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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会违背龙哥的遗愿,强行把唯行培养改造成军事机器人。
“这下就方便多了。叔!”唯行还是死死盯住冯轻扬,却对鱼线喊起话来。“刚才没打痛快,那些不算!现在,我要替你重新打过!”
鱼线应道:“你觉得我有多恨他,就给我打多狠!别只顾着帮我出气,还有好多人的份儿都要你帮忙。把大块儿他们的都算上~!”
“你放心!”唯行直沟沟地看着冯轻扬的脸,恶狠狠地道:“人,人,有,份!”
趁着唯行还没动手,冯轻扬赶紧向老谭呼救:“唉~,那个人,他会打死我的。快来救我。你不是答应过,不能让我出事吗?”
老谭一脸无辜:“我哪说过不让你出事了?我只答应过屈老:不能让你死!也不能参与其中!你死了吗?我现在过去,那不就参与其中了吗?做人得讲究,我不能违约。这是你俩的恩怨,我不插手。自己解决。”说完一耸肩,完全一副坐等看戏的表情。
同样的台词他对唯行也说过,当时听来完全是要帮自己的感觉。冯轻扬惊呆了。那我不是任人宰割?
正思量间,却听唯行说道:“想我放过你吗?好啊。要是你能让爸爸亲自站在我面前叫我住手,我一定会听他的话。如果他还活着,我想他一定会为你求情。因为他不想看到我使用暴力。可你把他给杀了。现在没人能阻止我了。后悔了吗?在我的拳头下好好忏悔~~!”说罢拳头砸落了下来……
唯行左右开弓,越打越快。一直被压抑的恨意如长江大河,奔涌而出。唯行一边打一边喊叫喧泄,打得热血沸腾。
鱼线在旁边看得也很投入,连比划带踢蹬,比自己出手还兴奋。百忙之中,还不忘把从狱友那里学来的打架技巧现场传授给唯行,同时叫好助威。唯行也是一心三用,边学边打边喊叫。拳如流水,瓢泼而下,毫无阻滞。
冯轻扬不时喊救命。老谭看得嘴里啧啧赞叹,竟然掏出手机录起影像来。为了能找着合适的角度,不时拉着鱼线绕着两人转圈儿,拍得津津有味儿。
唯行突然收住连续攻击。
“这一拳,是替我大块儿伯伯打的!”重击。
“我没……”
“我知道他早就想揍你了!”重击。
“啊……”
“这一拳,是替我姑姑打的!”重击。
惨叫。“不要……”
“这一拳,是替我小若阿姨打的!这两拳是小若阿姨他妈的!这两拳是小若阿姨他爸的!”重击。重击。重击……
“他们是……”
“闭嘴。这是小若阿姨特别要求的。你说什么都没用!”唯行又多打两拳。
“……嗯,……嗯,……”冯轻扬口鼻流血,痛得涕泪横流。
“这一拳,是替我齐伯伯打的!这一拳,盛叔叔的!这是小刘阿姨的!”不断的重击。
“关他们……唔……”
“马伯伯的!田叔叔的!王爷爷的!陈爷爷的!……”唯行一连点着名,一边发着拳头。
“别……唔……”
“这是王依依的!”又是一拳。
“停!”冯轻扬轻喊哭泣:“这人我不认……”
唯行又打了几拳才说道:“是谁不重要,你认不认识也不重要。反正我就是想打你,你老老实实挨揍就好了!”
“这是唯思的!这是2号的!”这两记格外沉重。
冯轻扬哭喊抗议,但还是被打得脑袋左右晃动。
“怕痛。当初就不要得罪那么多人!这是法官的!这是电锯的!……”
打到这里,唯行停了一下。
电锯人挺好的,又为了救爸爸被人肢解关押,吃了不少苦头。就打一拳,好像满对不起电锯的辛酸似的。唯行又开始连击,拳头像流星般飞落。新一轮的痛欧开始了。
唯行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两条胳臂和肩膀的温度上升得很快,指关节处的皮肤痛疼刺激也越来越接近极限值。这意味着再打下去,手部皮肤将会破裂,拳头的骨骼和肌肉将会暴露在空气中。而臂部各肌肉也将因为频繁使用,产生不可避免的疲劳破坏。一旦肌肉拉断,自己的攻击力将锐减。在这些糟糕的现象出现之前,最好及时停止攻击,让自己的机体得到休息和冷却。
……
唯行毫不间断地挥拳终于告一段落。他的双臂肌肉群已经临界使用极限,攻击力量已经开始减弱。双手指关节突起部分的皮肤,也大面积反应迟钝,搞不好有些地方已经损坏了。为了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必须暂停片刻。
冯轻扬的眼睫还在动,这证明他还没有完全晕过去。这很好,他应该还能感觉到痛!
“接下来这一拳,是替我爸爸打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这份儿痛。”
唯行休息了一会儿,把右臂的姿势调整好。
冯轻扬拼命大叫:“别打了~!干脆杀了我算了!”他口齿含混,脸部肿胀,无法准确发音。
唯行道:“你要还算个成年人,就该学学我叔。像个男子汉一样,承认自己的错误,面对应有的惩罚。懦夫!”
唯行jīng密地组织着这一拳的方向、角度、力度,极力要让这一拳发挥自己体能的极限攻击力。“就算手臂断了也没关系!这是你欠他的!!!”
唯行右拳握紧,下落,旋转,发力,接触,冲撞。拳头狠狠陷入面皮,血花飞溅……
当这一拳结束,冯轻扬已经两眼上翻,一动不动了。
老谭吓了一跳,几步跑到冯轻扬面前,仔细查看起冯轻扬的状况。
唯行慢慢收回沾了仇人涕泪鲜血的右拳。只见指关节突起的地方,皮肤碎裂,骨白肉红,几根指关节肌肉的控制线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唯行的右拳伤口附近,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和温度感应。
“可恨。我的手皮破了。”唯行低语,稍显后悔。大块儿伯伯一定得修很久。
鱼线见了,赶紧把挂在脖子上的围巾挣下来,挽成宽条,给唯行缠在手上。刚买回人造肌肉时,大块儿曾经说过:这肌肉需要保持清净。如果皮肤有伤口,混进了细砂石末,没能及时清洗,肌肉会因此磨损甚至断裂。唯行的身体万分jīng贵,今天打到皮破见骨,已经牺牲得太多了。鱼线舍不得唯行:“够了,够了。不值得为了这畜牲,毁了自己的机体。”说完突然想起冯轻扬近在眼前,不捞两下实在对不起自己。赶紧趁老谭没注意,提脚狠踹了冯轻扬两脚。不等第三脚落下,却已被老谭一把带开,没了机会。
唯行看了看自己被叔包扎好的右拳,把自己的蒙面巾也解下来,将左手也照样包上。
老谭见状赶紧喊停:“该清算的都清算了。还差谁的份儿没打?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说完一把拉住唯行的右臂。
冯轻扬被鱼线踢得醒转过来,边咳边哭。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口鼻淌血,面上伤痕累累。
“就差我自己的了。”唯行慢慢举起没被拉住的左手,泪光闪闪。“就差我自己的了。”阳光照在提前包扎好的左拳峰上,有些耀眼。“所有人的都打过了。就差我自己的了。”
鱼线在一旁插嘴道:“大黑脸你可要说话算话。只要这混蛋不死,这就是他俩的事,你不插手。”
老谭听了,咂咂嘴儿没说话。终于还是松了手,带着鱼线向后退开。
冯轻扬还在唔噜唔噜地呢哝着。也不知是求饶还是求死。
唯行的眼泪淌下来,慢慢地说:“你毁了我的家,让我亲人离散,就剩了我一个。那么多坏人跑来欺负我。他们抢爸爸的东西。连我给爸爸立个衣冠冢都要指手划脚。我本来对人很友善的。可你看看,我现在变得多凶残?都是你这王八蛋害的!我硬生生被你们逼着学坏了!”唯行喊道:“把原来的幸福生活还给我!把爸爸喜欢的那个我,还给我!”
冯轻扬轻轻摇着头,眼泪哗哗流淌。他努力想说得清楚一点儿:“对唔(不)起。唔(我)错了。航(放)伙(过)唔(我)。”他满嘴都是血沫子,把牙都染红了。
唯行仍然高举左手。“晚了。害我爸爸的时候不认错,要胁我姑姑的时候不认错,抓走我叔的时候不认错,当着我面诋毁爸爸的时候不认错,贬低机器人的时候你也不认错,偏偏等到我要打你了才认错,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当我傻吗?我不会原谅你的!”
冯轻扬惊恐地看着唯行的左手慢慢握紧,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抽抽嗒嗒地哭起来,哭的像个娘们儿。
又是极限攻击力的一拳!
冯轻扬身体剧烈抖动几下之后,又一次翻起了白眼。
老谭拖着鱼线过来,单手把唯行拉起来。“真的不能再打了。出了人命我不好交待。唯行,听伯伯一句话,够了。”
唯行点点头。接着解开左拳的包手布看了看,“左手也破了。”包好了手,终于慢慢离开冯轻扬的身体。
老谭松了一口气。幸好唯行听劝,不要就麻烦了。
鱼线趁机又踹了冯轻扬几脚。见老谭又瞪他,鱼线却一边踹一边抵赖:“喂,起来!少装死。唉呀别拉着我。我没踢他。就是帮你看看他死了没。”
老谭蹲下,探了探,没死。正要起身,只觉得肋下一轻。赶紧回手按枪,已经被人掏走了。老谭习惯xìng地借起身之势,一脚反踢那掏枪的人。踢到半路,突然惊觉这里只有唯行和鱼线。此时向后踢出的后旋腿,已经被人用标准的格斗动作,格挡住了。
第四十九章 一篇旧文章
() 唯行已经举枪顶在老谭后背的心窝处。
唯行仍带泪光的眼睛凝视着老谭的背影,慢慢说道:“把我叔放开!退后!我不想伤害你。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照我说的做,我真的会开枪。”
老谭一阵为难。他受过各种正规训练,面对过各种凶险,无数次比这更糟的情况都活了下来。这点情况在他不算什么。强行夺枪,或者假意配合再突然袭击震断唯行持枪的手骨,都能摆脱困境。但是,风险会稍高一些。而且,就像唯行不想伤他一样,他也不想伤到唯行。
破解了黄金准则的李唯行,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楼里的乖孩子。他反应敏捷。军事格斗技巧也远超常人,只要几次练习就能熟练掌握动作要领,比入伍多年的老兵还难对付。他思考和做决定的速度也比人类快了太多。跟他比快,人类永远不是对手。最麻烦的是,他态度坚决不会犹豫。又悍不畏死,不避艰难。除非他爹站出来说不行,一定会把手上的事情进行到底。
这么倔犟,又不怕难不怕死的傻孩子,不付出点代价绝没可能轻松搞定。以自己的身手,硬拼一下不是不行。不过,多半得两败俱伤,那就偏离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冯轻扬不能死。李唯行也不能杀人。这都是任务的一部分。
想来想去都没有好办法,老谭又头疼了。他慢慢放下后踢的腿,掏出手铐钥匙,当着唯行的面,交给鱼线。
老谭心中暗道:李应龙确有先见之明。黄金准则对机械智人来说,实在是非常必要的约束。现在的唯行一旦翻脸,危险程度堪比职业杀手。连自己这样的老特工都要头疼,普通人哪对付得了?幸好他不是要与自己为敌,还肯给自己几分薄面,给自己留了一分钟。要不然……,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先别逼他动手。反正自己身后还有个智囊团正在出主意,先争取点儿时间给他们想办法才是关键。
唯行后退两步,双手托枪,一脸忧伤地凝望老谭。“伯伯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
鱼线已经打开了手铐。老谭慢慢转过身来,高举双手,向一旁退开。一直退到几步之外才停下。
“叔。你也退开。我不想溅你一身血。”
鱼线没动作,仍在原地:“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唯行说话间已走到冯轻扬头顶的位置,慢慢蹲下。手枪也改变指向,枪口轻轻落在冯轻扬的右眼眶。
冯轻扬本来半昏迷,被枪口一压,弄痛了伤口,又清醒过来。当他看到唯行正用手枪顶着自己的头,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唔(不)要唔(不)要……”
鱼线站在冯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