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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恒!你住手!”话毕,项天恒直直的被钉在原处,他的虎爪离龙涟漪的脑门只有一寸的距离。
然,不等我送一口气;一把沾着血的短刃穿过了项天恒的胸膛…血喷涌而出,那威武的身躯倒地,那双看向我的重瞳眸子满是不解。
血,蔓延到我的跟前…那刺眼的红,亦刺痛心扉。
那短刃的主人不是姬青河,而是一脸邪笑的龙涟漪,血沿着刀身滴落,那滴落的声音在我耳中是那么空灵。
“啊!!!”我满手都沾着血红,颤抖着、愤怒着、悔恨着。却不顾自己的七窍皆开始流出血,大限将至…
“涟漪,饶她一命。她这种人死不足惜…”姬青河居然破天荒的替我求情。
“好吧。”
随着这话说完,疼痛从我身上撤离;我站起身来,踏着鲜红的血,一步步逼近龙涟漪,姬青河欲上前阻拦却被我一个“滚”震飞…
不知道此时外人是怎么看我…一定很丑,鼻腔中溢出的血从唇缝中渗入口中,那令人作呕的味道蔓延着…
“怨灵,退散。”手中快速打着不动明王印,抵在了龙涟漪的丹田处。
——幸好,愤怒没有冲昏我的头脑,我没有伤她。
“谢谢…我解脱了…带着我的爱,双倍的爱她…”那怨灵轻而易举化为虚无,如此轻松…
我看了看脚边如死尸的项天恒,头脑一阵晕眩,倒在了别人的血中。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跪求留言还是评论。。。管他呢。。。表示单机久了好难过= =求好心人、小天使等聊天、灌水均可。可鞭打可调教萌萌哒的逗比在这里不来一发么!
☆、第 32 章
这一定是噩梦,我醒来时一定不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能那么容易就离开了,为什么离开时那么轻松…似乎是放下了一切,那又为什么要拿刀刺伤项天恒…
混沌中,有千上万双的眼睛看着我,都是有两个瞳孔的眼睛,满是不解,我的后脊背凉的整个人一阵哆嗦。
——既然这是梦,就让我快醒过来!
我惊恐跌坐在地上,那双眼睛以诡异的速度繁殖着,把我团团包围;密密麻麻的好恶心。我伸手挥舞着,希望这些诡异眼睛离我远点。
但是怎敌过它们如潮涌般的数量,那些眼睛蔓延到身上、脸上。
我惊叫着,用手撕扯着这些眼睛;但、扯不下,只有被自己挠的血肉模糊臂膀。
以我为中心的,眼睛的眼白开始泛着红色,鲜血那般的嫣红;没错就像项天恒身下那滩血般的嫣红,刺痛了我的眼。
我惊醒,亦吓到了帮我擦汗的顾乐乐。
顾乐乐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上衣外套的胸口处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不详的预感席卷而来,始终没有问出口。
只是一脸漠然的换上了同样款式的衣服,跟着顾乐乐出了门;临走时拿起了一瓶怨灵还在时偷偷送过来的东西,用精致水晶瓶装着,还挺好看。
上了车,一路无言。
和那水晶瓶一起留着的还有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龙瑶亲启。
我知道这样给你写信让你很纳闷,和青河在一起的七天我已足矣;甚至受到你的影响,开始有了这个善良的我诞生,其实也就是你,如此我便会消失了,或者会成为第二个你。
但是,我只能存在一会儿时间,我也只能在这零散的时间里,做一些能弥补你的事情。龙涟漪在这七天里,我会将她处在昏迷状态,甚至之前在学校见到你们的那段我也抹除了。那些信息是之前她发给你的,就是那些《诗经。采薇》还有那奇怪的诗,她是为了让你得到后失去;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的容易。
在很大的程度上,我的想法和你很像,这一瓶…你应该会用到,是毒药。不过,你是个坚强的人,希望你用不上。
还有就是,我们有龙涟漪的记忆,龙涟漪有个下落不明的…是妹妹。你是她妹妹,不要喊她妹妹了…你们是双胞胎,只是她上学比你晚一年…
最后要说的就是,跟着自己的心走…以及晚到的对不起。
失心人留。】
那个帮我解咒的人是她没错了,可是项天恒他。
我踏进灵堂,看着那黑白照片,是他…大大的“奠”字把我最后的一丝丝零星的希望都打破了。灵堂里那些人统一的黑白着装,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乐乐拿着白菊上去放在躺在冰棺遗体上,鞠了一躬,家属静静的还礼。她的妻子一时间苍老了好多,妆容盖不住她憔悴的容颜,她身边还有个十几岁大的男孩儿,从未知道…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儿子,我是不是对下属太过于不闻不问了。
我一手拿着放在门口的白菊,一手将水晶瓶紧紧地攒在手心,水晶瓶上的花纹烙的自己掌心阵阵刺痛;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冰棺。
“扑通——”一声跪下。
看着冰棺躺着的人,一脸的安静祥和;我苦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整个灵堂的人目光焦点都在我身上。
“你是来捣乱的吗!”项天恒的儿子怒嚎道。
我本一手拿菊花走来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再接着在这灵堂上大笑更是引起众怒。
仍由项天恒的儿子对我如何推拉,我仍是看着那张苍白安静的脸笑的张狂,随即停下,幽幽的说道:“是我害了你…我龙瑶发誓,此生不再使用言灵。”后面这句话是说给一旁的姬青河说的,我望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彻容颜,还是一如既往对我充耳不闻,还是一如既往美艳动人…一身黑色将玲珑的躯体包裹着,那妩媚的长发严谨的盘在脑后,露出修长如玉的天鹅颈,撩拨心弦;我咬掉水晶瓶的塞头吐掉后,将水晶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我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给我毒药,大概她感觉到我轻生的念头了吧。一股浊流沿着口腔咽至喉咙,难以下咽,灼热感从口腔至腹中蔓延着,尤其疼痛的——是喉咙。
我扼着喉咙,神情痛苦,感官也弱了下来;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不管是听、是看…只是觉得此时的灵堂是一团糟。
——奇怪。明明浑身上下都是灼热的烈火炙烤疼痛无比,却觉得冷的可怕。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不知为何,觉得如此轻松,这世界本就没有我所留恋的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执念最深的人是青河啊!从第一世我们死去后,她便一直怨着自己,你可知孟婆都让她忘不了所有;她是以怎样的心和莹儿、清秋在一起的,你懂吗?每一次有都那么无力,明明下定了决心守护,敌不过人心叵测、命理之说,一次又一次她所经历你懂吗?
当日我所说的话又一次的在脑中想起…
一次又一次…又要死在青河的面前了吗?也罢…也许她还不知道我和怨灵是相同的吧,可能她到现在还恨着我呢,也好就让我带着她的恨一起在渡过忘川河,洗净今世的爱恨嗔痴。
“龙瑶…别这样…”
“龙瑶…你还有我啊”
还有顾乐乐…某种意义上她和龙涟漪一样,单纯可爱没有心机,我其实很怕和这些人交往;怕她们她们纯洁的心灵上染上我这种人阴暗的黑色。
顾乐乐,你已经很强了,其实没有我你还是那个受大家欢迎的顾乐乐,只要没了我…
所有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中;一段一段像电影快进一样的播放着,看到那两张为自己女儿担忧的脸,我不禁释然一笑…这下你们的女儿要彻底死了呢。
我坦然的接受着,淹没回忆的黑暗,意外的没有一丝恐惧。
“她怎么样?”一丝光亮透过眼皮惊扰了我的黑暗,那清甜的声音满是担忧。
“死不了,捡了一条命。”
我睁开眼,一张张都是我熟悉的面孔,面张面孔上都是担忧的神情,也包括了姬青河;也只一瞬,她意识到我在看她,那担忧被寒霜代替,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瑶,有没有不舒服。”顾乐乐摸了摸我的额头,撩起我的刘海,将她的额贴上我的额。
我竟觉得她的额比我的头要烫的多,我漠然的摇了摇头,躲开了她。
比我热…不可能,正气会让我比常人要热的多啊,更何况顾乐乐的情况,我的体温比她还要热上几个层次啊。
“龙瑶…在你昏死过去的这段时间,你的正气消散的差不多了,虽然你还是十二生肖之一,但是朝务院认为你行为恶劣,轻视自己生命,没有组织能力,造成严重失误,致使十二生肖的一员死亡;现让你交出暮务院一切职务于姬青河,且,禁足…一切生活事物由顾乐乐监看,视你改过的态度来决定你是否有资格重新回暮务院。”看到我一脸的疑惑,洛天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递了一根棒棒糖过来,替我解惑。
我没有说话,接过了棒棒糖,撕去糖纸,放入嘴中。
——对了!龙涟漪!
我想到她,看向她们想询问她。结果一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反复尝试后无果,讪讪一笑,闭目不言。
众人也看出了我的异常,毓容替我检查后一番苦思,确定我身上没有一处问题,健健康康,可就是说不出话。
——这样也好,再也不能祸从口出了。也能将最珍贵守护住了。
我搬离这个满是忧伤的地方,跟着顾乐乐住在了一起,也苦了她这么尽职的照顾我。我这个人平时就懒,尤其在这种关头,萎靡不振、半生不死的心态就更好控制了自己一举一动。除了吃喝拉撒,从早到晚握在床上,有时睡不着就盯着天花板,也不说话…更何况说不了话,一日一日亦是如此。
旁人和我说话也没有反应,命中再无‘情‘字,友情、亲情、爱情,都作罢。
我偶尔起床打一套拳,像四脚蛇一样蹩脚。项天恒死了,他传给我的能力也不再了…天心诀念是会念,但是剑我再怎么努力也挥不出快而凌厉的感觉了;茅山术亦是如此,没了言灵的辅助比往常的攻击弱了一半。
我真的是归于平淡了,可是心中有着隐隐的不甘,还有不安。
言灵,这种时而灵时而不灵的能力,似乎在我愤怒的时候效果是最大的;每天想些有的没的,原本就不爱和别人交流,现在索性理都不理;倒是顾乐乐天天和我讲些有趣的事,生怕我再想不开,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二十个小时是把精力放在我身上的。
开始,我还天天用头撞墙,用刀片划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时间久了也受不顾乐乐一天天为我消瘦憔悴,也就安分下来。
只是一股脑的又钻到酒里面,几天下来我喝了几十种酒,绵醇的、烈性的、像果汁汽水一样,都尝了个遍。最喜欢的是伏特加。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喝入口中只有烈焰般的刺激。
倒是顾乐乐看向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柔和,一天比一天深情,真是个自知是火坑还往里跳的白痴。我拍了怕那个看我看得发呆的顾乐乐,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做了一个圆放在唇边示意她酒没了。
“呵~你倒是爱喝起酒来了,刚开始吐得不行。”顾乐乐唠叨着,出门替我买酒,还抱怨着我开始时醉深梦死得让她照顾我吃了不少苦。
我在漫长的的等待中,拿起磨得锋利的汤匙,将它侧在腕上稍稍用力的划着,一道道血痕。这样更本是死不掉的,只是再也没有当时的解脱感,相反的罪恶感一直包围着我,它们无处不在。
我是继承了怨灵的罪活着,背负了双份罪孽的活着…
其实本不该如此较真,每个人的人生都在演绎着一幕又一幕的戏,或真或假、或喜或悲,我们在戏中相互扮演,各自欢笑,各自流泪。
我颤抖着双手,将带着血污的汤匙搁到脖子处,摁压着我的肌肤,终、是放下了它,将它冲洗干净后,丢入垃圾袋中。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洗洗睡!
☆、第 33 章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亏得顾乐乐也搬出来和我住了,要不然我非把她爸妈给吓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自残,没有理由的、无意识的;对,就和精神病无异。
也许精神病医院更适合我呆着…
只听到“咔擦——”的开门声,能想象得到,顾乐乐之后看到这番情景是如何的样子,甚至连她的说辞我都能猜得七七八八。
顾乐乐提着几瓶酒放在茶几上,看到我这这番模样,眉头立刻皱的能夹死苍蝇,拿出这个家里必备的消毒药水、纱布。
沾着双氧水的棉花球触碰到伤口的时候,感觉神经传来丝丝刺痛,无奈手被顾乐乐拽的紧紧,只好咬紧下唇忍着。
“知道疼?要躲了?早知道到哪里去了?”顾乐乐没好气的替我消完毒包扎,没好气的说道,手上动作一点没停下,娴熟的狠,只是这力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