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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颖萱她们的注视下,舒朗一直抱着易依走进厨房,易依从他身上蹦下来,不悦道:“你干嘛不让我扔?”
他凝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依依,那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
他笑,“不能伤了朋友的面子,也不能显得我们太小气,是不是?”
易依瞪着眼睛,“可我还想把云天东揍一顿呢。”
舒朗笑笑:“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用暴力的,尤其是朋友之间。”
原来,他怕自己和朋友闹僵了。是啊,刚才要是真把那瓶该死的酒丢出去,颖萱和天冬一定立马走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即使他们刻薄点儿,还能撕破脸吗?
也许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抑或是迷惑于这种轻柔的语气,易依突然觉得,原来他说话的声音这样好听。
她小声地说:“你还是跟我打一架吧,你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我受不了。”
舒朗忍不住笑喷,伸手刮她的鼻子,易依又是一愣,望着他出神。
喝酒的那天晚上,他想说的留自己在身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会说“真调皮”?为什么总有这样亲昵的小动作?是错觉吗,是吗?
“啊,”她突然大叫:“不好,刚才光顾着冲动了,菜还在锅里呢!”
她扑过去翻炒,慌慌张张地那样可爱。舒朗轻轻走到她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覆到她手上,握紧。她怔住,回过头望着他,他只是温柔地笑,那笑容在倾泻而来的金色夕阳里是那般耀眼。
画面就这样定格,最后,她傻乎乎地转过头来,任由他握着自己打过他无数次的小爪子,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很温暖,很温暖。
他的气息就在背后,轻轻喷洒在她的颈间,脸,红红的,无限娇羞;心,痒痒的,蠢蠢欲动。
她脑子里完全空白,唯一的信念是“挺住,不要摔倒”,她对锅里食物的态度,完全是精神游离的无意识行为。
“好了么?”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听到这声音她才回魂,慌忙切断电源,她稳了稳心神,咬咬嘴唇将他推开。只是演戏而已,只是在颖萱面前表示有多恩爱而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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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让我收留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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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终于做好,望着那一大桌的佳肴,云天东连声夸赞:“易依啊,这桌菜都快赶上国宴了。”
舒朗很不满,相当不满,“妞,你有这手艺,干嘛每天只给我吃鸡蛋?”
易依笑道:“你就满足吧,我没给你吃草就不错了。”
大家嘻嘻哈哈吃过晚餐,霜霜和文娜有事先撤。颖萱一直心里痒痒,想上楼试试舒朗工作间的衣服,转念又一想,不行,不能让易依得意了,忍着,就不试!
于是,她和云天东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起抱着笔记本上网,俩人腻在一处,勾肩搭背很伤风化。易依自己忙着收拾碗筷,她从来不指望颖萱能帮她,颖萱的最大作用,就是摆在车子旁豪宅里的装饰品。
“依依,帮我取个新网名好不?最好显得尊贵大气,然后还带着隐隐的痛。”
易依边洗碗边喊:“有了,特符合你的要求,就叫伊丽莎白·痛经,你看怎么样?”
云天东哈哈大笑,颖萱气鼓鼓地说:“不问你了,我给霜霜打电话,哼!”
“这名字怎么了,多有文化。”易依笑着继续忙碌,舒朗默默走到她身后,心中有些不悦。她忙了一下午,现在还要收拾这些,她就不知道累的?
他夺过她手中的洗碗巾,说道:“去歇会儿。”
“不好吧,乱七八糟的看着难受。”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手指探到她的颈后,抽开围裙上的蝴蝶结,笑道:“我来,你去陪颖萱他们。”
易依微微晃神,又是这种笑容,搅得人心烦意乱没了方寸,可是,很喜欢看他这样呢。
他能打架还能洗碗,这算文武双全不?
他对她的茫然很满意,刚才解围裙的时候本以为她会痛下杀手的。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他的那双手,左手是时尚右手是品味,怎么甘心帮着自己做家务?他总是表现得很可恶,却时不时这样体贴。
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有了心事。
慢慢走回到客厅,仅瞧了一眼,易依的怒火就直往上冲。沙发上的颖萱和云天东居然抱着吻到一处,云天东那厮的爪子在颖萱身上游移,甚至掀开了衣服下摆,路线迂回向上。
易依几步上前,一脚踹在云天东手上,“要亲热回你们自己家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云天东捂着手腕,疼得脸部抽搐,颖萱嘟着嘴说:“别说那么难听,人家这叫情到浓时。”
“你去问问霜霜,完整的这句是不是‘情到浓时情转薄’?”
颖萱气道:“你就咒我吧。天东,我看看,哎呀,都红了。咱们不理易依,咱们接着上网。”正说着,她的手机进来条短信,颖萱看着短信赞道:“瞧,还是霜霜有文化,欧罗巴的苍穹,可比依依的痛经好多了。”
易依笑道,“是你的痛经。”
看着黏在一起嘻嘻哈哈的颖萱和云天东,易依觉得好无聊。“你们玩儿吧,我走了。”
居然没人理她。
她回到舒朗旁边,她觉得在那两个人面前当灯泡,还不如找个顺眼点儿的一起干干家务。
刚把餐厅收拾好,就听见颖萱在客厅咯咯咯地笑:“依依,快来看,姐把这个来逞能的打败了。”
舒朗和易依凑过去看,电脑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帖子,题目是:来晒晒姐的奢华生活。
一楼贴了张图片,上面是一只纤纤玉手,腕上是名表,指上是钻戒,旁边还放着名牌包包。
至于是啥牌子,易依一概不认识。
颖萱指着二楼,“看,我现在的装备就够秒杀的。”
二楼正是“欧罗巴的苍穹”,同样晒了只小手,易依认识,这是颖萱的手。易依看不出颖萱的腕表和戒指哪地方比楼上更好,不过看颖萱那得意的样子,她知道那妞心里正无限满足着。
颖萱的手部写真下面还有一行字:姐男友的别墅开车绕一圈需要十五分钟,谁能和姐比?
颖萱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不屑一顾对着一楼指指点点:“哼,那点儿家底还敢拿出来炫耀,被我秒了吧?”
易依切了一声:“我被你的虚荣秒了。”
颖萱沉浸在洋洋自得中,拉着云天东说个不停,等着楼下众人的膜拜。还说要给云天东的手也拍张照片,让楼主彻底杯具。
易依这个看不惯啊,想要再讽刺几句,却被舒朗拉到一边。他笑笑说:“依依,我们回屋说悄悄话去。”
一直拖着她的手回到卧室,舒朗坏笑着打开笔记本:“妞,来,咱们逗逗颖萱。”
没多大功夫,颖萱的楼下又出现一只手,手腕上放了块马蹄表,下面也写了一行字:姐男友的别墅开车需半小时,姐的车和楼上一样破。
过了一会儿,又见小手。这次手上画了块腕表,回帖如下:姐男友的别墅开车需一小时,姐家以前也用牛车。
再一会儿,那只手的手腕上放了块老大的石英钟,回帖:姐男友的别墅可大了,两个小时了车子还在门口转悠,姐知道,姐的车该砸了。
接下来的图片更为夸张,PS大行其道,猴爪子、男人脚丫、蛇颈龙、《魔戒》中的咕噜……
全都戴着腕表和戒指,全都是欧罗巴的苍穹手上那两件。
潘颖萱气得关掉电脑,好好的晒富贴,硬是给杯具了。
卧室里的舒朗和易依哈哈大笑,易依站起来看着胳膊上画的小手表,笑眯眯地说:“老娘……”一句老娘出口,她顿了顿,随后拍了拍舒朗的肩膀:“朕——龙心大悦。”
舒朗也煞有其事地拍拍她:“不说老娘了?本宫——深感欣慰。”
易依大笑,一般的“本宫”都得和好多个自称“本宫”的人去抢那个“朕”,嗯,朕心情甚好,相当好!
06:让我收留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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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到深夜,颖萱依然在和云天东说着闹着,没有半点儿离开的意思。
“你们还不走?打算在这儿下榻啊?”易依忍不住下逐客令。
颖萱谄媚地笑:“好主意!我还没玩儿够呢,舒朗,你就贡献一个房间吧,你们这儿还不错,让天东也留下陪我。”
易依心里清楚,颖萱是成心的,因为她有强烈的窥视欲。
舒朗笑笑:“好啊,难得云家大少能看上我这地方。”
舒朗不好意思赶人,易依可没那么好说话,她忍得了颖萱,但怎么也忍不了再加上个云天东。刚才沙发上那一幕够肆无忌惮了,用胳膊肘都能想象出那俩人在房间里能干啥。易依没好气地说:“要留只准留一个人,想在老娘这儿度蜜月就干脆滚蛋。”
云天东哈哈干笑了两声,很识趣地站起来告辞,颖萱做作地蹭过去表演恋恋不舍。两个人拥抱作别,还当着舒朗和易依的面来了个法式长吻。易依心里直恨,要不是舒朗拉着她,估计和云天东亲吻的不是潘颖萱而是舒朗家贼拉结实的地板。
颖萱留宿是个意外,易依不得不调整作战计划。为了证明虎妞的男人是斗志昂扬的,也为了在颖萱面前把同居演得真实可信,易依只得和舒朗“同床共枕”。她好不容易快要适应自己的那张床,现在又去体验另一张,这让她格外担心今夜的睡眠质量。
颖萱被安排在易依的房间,世界总算清净了。舒朗倚在床上,脑子里想得是怎么彻底为自己的“能力”翻案,易依洗过澡换上睡衣,掐着小腰在地上来回踱步。
“依依,别晃了,我们还是安歇了吧。”
他一脸的坏笑,让易依很是不爽,“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这是她踱了半天的考虑结果。
他好像早知道是这样,站起来道:“好吧,我睡地板。”
易依瞪起眼睛:“少废话,她是我招来的,地板我睡。”
刚要铺被子,砰砰砰,颖萱开始敲门:“依依,那房间的枕头下怎么有杂志啊,你不会平时自己一个房间吧。”
门猛地被拉开,易依的表情充分诠释了横眉冷对:“我前天在那张床上午睡过,我们家的床我都睡过,这你也要管?”
颖萱在门口讪讪地笑,突然大惊小怪喊道:“依依,你睡衣好保守啊,舒朗也不给你设计一件惹火的。”说着她又摇头:“估计就是给你换一件,你的微缩景观也穿不出性感来。”
易依咬着牙:“关你什么事儿?我胸小怎么了,我随我爸不行啊?”
颖萱嘎地笑喷,她摆了摆手,嗲声嗲气冲房间里的舒朗说晚安。
终于打发走了!易依刚松了口气,门又被拍响:“依依,我有点儿害怕。”
出乎潘颖萱的意料,易依这次没发火,她拉开门后笑着回头对舒朗说:“亲爱的,颖萱害怕,要不你今晚上委屈一下一个人睡,我陪颖萱去。”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说说,我马上消失。”话音刚落,人果然消失了。
砰砰砰,第三次门响。易依怒了:“潘颖萱,你有完没完?”
颖萱笑得十分谄媚:“依依啊,我看你今天累坏了,我也没怎么帮你,心里过意不去。我给你和你老公冲了两杯咖啡,你们一起出来喝。”
易依皱起了眉头:“咖啡?你成心让我睡不着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情。”
在颖萱再三要求下,舒朗和易依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到沙发上,颖萱端来咖啡怪笑着说:“你们慢慢品尝,我睡觉去啦。”
易依疑惑地看看舒朗,太古怪了,莫非颖萱在咖啡里下了药?
舒朗倒是端着咖啡怡然自得,抿了一口笑道:“妞,颖萱的咖啡没你煮得好。”
易依忍不住问:“她不会在这里面放了点儿什么吧?”
“那你希望是什么呢?”他凑近她,坏笑道:“泻药不至于,如果是有助于我雄姿英发的东西,那我们到不妨试试。”
砰,胸口又挨了一拳,他笑,意料之中。
似乎就喜欢这么逗她,然后挨她两下子,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受虐倾向了。
喝过咖啡回到卧室,他望着烦躁的小女人,又忍不住逗她:“我觉得颖萱说的对,这睡衣太保守了,明天给你换件露得多的。”
易依怒目相向,“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他笑着靠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至极:“依依,我想说,我的床很柔软,有我在,你一定会适应。”
“什么……什么意思?”她傻了,思维处于短路状态,“你想和我换?”
太迟钝了!
舒朗手臂搭在她腰间,让她离自己更近些,“我们不如……”
砰!
房内的浴室里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