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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女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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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还能重燃旧情,他等着抱孙已久。  

  只是,人是接到了,但二话不说的沈劲也性格得紧,马上一人一辆车前后去到丽晶饭店,一替她订好房扭身就走,没啥情感。  

  “沈劲呢?他为何没来?”  

  沈期被口中的牛排梗了一下,“他……有事。”  

  “有什么事比来见我重要,他不晓得我在等他吗?”莎琳一副贵族似的优雅进餐。  

  “公事,和客户应酬。”他找着借口。  

  “对待七年不见的未婚妻,他应该推掉所有公事来见我才是。”自信过人的莎琳十分不满。  

  “呃,这……”  

  “是前未婚妻,别再乱攀交情,你又不是多重要的客人。”不耐烦的沈兰冲口一说。  

  “沈兰,是不是客人不由你做主,我会找沈劲谈。”她一口流利的英文,眼神高傲的睨人。  

  “那要看他有没有空接见,你以为一个企业只靠长相就能混饭吃吗?美丽得辅以才能。”不想自己空有外貌而无内涵。  

  “他敢不见我?!”莎琳傲慢地端起自以为是的尊贵架子睥视。  

  沈兰好笑地撩撩头发,“一个在饭店放你鸽子的男人,你说他敢不敢呢?”  

  “他……”  

  一想到此事,莎琳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无遗,沈劲居然敢这样对她,无视她千里迢迢远从英国而来,一转身就弃她一人在饭店寂寞,如同七年前那般。  

  女性的自尊和乔道尔家族的尊严遭到无礼对待,她势必要讨回个公道。  

  “两位别吵了,牛排都快冷了。”夹心饼干里的馅还真不好当。  

  “沈期,告诉你大哥,我明天下午会去找他。”为了家族的存亡和她的不甘。  

  “明天?!”不好吧,恐怕到时她会很难堪。  

  大哥的脾气是不好,但打扰到星星儿的“点心时间”,她会请、人、吃、屎。  

  “有何问题,难不成我去见他还得经过核准?”莎琳略微提高音量地放下刀叉。  

  “不,不是的,如果你能把会面时间定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会比较适当。”沈期委婉的解释。  

  莎琳以完美的餐桌礼仪拭着手。“淑女不在中午以前起床,叫他依我的作息等着。”  

  “等你?”咋舌的沈期真想回她一句,你是伊莉莎白二世女皇呀?  

  不过,碍于远来是客,他不好恶言相向,只能在心里埋怨大哥的无情,把自己的责任丢下逍遥去。  

  美丽的脸孔,窈窕纤细的身段,高贵典雅的出众气质,如此的一位媚世佳人当前,为何他反而想念起和星星儿相处的时光呢?  

  大概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和平易近人的亲切感是最大的分野点吧!  

  ※    ※    ※  

  当沈期在自怨自艾之际,另一个沈家人却是满身怒火,扬言要掐死某人。  

  “星儿,你最好回答我,这是什么鬼东西。”沈劲扬开手中包着昆虫尸体以及不明物的红布。  

  沙星博装可爱的吐吐舌头,“好玩嘛!瞧你大惊小怪的乱吼,我很丢脸呐!”她怎么能明说呢!  

  蜈蚣脚七只,老鼠尾半截,蟑螂屎二又三分之一粒,蝎尾刺一根,鬼桃叶三瓣,婆妇草两段,羊蹄指加死人唾液,一个计人倒楣的咒术。  

  真的满有效的,沈劲一出门就踩到狗屎;开车时夹到手指;狗在追路人时咬住一旁看表的他;走路跌到水沟;弯腰时抽筋;喝水差点呛死……诸如此类霉运—一上身。  

  她一直藏得很好,以魔法贴在他鞋底中央凹处,若不是他踩到卖金鱼的水桶湿了脚,再楣上数天也不会发现脚下有玄机。  

  看在每日的点心份上,她己手下留了些情,不然在他身上作法,天天头顶桃花树上班才有趣。  

  “你从哪弄来这些脏东西,是要我掐死你才甘心是不是?”手一扔,沈劲恶心地在裤上擦拭着。  

  “好浪费……呃,我是说扔得好、不准嘛!”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太可惜了。  

  真想把它捡回来……而她也真做了。  

  手指一动,散落一地的零星物像倒带一般地回到红布内,再回到她的小包包里,没人瞧见这诡异的画面。  

  “不准?”沈劲的声音大如洪钟。  

  “你知道有些休闲版的报纸会教人西洋魔法术,反正试试又不伤身……”在他的瞪视下,沙星博越说越小声。  

  “说、重点。”他怕说太多话会忍不住伸手扭断她的脖子。  

  她敢说实话吗?说了不是头项未加盖,离死不远。“这是爱情魔咒。”  

  “你求什么爱情……你求爱情拿我当实验?”他的火气稍微降了一些。  

  “可是不准呀!你一点也没变,不体贴、不风趣,还常常吼我,一定不是我命中的白马王子。”她顺口消遣地。  

  “哪家报社?”  

  “干么,你要拆了它不成?”以他的野蛮个性她肯定猜得不差。  

  “不,买下它。”他说得很冷。  

  沙星博怀疑地拔他的手毛,“关了它?”  

  “是一把火烧了它。”他不痛不痒地看她拔得正起劲。  

  一家资讯错得离谱的报社不值得生存下去,他若不是白马王子就是马死光了,还敢欺骗女人魔法的真实性,早该烧了。  

  说他不体贴?现在他在陪谁逛全国书展?而那人还不知感恩的说他凶。  

  而且不风趣又怎样?他有钱,可以买一大堆女性用品给她用到牙都掉光了为止,让她驼着背大呼吃不消。  

  是她他才吼她,要是换了别人当面说他不是,这会儿墓草都有半人高了,她还叨叨念念他嫌个没完,信什么鬼屁魔法。  

  有用才怪!  

  若真有用,他会先求一个魔法堵住她的嘴,她一天说的话够他用上一年有余了。  

  “你不相信魔法对不对?”沙星博玩着他的大掌,发现自己的手好小。  

  “对。”  

  “那你相信有女巫的存在吗?”她不知是该期待,还是希望他否认。  

  “有。”他很认真的说。  

  她惊讶的张大眼正视着他,“你相信?!”  

  “你、就是女巫。”他微露笑意的拧拧她鼻尖、看能不能拧长些。  

  “你知道我是女巫!”她吓得不轻,不断回想自己几时泄了底。  

  沈劲在她唇上一吻。“你又胖又贪吃又没口德,老是惹我暴跳如雷,几回想掐死你,看你巫性多重,一下咒语就困住了我。”  

  他迂回的示爱,宠溺的眼中有着柔情,他一向拿她没辙又无奈,而她那张微胖的小脸看久了也有几分美丽。  

  “哦!吓死人了,还以为被你看穿了。”她吁了口气拍拍胸口。  

  “你一身肥肉谁看得穿?一捏就是一坨。”他取笑地在她腰腹搓搓摸摸,眼神跟着一深。  

  其实沈劲只当“女巫”是句玩笑话,没有会细察其中的奥秘。  

  “别吃豆腐,书展里有很多双眼睛在指责你亵渎书香。”他太大胆了,竟光明正大的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  

  “错,他们在羡慕你。”  

  沙星博难为情的抓住他坏心的手,“别玩了,我要买书。”  

  “咱们回家。”沈劲的声音比平日低哑了一阶。  

  “现在?”她看上那套价值七万的魔法之音还没买呢!  

  “喔,你要我……啊!你……说什么?”沙星博的脸倏地染红  

  这男人太没羞耻心了,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地戏弄人。  

  “你家?我家?”  

  这下她听懂意思了。“我还没作好失身的准备。”  

  “不给我给谁,你以为你还有其他机会吗?”他生气地往她耳肉一咬。  

  疼。“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抱一头猪?”她才不想随随便便的失身。  

  脸上微微浮起一层暗红的沈劲勒紧地的小腹,“我反悔了,不成吗?”  

  “可是有违你的原则,男人要说话算话,你说我是猪……”她要他道歉。  

  “我爱吃肉,尤其是猪肉,你再罗唆我就把你拖进暗巷奸了。”他用凶狠的口气来掩饰说不出口的爱意。  

  沙星博一低地道:“能不能改天?”  

  “作梦。”今夜他非要她不可。  

  “我们好像不是情侣呐!”她没做过那档事,总要先回去研究研究。  

  “谁说的。”他狠戾地一吼,四周的人潮吓得退了好几步。  

  但她的心口有种甜蜜汁液流动着。“你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女人嘛,无关美丑胖瘦,就爱听那一句情人密码。  

  “呃,这个……你知道就好我……哎呀!不许再问。”可恶的女人,存心要他难看。  

  沈劲支支吾吾红了两耳,随即恼怒地拉了她就走,口气臭得熏人。  

  “人家又不是卑鄙的神会偷听别人的心底话,你不说我怎会知道?”天呀!他在害羞哩!  

  好可爱哦,耳朵好红,像樱桃番前。  

  噢!我的撒旦王。  

  “沙星博,我要咬掉你的嘴。”  

  两人来到书展左侧的楼梯口,他一覆吻住她多话的小口。  

  手一环腰,更狠狠地拉近她,一手伸入她乌黑的发中按牢后脑,好似饥饿的狼在啃着小牛犊,一口都不肯放过。  

  “小偷,你给我站住。”  

  似乎不懂事有轻重之分,沙星博一把推开身上的沈劲,拔腿就连向往另一侧出口而去的少年。  

  不是因为胖的关系,而是二十岁不爱运动的她,和十六岁小偷矫捷的身手比起来,追不上是正常事,突然,她看到走廊口有一把扫帚。  

  沙星博一跨上,身一低就飞了起来,从背后看去就像是弓着身子跑步。  

  不一会儿追上了那小偷,她在半空中以手势画了一个圈,少年的脚忽地打结跌在地上。  

  一落地,她马上把扫帚一丢.踩上少年的背。  

  “死囝仔、破少年,你要抢也要去抢有钱人,我的包包只剩下一百零五元的车资你也抢得下手,不怕天打雷劈、绝子绝孙……”  

  她这一骂足足骂了快半小时,只见沈劲脸色阴沉地跛着脚走过来,拉起被她压个半死的少年,想他受此教训,以后绝不敢再行抢。  

  “沙、星、博,我要宰了你。”  

  捂起耳朵一看,她瞪大双眼,“沈劲,你被鬼打得好惨。”  

  是很惨。他两眼泛着血丝狠瞪着她。  

  “该不会是刚刚那一推……”  

  那楼梯口后方是地下室,要是一个没站稳跌下去,那……她不敢再想像下去,逃避的闭上眼睛。  

  “还有扫帚的事,不要忘了解释。”沙星博呻吟地捂住脸想哭,现在失身可不可行?应该可暂时逃过一劫吧!  

  失身失身失身……  

  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继而主动勾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将唇往上送——  







  青天霹雳。  

  真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残酷事实。  

  她……她居然……真的失身了!  

  只是说说而已嘛!怎么就跟他上了床?  

  呜!女巫的贞操——没了。  

  她可怜的妈大概就是这样生下她,难怪人家说生日是母难日,一点都不假。  

  “粗鲁鬼,我虽然非香非玉,怜一下会死呀!惜我初次……噢!疼哪!”她挪挪身子却痛得皱眉。  

  好命鬼,睡觉还打呼,肯定一夜无梦睡得舒服,而她却是痛醒的。  

  人家不是说,男人来一回至少得休息半个小时才有体力再战,为什么他却与众不同的打破专家的说法,一夜要来好几回,间隔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一夜七次郎是夸张了些,但他拼命的程度就好像是禁欲十多年的和尚,让她根本不敢翻身,就怕会疼。  

  “可恶的沈劲,你自己快乐到就好,却把痛苦建筑在我身上。”真可谓名副其实。  

  沙星博哀怨的对着一旁结实的胸膛戳呀戳,没注意她头顶的那张脸微勾起笑弧。  

  她看看四周,天花板是两管简单的四十度日光灯,墙壁的颜色是乳白,窗帘看起来又厚又重,清洗一定很累……嗟!这又不关她的事。  

  不过,仔细想,她也不是没享受到,至少也经历到所谓的高潮期。  

  但是吃东西要付帐是人类社会的一环,既然享受到美好的一面,理所当然要付点代价—一腰酸背痛、伸不直腿,弓着身子像老太婆。  

  “不公平,应该是你痛才对,为什么是我痛得想哭?”呜……她好可怜哦!  

  “不许哭,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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