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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天,蛇鼠如果出来觅食的话,狗很难发觉,他想。可是,蛇鼠能吃掉一只成年鸡吗?且不留痕迹。不大可能。或者,蛇把鸡拖走了。它能翻过那么高的篱笆或垂直的比篱笆还高出一截的坡吗?不大可能。可能性太低了,不考虑了这种情况了。那么是人,一个小偷,但为什么狗不叫呢?狗很容易察觉的。会不会有一方在说谎呢?先进篱笆看看吧!再看看狗,然后再问问两家人,看能不能从中得到点啥东西。
主意已定,叶望开始进入篱笆了。篱笆是先把细木桩隔段距离打进土里,然后再在上面织上篾条而成。但并没有围成一个圆,而是为了节约材料,有一方是坡,坡上长满了杂草。
叶望用手摇了摇木桩,挺牢固。然后开始在坡上检查,用手拨开草,一处处地看。拨开草后,赫然一个大洞显露出来。成人的手掌张开那么大。他觉得这个洞不简单,丢鸡很有可能与这个洞有关。这时候,他开始想,刚才认为不可能的现在都可能了吧!他把他的发现告诉了两家人,然后把依旧把鸡豢养在里面,让两家人于晚上在一旁静观其变。
晚上,一个白色的东西出现在洞口,慢慢地出来了,很长。是蛇,很大很长的蛇,众人都感觉到了。虽说看得不清楚。不知是谁想看得更清楚,点燃了火把扔了过去。确实是蛇,这回看得清清楚楚。两家人马上散了,各自逃回家。叶望也躲了起来,观察着那条白蛇。只见它一口便吞下了一只鸡,然后仓皇逃进洞了。
第二天,许多捕蛇人来了,他们想捉住这条蛇然后卖了它。村里又有了传言说,这条蛇是白蛇娘子,不能抓的,不然会遭天打雷劈。捕蛇人可不管这些,他们说这蛇快成精了,吃了它的胆也许能成仙。远方的一个地主也跑来了,他来看捕蛇人抓传言中的白娘子,要是抓到了,他要花钱买蛇胆,他要成仙。
捕蛇人用东西把蛇引诱出来,蛇只探出了个头,人们便纷纷逃跑,它实在太大了,太吓人了。当人们忍不住停下来,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蛇已经把头缩进去了。捕蛇人准备好了一切,他们不再怕,可不管怎么引诱,蛇就是不再出来。他们打算把蛇挖出来。沿洞挖了很远,又挖了很深,洞突然没了。捕蛇人楞住了。有人开始说,白蛇已经成仙了,它会来报复捕蛇人。
地主慌忙跑了,他认为白蛇应该不会晓得他想吃它的胆,因而不会报复他吧!可是还是害怕,仙不是万能的吗?那么仙一定知道了,他该怎么办呢?地主请来了遐迩闻名的算命先生,口碑甚好的叶瞎子叶叹给他出主意。叶叹要了他的八字,然后算了一番,说白蛇将会惩罚他,让他开仓济民,就能避免子孙受影响,而他没救了。
地主果然病了,很严重。他请来遐迩闻名的医生叶悲看病。叶悲说,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地主又叫来叶瞎子,说他不明白为啥是他,那些捕蛇人怎么没事。叶瞎子说:“比方说,我将要抓一个人做仆人,你听说了,就想让我抓到后卖给你。可你买他是为了杀他,他晓得了,就逃跑了。有一天,他回来了并当了大官,你说他会怎么办?他当然想杀你了,因为你差点就把他杀了。而我呢?只是个帮手,罪不致死。”说完,地主闭上了眼,再也没睁开。
地主的儿孙们又请来了遐迩闻名的风水先生,叶望,选择墓地。叶望说:“祸生有胎,从哪儿开始的就从哪儿结束吧!就把他葬在发现白蛇那儿吧!”地主的儿孙们都同意了。发现白蛇那儿的两户人家早已搬走了,他们的新址也是请叶望选的。
叶望不想一直务农下去,他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他觉得务农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他想经商,然后就开始留意这方面的事。有人知道他想经商,就拉他一同去,说是能赚大钱,只是挺危险,多一个人就少了一份危险,于是找他。他让对方说清楚干嘛,不明不白的事他可不干。对方,人称大黄,便透露了,原来是有人想卖一批古董,说是孙殿英盗东陵时几个士兵藏起来的,后取了出来辗转几个人之手,现在拥有的那人因家道中落,欲变卖了。大黄又打听到有人欲出高价买东陵里的古董,所以想去买了后卖。只不过买了后要运送很远一段路程,而这段路程中时有强匪出没。找叶望和一批农民是为了尽可能保证安全抵达目的地。
“要是那批货是假的呢?咋办?”叶望必须问清楚。“我带着古董界的权威人士,他说真的,我就买,然后大家一起运送。他说假的,我就不买了,但还是会给你们工钱的,你放心。”大黄继续,“真希望那是真货,应该是真货。”
叶望和十几个村民跟着大黄和一个古董内行出发了。走了两天,到了大黄所说的那个地儿。大黄领着大伙儿到了一家客栈门外,让大伙儿在外面等他,他进了客栈,“我找你们当家的。”大黄对客栈里的伙计说。客栈老板和大黄一同出来了,领着大伙儿走到一偏僻的地方,靠着山坡有一间土屋。
客栈老板开了锁,推开了门,只许大黄和古董内行进去。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他们出来了。“是真货!”大黄挺激动,“嘘!别弄出大动静来。来几个人把那辆木板车推出来,再抱堆稻草来,垫在车里,再把东西捧出来,碰坏了损失可就大了。”
“买辆马车吧!这样运送快些。”一个农民提议道。“这兵荒马乱的年代,用马车的都是富人,土匪见了就打劫。我们这个样儿,推着辆破车,也许遇到土匪,土匪也会放我们一马。”大黄停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我们应该分散一些,太集中了也会看出破绽来的。这么吧!你们几个挑菜,你们几个就扮路人,那几个就推车,相隔一段距离,反正要让土匪见了觉得就是几个穷农民。”说完就出发了。
一路上大黄挺高兴的,他许诺会给很高的工钱,大家也都高兴起来了。那个古董内行怎么不见了,叶望这才发现。他问大黄。大黄说那人在这边有亲戚,去拜访亲戚去了。从大黄那里叶望知道了,那个古董内行是大黄的同学,很多消息是他透露给大黄的,大黄非常信任他,因为小时候一起游泳时大黄救过他的命,大黄相信他不会恩将仇报。
在山道上,前后都冒出了许多山贼,右方是山坡,左边是悬崖,山贼故意选在这儿。“大哥们,我们都是几个穷小子,出来混口饭吃的,求你们放我们一马,要得不?小弟日后定当回报。”大黄卑躬屈膝地递给带头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这是叶望让大黄准备的。“这个越来越不值钱了,老子不要这个,老子要银元。还有,老子的兄弟伙每人都要有,那样老子放你。别说一马,十匹马都可以过去。”带头的说。
“大哥,我真没有,把我卖了也弄不出那么多。看我们的衣裳你也看得出来吧!”大黄有些怕了,腿都在抖。“个个都给老子穿破衣裳说没钱,老子要不要活,老子的兄弟伙要不要活?给老子说没钱,没钱做个铲铲儿的生意。骗我!以为老子是傻冒?人和东西全给老子弄回去。”
“快找辙,不然死定了!”大黄低声对叶望说。“我哪有辙?人家有枪,我们只有两三把刀。硬拼不过,钱嘛,给不出他们要的那么多。就算给出了,他们很有可能会要更多。听天由命吧!真是霉,头一遭就遇到了。”
“大哥!”带头人对坐在正堂左边的那人说,“三哥怎么来了,不是在做大生意吗?”“是我请三哥来的,让他暂时放下了手头的生意,给我们鉴定鉴定东西。”大哥说,“清水袍哥就是好,用不着打打杀杀就能过上好日子。那像我们浑水袍哥,提着脑袋过日子。废话不多说了,快帮我看看这几件东西是不是真家伙吧!”
叶望看见了那个被叫做三哥的人,好熟啊!那脸,分明是五弟的,如果不是五弟,那他就是一个和五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也看见了叶望,并且愣了一下。“为啥他愣了一下呢?难道他真是五弟?一定是五弟,这下有救了。”叶望心想。
大哥拿出板车里的古董,递给三哥。三哥逐一看过,摇头伴随着苦笑,说:“假货!全假货。”
“他们怎么会晓得板车里有古董呢?难道有内奸?不会是那个古董内行吧!可那个古董内行也不是好东西。队伍里有内奸,难怪。”叶望想。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他怎么可能骗我呢?我救过他的命呀!”大黄大叫出来。“轮不到你说话,闭嘴!”刚才带头那人大吼,大黄一下恹了。三哥继续,“这么次的东西都造得出来,我佩服他们。不是说这些东西出自东陵吗?皇家会用这种土罐罐,用脑袋想想吧!”
“大哥,既然我帮了你的忙,我有一事相求,你不会不帮我吧!”三哥转过身去对大哥说。“兄弟,有什么就说吧!”大哥说。“我想让你把他们都放了!”
“三哥,咋能放呢?大哥,不能放呀!把他们扣着,让他们家人拿钱来赎,不然兄弟伙不是白干这一票了吗?”带头的那人突然转过身,“还有你,给的啥情报,假货也就老子说,害得老子在那荒郊蹲了一天。”带头的指着被扣押的人中的一个。
“这里面有我亲哥,你也不放吗?你太不落教了!好歹我也是提口袋的,你想吃我欺头?大哥都没说话,你起啥哄?我可不想让你在兄弟面前臊皮!”三哥显然有些生气了。“三哥,别生气嘛!我不晓得扣了你哥,你告诉我,我马上放他。”带头的赔笑道。
三哥不理睬他,脸转向大哥,“大哥,那个家伙不是被骗了吗?靠他自己,那钱肯定追不回来了。不如大哥帮忙把钱给追回来,给三成他就是了。这样,这趟兄弟们也没白干,又有了好名声。不给他钱也不好,出门在外做事讲究一个理。你同意吗?”三哥又转过头看着大黄,大黄连忙点头,他想离开这里,在这里呆着有生命之忧。大哥点了头,“不亏是义字号的三哥。兄弟们,照三哥说的办。”说完他就离开了。
三哥把叶望拉到了一间空屋里,“大哥,你咋被抓到这儿来了?”“怒儿,真是你?五弟,真是你?”叶望虽然早已敢肯定那些人称谓的三哥就是自己的五弟,但还是有些惊讶。“大哥,确实是我。四哥和六弟还好吗?”“还好,还好!四弟已经成知名的算命先生了,六弟现在是出名的医生了。”“有三哥、七弟的消息吗?二哥回来过吗?”“没有,完全没有他们叁的消息。希望他们都好好的。五弟,你怎么和这些土匪混在一起了?”“说来话长,我给你慢慢说。”
原来,五弟走后,在外经商,最开始办了一个绸缎庄,从四川的丝绸之都进货卖。由于货真价实,地处中心地带,生意自然不错。民国政府、一些地痞见了眼红,打上了主意。政府官员隔三岔五来收税,巧立名目。五弟不想得罪他们,得罪了今后生意也就难了,于是想欲与政府官员搞好关系。可是官员不买账,收了贿赂还是得垄望蜀,前来收税不止。本地的地痞也来了,说收保护费,天天来收,生意做不下去了。
五弟怒了,当两个政府官员来收税时,五弟把两人打得跪地求饶。地痞来了,他鼓动他的伙计操上家伙,与地痞干了起来。地痞们由于没有准备,大败。
怒气息了后,五弟清醒过来。生意是没法再做下去了,人命也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