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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你没穿衣服。”他快不能呼吸了。
并不是她的胖胖手勒得他喘不过气,而是她胸前那迷人的丰满正贴着他的脸,视觉冲击太惊人了。
“我没穿衣服关你……啊!你这个人太恶劣了,居然现在才提醒我。”沙星博往后一跌下床,手在头顶画了两圈。
沈劲惊讶地阖不拢嘴,“这也是……法术?”
“魔法啦!厉不厉害?”她献宝的展示前些日子买的新衣。
“还好,你不穿衣服比较好看。”太可惜了,她的裸身圆润得很有看头。
她并非胖得令人厌恶,只是与时下流行的骨感美有些差距,那小小的游泳圈在躺平时会因地心引力而扩散,看起来并不凸。
本以为衣不蔽体的她会肥得不堪入目,但是一脱了衣服才知她圆得很均匀,身材比例配合得恰到好处,就像是西洋油画上的维纳斯,充满丰腴美。
谁说女人一胖就显不出美丽?眼前的星儿便打破固有的印象,成为美的化身。
“色狼,满脑子情欲画面,小心我把你变成七色小鸡。”噢!她的腰……
沈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确定是鸡吗?我可以接受失败。”
“沈劲,你太过分了,我要和你切十八段,老死不相见。”批评女巫的魔法不行是一种不敬。
一个小失误岂能断终身?他未免太侮辱人,她只是一时念错了咒语而已。
“星儿,你太多事了。”他一脸诡笑地靠近她。
“有吗?”她不解的失去防备心。
“做完爱不洗澡多脏呀!一身汗臭还穿新衣,是不是可惜了?”他一扑,两手环抱着她走向浴室。
“不要脱我衣服,我宁可脏回家。”好痒,咯咯……他是在脱衣服还是在搔她痒。
突地,他往她臀上一拍,“坏女孩。”
“沈劲——”
“你该练习叫我劲。”以他们的关系连名带姓的唤叫太生疏。
“除非你加我薪。”她是很好商量的。
沈劲扭开水龙头,一道强劲的水淋湿了两人,坏了一套昂贵的衣物——他出的“治装费”。
“贪心鬼,八万已是极限。”沈期向他埋怨了好几回,一再强调他是性别歧视,同工不同酬。
其实他们两人的工作范围差之十万八千里,沈期是无病乱呻吟,没事爱找碴。
“沈劲,手拿开,我大得会自己抹香皂。”讨厌,他在一旁干扰哪洗得自在。
“体贴懂不懂?免得有人老是在背后骂我野蛮人。”洗鸳鸯浴的感觉真像神。
“你本来就是野蛮……啊!你又想做什么?”沙星博感受到他坚挺的欺近。
沈劲握住她的手一覆。“是它想犯罪。与我无关。”
沙星博的双颊立即绯红。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他舀着水泼洗她汗湿的发。
惊愕不已的沙星博一时忘了疼痛地看着他,“乖乖。我的撒旦,你改性了。”
“闭嘴,以后只准叫我的劲。”他不许他专属的小口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幸好,听你这一吼的确是本尊,没被恶灵侵占了身体。”她没力气说话了。
“小笨猪。”他宠溺的一吻。
刷地,一道水幕由两人身上滑落,稍后,沈劲一手抱着他的胖佳人,一手抽来浴巾为两人拭干水渍。
“沈劲,我想睡觉。”人家说做爱会减肥,原来是消耗太多水分。
一出浴室,沈劲刚中带柔地将她轻放在床上。“好好睡,我的猪宝贝。”
“你呢?”抱着他睡比较舒服。
“我也很想陪你睡,可是我得出们买软膏。”他可不想禁欲。
尝过她的美好,他的心变贪了。
“嗯!早点回来。”她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是新婚妻子在叮嘱丈夫。
“好。”沈劲在她额上一吻。
门轻轻的阖上,沙星博翻个身一脚压在被上睡去,脸上有着满意的笑波。
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她突然醒来,一发现自己裸身在床,令人脸红的激情画面一一浮现眼前。
“噢!我是堕落的女巫。”
她弹弹手指,地上的衣物马上飞穿回身。
再念了两句咒语,人已消失。
一切恢复到原来的平静,除了凌乱的床铺,和床角被椅子压住的底裤。
风,笑话她的仓惶。
明知道大白天姐妹们都不在家,心虚的沙星博还是谨慎地蹑着脚,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
才进房,一个诡异的声响引得她发毛的屏住呼吸。
嘶嗤,嘶嗤!
一团黑色的影子瞬时由床底窜出,撒娇的绕着她足踝磨蹭,继而高兴的往她怀里一跳——
“呼!吓死我了,球球,你很不乖哦!”她以手指头拍拍它前额,怪它吓她一跳。
它似不服气地咧开嘴一嗤。
“好啦、好啦!你很乖,是我这个不负责的主人委屈了你。”她从矮柜里取出一包栗子喂它。
奇怪,背脊凉凉的,好像有一道相当不屑的视线盯着她。
沙星博四下看了看不觉有异,遂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让空气流通,摸着小黑貂着它可爱的吃相。
“球球,你真幸福,吃栗子就能饱,我现在好想啃蓝翎毛的全麦面包,再配杯香浓可可。”
好饿哦!
球球理都不想理她地迳自咬开壳吃栗子肉,但——
“没志气的女巫。”
咦?谁在说话?
古怪到极点的气氛让沙星博蜷缩起脚趾头,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索绕。
“是谁?”
轻盈的脚步声明明在屋内响起,可是她却没见到半条人影,唯见鼠科的小黑貂弓起背部朝室内某点咆哮。
“大唯,是你吧!”是它就不妙了,表示她大难临头。
突地,角落里出现一图形漩云,一只金光四射的大猫由云洞里走出来,深绿色的眼眸透着高人一等的慧光。
“小胖妹,你麻烦大了。”人类真是不聪明,老爱自作聪明。
沙星博暗自呻吟,“只有你回来吧!大家都不在是不是?”希望是这样。
“对。”闻言,她松了口气,金猫却冷不防地往她大腿一抓。
“别天真了,人类真好骗。”意即家里不只它一只猫。
“死大唯,你敢耍我。”她气得要揍猫,却满屋子追不到。
倏他,金猫跳上衣柜上方,“小胖妹,你的底裤哪去了?小心着凉。”
“啊!难怪我觉得底下凉飕飕,不肖猫,你偷看我。”
她压下裙摆遮掩着,飞快地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碎花底裤奔入浴室,几秒钟后才一脸怒色的走出来。
“你忘了自己是女巫吗?指头勾两下就成了。”它会偷看一个胖人类?简直是侮辱高贵的猫种。金猫以倨傲的态度仰着猫首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我……我用不着一只会说人话的怪猫来教我。”讨厌的猫。
“主人要见你。”
“莎宾娜奶奶不是去欧洲找尼古拉斯伯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她每回总会绕到别处访友的啊。
尼古拉斯伯爵是个五百岁的吸血鬼,住在阴僻的古堡里。
“还不是为你们这群不肖的孙女,你还好意思问。”它用她的话回讽。
“我们?!”
金猫不愿多讲他沔了眼正张牙舞爪的小黑貂,“小畜生。”
你还不是畜生。球球嘶嗤地露出小啮齿。
“别惹我,我很久不吃鼠肉了。”它用尾巴扫了小黑貂的背一记。
球球吃痛地窜到主人脚后,继续弓着身子叫嚣。
“跟我走。”金猫以冷讽的眼横睇,嘲笑小黑貂的不自量力。
“嗯,走吧!我认命了。”至少不是芎芎或小雩,她们的嘴可是利得让人无地自容。
谁叫她偷吃被逮个正着呢!
运气不好。
※ ※ ※
欧式风格的五楼建筑物,一座花房坐落在建筑物左侧,大理石花道飘送着醉人的迷迭香,而花道上方是白色花架,一串紫藤花倒挂着。
花房外围还有一大片熏衣草田,每到开花季节就采撷晒干,可泡花茶安定情绪,平稳血压。
推开花房玻璃门,一位优雅的英国美女正在修剪紫苏和姜荷花,从外表看来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眼神透露着古老神秘之光。
手中无剪,杂芜的叶片无声无息飘落,不见沾泥。
“莎宾娜奶奶。”
莎宾娜拍拍手中的水珠起身,“博儿,你又胖了。”
“奶奶,人家吃得好、睡得好,心宽自然体胖,你说我可不可爱?”沙星博讨喜地扮着鬼脸。
“奶奶的心肝宝贝当然可爱,谁敢说你不可爱,奶奶就把他变成小金鱼,在夜市里任人捞。”她哄着小孙女。
一转眼,当年那六个小娃儿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出尘,到了可以论及婚嫁的年龄。
因为她是不在命定的轨道上私自侵入的灵魂,因此与亲生的儿女无缘,在勉强地延续天命的情况下,一场沙暴让他们由上苍收了回去,留下稚幼的孙女们。
不怨天地,孩子们便是新的喜悦,她以欢喜心接纳,也享受了二十几年的快乐。
够了,她不再强求,该是放她们自由飞翔的时刻,让她们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从此邀游天际。
幸福是不等人的。
“奶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不欢迎奶奶回家,而是她觉得奇怪。莎宾娜掐掐她的丰颊,“想念博儿的小圆脸喏!”
“我才不信,大唯说你是为我们而回。”难不成她们姐妹六人会遇上不好的事?
“别胡思乱想,是好事。”虽然以后会寂寞点,但她会适应的。
漫长的几百年都过了,还怕找不出排解寂寞的方法。
“好事?”沙星博还是心存疑虑。
“小女巫总是质疑真理,奶奶这把年纪还会骗你不成。”她的小女孩长大了。
胖胖的沙星博不满地噘着嘴,“人家不是小女巫,我是最优秀的女巫。”
“越隽同意吗?”
“呃,她……她是比我优秀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哦!”至少越隽从未出过错。
目前为止。
“你哦,就是这点可爱。”不自卑、不好强,单纯以吃为人生目的。博儿的前半生是无忧快乐,不知烦恼地为宠爱自己而活,日后同样喜乐在心,欢欢喜喜地过完下半生。
人不贪,自然无求。
“奶奶,你不是回来骂我的吗?”她先自行招供,坦诚无罪。
“你做错了什么事要人责备呢?”莎宾娜轻声细语的说,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笑容。
“我昨夜……不,还有今天和一个男人上床了。”沙星博“惭愧”的低下头。先认错总没错,即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都二十六岁了,这种男女之事很正常,不用怪罪自己。”瞧她哪有悔过之心,眼神老是不安定。
“可是我是女巫呀!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降低了格调?”尤其对象是粗鲁的沈劲。
沙星博不必想像就能得知他现在的情绪,肯定是气到爆筋的乱甩家具,然后把沈期找来痛揍一顿,怪他没看好她才让人走掉。
有尊严的女巫不做情妇,但要是他愿意拿钱给她花花,她也不会任性的拒绝。
“奶奶若不曾和男人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你们六个娃儿的到来?”就算是现今,她也有性伴侣。
以她的年岁来说,长久的性关系是不太可能,偶尔和小朋友玩玩一夜情倒还可以,他们都满开放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年纪比他们大。
前些年有个才高二的小男生混充大人来搭讪,她虽然识破却也顺水推舟地同他好上一夜,至今两人偶有连络,会在床上聊聊人体的器官,体会上天堂的极乐。
不过这些私密事可不能声扬,这些个思想前卫、行为保守孙女大概会受不住,大呼人心不古。
“博儿,你用不着太过局限自己,顺着心走,它会为你找到一个新家。”莎宾娜指未动,一束紫罗兰已在手心。
沙星博些困惑地蹩着眉,“我有家呀!何必再找个新家?”
“以后你就会知晓。”莎宾娜只是神秘的道。
“莎宾哪奶奶,我不能先知道吗?”不然待会摘几朵花占个卜好了。莎宾娜递了几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