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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卖笑。只要来金爽坐坐,保证生张熟魏……至少我那两个同学,就会被你引上门了。”田可慈没好气地说。
牛世平没回答,他继续开车,俊朗脸上挂着笑意。
半晌,他才看似漫不经心,闲闲问起:“那两位,是妳大学同学?”
“嗯。”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
“哪一个是讨厌的坏女人?”牛世平问起这种话,还是带着毫无心机的微笑。
“让我猜,是那个比较漂亮的?穿蓝衣服的对不对?”
田可慈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清秀的瓜子脸上有着恼怒的表情。
“你也觉得她漂亮?”她不太愉快地反问。
宾果!他毫不费力地套出田可慈的话。
“所以她确实是那个讨厌的坏女人?”牛世平很愉快地响应着。
田可慈又不响了,她索性转头看着窗外。
“别生气嘛,其实是我昨天问妳的时候,妳说要跟大学同学聚会。聚会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可是看妳那口气跟表情……”牛世平自己揭晓谜底。“我就猜其中应该有妳不想看到的人。然后我就想起,妳以前曾经讲过,大学同学里面有个讨厌的女生,抢走妳的学长……”
“我哪有讲过!”田可慈迅速转头,恶声说:“你不要乱造谣!”
“明明就有,妳有一次跟刘医师讲到,我在旁边有听见。”
田可慈没有料到随口说的话给他听了去,还记得清清楚楚,当下恼羞成怒:“你偷听别人讲话干什么!这样很没礼貌你知不知道!”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与多年好友、手帕交刘萱之间闲聊的话题,女孩子家私密的心事,他怎么可以……
“是妳叫我在旁边凉快的,还跟刘医师说,可以把我当桌子或椅子一样,不用介意!”牛世平赶快为自己清白辩驳:“我没有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到了!”
“现在你是在炫耀什么成语?”田可慈还是恶声恶气:“要不是你一直牛皮糖似的跟着刘萱,哪里有机会让你听到!结果这样死黏着人家,还不是没追到!刘萱已经嫁人了!我看你还怎么追!”
牛世平还是毫无芥蒂地微笑着,被这样痛骂,也没有反驳或辩解。
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把车停进今天没开门的金爽茶艺馆停车场。待田可慈气呼呼的下了车,甩上车门往茶艺馆大门走时,他才降下车窗。
“老板娘,妳别忘了。”牛世平扬声,充满自信。“我真的要黏人,绝对会比牛皮糖黏上一百倍。我可从来没有认真追过刘医师。”
“少来!”田可慈回头,那双杏形的美丽眼睛充满怒火,瞪着气定神闲的牛世平。“你要是对她没意思,干嘛成天在她身边出现,约会、吃饭、看电影都来!”
牛世平朗声大笑起来。“妳的记性真糟,那是妳要我去的!”
星期天,金爽茶艺馆的生意还不错。客人虽不算高朋满座,倒也络绎不绝。
“妳忙,不用招呼我了。”美丽优雅的刘萱,眉梢眼角已经有着少妇特有的甜蜜幸福,她轻笑着对田可慈说。“世平没来?”
“他要晚一点。大概要晚上才……”挥汗忙着收拾桌上杯盘的田可慈,不疑有它地回答之后,随即醒悟,恶声反问:“干嘛这样问?他又不是一定会来。”
“我没说他一定会来,只是随口问一声嘛。”刘萱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她对牵在手里的继女说:“小晴,牛叔叔等一下才会来,妳要等他吗?”
“要!”早就被牛世平惊人的亲切魅力收服的小晴,虽然年纪小小,却睁大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很认真地说:“我要等牛叔叔!”
“等就等,这么大声干什么。”田可慈咕哝:“帮妳们泡水果茶?”
“谢谢可慈阿姨。”才九岁的小晴虽然知道可慈阿姨面恶心善,可是她还是怯怯地退了一步,躲在刘萱身后。
“连对这么小的女生都放电,牛世平真是欠揍兼造孽。”田可慈低声批评着牛世平。细致而带着古典美的脸蛋上,满满都是不苟同的表情。
“小阿姨,可慈阿姨又在骂牛叔叔了。”虽然刘萱已经成了继母,不过小晴还是坚持多年来的称呼,叫她小阿姨,不肯改口叫妈妈。她小小的脸蛋皱了起来,小小声告状。
“没关系,可慈阿姨不是认真的。”
“我认真得不得了。”田可慈听见她们母女俩的呢哝私语,一面端起堆了不少盘子杯子的托盘,一面没好气地接口。
“什么事情很认真?”开朗醇厚的男人嗓音突然加进来。
“牛叔叔!”小晴开心地欢呼,小脸都发光,她冲过去不知何时走进来、还笑吟吟的牛世平跟前,仰着脸告状:“牛叔叔,刚刚可慈阿姨骂你喔!”
“真的?她骂我什么?”牛世平弯腰,捏捏小晴嫩嫩的脸颊,宠宠笑问。
“她说你欠揍!”
“哦!那一定是因为我没有早点来帮她的忙,她才骂我!”牛世平轻松说着,一面脱下质感高级的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精壮的体魄展露在众人面前。他无视于那些纷纷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只是搜寻着穿梭在各桌之间那抹纤柔身影。“牛叔叔先去帮可慈阿姨,等一下再来陪妳。”
“好。”小晴乖乖点头,她对牛世平真是完全言听计从。
牛世平随即离开,大步来到刚刚从面前溜掉的田可慈身旁。他很自然地接过堆满用过杯盘的托盘,轻松巧妙地用一手便端起,让田可慈忍不住出声斥责:“你要什么帅?打翻了,全部要你赔!”
“我什么时候打翻过?”牛世平笑开了一口朗朗白牙。
这倒是真的,牛世平在金爽常常被奴役,已经练就一身好功夫,重重的托盘到他手上,好象突然变轻似的,非常自在。
“你就不要打翻,不然就等着瞧!”田可慈除了撂狠话以外,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忿忿地斜睨他一眼,纤腰一扭,自顾自进厨房去了。
牛世平尾随而去。俊朗脸上都是笑意,他侧身,在田可慈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又换来一记冷瞪。
“小阿姨,可慈阿姨每次都这样,对牛叔叔好凶喔。”小晴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那两人,直到他们走进厨房。
刘萱温柔地轻拨小晴额前细发,抿嘴微笑:“不用担心,没事的。”
等到热腾腾、香喷喷的水果茶上桌,牛世平带着小晴到旁边桌去玩跳棋,让刘萱和田可慈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毕竟从刘萱结婚以后,这样优闲的午后,简直可以算是天方夜谭了。
“怎么有空来?妳家老爷在忙?”田可慈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自己煮的水果茶,忙了一整天,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刘萱微笑点头。“他南下开会,我今天也不用去医院,所以带小晴出来走走。也很久没看到妳了。最近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田可慈剥了几颗毛豆吃,古典而清秀的脸蛋上,都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真的吗?”刘萱托腮看着老同学。
她们国中三年乃至高中一年级都同班,后来一文一理,两人分道扬镳,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交情,直到现在,虽然不常见面,还是最熟稔的闺中密友。对彼此了若指掌。
就像眼前,刘萱也能看得出来,那张柳眉凤眼的雪白瓜子脸上,神情虽然一如往常的潇洒不羁,不过……似乎有点心事。
这种默契很微妙,刘萱也没办法解释。不过她就是感觉得到。
被那双美丽水眸若有深意地望着,田可慈没好气:“干嘛这样看我?我说老样子,就是老样子。”
“哦。”刘萱抿着樱唇微笑。“好吧,妳说这样就这样喽。”
“真的没什么事啦。”田可慈纤纤素手习惯性地收拾着桌上的毛豆壳,拢在一起,又拨开,玩弄了半天,终于才抬头,轻描淡写的对着依然托腮、一副好整以暇在等她开口的刘萱说:“也不过就是前一个礼拜,跟……张媛婷她们出去喝了一次咖啡而已。”
当然不只这么简单,不然田可慈何必提起。冰雪聪明的刘萱也很清楚,索性单刀直入:“哦?那……也看到了苏佩佳?她最近怎么样?”
大学也是同校,虽然不同校区,两人对彼此的生活、同学依然有相当程度的参与和认识。刘萱对这位可怕的苏佩佳同学略有耳闻。放眼这世上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田可慈露出忌惮表情的人并不多,这位苏小姐可不是普通人物。
田可慈有点悻悻然地看她一眼。“妳这么关心她,干嘛不自己去问问?我可以引荐妳跟她认识。”
“这倒不用。”刘萱轻笑:“妳不是跟她很久没联络了吗?”
“我从来没跟她联络过。”田可慈俏俏的下巴一扬,满脸的不以为然。
“那……她又怎么刺激妳了?不然,妳为什么好象有点烦躁的样子?”刘萱索性直说了,拐弯抹角套话不是她们之间熟悉的互动方式。
田可慈被这样的问话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她忿忿的张嘴要反驳什么,却在老友那温柔慧黠的笑意中泄气。
“还不就是那样。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然后从头挑剔我到脚。”田可慈闷闷地说。“我也知道这很可笑。不过,每次看到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就觉得……”
“觉得怎么样?”刘萱接了下去:“就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有点自卑?可慈,妳为什么还会被这种人影响?妳什么也不输她呀。”
“是吗?”田可慈还是拨弄着面前的毛豆壳,有点无精打采。
“可慈,妳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影响的人。怎么回事?”刘萱认真地盯着田可慈,轻声问。
“我……”一向爽快的田可慈,居然罕见地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
田可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毅然抬头。
“我……听说……”口齿伶俐的她,此刻有点困难的缓慢吐出几个字:“学长回来了。”
刘萱惊讶地望着有些苦恼的田可慈。
“可慈,妳……”
还来不及多说,金爽茶艺馆的另一位灵魂人物出现了。英气勃勃、一身运动装的高级工读生黎桦,一手拎着抹布、一手插腰,冷着脸过来抓人:“客人这么多,妳真的要继续坐在这聊天吗?”
“我就来了。”话题中断,田可慈很快看了刘萱一眼,没有继续。她起身,把毛豆壳收干净,和黎桦一起进厨房去了。
“小阿姨,我赢了牛叔叔两盘哦。”小晴过来撒娇,钻在刘萱怀里炫耀着。
“哦?小晴这么厉害?”刘萱轻笑,抬头,望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随后走近。
““学长”?”在旁边跟小晴玩,却很明显地把注意力都放在这边的牛世平,俊朗的脸上虽然有着亲切的微笑,但炯炯眼眸中却透出锐利而认真的光芒。低头沉声问:“是谁?”
学长是谁?
深入一点探讨,“学长”是什么意思?范围有多广?
台湾的学校真是麻烦,只要比自己高年级的男生,都通称为学长。就这样两个字,没名没姓的,谁知道在讲谁?
问那个当事人嘛,又是恶声恶气的,伴随白眼一双,咬牙切齿警告他,如果敢再“顺便”听到她与刘医师聊天的内容,绝对会给他好看。
虽然他早就习惯平常张牙舞爪的田可慈,对她的恐吓也不以为意,该听的时候还是会丝毫不顾形象的听到底。不过这次……
牛世平很敏锐地发现,田可慈是说真的。她眼中燃烧的怒火,不是开玩笑的。
认识这么久了,如果连她的情绪还摸不清楚,也枉费他身为堂堂弘华集团第三事业部的副总,手下直接间接领导数百人,运筹帷幄,优游自得。
好吧,扯太远了。这跟他是谁、领导多少人根本没有关系。
反正这些,田可慈从来也不放在眼里。
“你在发什么呆?”不太客气的质问从手机里传出来。
这种声调与口气,要说把人放在眼里,也真是太勉强了。牛世平苦笑。
“没有,我只是在开车,有时也得注意一下路况。”他轻松回答。
“开车就开车,讲什么电话。”田可慈说着,一副真的想马上挂电话的样子:“好,那你专心开车吧,我要去忙了。”
“别这样嘛,一个人开车很无聊,我还要一个小时才回到台北。”牛世平哄着她:“等一下再去整理帐簿啦,帐簿又不会跑。”
“可是你的车子会跑,还是你在开!”通常牛世平有司机代劳,在车程中跟她胡扯两句这倒没关系。不过今天他自己开车,还要一边讲话,就让田可慈皱眉。“你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一手开车一手拿手机,这么惊险干什么?有话不能明天再讲吗?”
“我用免持听筒。”牛世平微笑,完全不肯就重点回答。“我可以认为妳是在关心我吗?”
换来一阵冷笑。“哼哼,很幽默。”
“好吧,妳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挂电话。”牛世平稳健的大手握紧方向盘。
夜色中,他英俊开朗的脸庞,有着几分罕见的认真严肃,只是,没有人看见。
“什么问题?”
田可慈不是装傻,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