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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地向那姑娘逼近,姑娘开始气噎喉咙,杏眼圆睁问,你要干什么?
爷爷开始动手了,一开始,他就接到姑娘送来的两记清脆的耳光。爷爷赖皮赖脸地说,他就是稀罕像你这样的烈女,爷爷费力地卡住了那姑娘的双手,姑娘奋力反抗,反抗到已经无力反抗,无力挣扎。她嘴上却不闲着,说,你敢放开我,我就杀了你。
她的反抗只能让爷爷进一步撕扯,姑娘浑身瑟瑟发抖,她开始有些不安了,爷爷像给兔子退皮一样咔咔撕下她身上衣物,又强硬地把她压在身下,那姑娘只能让万里无云的天空看到她的白亮亮的胴体。
爷爷的身上爆发出开春以来就没有过的热烈,他紧紧地抱住姑娘纤细的腰肢,在茂盛得不可思议的草地中,他用嘴巴靠住她的乳房。风吹动着绿得醉人的花草,在汹涌不定的绿浪中,姑娘闻到了一股又一股新鲜的马尿味儿,她手捂着脸颊,强忍着屈辱的痛苦。爷爷像爬行动物在忙乎自己的事,身上已被蚊子叮了几个红斑,爷爷坚挺着长驱直入,姑娘在他身下感到大地都在摇动。她大叫一声,我的妈呀……
她被爷爷把她紧闭的门强硬地打开,爷爷也就彻底把她拿下了。
爷爷进入一片模糊世界里,他像发疯似地在她的身上寻找什么东西,她的身体是极具吸引力的,不管他怎么疯狂,能耐也是有限的。不久,草地上的激荡也就平静下来。
姑娘把他从她肚皮上掀了下来。那时的爷爷还处在五迷三道的状态,也许早晨他多喝了些酒,他像父亲给女儿穿衣服一样件件帮姑娘穿上,那姑娘抱起衣服,哭着逃进了松林。
爷爷尾随着她的马慢悠悠傻乎乎向杏山村走去。一路上那姑娘不吱声,就是不停地落泪,他咬牙切齿地说让爷爷抓紧滚蛋,爷爷不但不滚蛋,反而有着一副死不要脸的精神。在马背上就对他的新欢说:“别害怕,我关大摆手娶你做二房太太,整天让你吃香喝辣的,只要你同意,砍个板,都能把你供起来。”
姑娘在马上扭扭身子说:“我就是想杀了你!”
当爷爷骑马立在杏山头上,姑娘家的院子里上下已经乱成一团,她爹爹已经接到消息说,小姐被一个土匪给劫持了,现在正往回来呢。她爹在炮楼里看得一清二楚了,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举枪射击,一声枪响,爷爷跨下的马匹一下就堆了,爷爷也扑倒在壕沟里。
第四章 野性(2)
姑娘向她爹痛诉了爷爷的罪行,爷爷被若干条绳子捆着,他对这伙人的无礼不但没有害怕,反倒气得浑身发抖,说放老子回去,老子带人马回来,指定给你村子给耙园了。
姑娘她爹冷冷一笑说,恐怕你是回不去了吧!
爷爷开始后悔起来,他想自己犯下了个不该犯的错误,死在这里多窝囊啊,死得也太没名了,自己完全可以干完那事儿,拍拍屁股,提上裤子就走人,干嘛硬要骑马送那姑娘回家,自己有点太虎逼了。他也是太低估周围村寨的能量了。
在爷爷眼中,大门关家有马有枪有人,绝对是这疙瘩的老大。谁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可他想错了,人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否则,即便不是你的对手,也会命顶命去跟你对仗。
爷爷那时也想到一死算了,可现在连死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他正接受一场满天飞舞的皮鞭蘸凉水的痛打,被打得爹一声妈一声的乱叫,他大骂杏山村是一群兔崽子,老子死了也要找你们算账。他的喊叫无济于事,换来的只是他的昏迷,再度昏迷。
马灯光弥漫,微微弱弱,顺着门缝看去,爷爷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强劲的上体剽悍有力,眉间闪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奶奶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注视着男人,也就是这个男人,也正是这个男人,给她刻上了今生都难以忘怀的印记。她十六岁的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在心中涌动。
她作为老爷的女儿是值得全村人信赖的。她悄悄地告诉两个看守,你们回去睡觉吧,这个人由她来处理。伙计们揉了揉眼睛说,姑奶奶,你让我回去睡觉,这小子跑了,老爷还不扒我们的皮。
姑娘骂道,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她对爷爷说,我是来要你命的。你在大白天无故地祸害了一个黄花姑娘,你死也是遭报应。
爷爷说你动手吧!死在你的手下,做鬼也他妈的风流。
她在一堆刑具中,拿起一把刀子,刀子似一弯新月,刀子在爷爷面前晃动,爷爷开始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
她十分麻利地将爷爷身上绳子刷刷斩断。
爷爷被她的举动弄懵了。就问,你想干啥?
姑娘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去吧!赶紧逃命,东墙角有马。
爷爷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说我会报答你的。
爷爷骑马乘夜出了奶奶家的角门,一阵风逃出了杏山村。
爷爷一脸伤痕一身疲惫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爷爷被杏山村给收拾了,可他还是有删节地去掉了强暴人家姑娘的一幕。他认为难以启齿。人有时就是这样,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往往还顾及脸面。不仅我们这代人这样,原来,我的先人早就是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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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走
国民党第七旅的人还是赖着不走,就成了爷爷连日来的一块心病。爷爷想,多大的家业也架不住这帮人祸害,得想办法把他们整走,爷爷想问一问宋旅长还能在这儿呆多久,是常年在这儿等着日本鬼子吗?还是……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吧,爷爷也就没有去问!
爷爷开始在焦虑中等待着七旅的人快点滚蛋。
这天,宋旅长吃过早饭,就来到爷爷的房间里,说他要走了,又有点舍不得这疙瘩,他相信自己还会来的。因为他在这里住着习惯了,还没有待够,这儿,比任何地方都舒服。
爷爷也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就怕假装让一让他,他要是真的不走又咋办?
红润的脸庞,红色的斗篷使小姑魅力无穷,她的美貌她的英姿闻名当地。
披红斗篷的小姑是一个人出走的,是爷爷让他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爷爷知道自己闺女的性格,秉直刚烈,宁折不弯,可这孩子也知书达理。在七旅来到我家的那天晚上,爷爷看出宋大白话开始打了小姑的主意,宋大白话问爷爷: “这谁家的黄花闺女,挺他妈好看哪!”
爷爷说:“这是我闺女。”
宋大白话显然不相信,说爷爷你尽扯淡。
爷爷说,我他妈要是骗你,我就是老娘们养的。
宋大话一看爷爷有些急了,忙收敛了一些,说这闺女是个好苗子,谁要娶回家去,谁就烧高香了,我在夸咱闺女呢,大摆手你生的那门子气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爷爷心里骂了一句,我看窝里窝外你都想吃。
爷爷得想办法把闺女打发走了,以防不测。没有不吃鱼的猫,更何况宋大白话他是只老馋猫。再说了,因为这事儿,得罪了宋大白话也不值得,防备他一点也就行了,暂时还不想得罪他。他要是真对闺女下黑手,就把他那家什给割下来,把他骟了,那是没有一点含糊的。
那天早晨,小姑骑马爬过了山脊,影子如仙鹤顺风而下,她是踩着云彩飘出我呆呆目光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高,明晃晃的天地间一派死白,晃人眼目。在这样天气里,小姑不觉新奇,远处堤坎上墨绿色的芦苇在风中摇曳。从洼地里爬上堤坝,小姑下了马,收起自己鲜红艳丽的斗篷。她知道这颜色太耀眼目了,姑娘大了就是招风。更何况去卜奎城要单独完成买枪买弹的任务,自己真得小心点。
穿着马夹的小姑一个人走卜奎城的街道上,街道有些冷清,偶尔穿街而过的行人也是形单影只。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没什么要紧的事人们都不会出门,倘若出门,办了事赶紧就往回走。任何地方都存在危险,哪个地方都不允许多停留一会。小姑按着爷爷给拿的地址,在一幢俄式建筑的二层小楼前停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幢小洋楼,上面用墨汁写着“卜奎药房”的字样。小姑想,没错,就是这儿。
她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位胖乎乎的老头问她:“丫头,你找谁?”
“我找卜奎药房的老板———叫高广伦。”
“在下就是,在下就是高广伦。”那胖老头不停点头地应付着,老花眼镜几乎卡在鼻头上。
“我是关大摆手的闺女,是我爹让我来的。”
“啊……是大摆手的闺女呀,大摆手可是一个好人,人讲究又仗义,闺女指定也错不了。”
“那……高老先生,我爹让我在你这儿再拿点枪和子弹。”
高广伦一下愣住了压低了嗓门说:“屋里请,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进了屋,高广伦麻溜地插上了房门,他一脸狐疑地说:“上次已经拿不少了,你爹说打日本鬼子,也不知道真打假打了。”
小姑说:“打了,那天我还参加了呢!”
“怎么样?”
“大获全胜。”
太阳卡山了,街道上显得更加清冷。高广伦忙吩咐店伙计做饭。小姑这时才仔细看了高老先生一看,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几乎朝天,还长出两撮毛刷似的黑毛向外面伸出,一双眼睛一大一小,大的像铜铃炯炯发光,小的就是那种永远也半睁着、永远也睡不醒的那种。一顶破毡帽遮住了他那半似阴暗的脸。
。。
第六章 逃离(1)
十二岁那年,锁住才算是穿上真正意义的裤头。我就跟他说,你能穿上裤头,你应该感谢我们家。他流着鼻涕淌着汗砬子说:“我家从老远的下荒搬来,那里老穷老穷啦!搬来时我就是为了有裤头穿。”
我当时笑他傻样,一个裤头你就是美得找不着北了。
其实他的裤头得来,应该感谢他的两个姐姐,较大一点的大他四岁,较小一点比他大二岁。那时的锁住经常掰开手指来算,用我们两的年龄相加,就知道他妈为啥哭着喊着给她们做花衣裳,他却不像她亲生的而去穿姐姐们做衣服剩下的边角余料。当时他倒没有觉得妈妈的偏心,在他看来这个兰白两色的裤头挺好看、挺新鲜,因此穿上它后他就挺挂架、挺显示地站在我面前。我说,一个裤头就臭美成这样,给你个马夹,你还不知道怎么得瑟了呢!
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我是一个十分操蛋的家伙。在村子里,我是一个十分讨厌的淘气鬼。我能把十几米高的喜鹊窝从树上端下来,弄得一对正在说话的喜鹊分道扬镳,它们在地面上低低短短地飞行,并呱呱地大哭大叫,似乎在痛诉我这个强盗的罪行。在我身上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父亲就会大动肝火,轻则让我妈数落我半天,重则一顿拳脚夹着棍棒。我妈也骂我是一个伤天害理的冤家,说我各色到了一定程度。当时,我确实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是那种聪明透顶就是不往正道上铆劲的孩子。这可是当时村里人说的,这个仅有的优点却一直伴随着我整个童年。除此之外,我真的就没有别的脓水了。
爷爷还从百里之外的富拉尔基请来了一个戴老花眼镜的老付头。教我们认字,三字经百家姓什么的。我当时就觉得爷爷脑子有病,他自己斗大字不识一个,还教我们。呸、呸……
所有村子里的孩子都在一个班上,我是班里年龄最小的,可我是最能得瑟的一个,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相当怕我。我当时就觉得我们家谁都不敢惹,我也应该延续我家的威风。
年龄最大的就应该算是锁住了,他号模样憨,却表现好,经常受到付先生的表扬。但在课下,我比他威风多了,霸道多了。他一定要按照我的指示办事,他要撒尿,就得看我高兴不高兴,我说不行,他就得把屎尿带回家去。他要是不听话,我就跳起去扇他的耳光,打得他一愣一愣的,他被打得服服帖帖后,我才肯罢手。我知道,他心里不止一次把我的八辈祖宗操上天,可他连嘴巴都不敢嘎巴,嘎巴一下,我就一嘴巴,嘎巴一下,我就一嘴巴,直到他牛一样地哞哞哭起来,我才拉倒。但要是被四爷看见,我通常就被四爷几脚踢到沟里,他才算获救了。
锁住和王秃子得救了,是父亲又带着伙计们冒死返回工地,突然袭击打得那几个留守的伪军措手不及。父亲看了一眼满脸灰嘟嘟地挂着草沫子。锁住心想,这两个月来,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他还不满十六岁,身子长得像二十岁了,粗粗壮壮的有一幅好身子骨,不然,鬼子不会把他抓来修路。现在锁住一直跟在父亲后面,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痛,在日本人的工地上,他生怕父亲把他甩掉,每天都跟在我父亲的身后,他的恐惧来自于迷茫的眼睛。
父亲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