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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治安局怎么能没有。可治安局哪有足够的jīng力管他们?连那些贱民们都管不过来呢。过去这帮小子也没这么嚣张,虽说偷鸡摸狗的事常干,但还没到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敲诈勒索。其实事情坏就坏在治安局上。这么说吧,这帮混蛋玩意到今天这地步,有一多半是治安局的纵容导致的。一是,这帮小子越混蛋,对于那些贱民的威慑就越大。他们把捉弄贱民当乐趣,所以,有他们在,惩治贱民的活计就不用治安局的人去忙了。另一半是,治安局的人,都是咱们第七星系的人。这背井离乡的,山不亲水亲的,加上不少治安局的人,都在矿里工作过。都是老工友的子女,抓到非法的事,至多也就吓唬一下,多数还是睁一眼闭一眼。时间久了,小崽子们都疲了,也就吓唬不住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局面。你今天这一出也挺好,起码让他们知道,不能太无法无天了。”田立诚说得语重心长。
“这也不是个事啊……怎么不对他们加强一下教育呢?”洛和平非常配合地进入了角s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表示出了自己的担忧,却不想自己当年也是这般模样。
田立诚百转纠结,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说来容易,可哪有师资力量啊。说起704来……唉,狗屁倒灶事多了。算了,不提了,也不是咱能管的事。你呆一段时间就全知道了。”说完,田立诚又惊醒样地说,“哎,对了,咱的菜还没给上呢。老板……”边喊着老板,田立诚抬起头,半站起身,向通往厨房的路上眺望着。
洛和平觉得这一顿饭吃得很不痛快,倒不是菜品不好,而是好好的心情被这恶心事搅得乱七八糟。尤其是刚刚店主人那副像受惊的田鼠一样的举动,更让他觉得腻味。
店主人主动地把洛和平和田立诚点的菜打包好,劝说他们离开。洛和平明白店主人的意思,怕小混混们回来寻仇,再打起来,殃及他这条池鱼。天生不怕事大的洛和平说死不动地方,非要把饭吃完再走,逼得老板几乎跪地求饶。最终,财大气粗的田站长打了包票,如果有人寻仇,损失由他来补偿。店主人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打了包的菜品拆包,留了洛和平二人在店里就餐。
痞*子小青年到底没让店老板失望,也没让洛和平失望。洛和平和田立诚刚刚吃完饭,准备结帐离开时,他们又出现了。这群打扮得像动物园里的各种鸟类的家伙们,如一阵旋风样涌进了餐馆的大门。
“谁?是谁打了我的兄弟,给我站出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嚎叫,撕破了店内平和的空气,而后是针落在地下都能听得到声音的寂静,诡异的寂静。
渐渐的,一股火药气息在空气中徐徐升腾。
第四话:我牙哪去了?
田立诚觉得很滑稽。虽然他总自谦,说自己是个小小的空间站站长。可他心里最清楚,自己,或者说自己的这个位置,对于整个704到底有多么重要。他,田立诚,是704当之无愧的交通之王,掌控着704连接整个宇宙的交通枢纽。用他内心最深处的潜台词说:你们这群小毛崽子,就连你们爹妈的上司都不敢和我叫板,你们算个什么球东西?哪怕704矿管所的高层领导,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地叫声田站长。就你们,也配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看着眼前这群牛鬼蛇神般的小毛孩子,田立诚冷笑连连:“不给你们点颜sè,你们真的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说着,田立诚抬手摸向领口边的通讯徽。结果却被洛和平拦了下来。
田立诚说:“我叫两个护卫科的小孩来料理他们。”
洛和平说:“我知道你要叫人。用不着,用不着小题大做的,看我的。”说完,洛和平背着手,走到小**们的面前,柔声缓缓说道:“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和别人没关系。”
洛和平仔细地在人群里搜索着刚刚被自己胖揍过的兰花头,好半天也没发现兰花头在其中出没。直到有人主动站出来,迎到洛和平面前,洛和平才发现,已经把头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兰花头,方才正瑟缩在站出来的人的背后窃窃私语。
洛和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勇于站出来的年轻人:个子略比兰花头高一些,留了一个鸡冠一样的发型;身体也略比兰花头壮一些,脸上干净一些,没有乱七八糟的饰物,只是左颊上有淡淡的擦伤的疮疤,疮疤边,有着一个古怪的花纹,不知道是纹上的,还是画上的。只是脸上那副桀骜的表情,比起挨揍前的兰花头有过之而无不及。细弱的双臂上满是多sè掺杂的花纹。下身是一条裤裆快到了膝盖的裤子,那裤子破了几个洞,已经脏得看不出底sè。配合着他那裤子的,是一双满是油渍的胶底高腰鞋。
鸡冠发抱着肩,抬起下巴问洛和平:“就是你打了我的兄弟?”
洛和平微微挑了挑嘴角,没做回答,继续盯着鸡冠发看。谨慎的小**们看到洛和平的不回应,渐渐开始地sāo动起来。他们产生了一个错觉,那就是:这个敢于痛打兰花头的家伙怕了,他怂了。紧跟着,勇气就像流行感冒一样,飞快地传染了每一个小**。他们开始敢于呐喊助威了,其中更有人鼓起勇气向洛和平挑衅起来,还有人主动地向洛和平介绍他们中那敢于出头的勇者:“告诉你,小子,这是我们强哥。会功夫的,功夫强哥。你小子还不赶紧跪地求饶,小心一会强哥打断你的腿。”
洛和平依然那付似笑非笑的神情,淡然不做回应。一时间,小**们气势大盛,澎湃的勇气顷刻间就呈几何级数增长。鸡冠强对眼前的局面非常满意。他扬指如戟,直指洛和平:“我再问一次,就是你打了我的兄弟?”
鸡冠强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指着人的手横着飞了出去,同时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啪!然后立刻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发涨。
这是什么声音?这是肉对肉的声音!这是吃了耳光的声音!鸡冠强心里大声呼喊着。可……可这吃耳光的人,好象是……是我自己!这怎么可能?
先是错愕,而后这份错愕急剧地转化为愤怒。转瞬之间,鸡冠强的由半边脸发红变成了整张脸发红,连眼白处都带了血丝。暴怒的他抬起头,却看到甩了他一记耳光的人,正在他面前坏笑着。
洛和平弓起食指揉了揉鼻子,又把手背回到身后,缓缓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鸡冠强只觉得全身的血管都要被气爆了,大叫一声,猛扑向面前这个刚刚打过他脸的男人。刚一接近,鸡冠强就发现自己好象撞到了什么东西。哦不,应该是脸上被一个千钧重锤凿实了一般。等他回过神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家兄弟的脚下。鸡冠强甩了甩头,努力地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扑上去后,倒下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鸡冠强甩了甩头,在晕晕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念头:难不成我瞬间失忆了?
鸡冠强失忆的瞬间,他的兄弟们眼前是这样一副场景:他们尊敬的大哥飞扑上去,用自己的脸迎接着眼前男人抡起来的巴掌。然后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回到出发的地方。就这样,鸡冠强又一次生生的挨了人家一记耳光。而这记耳光打得又是格外的重,直打得他双脚离地,飞回到人群之中。
在一片“强哥你没事吧”的声音里,鸡冠强被人扶了起来,虽然站起来有点晃,可还是勉力站了起来。这时,头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兰花头带着几分犹豫开口了:“强……强哥,你鼻子流血了……”
“啊……啊?”鸡冠强忍着脸上的胀痛,下意识地向鼻口处摸了一把,湿湿粘粘的一片。他摊开手定睛一看,手心里殷红一片。
“快,快拿纸巾来,给强哥止血,快啊……你怎么这么笨!”在一片忙乱声中,鸡冠强的鼻子上被堵了一个大大的纸团,像在脸上长了一个白瘤子。
挨了两记耳光的鸡冠强虽然依旧愤怒,但是冷静了下来。他站直身子,活动了下肩膀,又摇晃了下脚踝,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练家子。”边说着,还不忘记把拳头捏得咯吧做响。
洛和平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冷冷地说道:“别掰了,小心把手指头都撅折了,上医院还得多花份正骨钱。”
鸡冠强不理会洛和平的冷嘲热讽,继续在那里热身,一会像兔子样蹦达几下,一会又压了压腿,一会凌空挥上几拳,一会又空踢了几下腿。最后,摆了个丁字步,伸出手来,手背对着洛和平,四根手指向着自己的方向动了动,示意洛和平可以过来动手了。
洛和平动了,如鸡冠强所愿地动了,如闪电般欺近鸡冠强的近身,一记勾拳正中鸡冠强柔软的胸腹交界,紧跟着双手抓住鸡冠强掖下的衣服,侧身,提膝,摆腿,一记漂亮的膝撞正中刚刚拳打过的地方。随着这记膝撞,鸡冠强再次飞了出去,蜷缩在地上,像一只煮熟的龙虾,从脸到全身都红了个遍。与熟龙虾不同的是,这只冒牌的熟虾还会翻滚,还会呕呕地吐着胃里的酸水。
这一回,跟随鸡冠强一起前来的兄弟们,再没人敢向鸡冠强施以援手,纷纷呆立在一旁小声议论着:“哎呀妈呀,这家伙下手太黑了……”
好半天,鸡冠强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怪叫着扑向洛和平。至于结果,几乎完全可以预料了,他再次被洛和平狂揍。洛和平稍一侧身迎了上去,一把揪住鸡冠强那显眼的鸡冠发,然后抡开拳头对准鸡冠强的脸像擂鼓一样敲了下去。
乒乒乒……啊……乓乓乓……啊……叮、咣……
鸡冠强的耳边像开了打击乐器坊,脸上接连沉闷的撞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那声音声嘶力竭:“别打我脸!”“啊……救命!”不消片刻,鸡冠强在洛和平的拳打脚踢下,落得了一个比他兄弟兰花头更惨的下场。伴随着地面上落下班驳的血迹,鸡冠强连呼救的声音都逐渐微弱下来。
这时,鸡冠强的兄弟们里传出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听到这,洛和平才冷哼一声,抬腿将鸡冠强踹出两米远,终止了施暴。
休息了足有五分钟,被打得头脸像血葫芦一样的鸡冠强才跪爬起来,边放声大哭,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寻找着:“我牙呢?我牙哪去了?我的牙啊……”
小**们再次被这血腥的毒打震惊了,看到洛和平抬起头,冷漠的眼神扫过来,不约而同地齐齐后退了两步。看洛和平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僵持少顷,小**中有人壮着胆问了一嘴道:“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吧?”
洛和平冷笑道:“滚吧。”此外,又习惯xìng地补了一句,“以后别让我看着你们,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这一声冷笑让小**们如释重负,几个人忙不迭地抬起被打得走不动路的鸡冠强,飞也似的逃离了三川水鱼馆。
看着一阵旋风样来,又一阵旋风样走得干净的小**们,洛和平冷漠的表情立刻融化下来,转变成了痛心疾首的模样,一声叹息道:“唉,有辱斯文啊。”
看着洛和平一副装B过度,蛋疼到忧伤的表情,田立诚就觉得像吃了一坨粪味蛋糕,话就卡在嗓子眼里,和女人怀孕的感觉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按说这大少爷,人倒是不坏,可是这行事作风也太那啥了点吧。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总之,类似的字眼在田立诚站长心里轮了个遍,也没找到恰当的形容词。
回了空间站,田立诚给洛和平安排到了空间站宿舍里住下。
“委屈你一晚了,我这也就这么个条件了。”田立诚诚恳地对洛和平说道。
“老田你太客气了,这就不错了,我就不说谢了。以后的rì子长着呢。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洛和平紧握住田立诚的手道了晚安,心中涌起了那么几分淡淡的感动。毕竟,他确实能体会到田站长的真诚。
入夜,洛和平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失眠了。倒不是担心这场无谓的斗殴,只是无来由的烦躁。或许是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还是水土不服?洛和平百转惆怅,也想不出个中缘由。
他有点不太敢相信,只是第一天,那淡淡的思乡感就弥漫了他的思绪之中。洛和平心中嘲弄自己道: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