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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笑笑:“很有创造力,算是及格吧。”
“才及格?”易依坏笑,眼睛里满是算计,“小朗同学,说到创造力,我对你是十分景仰的。”
他不动声色,看她究竟有什么花招。
“你做那些造型,要花很多心思吧?”
他笑着点头。
“服装、发型、配饰、彩妆,你好像什么都懂。”
“都只会一点点而已。”
“唉,”她摇了摇头,“都说你的职业可以突破性别的障碍,没有你们完成不了的造型,是不?”
他眸光闪动,笑道:“妞,你想干什么?”
她坏笑着说:“你把你自己变成个女的,我带你去水云间吓吓颖萱她们,你说好不好?”
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变成个女的?外观上还是实质上?”
她嘿嘿两声:“外观,外观。不过你要是想做个手术,在本质上大胆尝试,我也不反对。”她煞有其事地研究起他来,“瞧这五官,上了妆绝对美女,嗯,也戴个假发好了。还有,你不是会挤胸吗?你不是说你挤出来的比我还大吗,那可别光说不练。”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磁性的声线带着十足的蛊惑:“妞,只要你想看,我不怕折腾。不过,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脸侧手指的温度灼热,一股电流直击心脏,又向全身蔓延开来。她愣住,傻傻地回望着他。
他明澈的眸光漾来,搅乱了心跳的频率,她红着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他说,只给她一个人看。
她傻乎乎的,微微张开的嘴唇有着莹润的色泽,诱惑着他的感官,让他不由自主地慢慢靠近。
就想对她好,就喜欢看她张牙舞爪,就是觉得她打趴别人很帅,就是觉得她什么都顺眼。
眼看着就要吻上她的唇,她突然揪住了他的衣领:“那你现在就变成女人给我看。”
他暗自叹口气,这妞真会破坏气氛。他火大地站起来扯住她的手,“现在我不高兴,跟我出去走走,弄这么养眼应该晒晒。”
她象征性地挣脱了两下:“你总拉着我干什么?”
他笑,手握得更紧:“就拉着,我就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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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偷看有理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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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出门上车,舒朗突然说:“等我一会儿,我忘了东西。”
易依表示鄙夷:“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你就没个计划?你不知道这是耽误我的时间?”
他笑出了声:“等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下了车,他突然又回头,“妞,你刚才真唠叨,可是我喜欢。”
她挥着拳头示威,心里想:连唠叨都喜欢,他应该跟唐僧同居。
没一会儿,他神秘兮兮地跑回来,手上拿着顶圆边帽子,随手抛到后座上。然后边开车边用眼睛瞄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一定又在耍花招!易依哼了一声望着窗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是敢使坏,老娘就比他更坏。
车子开出地中海阳光,市中心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放的音乐正是《nobody》。
舒朗把车停好,笑道:“下车,现在接着考试。”
“在这儿考?”
他做了个嗯哼的表情,拿起那顶帽子帮她打开车门,笑道:“瞧,音乐都有人帮着准备好了。”
她不由提高了分贝:“在这儿跳《nobody》?老娘不受你威胁!”见他皱起了眉头,她的声音里不无得意:“就要说老娘,老娘乘以一千。”
他笑笑,语气充满挑衅,“反正你现在这样也没人认识,我觉得你可能是害怕,不对,你是对自己没信心。”
“谁说的?跳就跳。”激将法屡试不爽,她果然又中计。
舒朗找了块空地,把手中的帽子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然后笑眯眯地等易依开始。
易依本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现在更是无所谓,经过精心包装,在广场上跳舞的女疯子和克里斯虎妞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这样。
她说跳就跳,随着音乐自由摆动,笑容够甜美,眼神够撩人,动作够妩媚。
舒朗笑着看她,脚步慢慢后移,再后移,离她越来越远。
易依的火辣演出马上吸引了众多路人,大家围观之余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舒朗在人群后听到如下谈话:
路人甲:“现在的年轻人真随心所欲,瞧这丫头陶醉的。”
路人乙:“估计是刚出院,还没全好。”
路人丙:“有道理,入院以前可能是艺校的。”
路人丁:“这小眼神挺勾人啊,看着吧,一会儿就该发整形广告了。”
舒朗一直强忍着狂笑的冲动,几乎憋出内伤来。他晃晃悠悠踱回去,摸出一块硬币,煞有其事地丢在台子边儿的帽子里。
“啊?不会吧,穿这么漂亮也出来卖艺?”
“人家这也是自力更生,来,支持一下。”
……
易依哈哈大笑,没想到考个试还能创收,太好玩儿了。
广场上空的音乐换了一首,易依停下来,在围观群众期盼的目光中弯腰拾起帽子,嘿嘿笑着向大家挥手:“没了,想看等下次哈。”
居然有人追上来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居然有人不知死活地要留她的电话号码。
她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很膨胀,很得意。她歪着头数着帽子里的硬币,对舒朗说:“有二十多块呢,我都存上好还账。”
舒朗笑道:“先别想着还账的事儿,考试还没完呢。”
下一道题目,是考察她这段时间培养出的女人味儿。其实舒朗没指望易依半个月内能充满女性魅力,他心里也觉得她虎虎生威的很有意思,可他就是想逗逗她,想看她发窘或是发怒。
他觉得自己一定有受虐倾向,她的拳头捶在身上很有成就感。
考核地点安排在西餐厅,舒朗和易依面对面坐着,一个笑意闲闲,一个怒目相向。
他们在等——下一位从门口走进的单身男子,将成为易依的“猎物”。
终于等到了,视线里款款步入的男子看上去相当不错,完美五官挺拔身材,风度优雅气质卓然。那人不知道自己早在几分钟前就已经被人算计,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舒朗暗笑,真巧,是他,小妞这回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他笑着问易依:“这人总该认识吧?”
易依点头:“谁不认识他呀,这不主持界一哥华年嘛,我还看过他主持的潮人交友呢。”
“我猜你去跟他搭讪,两分钟就得让他赶回来。”
“切,我一分钟就能和他谈笑风生。”
舒朗心里清楚,华年那个家伙外表谦和,其实最讨厌别人打扰。易依要是真敢过去,华年一定认为她是花痴,就算不赶她走,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于是舒朗继续坏笑,“那打个赌,一分钟内完成不了,你晚上给我跳脱衣舞。”
她输定了,他开始憧憬晚上的视觉盛宴。
易依挑了挑眉毛,“赌就赌,我要是跟他一见如故,你晚上要男扮女装。”
哼,一定要赢,她开始想象他变成“舒姐”。
“成交。”舒朗抬腕看表,笑道:“计时开始。”
这就开始了?易依瞪他一眼,快步走到华年对面坐下,主持界一哥皱皱眉,审视的目光令人很不舒服。
易依才不管那套,盯着华年炒豆似的说:“你先别说话,可能你觉得我有点儿讨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是故意跑来认识你,有个家伙和我打赌,他的意思是你肯定看不上我,不会搭理我。我吹牛说一分钟就能让你对本小爷另眼相看,我相信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肯定不会让我出丑。其实不用付出多大代价,只要你假装对我笑容可掬就行了。对了,和我打赌的混蛋叫舒朗,我猜你认识他,他平时臭屁耍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你一定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是你帮我让他吃瘪,回头咱们可以不遗余力地笑话他。”
华年回头望了望,不远处那小子虽然只留个背影,但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易依忍不住追问结果:“差不多一分钟了,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要是输了这就找他领罚去。”
华年笑笑:“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
“我的意思是,至少也要边吃边谈吧。”
易依忍不住打了个响指:“我就说嘛,这个时候一定别用狗血烂招数,我说得够简单明了够通俗易懂吧?”
华年摇摇头:“你的招数不起作用,我只是对打击舒朗这个提议感兴趣。”
易依笑得那叫一个开心:“不管你出发点是什么,反正我目的达到了,嘿嘿嘿,有的人万万没想到啊,他出了个损招整我,可帮我的还是他自己。”
华年点头:“他自讨苦吃。”
“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作自受。”
“作茧自缚!”
两个人说得高兴,就差击掌了。舒朗忍不住回头看看,皱起了眉头。依依这妞用什么办法让华年和她共进午餐的?她难道抛媚眼了?
可华年一向在媚功面前很免疫,舒朗曾经认为,华年要是穿越到《西游记》,正好可以当唐三藏。
难道易依魅力堪比女儿国国王?华年怎么就中招了呢?
太可恨了!
易依那边越聊越热闹,“你说,舒小朗现在会怎么想?”
华年沉吟片刻,说道:“他一定在猜测,你是怎么向我眉目传情的。还有,他在怀疑我的定力。”
“那你说,我一会儿回去应该怎么汇报情况才能让他更吐血?”
华年冲易依招招手,易依便把脑袋靠近了些。
舒朗现在就要吐血了,他们俩干嘛离得那么近,说完还笑个不停?
掏出电话做什么?互相留号码?!
她太不矜持了,华年太不检点了,他们两个都太随便了!
舒朗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身,几步走到那俩人面前,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华年故作惊讶:“舒朗?你怎么也在这儿?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女孩,挺可爱的……”
舒朗沉着脸,一言不发拉着易依就往外走。华年哈哈笑出了声:“原来你们也认识,舒朗,淡定,这年头一定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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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偷看有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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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朗拉着易依,一言不发走得飞快,她跟在后面抿嘴偷笑,某人开始黑脸、暴跳,嗯,为即将到来的舒小朗处女变身秀鼓个掌。
“喂,”她忍不住道,“用得着这么没风度么?”
他哼了一声,“你们兴致挺高啊。”
她嘿嘿笑了两声,“我和华年这叫投缘。”
“投缘?”他眉头拧紧,“他怎么会觉得和你投缘?”
“别瞧不起人,我放低身段装粉丝,他好意思赶我走吗?”易依眨眨眼睛,笑得相当之坏,“我说了,我好仰慕好仰慕他,我说他主持的节目好好看好好看。”
舒朗更加愤怒,“你怎么用这么恶心的词?”
“恶心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我哄得很开心,要请我吃午餐还留了我的电话。”
舒朗十分不屑,“他想自毁形象么。”
“凭什么和我吃顿饭就是自毁形象,你还跟我在一起住呢,你就有形象?你要是担心这个,我马上就搬,反正也是你逼我住进去的。”
“不许搬,你敢动这个念头试试。”
“呦,动怒了,你不是擅长嬉皮笑脸么,怎么霸道上了?再说,你能霸道过我么?”
舒朗沉着脸,易依故意气他,“我跟华年说,我买了一百本他的新书,全都送给朋友了,你说这招好不好?”
他的脚步更加愤然,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你骗人都不打腹稿?”
“我很认真地打过腹稿了。”
“我看你是堕落了。”
“是你送我去堕落的。”
他气呼呼地拉着她来到停车场,拉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像是生怕别人抢走了。
她窃笑,舒小朗完全处于抓狂状态,撒花撒花!
舒朗的脸一路板着,单从表情上就能解读出义愤填膺来。易依笑着逗他:“你不是被打击了吧?”
舒朗的脸依旧板着:“我怎么会受打击,你不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么?”
易依哈哈地笑,“那你恼什么?”
舒朗突然笑了,“依依,你和华年比跟我都亲热,我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易依切了一声不再说话,眼睛望着车窗外,他说的是真的?生那么大的气,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
难道,难道照片上那个女孩,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了?
舒朗叹了口气,这妞大概是习惯了演假情侣,凡是认真说的话,在她那儿都如同空气。
回到地中海阳光,舒朗把车停在那片薰衣草前,说道:“依依,你先回家,我今天下午还有工作,很快就回来。”
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