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蛔磐返募酰俊
梦周气得边往外挣,边在地上一个劲地跺脚,哭说:“我没有,我从来没说过……”
金枝拦住梦周问,他和杂子一起,在县城的饭店里吃饭的时候,真没有说过?
梦周挣脱小兵和小兵的母亲,一巴掌一巴掌地搧在自己脸上,说:“当时小鸽和佰能的爸爸都在现场,我如果说了那样的话,让我上不了大学,出门就让汽车把我装死!”
小兵的母亲见梦周痛不欲生的表情,她知道梦周不是那样的人。她对金枝说:“梦周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别说骂人,就连跟人言差语错的也没有过。他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个木工多用机床,让晓彤扣下了。你说他生晓彤的气,我相信。要说他用那样的话骂晓彤,陈梦集出来个四指高人,也不会相信。梦周这孩子,根本就没长骂人的嘴。”
金枝疑惑了,难道是杂子在里边捣乱,故意这么说的?杂子和晓彤可是有骨血连着呢?他怎么可能添油加醋这么糟蹋晓彤,就是杂子糟蹋晓彤,他又能得到啥好处呢?
这时候,小鸽从外面闯了进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人说杂子能得到啥好处,就顺嘴接了过去。说:“杂子又毁谁呢?他这个人,一辈子就喜欢干损人不利己的事。”
小鸽看到了一身土、一脸泪,极力往外挣的梦周后,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小兵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鸽。不想,小鸽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把梦周拉回到小兵的饭桌前,说:“这才是真正的杂子,这事不会是第二个人干的,也只有杂子能干出来。你们能了解他多少?这么多年,他比我大几岁,他长得啥心眼,只有我和瓢书记知道!你们只知道,杂子对晓彤那边是这样说的。却不知道,他对梦周这边怎么说的呢?”
金枝和小兵以及小兵的母亲都急忙问,杂子是怎么对梦周娘这边说的。
小鸽说,当初杂子从梨王庄回来。对梦周娘说,晓彤就怕梦周给她藏奸,天天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到最后,梦周还是把人家的嫁妆给做毁了。说,那个晓彤,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不但要梦周包赔她的损失,还要梦周磕头赔礼道歉。头要磕得‘啪啪响’,直到晓彤满意了,才肯接包赔给她的钱。晓彤那边开口要一万,就是给杂子面子,也不能低于八千。当时,梦周娘都没有听完,就一下子秃噜在地上,大哭起来。
小河岸边的人家183
金枝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杂子这个龟孙,他放他娘的屁!”
金枝说,如果晓彤真的想讹梦周,她金枝第一个就不会答应。可,人家晓彤,是一心一意地想嫁给梦周。谁知梦周根本就没听懂人家的话,人家让陈梦集,到时候多去些人,把她的嫁妆拉梦周家去。一个大姑娘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摆明的就是要梦周娶她。
梦周先托了金枝,去跟晓彤说合,晓彤当时就对金枝说,看梦周这个人聪明伶俐的,怎么孬好话不分?难道就一点也看不出,她晓彤的意思。金枝认为,梦周可能是读书读呆了,要晓彤还是跟梦周把话挑明了说。晓彤以为,梦周的工具都在自己家里,他肯定还得回晓彤的家。没想到,梦周直接离开了梨王庄。然后,又转着弯地,托了小兵的父亲和瓢书记。
当时的晓彤,还抱有很大的希望。她对前去说合的瓢书记和小兵的父亲说,事情是她和梦周的事情,只要梦周亲自来,把话说开就可以了。那承想,又隔了一段时间。杂子去了梨王庄,并说了那么多糟蹋晓彤的话,晓彤才含恨死了这条心。
梦周要马上就去梨王庄,找晓彤说开这件事。他对晓彤至今还抱有极大的好感,认为她是一个非常纯洁、非常朴实、非常隽秀,也非常能让人怜惜的女子。
然而,金枝却长叹一口气。说:“晚了,什么都晚了!也许,那应该是一段人人称羡的好姻缘。但,就像陈家卧虎林一样,被人破了,就永远也没办法再恢复了!晓彤去年就出嫁了,现在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据金枝说,晓彤还是嫁的原先定亲的那个人。上轿的时候,晓彤也是哭嫁的,她也一直哭到自己的婆家。临出嫁前,她告诉金枝,陈梦周能无情,她不能无义。以后,有机会就让梦周去梨王庄,把他的木工多用机床拉走,她留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人该着是啥命,都是天注定的!不是自己的,抓是抓不住的,争是争不来的。即使抓住了、争来了,也会溜走,或者付出更加昂贵的代价。
梦周懊悔过后,一定要去找到晓彤。这辈子没这个缘分,如果有下辈子,他愿意伺候、呵护、疼爱晓彤一生一世。
金枝说,梦周能有这份心,就够晓彤高兴一辈子的了。他如果真是为了晓彤好,就不要再和她见面了。以后,金枝会慢慢地把事情的真相,悄悄地告诉晓彤。还晓彤一个清白,也还梦周一个无辜。
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吗?留在梦周心里无尽的痛楚,谁给化解啊?!留给晓彤终身的遗憾,谁给弥补啊?本该流传与世的一段妙婚佳缘,就这么遗憾的以悲剧形式落幕了。谁也别想欣赏到,一段可歌可泣的、美妙绝伦的爱情欢歌了啊!它就这样逝去了、错过了、化解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杂子这个杂种。
小鸽说,应该给杂子打个电话,故意说梦周和晓彤准备结婚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么对晓彤说的,又是怎么对梦周这边说的。
于是,大家走到了小兵的程控电话旁。由小鸽操作,使用免提,拨通了曼曼家的电话。
曼曼让小鸽等一下,立即去喊她爸爸去了。
杂子抓起电话后,有些高兴地问小鸽有什么事情。
小鸽故意对杂子说:“没有别的事,就想请你回家喝喜酒。梨王庄的晓彤和梦周定亲了,他们就在这两天,梦周上学前办喜事。”
杂子在电话那边不自在地说:“他们结婚关我屁事?”
小鸽说:“你不是在梨王庄说,梦周骂晓彤是个,找不着头的贱货!说晓彤脱下裤子晾八天,金B镶的银圈子……”
杂子在电话里知道小鸽要干什么了,他声色俱厉地叱责小鸽。说:“我啥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你在哪里听见我说这话了?”
小鸽继续问杂子:“你没说吗?梨王庄的人怎么都说你说了?”
杂子在电话中吼了起来,说:“梨王庄的人全都是放屁!”
小鸽又问杂子,说:“就算梨王庄的人放屁!你对梦周说的,晓彤要梦周,头磕得‘啪啪响’,赔礼道歉,另赔偿一万,不能低于八千的话,你也不承认了?”
杂子在电话中,质问小鸽到底想干什么。说:“我闲着没蛋拽了咋的?我管他一个地主、坏分子后代的这些破事?!”
小鸽还想再证着杂子说,当时,杂子来告诉梦周娘,晓彤要赔偿的时候,瓢书记在场,他可以作证。
却不料,杂子那边狠狠地压上了电话。无论小鸽和小兵再怎么重拨,就是没有人再接听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种各样的媒人纷踏而至,几乎把梦周家的本来就破的屋门,给踏得更破了,却都被梦周一一谢绝了。只有一个媒人,因为受他人委托,对梦周没有死心。他居然一连来了三次,且每次都让小鸽陪着。他说,他这个媒人坐定了,一定要吃梦周的大鲤鱼。说,男追女万重山,女追男薄纸般。女方任谁不嫁,就要嫁给梦周,要梦周无论如何,也要和女家见个面。
梦周实在推辞不过,只得同意和女方见一面。他也很疑惑,到底她是什么人,为什么非他不嫁?梦周想,是他以前上学的那所乡下高中里,或许有女同学考上中师,现在毕业工作了?那女同学,对他一直有意思,只是因为学习紧张的缘故,没有提及过?
小河岸边人家184
带着疑问,梦周在小鸽和媒人的陪同下,去了女方见面去了。
女孩很干净,露在外面的双手和若隐若现、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腕,洁白而细腻。穿着淡淡的小花衣衫,显得朴素而大方,雅致而纯洁。她的举止也还优美,见到梦周后,脸上略微飘过一丝红晕。
她招呼梦周,让梦周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梦周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发现,以前从来也没见过她。
女孩说她叫韩芬芬,问梦周,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让媒人去你家,说我非得要嫁给你不可吗?”
梦周摇了摇头,说自己的前途还是未知数,他现在还不想找对象。他也不能给韩芬芬任何承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到地方来,会不会在大学里碰到心仪的对象。
韩芬芬说她愿意等待,直到确定梦周结婚了。
梦周问她,何必为了一个充满变数和未知的将来,而苦苦等待,耽误了自己的青春?
韩芬芬说,因为她欠梦周太多了,想用自己的一生,殷勤地侍奉梦周。
梦周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谁了,刚想问她是不是姓韩,可话到嘴边,又突然想起她叫韩芬芬。随着梦周长长的‘噢’了一声,韩芬芬的脸色也红了一下,略显尴尬地低下了头。
梦周让韩芬芬不要放在心上,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己早就原谅她和她的父亲了。那个曾经是郭店副乡长的,那个脸上有着挤粉刺,而留下小麻坑的干部。
韩芬芬低着头,说:“反正是欠你的,如果不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我一生都觉得太愧对你了。”
梦周让韩芬芬别说那样的话,说,本来他对韩芬芬是有些动心的。但,因为有这个前提,他就得重新考虑了。
梦周安慰韩芬芬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理会它。你应该知道‘塞翁失马’的涵义,我从来不回头看事情。”
韩芬芬低着头,小声嘟噜说:“欠,就要还。否则,一生也不安。要不然,就让我来负担,你读大学这四年的所有费用。”
梦周对韩芬芬摇手说:“不用、不用,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什么都不能答应你了。”
在韩芬芬怅然若失、充满愧疚的目光注视下,梦周从那个房子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梦周独自一人,乘坐火车,去了石家庄那所录取他的大学。
梦周走后不久,保成从洛宁回来了。
乔姕死去十个月后,从洛宁回来的保成,还是没有空着手回来。他的身后,又多了一个‘大滚女’。但,这次,保成远远的没有上次,带着乔姕回来的时候高兴。
这次的这个‘大滚女’叫巧红,无论从哪方面比,她都和乔姕没有任何可比性。单是她那狰狞的长相,就让人不能接受。她的脾气也异常地烈倔,一眼看不到保成,她就会在全村里骂着吆喝保成,问他扎哪个鳖窝里去了?
她骂保成的时候,不给任何人留面子。保成去了谁家,谁就得跟着倒霉、挨骂。如果村里有啥热闹事,或者聚在一起说笑,保成跑去看了。巧红就一路吆喝着找来,看到热闹事,或人说笑后,用她那略微有些蛮的话说:“我咋说保成跑得比兔子还快,是来这里看鳖窝里捣一棍呢!边上还站这么多,看热闹的王八羔子。”
巧红就这么,不分场合,不管是谁,就把一圈人看热闹的人也给骂了。但,大家都是同情保成的,觉得他穷户人家,好不容易又拾掇来一个媳妇。要是因为谁,计较起巧红的不是来,让巧红在陈梦集呆不下去,给保成气走了,谁也付不起这个责任。
大家虽然这么宽容巧红,但,她却依然我行我素。骂起人来,她能一整天不吃不喝。她就坐在地上不停地,扯秧子挂嘟噜地骂。因为,没有谁会给骂人的人送口水喝。巧红的嘴唇,常常会因为骂人,起一嘴的白沫。就这样,谁也别想让她停下来。除非,她自己愿意回家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小河岸边的人家185
人们私下里偷偷地地保成,怎么领回来这么个不省事、不通人性的人?保成也很无奈,说,他去了这十个月,就没有碰到一个愿意跟他回来的。这个巧红,却是她家里人同意的,也没有让保成花一分钱的彩礼。只在当地,请了她家特别亲近的人,一起吃了一桌饭。最后,饭钱还是巧红的家人出的。
毕竟,像保成这样的家庭,好赖的能有个女人给他做老婆,就算不错了。村里人虽有怨言,但,谁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果,保成在家里找,即使比巧红再差一些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保成。
村里唯一高兴的人是保成娘,她看到巧红把人骂得望影子怕,就会跟着巧红嘿嘿地笑。有时候,她还向巧红学骂人的奇巧话。越学越高兴,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