住他,冬日寒风冷冽,却驱不走怀抱的温度,脚下还有门框的碎片,君湛然看了眼脚下,“自从认识你,我的脾气就变得不大好。”
“实在冤枉,你可以去问问肖虎,没认识我之前也没人说你脾气好,你只是不屑对人发脾气而已,所以对人总是淡淡的,不太爱搭理,要不然就是冷着脸,让你雾楼里的仆役都不敢接近。”
“你打听的倒是清楚。”
“哪里哪里,不过是在雾楼里暗中观察了几日而已。”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开始监视我。说,你还看到些什么了?”
“看到什么有什么关系,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颈边被热热的呼吸拂过,南宫苍敖的鼻尖从他颈侧摩挲过去,声音含糊的说道:“我们回房吧。”
“门框坏了,关不上门。”被拖着往里走,君湛然反手一带,门扉虚掩起来,在风中轻轻摇晃。
“关不上就关不上,还有谁敢前来打扰,里面的房门关的上就行了。”南宫苍敖毫不在乎的回答,一只手已开始解君湛然的衣带。
“天还没黑,今天你的兴致倒好。”余怒未消,却被南宫苍敖这么一闹,转移了话题,君湛然的笑语中有些幽冷。
说的虽然冷,嗓音里却偏带着一股热,温热的唇同时压了下去。
在冬日里,那纠缠而来的唇舌显得特别火热,南宫苍敖欣然迎接,两个人就在门前不管不顾的吻了起来。
这时候也确实没什么人,那冯继修带兵而来,有空闲的人都去了门外迎战,而今他们要退走,一群人也都仔仔细细的盯着,不想发生任何差池。
“别怪我自私,我知道我也有过明珠,不该怪你有个沐朝霞,不过到底还是有所不同,你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移开唇,君湛然的呼吸在两人之间的冷空气里冒出一股白气,仿佛一层雾气朦胧了他的面容。
“当初既然是你执意选择了我,那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容你有半点动摇,懂吗?”因为湿热的吻而变得暧昧的音色,说出的话语却是满含威胁。
“我知道,知道。”被威胁了还这么高兴的,南宫苍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第一个。
“你可给我听好了,并非我对沐朝霞有成见,而是敢上你的床还偷孕你的子嗣,这个女人不简单,我想不必我提醒,你也该看的出来。”君湛然为自己解释。
“眼下还说这个,你不觉得有些太煞风景了吗?”低声回答,南宫苍敖的手已经解下他的外衣,两人到了房内,外面的房门在风中摇摇晃晃,里面的两个人也如喝醉了一般,在互相解开衣物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脚步不稳。
“那就不说了。”君湛然的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他并不是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他对许多投怀送抱的女人冷漠,一方面是不想被人接近,识破他腿疾的伪装,另一方面,多少也是心怀谨慎,谁知道接近他的人目的为何?
就如南宫苍敖所言,他很难相信人,这话不错。也许只有和他一样,同样小心谨慎,将仇恨藏于心底的南宫苍敖,才会明白日日夜夜都要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的苦。
而今,总算有一个人能令他完全放心的袒露最真实的自己,就好像在所有谎言的虚无之中,总算有一件东西是真实的,他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手。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南宫苍敖,只要你对沐朝霞有半点怜惜,我就让她生不如死……你听见没有?”跌倒在床上,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按在他的胸口。
在他的手心下南宫苍敖的胸膛起伏,黑衣散开,黑发也被挑散,他伸手扯下君湛然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的衣物,“这么说来,我岂非应该对她多怜惜一点才是,如此才能看到你有多在乎我。”
他笑的邪气,君湛然皱眉冷笑,“你敢?”
手掌挪动,往下一压,按上了南宫苍敖腿间要害,“你可以试试,等我用毒废了你,往后你便只能躺着被我疼爱,到时候看你还说不说这种玩笑话。”
冷冷的笑意从君湛然的眼底划过,他手指一动,南宫苍敖猛的吸了口气,“既然知道玩笑,你何必这么当真呢……我哪里敢。”
做出一副惊惧的模样,一只手却覆上了君湛然的手背,暧昧粗哑的嗓音发出几许呻吟,“湛然何不再用力一点……”
并非第一次看见听见如此画面,君湛然还是脸上一热,被挑起欲焰,“可以,但这一次让我来。”俯身,他贴在他耳边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难分彼此
“这么等不及?我记得你的腿伤还未痊愈吧?”不知是拒绝还是邀请,南宫苍敖手掌往后一按,将君湛然的身体压了下来,两人贴近。
“有什么关系……”回答他的提问,紧贴的身躯之间磨出高热,一双再灵巧不过的手伸进南宫苍敖的衣裤,“就算背脊会痛也无妨,我保证会做到最后。”
低低的耳语声,再认真不过的保证,像是在说笑,注视着南宫苍敖的幽黑色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这似乎是种宣告。
他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让他记住,他是属于谁的。
“看来你是认真的。”南宫苍敖从他的眼底读出他的心意,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收紧了手臂,在他唇上亲吻了下,“那就来吧。”
笑着,他放松了身体,毫无半点防备的姿态,将四肢展开,仿若猛禽展开羽翼,又好似一头野性难驯的豹,优雅舒展身躯,每一丝裸露出的肌肉纹理,都像遮日刀上的锋芒那般令人眩惑。
君湛然无疑是个非常有自控力的人,却还是脑中轰然一声,霎时气血上涌,南宫苍敖似乎嫌方才的表现还不够,又对他挑了挑眉,“湛然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你竟然还诱惑我?”哑声回答,他简直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让他更加欲火焚身,南宫苍敖总是这么令人难以预料。
“诱惑你又如何?你不知道平日里你低低喘息的模样,也惑人的紧麽?”暧昧的勾起唇角,南宫苍敖一手往后,抚上君湛然的臀,“先说好,如果你半途放弃,我可是要接手的。”
“还没见着你忍耐呻吟的模样,怎么可能半途放弃。”他拉下南宫苍敖的手,将他身上的衣衫一直扯到腰间,细密的吻沿着他胸前完美的肌理线条,不断往下。
也许有些叫人意外,但对南宫苍敖而言,他并不在乎偶尔在下方,换做对象是别的男子,兴许他连碰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可在他眼前的并非别人。
当理智被欲望粉碎,幽黑的眼眸被情欲之焰点亮,他眼前的君湛然,就好似遮天蔽日的云海,让人期待起下一刻他会变幻出多少姿态。
从他认识他的那时候起,他就是一块炭,外表冰冷,但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燃烧出令人惊艳的火光来,而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一片火海,过去曾有负于他的人,定会在火中灭顶,焚烧殆尽。
“你不专心。”君湛然贴在南宫苍敖耳边的话语声,多了一丝冷意,“如果很勉强,你可以对我直言。”
任谁在这时候发现同床之人在想别的事,都会不悦,君湛然也不例外,南宫苍敖也是男人,怎会不了解这种心情,“哪有什么勉强,我现在可是欲火焚身呢,湛然再不来,就由我接手,我可不会让我面前的美餐逃出我的手心……”
“你已经说的够多,可以闭嘴了。”用最简单的方式堵住南宫苍敖的嘴,君湛然想到身下之人将任凭他为所欲为,便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早就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了,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奋,他更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早就品尝过女子的柔软,却还是对着眼前这具纯粹的,再刚硬不过的男性的躯体,兴起了难以压制的欲念。
紧紧交叠的唇,深深交错的呼吸,都是火一般的热,这股热从唇舌之间一直蔓延到身上,又一直往下,集中到某一处。
白日阳光从微阖的窗棂洒落,在床榻上洒下一片和煦暖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