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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星星,脸上笑得很是灿烂,“你电影学院的吧?”
舒朗腰上吃痛,强忍住即将发出的大吼,伸手指了指另一个方位的星星,“不是,我没上过电影学院。”
易依暗笑,说道,“演技不错,不拍电影可惜了。”
舒朗终于不指星星了,改成了指向远处的航标灯,笑着说:“易依,其实你也挺适合演电影的。”
易依笑着点头,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被解读成“航标灯不错”,手上却又掐了一下:“你少拿老娘开涮。”
“我是说真的,你可以演小龙女。”舒朗一脸真诚。
“啥?我演小龙女?”易依有些激动,连老娘都忘了说。
“恩”,他笑着点头,“《功夫》里的小龙女。完全本色演出。”
易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包租婆个性十足的扮相,气得暴跳:“臭小子,老娘用本色立毙了你!”
舒朗跳起来一瘸一拐跑着,易依也不知从那儿捡了根棍子,胡乱挥舞着追着他打,其他人傻傻地看着,因为他们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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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为自己赴汤蹈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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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地打闹了一会儿,就听见颖萱在那边哼哼唧唧:“天东,轻一点儿,哎呦,真舒服。”
一见易依她们投来了目光,颖萱得意非凡:“瞧,我们天东好体贴的,知道我累了就给我按摩。”
体贴?那两只又开始显摆体贴了?
易依想了想,很认真地对舒朗说:“你也表现一下体贴吧,要不你给我洗个脚?”
舒朗淡淡地笑,“你可真有想象力。”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笑嘻嘻地对易依说:“咱们俩把身体贴在一起,这不就是体贴?”
易依二话不说,站起来猛地将舒朗抗在肩上,大步流星走到海边,毫不犹豫扔了下去。
海边的夜光有种妖娆的美感,在恬淡中静静地神秘着。听潮起潮落,奔涌而来的是喧嚣,回落而去的是寂寞。
就像这生活,每天面对的不过就是些得失和来去。看开了笑对,看不开便失落,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露营的队员们畅谈了会儿人生,附庸了会儿风雅,又显摆了各自的幸福,在睡觉之前很严肃地讨论了一下该不该“混账”的问题。一共四个帐篷,可以男的女的各占两个,也可以四对情侣男女混账。
霜霜是个保守派,坚持要和文娜睡一个帐篷,悟空和良民也就理所应当地住在一起。按照这种分法,易依和颖萱也应该睡进一个帐篷里。
颖萱噘起了嘴:“天东,人家好累好累的,易依又不会给我按摩。”
天东连忙表示同意,邪笑着说道:“那我和萱萱在一起,舒朗,你好好把握机会。”
大家都以为易依会反对,谁知这妞居然点头:“行,你们就苟且吧,我和谁一个帐篷都一样。”
颖萱笑着调侃:“哎呦,你可真不矜持。”
易依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要粘着你们家男人,小心太腻了,他没新鲜感了。”
“才不会呢”,颖萱对易依的说法表示不屑,悄声对舒朗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别看依依白天生龙活虎的,一沾枕头就颓废,晚上把她扛出去卖了她都不知道。”说着拍了拍舒朗的肩膀:“你滴,明白?”
舒朗了然一笑,“明白,你想让我劫色。”
颖萱咯咯笑着说:“看你演戏挺辛苦的,依依怎么也得给你点儿福利。”
易依不理他们,径直钻进帐篷,舒朗随后跟进来,一人一个睡袋躺好。
舒朗笑着问:“你怎么会同意和我一个帐篷?”
易依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就是觉得,云天东和颖萱对你有窥视欲,没准今晚上他们会问什么。明天那俩人一对口供,咱们肯定有说得不一样的地方。其实没男朋友不丢人,可如果被发现我是弄个假冒的男朋友,那可就永远别想抬头了。”
舒朗笑道:“没想到你还粗中有细。可是和陌生男子睡在一起,你就不怕?”
易依切了一声:“你别吹了,你脚受伤了能得瑟到哪儿去?再说了,你就是没受伤,老娘也不怕你!”
舒朗笑笑,忍不住问:“易依,你上一个男友真的是同志吗?”
易依恨声说:“老娘就这么点儿丢人事儿,她们非得拿出来秀!”
“这么说是真的了?”舒朗憋着笑问,“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简单概括一下吧,我把他当女人,他把我当男人。他搬家我帮他搬东西,他给我做饭,还帮我收拾屋子。”易依叹了口气,“我就是神经大条,一年了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你说说看,哪有恋人一年多没拉过手的?这根本就不正常嘛。”
舒朗点头:“确实不正常,我和你刚认识没几天还亲过了呢。”
易依一拳砸在舒朗胸口:“你要是再敢提,我就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舒朗当然知道代价会有多惨痛,想起易依白天受了一吻后如遭雷劈的样子,他不禁心里暗笑,原来这妞真的没和人亲热过。太纯洁了,简直应该当成珍稀动物来看。
那么,自己今天算不算是捡了个便宜?
易依望着帐顶,突然笑了:“我知道我不温柔,不好看,腿上有块疤痕,胸……也小,可我对谁都真心真意地好。其实我不嫉妒颖萱,我就是有点儿看不惯她得瑟,再说,我这次和她攀比也是她逼我的。我今天想了好多遍,我觉得我迷失了堕落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明天我就正常了。”
她笑得格外开心,在幽暗的光线下眼睛晶晶亮,“我不需要英雄,我要做自己的英雄,为自己赴汤蹈火!就算是我没有女人味儿,可我总能找到那个人——不是过客的人。”
舒朗沉默着,一个被称为纯爷们的女孩,被爱情打击过,被世人嘲笑过,可她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守护着自己的自尊。她有小小的自卑,但绝不服输,她也有对幸福的向往,可都因为强硬的外表而被忽视。
为自己赴汤蹈火,这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对?
“过了明天,我们还应该是朋友的。”舒朗轻声说。
易依笑出了声:“朋友?你不会是还想再帮我和颖萱过几招吧?还是算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一类人,就像你和我,就像你和云天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我和你连平行线都不是。”
“这算是拒绝吗?拒绝——”他眸光闪动着,想起个比较贴切的词,“拒绝一个兄弟?”
“行啊,你要是真看得起我,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个蓝颜。”
舒朗皱皱眉,明明是自己看她可怜才和她称兄道弟,怎么反倒成了被她施舍?
第二天清晨,海边吹着微凉的风,舒朗帮易依披了件单衣,表演着最后的温柔。
颖萱小声嘟哝:“太腻有什么好?咸鱼翻身,也还是咸鱼,男朋友倒是不错,可怎么看怎么像王子配村姑,就是不对味儿。要想演得像,那也要登对才行。”
易依暗笑,还登什么对?老娘可不陪你们玩儿啦,明天就把这小子彻底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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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为自己赴汤蹈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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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来,舒朗直接开车到易依家楼下。按照约定,戏演完了,是该交还戒指的时候了。
易依跑上楼,舒朗便坐在车里等。上午的阳光足够绮丽,暖洋洋地照进车里,让人的心也跟着温暖。舒朗望着易依跑走的方向出神,谁都知道外表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她偏偏是个根本就不在乎外表的人,所以才会被误解。如果没有昨天的接触,自己也会觉得她粗鲁和不可理喻吧。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她脸皮厚到用征婚炒作,得了意外之财还要拿出来秀,心里对她充满了鄙夷。去俱乐部找她是为了要回戒指,陪她去露营是怀了份好玩儿的心态,想看看这出戏到底能演到什么程度。可是就在昨天,心里为什么会为她抱不平?
他笑笑,以后可以经常去健身俱乐部,找这个丫头打上一架也挺有意思的。
在车里等了好半天,易依始终没有出现,舒朗有些不耐烦,拨通电话问道:“怎么还不下来?”
易依显得很着急:“不对啊,我明明把戒指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不见了?!”舒朗心里一紧,干脆下车直接上楼。易依家的房门四敞大开着,她正趴在床边拿着手电筒四处巡视,连卫生间马桶后面都找了一圈。
“真奇怪,跑到哪儿去了,早上还在的。”易依边找边小声嘟哝着。
“好好放着,然后凭空消失了?”
“对!”易依站起来搓搓手,“帮我搬床,看看床下有没有。”
舒朗冷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寒意,“不用演戏了,是故意找不到吧。你知道我急着把它拿回来,就猜到它价值不菲了。”
易依猛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说老娘故意不给你?”
“难道这不是事实?”
易依捏紧了拳头,突然想起了苏晓,昨天自己出发的时候苏晓还在睡觉,除了她家里不会出现别人,难道是她给拿走了?
“你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她马上拨电话,苏晓已经回到学校,可是那丫头赌咒发誓,绝对没从表姐这儿拿什么东西,更没见过那个戒指。
这么说,是真的丢了?
易依咬咬嘴唇,说道:“我再接着找找,要是真找不着,我赔给你。”
“赔我?你赔得起吗?”舒朗眼睛紧眯了一下,冷冷地说,“口口声声要为自己赴汤蹈火,原来不过就是个虚荣拜金的人。”
易依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她忍住怒气说道:“就算我弄丢了东西,你也用不着侮辱我。戒指只是暂时找不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如果真丢了,我大不了赔你一个。玛蒂尔德虽然虚荣,但她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她丢了项链,用十年的时间来还,她可以,我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舒朗慢慢说道,“这是我外祖母留下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古董,就算你赔得了它的价格,赔得起它的价值么?”
易依呆住,舒朗的目光冷得彻底,他再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门砰地一声响,这声音在易依心头猛地撞了一下,戒指怎么会不见的?真的不是苏晓拿的?
为什么,会被这个人小瞧了?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易依都为这件事懊恼着。家里别说是挪动了床和沙发,就连地板都差点儿让她拆掉,那枚戒指却怎么都找不见。她给苏晓打了不止一次电话,连苏晓都烦了,最后说如果她拿了戒指,就让她五雷轰顶。
苏晓都发了这样的毒誓,易依也不好再怀疑,可是,这枚戒指真的凭空消失了么?
易依开始自责,如果不是那么小心眼儿,露营那天直接还给舒朗该多好;如果不是虚荣,如果不和颖萱攀比,如果不扣下这枚戒指逼着舒朗冒充男友,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
舒朗懒散地倚在华年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郁金香杯,杯子里是香醇的波尔多红酒。他轻呷一口,然后把杯子放下。
华年帮他又倒上些,问道:“我主持中秋喜乐会的服装设计好了么?”
舒朗随手抛给他一个文件夹,华年打开来看了看,笑着说:“不错,到底是大师手笔。”
舒朗默不作声,华年笑着问:“最近怎么了?整天都在装酷。”
舒朗轻声道:“如果一个你讨厌的人变得不怎么讨厌,你已经对她有了点儿好感,打算和她做个朋友,可是突然发现她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你会怎么办?”
华年笑着坐下:“是女人吧?”
舒朗不答。
华年笑道:“俗不可耐是骨子里的,如果你一直没觉得她这样,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舒朗霍地站起来就走,华年追出去,“这就走了?”
舒朗回过头,笑了:“到底你比较有深度。”
他径直开车到易依住的小区,停车,上楼。一路上想着华年说的话,想着露营回来那天易依的表情。她连情侣都演得那么别扭,那种着急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装的?
按响易依家的门铃,随即听见那丫头在里面喊着“等一下”,过了好几分钟门才被她打开。一见来人是舒朗,易依先是愣住,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家里有点儿乱。”
家里何止是有点儿乱!放眼望去,到处都堆着衣服,鞋子也摆得满地都是,沙发和床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所有的柜门都大开着,乍看上去,以为这里遭了抢劫。
易依的脸微微有些红:“其实我挺爱干净的,可每次收拾好又怕漏掉哪个地方,就再找一遍,后来干脆也不收拾了。”她顿了顿,小声说:“好像,真的没了。”
这一个星期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