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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雯活泼、开朗,像一只飞来飞去的燕子,和她在一起时,烦她,嫌她吵的人心烦。几日不见她,倒念起她的笑容来。人,有时候真是很奇怪。
雯和建俩人结婚前,就吵个不停,婚后依然如些,不曾改变。用雯的话说,吵架是用来调剂感情的。每当雯说这话时,我总说她强辞夺理。雯笑着说,这也好啊,哪像你,就是太静了。老天真是不公平,应该把我那部分不安份因素分给你一些,把你的文静分给我一些,这样才公平。
记得有次在家门口碰到雯,眼睛红肿,象是刚刚哭过,手里拿着一个大包。我问她拿这么多东西要去哪儿?雯,不答话,径自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和夫说,雯真奇怪,和她说话也不理。夫笑着说,这还不知道?和建又吵架了呗。想想,也是,雯肯定是和建又吵了,不然,一个人跑什么劲儿?
婚前雯在一个大酒店做大堂经理,婚后,依然做着。建的父母都是本市老实本份的人,辛苦一辈子为了建的结婚,买了房子,同时又要供建的弟弟上大学,过的也不容易。
俩人结婚后,建曾让雯不要再去大酒店上班。雯想了想,还是去了。其实,雯在乎的是那里的薪水和奖金。雯却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建。她说,建迟早会明白的。建的工资又不高,弟弟又在上学,家里因为买房子结婚,花费不少,再辞了工作,怎么行?不想靠别人来养活自己,天生就是劳碌的命。说完满不在乎的走了。
看着雯的背影,打心眼儿里佩服她。雯是三班倒,时常不在家,为此,没少落建的埋怨。可能是因为雯时常不在家的缘故吧,建空闲时总在外面和朋友喝酒聊天,喝的大醉才回家,俩人因为这些事,时常吵嘴,惭惭的,雯也不作声,像换了一个人,没有了先前的活泼劲儿。就这么和建呕着,气着,直到有天,建彻夜未归,雯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第二天中午,建回家时,雯和建大吵了一架,气冲冲的搬到宿舍去了。雯讲到这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空气中飘浮着雯郁郁的话语,此时的雯只有语言可以让她觉着安全,真实,没有丝毫的矫情和虚浮,只有时光在流逝中沉淀的情感可以相依相伴,尽管有苦有甜,有悲有欢,却是真实的,雯也为生活付出了代价。
(三)
我希望在雯眼中找到一丝豁达的痕迹,却听到雯的一声叹息。雯讲话时幽幽的语气,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抚弄着盖在腿上的毛毯,似乎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与她无关。
看着有些漠然的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轻轻的握住雯有些冰冷的手。
“我以为我离开几天,他知道错了会来找我的,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来找我,好象地球上根本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似的”雯缓缓的说道。
建一夜未归,雯也一夜未睡,胡思乱想。怕建有什么意外,又怕建和朋友喝酒出事。建回家后,也不和雯解释什么,雯走了。
其实,雯的活泼、开朗是在外表的,内心的雯,却是情感丰富,又很温柔的人。建也曾说,别看雯整天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她做事很用心的。
雯走后,建终于彻底解放了,干脆整天不着家,也不去找雯。倒是雯沉不住气,偷偷的跑回家收拾满是狼籍的屋子,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以后的日子,建依旧一副散漫的样子,依旧不着家。雯有时回家收拾收拾房间,俩人依旧谁也不理谁。
许是雯离开的久了,建想起了雯。建终于去酒店接雯回家了,雯也没再问那一夜他到底去了哪儿,默默的跟着建回到了家。
看到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热腾腾的饭菜,雯百感交集,流下了眼泪。扑在建的怀中痛哭起来,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淹在泪水中,建看着怀中痛哭的雯,轻抚雯的长发,轻声说,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中午,俩人一起恩恩爱爱,有说有笑的度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日子,依旧在不咸不淡中过着,我想,雯和建一定言归于好,可以平安无事的度过漫漫人生。或许美好的东西总是太短暂,留给雯和建的快乐也是有限的。接下来,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让雯和建悔恨终身的事情。
(四)
“出事以后,我常常存在一种幻觉,觉着自己一直好好的,还能走能跑,有很多话无从说起,见到一些陌生的人和熟悉的朋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象现在,我一样毫无头绪。”雯说着,淡然一笑,两手用力的去推轮椅。
看着雯现在的样子,心里酸楚,泪水溢满双眼。雯很少对来看她的人提起自己的事,根本不愿谈起,周围的人也只是猜测雯的境遇,她把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时间和回忆,就似此刻,用回忆这双手触动着雯的敏感。
雯以为不再提起建那夜究竟去了哪儿,俩人可以相安无事,回到重前。但雯错了,把生活想的太简单。建那夜住在另一个女人那里,而且在雯离开的那段时间,建常常陪着那个女人,同时,还有一个那个女人不到5岁的儿子,而建,竟不以为然。
把雯接回家后,建仍然时不时的去那个女人家,逗逗那个女人的儿子。找个借口告诉雯,在那个女人那里时不时的住一宿,建一脸的幸福,甘心做一个后爹。
“我不知道建看中了那个女人什么,那个女人的丈夫前些年出车祸死了,留下一笔财产,全归那个女人和儿子,不到三十岁,身家却超过百万,或许建也是相中她这点吧”。雯说着,泪水流了下来,尽管已经过去一年了,雯还是不能做到释然。
建有时找个借口不归家,雯也相信建是在忙工作,根本没往坏处想。建和那个女人的事,传的风风雨雨,建周围的朋友和同事都知道,惟独瞒着雯。朋友用婉转的语气告诉雯,建和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俩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商场。雯并没有在意,心想或许是和单位的同事一起吧。直到有一天,雯亲眼看到建和一个女人在自己家时,雯一下子傻了,从此雯的世界再也没有宁静和幸福。
雯哭着问建,为什么这样?建在一旁,低着头抽烟。那个夜晚,俩人各怀心事,谁也无法安睡。
(五)
以后的日子,雯无精打采,上班时满脑子建和那个女人的身影,恐惧和失落感纠缠着她。建也不好过,面对雯的苦苦哀求和另一个女人的诱惑,他不知道该怎样解决眼前的麻烦。也曾想过和雯离婚,但想起以前的快乐,建又说不出口。
雯哀求建断绝和那个女人的来往,建不能答应。绝望的雯想到了自杀,但没有告诉建。雯从高高的楼上跳下,当时是下午,院子里人来人往的,雯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并通知了建和建和父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雯,想一死了之,却再也不能站起来,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这就是全部经历,如今,只能让建和他的父母照顾了,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家人”雯露出凄然的神情,继续说,“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我会选择好好的活着,哪怕一个人也会好好的活着”。
看着雯,心里酸楚,喃喃长叹,人生如梦苦匆匆。
我不能帮雯做些什么,也不忍看雯在孤独和黑暗中度过余生,唯有把雯的故事记下来交给时间。曾试图用淡淡的语气来进述,也曾试图描绘一份华丽和奢侈,写尽迷幻和诡异,精彩纷呈。然,心未安然。
或者人生本来就如一场戏,身在戏中,身在棋局。我能做的也只是记录雯的心路历程而已,人生还须好好珍惜每天每日。如同雯所说,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会不求任何奢华,好好活着。
七月,我和忧伤擦肩而过
想起那场由文字引来的祸端,心有余悸。尽管已经过去多日,我仍时时的想起,眉头紧锁,心痛。
自认为,每天安于文字,用心书写,记下生命一路走过的历程,也就足矣,从来不曾用心思考自己的不足和暇疵,终日沉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中,恬淡,安逸。这样子的我,是最快乐的,性情也是散淡的。疏于思考,却敏于文字,从而铸就了那夜的凄凉,为那场寒凉埋下了伏笔。当再次提笔,重新面对文字时,心情仍感沉重。
离开时,记得驼哥留言给我,说,写东西只不过是记下生命一路走过的痕迹。看着驼哥的话,我流泪满面。那一刻,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的感激。
很感谢在我低落时给我帮助的朋友,失落时,姐姐的论坛是我唯一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一个让我觉着温馨的家园。好心情的朋友们,给我浓浓的关怀和支持,想起来就想落泪,而我却辜负了他们。看着大家留给我的话,哽咽无语,带着满身伤痕黯然离去。
我不怨天忧人,也没想过要记恨谁,这种淡泊的心性,由来很久,也许天性如此,根本就是一个无心无肺的人。想记恨,却被时间一点一滴的抹平,虽然还有伤痕,还会心悸疼痛,至少,我做了想做的事,毫无怨言,能如此坦然面对,想来,也是一种幸福。
看着自己曾经用心写下的文字,忧伤在心底蔓延,我承认,我无法做到彻底忘记,疼痛在心灵深处燃烧,直至化为灰烬,我死了吗?是心死还是灵魂已死?茫茫然,泪眼迷离。
望着窗外炙热的阳光,大地仿佛被烧焦,我的灵魂也离开了身体,寻找心中向往的天空,一个可以容纳、温暖我的天空。或许这个天空根本不会存在,寻觅几世,我仍然躲在角落,诉尽无奈,独自感伤。这次的风波,让我懂得,怎样在网络中保护自己,学会和人交流。
真的很想放弃这些忧伤,很想,很想……
再次走进网络,更新了签名和模版,想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起点,却没有说话的欲望,手指僵硬、无力,心存恐惧,无语凝哽。
我知道,时间的流逝冲不淡往昔的回忆,也知道,徒劳无奈的徘徊,改变不了昨天写就的真实。那些有形无形堆积起来的流沙,掩盖不了岁月的苍凉,身处红尘,怎能不染尘埃,心灵怎能没有污垢?
飘飞的絮言,刻着满满的忧伤,走过一处又一处生命的驿站,我始终无法停泊。蓦然回眸,曾经拥有的梦,盛满杯中,饮尽所有的欢笑和疼痛后,方能清醒的认识自己,看着自己一路走过的痕迹,苦涩、凄惶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已经习惯用文字记下心路历程,尽管忧伤离我很近,近的伸手可以触摸到它的棱角。幸运的是我没有放弃,那场风波,犹如一场及时雨,浇醒了我,让我重新审视自己,是该清醒了。
往事如梦,恍如隔世。如今的我,已不能书写曾经的华丽,不想再提笔,许是上天给我的机会,磨练意志,摒弃怯懦,放弃狭隘,开开心心的生活。
曾经沧海难为水,轻轻的扬手,将曾经的故事抛向天际,从此不再忧伤,不再哭泣,哪怕寂寞一生,冷漠一生,至少没有伤痛,梦中可以露出笑容。
暖暖的午后,捧一杯清茶闲坐窗前,淡数天边流云。再回首,浮华如云烟,淡然离去,只留一声幽幽的叹息,徘徊在窗前,萦绕在心。其实,很多人很多事,注定只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风雨过后,无影无踪。而有的人,有些事,擦肩而过的刹那,不经意的回眸,将微笑映入眼帘,留在心底,成为永恒的回忆,失落时,温暖着你。
这个七月,我和忧伤擦肩而过,神情淡然、宁静。少了一份忧郁,多了些许安逸。也许以后的日子,还会有风雨,我相信,我可以坦然的面对,用心书写,给生命留下温馨的回忆。
但愿苍天怜爱,不再溅起尘埃,眸中没有忧郁,清清爽爽的生活,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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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对生活
下午回家。路上,行人步履匆匆,急急的往家赶,车流飞快的从身边驶过。抬头望着天空,一片蔚蓝,夕阳的余辉照射下来,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霞光,一切是那么惬意、美丽。
人常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生活中难免有许许多多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在你我的身边,遇到挫折有时难以承受,受伤的心灵有时难以愈合,逐渐变的麻木、颓废,对整个人生失去了信心,觉着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没有任何色彩,很无奈,很悲哀。这种心情曾经影响着我,一度也很颓废,消沉。
记得网上好多朋友都说我是忧郁的,是脆弱的,因为从我的文字里看到的不是幽怨,便是忧伤,是病态的。甚至有人说是自怨自艾的角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