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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人文教育,是引领一群孩童,突破由事务主义引起的短视,来到星空之下,整个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历史、数学、物理、生物、心理,象星星一样在深蓝的天空中闪耀,大人们手把手地告诉儿童,那个星叫什么星,它离我们有多远,它又为什么在那里。
前两天读王璐小友的文章,其中有句话说的挺好玩,说到国内某现象,他说:两个连大学都算不上的什么机构,竟然为自己还算不算一流大学而辩得脸红脖子粗。
这事我没怎么跟踪,所以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香港几个大学挖了几个高考状元走,清华北大就开始捶胸顿足,觉得自己不再“一流”。这种捶胸顿足有点滑稽,仿佛宋祖德为自己不再是一线男星而痛心疾首。其实,清华北大的确应该捶胸顿足,但不该是为了几个高考状元,而应当是为自己与天真的距离。
五个女博士
2006…10…23 04:31:41
大中小
在美国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考察过资本主义最腐朽的一面:脱衣舞俱乐部。
今天和ABCD四个美女一块玩,说起怎么打发这个周末之夜,不知谁提议去看脱衣舞,大家立刻纷纷响应。
去!去!去去去!
都是些平时胆小如鼠就想靠着人多势众壮壮胆的好孩子。
五个女博士。
虽然整个社会都笑话女博士,说什么“女博士丑”,“女博士呆”,“女博士是第三性别”,我们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靠,偏要是美女。气死丫们去。
而且大家决定直接超越资本主义初级阶段,进入它的高级阶段――直接去男脱衣舞俱乐部。
女的,裸体,见的多了。要看就看男的。最好还能摸一摸。
于是,走啊走,走了近一个小时。又等啊等,等了半个小时。入场券加最低消费,一人四十。
哇,进门就是一个猛男,穿着仔裤,光着上身,那胸肌,估计一头撞过去会被弹回来好远。
进门看一个大厅,音乐喧嚣,灯光迷离,气氛暧昧。椅子、沙发围成一圈一圈。
然后是又一个猛男,更多的猛男,越来越多的猛男,穿梭于人群之间。
观众全是女的,多半是准新娘带来开bachelorette party的。我们混在其间,好像也没个名分。话又说回来,我们是女博士,社会声誉已经这么低下了,我们怕谁。
节目一开始,A就被第一个挑中,上台,被按一张椅子上,一个猛男靠过来,直接就坐她大腿上。左挤挤,右压压。观众尖叫。
A心理素质真好啊,那个配合,真专业,一点不丢我们女博士的脸。
接着就是一群群的准新娘被请上台,猛男们一边跳舞,一边脱衣,一边挑逗这些女孩。
可怜这些女孩,跟杂技演员手里的盘子似的,在舞台上被扔过来,甩过去。一会儿被倒吊着挂在猛男胸前,一会儿两手撑着桌子被悬在空中。一会儿猛男的嘴凑到了她们的“那儿”,一会儿猛男的“那儿”凑到了她们的嘴边。
主题就一个字:拱。
左拱右拱前拱后拱悬空拱倒吊拱。当然都是假动作。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猛男们开始穿梭服务,lap dance二十,massage十五。于是,不一会儿,就见前后左右的沙发上,全是猛男在拱美女。跟orgy party似的。
我没敢要服务,老胳膊老腿,经不起人家当盘子甩。
我那小胆,也就够趁乱尖叫几声。
不过一个猛男过来要钱的时候,俺趁机摸了摸他的胸肌。
好多汗,粘乎乎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15年前,我们坐在高中课堂上背诵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优越性,15年后,我们往一个个几乎赤身裸体的猛男内裤里塞钱。
猛男们好像也没怎么表演,就是把全场几乎一半的女人给拱了一遍之后,就收场了。
哦,还有照相,合影一张,10块。
钱钱钱,反正进去了,每走一步都是钱。要不人家说资本主义社会里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呢?一分钱一分裸,一点都不含糊。
为了把我们赔进去的钱赚回来一点,临走之前,我们充分利用他们的音乐,蹦了一会儿的。A再次展示了她的专业素质,蹦的那个风骚啊,简直是“业内”水准。我和B主要是绿叶衬红花来着。C和D比较矜持,在一旁观望。尤其是D,整个晚上,一直如坐针毡。看我们几个在这种场合这么肆无忌惮、群魔乱舞,估计心里一直在嘀咕:这几个疯子,当年怎么考上博士的?
后来,就出来了。
深秋的、深夜的大街上,五双高跟鞋,咔咔咔,咔咔咔。
A觉得没玩够。D觉得玩得太疯了。B在想这个经历可以给她的研究课题提供什么新的灵感。C在算这一晚上下来,她欠了每个人多少钱。我在想,自由这个东西的可怕,不在于它会带来多少洪水猛兽,而在于,这些洪水猛兽出现以后,你发现它其实也不过尔尔。
它还有什么。它其实再也没有什么。
这个结论,让我感到放心,但也有些莫名的惆怅。
《送你一颗子弹》后记
与其说是广告,不如说是警告。。。
……
我记忆力很坏,背不出几首完整的古诗,不记得sin、cos有什么用处或者根号五等于几,常常看电影看到快结束时突然想起来看过这个电影,号称某个人是自己的偶像却想不起他的名字,回忆对于我,完全是蹩脚的侦探遇上了狡猾的罪犯。
但我爱写。对于记录生活和世界,我有一种强迫症式的癖好。在一定程度上,文字不是我记录生活的方式,而是我体验生活的方式,因为是书写的过程拉近了我和被书写对象的距离,使最微小的事物都呈现出五官和表情。多年的书写,使“回忆”对我来说变得可能:重读以前的文字,发现自己原来还读过这本书,还认识那个人,还有过这样奇怪的想法……沉没的世界重新浮现,象捡到满大街的钱包一样,我捡回无数个过去的自己。
这次整理书稿时,我就有这种“捡到钱包”的惊喜。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写两类文章。一类是政论时评,这类文章一般比较干巴巴,没有多少情绪和色彩,确切地说是反情绪和反色彩。另一类则是生活随笔,这类文字比较个人,捕捉一些瞬间的感受,把它们象萤火虫一样放到一个玻璃瓶子里去。这本书里收集的后一类文字,记录的是我05…09年左右(尤其是06…07年)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对于记忆力短路的我来说,如果没有这些文字,这几年的生活很可能人去楼空,查无实据。但因为这些记录,我有了一个小小的个人历史博物馆。要说历史博物馆有什么用,好像也没什么用,就是供参观者指指点点,说,哦,原来那些人在那个时候是那样生活的。
当然我希望这本书不仅仅对我个人有纪念意义。过去这些年,我的生活非常稀薄,没有多少人物、事件或催人泪下的经历。这很可能跟我生活在国外这件事有关,也可能跟我沉闷的性格有关,如果要上纲上线的话,还可能跟我身处的时代或者阶层有关。如果说丰富的生活是红军在与敌人的激战中爬雪山过草地的话,那么我的生活更象是一只骆驼无声无息地穿越撒哈拉。这场穿越中没有敌人、没有雪山草地、没有尽头处光明的延安,只有倾听自己呼吸的耐心、把一只脚放下去之后再把另一只脚抬起来的耐心。
我积攒这种耐心的方式,是用感受来弥补事件的贫瘠。在一定程度上,我相信这不是渡过有意义人生的一种方式。它是渡过有意义人生的唯一方式。我相信是一个人感受的丰富性、而不是发生在他生活中的事件的密度,决定他生活的质地;是一个人的眼睛、而不是他眼前的景色,决定他生活的色彩。这样说似乎很唯心,但经济学家说,一个事物的价值取决于它的效用,而效用永远是主观判断。所以我想,至少我希望,这本书能带动读者和我一起响应苏格拉底先生的号召,去实践这样的人生态度:不被审视的人生不值得渡过。这句话的山寨版说法是:没有无聊的人生,只有无聊的人生态度。
在这本书里,被“审视”的东西杂七杂八,有街上的疯老头,有同宿舍的室友,有爱情,电影和书,大到制度,小到老鼠。由于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出发点并不是写一本书,所以不同文章往往风格迥异,长短不一,质量不均,随着社会形势、荷尔蒙周期、以及我逃避生活的力度而起伏。这给编排此书带来一定难度,因为简直是把摇滚、民歌、歌剧编进一张CD。我一度不知道如何给它们分类,最后按照主题大致分成了“论他人即地狱”、“论自己作为他人”、“论人生意义之不可知”、“论爱情之不可能”、“论社会之既不可知又不可能”。这些标题听上去很灰暗,但是阅读这些年的文字,我惊奇地发现焦虑还真是自始至终的主题——好吧,我并不惊奇。作为“当事者”,我是这种焦虑的作曲作词、演唱者以及早就腻味了却无处退票的倒霉听众。我想我实在过分热衷于“审视”人生了,习惯于把任何事物都倒吊起来,稀里哗啦抖落其中暗藏的秩序。“送你一颗子弹”,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也许读者可以把这本书看作人类学笔记而不是“心灵随笔”,或者看作一部精神疾患大全也行。有一天我在别人的博客上看到一句话:人尚未丧失自知性的几种表现——忧郁、自闭、强迫症、交流障碍、妄想、躁狂、焦虑……听听,“尚未丧失自知性”,焦虑狂简直应该弹冠相庆了。那么这本书,也可算是寄给所有“尚未丧失自知性”的人的一封秘密贺信。
这本书里的很多内容选自我的博客“情书”,当然最后成书的时候也做了不少改动。博客里那些过于琐碎、过于个人的内容没有收入;时政内容也基本没有收入;此外这本书里加入了一些平媒上的文章。在这4年里,我生活经历了很多变化,从纽约搬到波士顿又搬到了剑桥,从学生到老师,从剩女到结婚,因此有些文字现在已经过时,不能代表我现在的观点、心情和状态,只是作为“文物”的一部分展出。
这些年里我通过网络和包括积聚了一批读者,其中很多给过我鼓励、安慰或批评,更多的只是默默的关注。在此我想感谢一下我的读者们,是他们的关注,让我在表达感受的同时,虚荣心还能得到一点满足,让我知道自己的焦虑狂躁抑郁妄想悲观或更多时候仅仅是面对无边无际沙漠时的惊恐,也可以是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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