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喜欢的,并不是她这样的类型。
要好半晌,田可慈才从难堪中恢复过来。她冷冷望着面前气得脸蛋有些扭曲、狠狠瞪着她的苏佩佳。
从以前到现在,她们把彼此当作敌人。不断窥伺对方,又暗暗不服输。互相都不屑到极点,却又没办法视若无睹。
这样敌对的竞争关系,让她密切观察着苏佩佳,也同时能从苏佩佳身上清楚看见,自己也是如此可笑而放不开,幼稚且倔强。
她疲倦地做个送客的手势。“随便妳怎么说,我不奉陪了。我没有对学长说什么,信不信由妳。”
眼看自己的攻击居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击或响应,苏佩佳也有点楞住。她看着田可慈又开始埋首文件,已经不想多讲话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没趣。
“请妳管好自己就行了,不需要多管闲事。我跟学长或牛世平的事情,都不要妳插手!”
田可慈摆摆手,连头也没抬。“我知道了。妳请吧。不送。”
又累又低落,满肚子不愉快的田可慈,一直忙到入夜才能告一段落。连金爽茶艺馆都没有力气过去招呼了,从基金会出来,就直接回家。
而走到自己公寓的巷口,一抬头,便看见安静的巷道里,停着一辆深色轿车。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正倚在车门上,好象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
“嗨。”是也一脸疲惫的沈至康。他的一天也过得不太好的样子。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田可慈睁大凤眼,不可置信。
“我在等妳。”沈至康揉了揉眉心,低声说。
“有什么事吗?”田可慈走近,在路灯下,看清学长的模样,更是暗暗心惊。
两天前才见过他,而现在,他看起来居然比之前更老了几岁,心事重重的神色,跟印象中神采飞扬的他,完全不同了。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至康学长。
“想跟妳聊聊。”沈至康看着那张晶莹的脸蛋,黑白分明的凤眼,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天跟妳谈过以后,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学长,你应该是去跟佩佳谈吧?”田可慈想到下午的事件,闯到基金会去的苏佩佳,忍不住胸口一股浊气上涌,闷闷地提醒。
沈至康摇摇头。“暂时先不要,我得把自己的思绪理清。”
“有什么要理清的呢?”田可慈微微不解。事情好象有什么不对,她却又说不上来。“这应该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不过,我最近一直觉得,跟她反而没有像跟妳一样,什么都能谈,而且,都能谈得很深入。”沈至康往前走了一步,认真地说:“可慈,我在想,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错了?”
夜色中,男人的眼眸闪闪发亮,与平日稳重的模样有些差别,让田可慈感应到危险。她的心猛然一跳,却不是紧张,而是重重的落下去那种感觉。
她的直觉告诉她,沈至康的神态不对。
“学长,你是什么意思?”她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小心地拉开距离。“你觉得跟佩佳之间,有什么不对吗?”
“我发现,我不够了解她。我一直以为她像以前一样,温柔、聪慧、善良、体贴……可是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变了?应该说,分开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变了……”
沈至康侃侃而谈,可是田可慈居然没有任何兴趣与意愿继续站在这里与他分享下去。她握紧拳,数度想要开口打断,可是沈至康都没有察觉。
“……如果一个人开始发现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妳突然发现,有人比妳原先认定的那个对象要更适合妳的话,妳会怎么样?”沈至康没有结束谈话的打算,继续紧盯着田可慈,滔滔不绝:“这几天,我觉得我好象可以理解佩佳的想法。她也许觉得牛世平比我更适合她。但这绝不代表我比他差,对不对?就像我也突然了解到,也许,我不必那么执着于……”
“学长,这些话,我还是觉得你该跟佩佳谈,不是跟我谈。”田可慈直率地说,她决然打断沈至康的话。
“不,可慈,妳应该听。”沈至康又逼近几步,甚至伸手握住田可慈的纤腕。
“我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想要跟妳说。这段时间以来,妳让我看到了妳的另一面。我们可以天南地北的长谈,我什么都可以对妳说,征求妳的意见。妳难道不觉得,我跟妳……”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
田可慈扬起柳眉,想要挣脱,却连另一手也被沈至康抓住了。
“可慈,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沈至康紧紧握着她的手,还把她往自己拉近。“如果不尝试,妳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对不对?”
“学长,请你放手!”田可慈挣扎着,脸儿都胀红了,她急得只能不断提醒:
“你这样……佩佳怎么办!”
“她也在多方比较啊!就算有我,她还不是对牛世平示好、走得很近?”沈至康理所当然地说:“有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不这样的话,妳怎么知道谁最适合妳?我拿妳跟她比较之后,就觉得,也许妳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
“够了!”田可慈忍无可忍,发狠用力甩,好不容易甩开沈至康的箝制。“我并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学长啊!”
沈至康非常震惊,好象完全不能相信似的。“妳如果对我没有意思,怎么愿意跟我常通电话,还关心我的工作、生活状况?”下去。她握紧拳,数度想要开口打断,可是沈至康都没有察觉。
“……如果一个人开始发现心中有了别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妳突然发现,有人比妳原先认定的那个对象要更适合妳的话,妳会怎么样?”沈至康没有结束谈话的打算,继续紧盯着田可慈,滔滔不绝:“这几天,我觉得我好象可以理解佩佳的想法。她也许觉得牛世平比我更适合她。但这绝不代表我比他差,对不对?就像我也突然了解到,也许,我不必那么执着于……”
“学长,这些话,我还是觉得你该跟佩佳谈,不是跟我谈。”田可慈直率地说,她决然打断沈至康的话。
“不,可慈,妳应该听。”沈至康又逼近几步,甚至伸手握住田可慈的纤腕。
“我想了两天,才下定决心,想要跟妳说。这段时间以来,妳让我看到了妳的另一面。我们可以天南地北的长谈,我什么都可以对妳说,征求妳的意见。妳难道不觉得,我跟妳……”
“学长!请你不要这样!”
田可慈扬起柳眉,想要挣脱,却连另一手也被沈至康抓住了。
“可慈,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沈至康紧紧握着她的手,还把她往自己拉近。“如果不尝试,妳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对不对?”
“学长,请你放手!”田可慈挣扎着,脸儿都胀红了,她急得只能不断提醒:
“你这样……佩佳怎么办!”
“她也在多方比较啊!就算有我,她还不是对牛世平示好、走得很近?”沈至康理所当然地说:“有比较,才能分出高下!不这样的话,妳怎么知道谁最适合妳?我拿妳跟她比较之后,就觉得,也许妳才是真正适合我的人……”
“够了!”田可慈忍无可忍,发狠用力甩,好不容易甩开沈至康的箝制。“我并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意思,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学长啊!”
沈至康非常震惊,好象完全不能相信似的。“妳如果对我没有意思,怎么愿意跟我常通电话,还关心我的工作、生活状况?”
田可慈抚着发红的手腕,一直往后退,戒备地说:“是你常常打电话来跟我聊天的!我并不是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可是妳都愿意接,也愿意讲电话啊!”沈至康还是不死心,他又趋前来想要拉她。“可慈,我知道妳还在怨我,以前拋弃妳,跟佩佳交往……可是……”
一直到这时候,田可慈才知道,大学时代的往事,在三个人心中有着怎样荒谬的各种不同解释。她只觉得面前的男人面目陌生,根本不是她认识多年的沈至康了。一切都变样了。
“请你不要……啊!”
她一直退一直退,直到撞上一堵温暖的墙,才惊诧地停步,回头。
熟悉的英俊脸孔,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高大的身影矗立,显得沉稳而可靠,不晓得已经站在那儿多久了。
田可慈差点以为自己在作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仰脸问,几乎傻掉。
牛世平双手插在裤袋里,只是耸耸肩。
被牛世平看到自己跟沈至康正在拉拉扯扯,田可慈只觉得一阵火烫烧上了耳际。她罕见地结巴了:“你、你不是在香港吗?我以为……”
“我不是告诉妳,我会提早回来吗?”牛世平轻笑。眼神却很严肃。
提早回来,兴匆匆地要来夜访佳人,却让他看见这样尴尬的景象。他已经笑不太出来了,只是灼灼盯着田可慈,仔细审视她难得的慌乱神色。
“喔,原来你们约好了?”沈至康的脸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好半晌,才勉强吐出这一句话。
他被牛世平的气势给震慑。那锐利而带着攻击性的视线中,牛世平正无言地传达出警告的讯息。
不要接近我的人。那眼神清清楚楚表达宣示着。
田可慈已经迅速移动到他身边,不自觉地扯住他的袖子。不能否认的,牛世平的出现彷佛及时雨,让她紧张慌乱的心莫名地安定了。
三人僵持了几分钟,都没有人开口。
最后,沈至康掉头上车,连声招呼也没打地,就这样扬长而去。
望着车子转了弯,消失在巷道的尽头,田可慈吐出一口解脱般的大气,回头正想跟牛世平讲话,却在看到他俊脸上严肃沉冷的表情时,又发不出声音来。
从认识至今,她从来下曾看过他这样的神情。就算工作再繁重、自己对他再不假辞色,牛世平总是笑嘻嘻的。而此刻,他的脸上、眼中,找不出一丝笑意。
初夏的夜里,田可慈居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
第九章
当生活中少掉那块一向黏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牛皮糖时,田可慈才发现,她已经被制约得太习惯。
她负责帮忙的基金会活动正式上场。先是记者会,紧接着是音乐会,以及为期两天的慈善义卖,最后是派对形式的酒会。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奔波于会场与办公室之际,田可慈一直会分心想到牛世平。
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吃饭了吗?他是不是……对于那天晚上她与沈至康的拉拉扯扯还很介意?
她真的不知道牛世平当天开完会就从香港赶回来,也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来找她。当然,最出乎意料的,是沈至康突如其来的态度大转变。
其实也不能说是突如其来,这一路下来,自己已经多次觉得沈至康的电话打得太勤,话题也谈得太深入,连旁边的人都觉得奇怪了,她自己却懵懂未明,没有太注意。
牛世平在生气吗?可是,田可慈自认跟沈至康真的没有任何暧昧,他应该很清楚啊!
那他为什么……不再找机会跑下来看她,一有空档就死皮赖脸黏着她,偷香或硬拉小手等无赖举动也不再出现?
田可慈死都不肯承认她想念这些亲昵的小细节,不过,她也无法忽略心中愈来愈巨大的失落感。
义卖活动的记者会上,隔着满室的记者,闪光灯此起彼落中,田可慈遥遥望着应邀致词的牛世平,从他母亲、也就是基金会执行长手中接过麦克风,英俊脸庞漾开爽朗笑容时,她突然诧异地惊觉胸口一阵闷痛。
也不过是几天没有看到他这样对着自己笑了,居然就这样想念。
她站在最后面,隐在人群中安静望着他。风趣、亲切,风度翩翩,笃定自如,又很有媒体缘的他,在她面前,却老是像个小男孩似的,让她凶他,让她恣意挥洒自己的脾气与个性,从来不抱怨,也不限制,更没有要求。
曾几何时,打打闹闹已经变质,她只是用凶巴巴的外表,掩饰自己初识情愫的慌乱与羞涩。而他也从来不说破,只是赖着她,用他的方式亲近,毫不退缩。
年少时的崇拜,在比较之下,才显露出幼稚苍白的颜色。她现在可以确定,沈至康再也不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任何痕迹了。
可是……牛世平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最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记者会结束,基金会宣布义卖圆满成功。晚上的派对庆功酒会,也广邀了媒体朋友参加,所以此刻众人都在前往宴会厅的路上。
负责联系的田可慈,一面忙着现场事宜,一面忍不住分神去注意那个穿著黑色西装的潇洒身影。
他今天真帅,洁白的衬衫配上银蓝相间的领带,宽肩长腿,精壮的体格在熨贴的西服下,显得那么英挺动人……加上他一直保持笑容,亲切地与来宾或媒体朋友交谈,俨然是整个会场注意力的中心。
这样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