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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近年来,此景都成了开玩笑的谈资:两人斗富,一人说我家财亿万,名车豪宅无数;另一人冷笑道,这也算有钱?我天天敢扶不认识的老太太过马路。炫名车豪宅者听后立刻跪拜:哥,还是你有钱!
平心而论,如今的世道。敢于救助别人的。只是靠着一腔热情是不行的。得需要有家底。洛和平也不能免俗。若是当初他没离开赛尔前的经济情况。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救人。一句话说得到家:赔不起。
这应了一句古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再扩展开,往大了说,搞慈善,那是富人的游戏,穷人玩不起。
当然,这只是说的一般规律。在第七星系上有不适用的地方,也可以说不服水土。此种情况另当别论。这里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凡是在第七星系上遇到任何荒唐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话来当遮羞布:有第七星系特色。
因为梁峰不是第七星系上的人,所以知恩图报的品德在他的身上还没有被抹杀去。电话里三言五语过去,没等洛和平开口求助,梁峰就猜到了,洛和平有事相求。究竟是什么事,梁峰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揽到了身上。这让洛和平心里还有了几分安慰。
既是求人。免不了要拉近关系,即便对方热情如斯。也该如此。人家愿意帮忙是人情,这情无论如何都要承。洛和平对梁峰说:“以后不要叫我洛所长,听着太生分,叫我和平就行。”
梁峰说:“那哪行,那不是坏了规矩么?你是我恩人,不能这么随便称呼。嗯……以后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梁。”
洛和平说:“那不合适,论年纪,你应该比我大……”
“那你也是大哥。”梁峰言辞之间,态度异常坚定。
我这怎么也成了流*氓头子,到处收小弟了。洛和平心中苦笑自嘲。因为拗不过,所以洛和平只能依了梁峰的说法:“小梁,我记得你在精密重工工作?”
“哎,不值一提的事,挂个名而已。”梁峰言语间颇为轻松。
这是谦虚呢,还是能力不足呢?洛和平揣摩了一下言语中的味道,未解其中三味。出言试探一下吧。洛和平斟酌下字句,说道:“小梁啊,如果我想到精密重工买点东西,你那边能帮我牵上线么。”
“能啊。”梁峰一口应下,随后顿了下,好像又觉得不妥的模样,迟疑说道,“精密重工挺大,有的业务口我也不是很熟……联系倒是能联系上,但是价格,可能就不那么理想了。不过大哥你放心,肯定比你在外面通过销售渠道拿货便宜,质量也能给你保,不能糊弄你就是了。”
梁峰这段大喘气的话,听得洛和平心情随着上下起伏了一圈,让他几乎忘了惊喜。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小梁比自己预期的还有能量啊。
洛和平正消化着这消息,听梁峰又说:“大哥,你准备买什么?买军用的还是民用的?”
洛和平直言说军用,梁峰立刻眉飞色舞道:“军用呵……那大哥你算找对人了。大哥是想要军火吧?说吧,是要轻武器还是重武器,单人操作的,还是多人操作的,要枪,还是炮,军车?陆地装甲装备?空中火力支援?天上的,地下的,只要是我们精密重工出品的武器装备,大哥你随便提,兄弟都能给你搞到。哪怕你说要星系战列舰,兄弟我使使劲,也能弄到几艘。就一样,不好弄,星空级战略母舰。那个实在费劲。不过,想弄也不是没希望。主要是一般人养不起。能养起的,又不一定能让卖给他……我这一说,就扯远了。哎,怪我怪我……大哥,你说,你想要什么装备?”
梁峰这通话说得洛和平心中无数草泥马奔驰飞舞。洛和平心说,要是早知道你小子有这马力,我还费那么多劲到处找别人干什么。难不成,这幸福来得如此简单?洛和平还有些不太置信,说道:“小梁,我要的东西可能有点困难,这个事儿,得先跟你说下。我这边要的是还没上过莫柏武器展的新品,你有把握吗?”
“高精定位飞弹?双人重机甲?微型单兵破甲炮?多管燃烧炮?还是空对地低空武装飞行器?要不就是流星长炮了。要哪一个?”梁峰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单道,“今年新品也就这么些了。说吧,大哥,看上哪个了?”
“武装飞行器没问题吧?”
“绝无问题。啧啧,要不怎么是我大哥呢,能入你法眼的,绝对不是凡物。我就猜八成是它!大哥,真不是我吹,这你也就是找着我了,换个别人,这时候,打死他也弄不出来这玩意。能赶在莫柏武器展上定着货的,就不是一般战士了。”梁峰满心自我陶醉地炫耀道,而后又道,“说吧,要多少架。”
洛和平报了数,又问了梁峰价钱问题。
梁峰豪迈地说道:“你是我大哥,价钱好说。成本价给你,到岸价,每价一千二百万,包物流送到银河系里任何角落,除了银河星联派星系安全维护组织封锁的地区以外。”
听了这,洛和平松了口气之余,略略有些失望。运输问题果不出所料,不过还好,价格上优势太明显了。压住心头的喜悦之情,洛和平和梁峰定下了武器的交接地:中银河高纬东部。
“没想到没想到,大哥还是行里人。真有点意外了。”梁峰连连赞叹道,“大哥这么大手笔,按说不应该在圈子里没消息啊。不过,以前我可真没听说过大哥染指这个圈子。”
洛和平干笑道:“我这是玩票的,不算圈里人。”
梁峰做恍然状,又道:“大哥,没事,你要想混这个圈子也行。只要你有渠道能卖出去,货我这边帮你兜底,量管够。”
洛和平心想,我可没有当军火商的心思,你可别拉我下水了。这一回就够我头疼的了。武器交接完,怎么运到第九十九星系,现在还都是有待解决的问题呢。
议完武装飞行器的事,洛和平突然心思一动,想起了聚合重金属的事。梁峰既然能搞到武装飞行器,也许还有关系,能搞到聚合重金属也说不准。反正已经开口求人一回了,也不差多要求一点。一客不烦二主,不如再问问他聚合重金属的事。
抱着有一搭无一搭的心思,洛和平又问梁峰,能不能弄到聚合重金属。
梁峰不假思索地说:“能啊。现在我手里还压一大批呢。你准备要多少?”
洛和平随口一答:“两吨吧,聚合239,纯度高一点的。”
“这么多?”梁峰略有些吃惊,“大哥,就算在我这拿货便宜,这也得上百亿了。你确定是要这些,没搞错吧?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你怕我给不起你钱是怎么着?还是你那边有问题,不方便?”洛和平嘴上在调笑,心里却有几分不悦,心想,你小子管的有点太多了吧。
“大哥,我没那个意思。大哥你有实力,这点我确信。但是这么大的数目,任谁吃下来也都不轻松啊……我担心你资金链吃紧。你要是没问题,我这边肯定没问题。做兄弟的从个人角度劝你啊,别因为面子上挂不住勉强,实在不行的话,钱找银行做个信用担保,分期给我都行。另外,这玩意一下拿那么多,太扎眼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急用的话,最好是分批拿,蚂蚁搬家,不惹人关注。”
听梁峰言词之间,无不是替自己考虑,洛和平心里有些暖意,暗骂自己以小人心度君子腹。随后道:“小梁,谢了。我有安排,不用替我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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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四话:童元帅(十)
梁峰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洛和平为什么一次性要了那么多高纯度的聚合金属239。
“大哥,你这是自用啊,还是准备专卖。这么大的量,还是高纯度的货……你该不是想用做武器吧?”梁峰问道。
洛和平笑而不语。
看问不出结论,梁峰也就不再刨根问底,另问洛和平,聚合重金属发往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和武装飞行器一起交接。
洛和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梁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又谈了几句闲话,说了说第七星系的大选,又说了说战后的第九星系。之后,梁峰还是坚持着邀请洛和平到第三星系去观光访问。
洛和平说:“我也想去啊。哪有时间啊。我现在一天恨不得掰开八瓣用,都感觉时间不够用。最快最快,我也得等手头这件事忙完再说。”
“行吧,那我就等你忙完。”梁峰有些失落答道。
两个人觉得谈无可谈了,也都说得倦了,就又核实了一遍货物的情况。当再一次提起交接地点时,又想起了货物的内容,梁峰两相联系之下,大惊失色,额头上冒起了汗珠。
“大哥,你先等等……这批东西,你不是要卖到第九十九星系去吧?”梁峰在电话里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其实他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举动纯属多此一举。
“你怎么会这么想?”洛和平心里一惊,梁峰的态度让他隐隐感觉事情要坏。他故作镇定道,“没有的事。都是我们自己人在用。”
“大哥。你可别骗我。”梁峰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我可是知道,童胖子最近在收购聚合重金属239。这两年他一直在扩充军备。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必须和我说实话。哪怕你真是想和童胖子做生意都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是不告诉我实情,东西我没做处理就卖给你,你再转卖给童胖子,那事情可就大了。你不光是把我坑了。也把你自己坑了。这种事是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听洛和平没回应,梁峰继续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夸大其词吓唬你?或者怕说了实话,我就取消交易?大哥,你听我说,咱俩这笔交易还没开始,我随时能取消。如果是别人,我什么废话都不用说,立刻就取消交易了。我们这行。对风险敏感性非常高,感觉不对。马上就会终止交易。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让你明白,我没有取消这笔交易的意思,这笔钱我想帮你挣到,只是我想知道实情。
大哥你应该明白,你要的这批货,在市场上绝对是紧俏货,我根本不愁卖。我说句可能你不太爱听的话,这批货我卖给谁都比卖给你划算。因为卖给你,我根本不赚钱。但哪怕是不赚钱,哪怕是为难,这批货我都得卖给你。不为了别的,就因为你是我大哥,你救了我一命……”
“小梁,别说了。”洛和平只觉得鼻尖发酸,眼前一片湿润的光亮。洛和平听得出梁峰话里的情真意切。几次的误会,几次的澄清,让洛和平心头的锁彻底解除,心门洞开。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梁峰是在用心与自己交朋友。
洛和平忍住哽咽,尽量让声音不起变化,轻轻道:“你就当你的猜测是真吧。”
听完洛和平这句话,梁峰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埋怨道:“大哥,你怎么和童胖子混一起去了?”
洛和平一声长叹,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如果我说阴差阳错,身不由己你信么?”
梁峰默然。谁没有身不由己之事呢。活在这世上,万丈红尘,谁能一尘不染?
“你是这么想到这批货要发往第九十九星系的?”洛和平问梁峰。
梁峰苦笑:“大哥,你要的东西太敏感了,还往东走,让人不得不往那个方向上想啊。要是想遮人耳目,这两类东西,就不能在同一个来源采购啊。而且发货都不该进公界啊,应该分别发货,而且得需要在别的星系借道,玩个障眼法。这里面说道太多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换别人,也许是麻烦,我乐得看热闹。可是换成大哥你,就不用愁了。谁让我是你兄弟呢,这些麻烦,我替你处理。”
“小梁,谢了。”
“大哥,你我之间谢字免谈。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前面障眼法由我来操作,具体怎么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证你在公界接货,也就只能把忙帮到这了。我这边没办法帮你把这些运进第九十九星系。后边的事儿,还得你自己来办。把货运进第九十九星系,最难的是逃过封锁检查。我这边可以给你提供点行内的经验,具体怎么办,你还得自己斟酌。最后,还得和你说件俗事,在商量好的货款总价上,你还得给我加一个亿。毕竟做障眼法得需要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