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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被看得莫名心虚,老脸一红,转过头,“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宋怀文正想趁机说些什么,门铃想了,高寒连忙起身开门。宋怀文心中暗骂谁这么没眼色,这时候敲门。
来人正是杨苏,他身后站着护花使者林茂。
杨苏见者宋怀文,一脸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分手,原来是有了他啊。”
林茂连声帮腔“高寒你真是个渣,杨苏对你付出这么多,家都不要了,被你圈养起来,你居然找小三!”
高寒无力反驳,他圈养,呵呵,要不是他拿工资供着,杨苏的少爷脾气根本找不到工作喝西北风去好吗。他直接关门毫不理睬,任凭两人在门口又哭又闹,他准备打电话叫保安。
高寒能忍,宋怀文却不能忍,他开门笑着对杨苏打招呼:“你就是高寒前男友,这位是你姘头吧?”
杨苏一下激动了,他认为自己与林茂的感情受到了侮辱,而护花使者林茂适时冷笑着开口还击:“高寒新找的原来是个没素质的货,我和杨苏的关系你们这种人怎么会理解。”
“其实我还是能理解的,你们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比有情深,比爱情纯对吧?”
杨苏高昂着头,“茂茂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永远不会变。”
“我知道,你们上床不做‘爱,接吻不谈情。你亲他摸他操‘他,还只是个备胎蓝颜,真能忍。”
林茂听得青筋暴起,想伸手打人,被宋怀文轻而易举制住,“我‘操杨苏,你真他妈有本事,你被人摸着亲着心里想着高寒,他不就是所谓的什么蓝颜吗,我懂,你们什么都做完了还他妈说是知己不是爱情,朋友这词都被你们这些人给毁了。”
“你胡说,林茂是我…”
“他是不仅为你喜怒哀乐而牵挂,还会为你的每一滴眼泪而心疼的男人;他是既温暖你心灵,又温暖你身体的男人;他是太阳,他是云朵,他是你白日里的烟火,你别以为我不会上微博。”
(四)
高寒是个闷葫芦,以往同杨苏吵架,只会冷着脸不说话,让林茂与杨苏占尽口头威风。可是宋怀文不是个善茬,充分发挥了特长,让这俩人根本说不上话。
哦?你问杨苏,他是个键盘党,只会在论坛八卦噼里啪啦问候生‘殖‘器,真遇上了宋怀文这种刺头就是个怂货。
林茂看杨苏被说得眼圈都红了,强势地挡在杨苏面前,面露凶色:“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杨苏!”
宋怀文冷笑一声,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摩拳擦掌,“好啊,来啊。”
只是林茂的设定不是黑社会老大,而是普通竹马蓝颜,最多一周去几次健身房。林茂有些心虚,可是为了在杨苏面前强撑男人的尊严,依旧不退一步。
可惜大楼保安根本没给他俩切磋机会,直接轰走找茬的杨苏林茂。
此时躲在屋子里的狮子座高寒深觉脸面不保。是基佬就算了,还是个被NTR的基佬,连前情人和姘头都找上门了,这下邻居和表弟都知道了,好丢脸……
宋怀文一脸无所谓走进来安慰高寒,“表哥,别和那种人生气了,看开点,啊~”
高寒把头埋在手臂里不太起来,支支吾吾,“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你要是介意,唉…”
“表哥我早知道了,以前悄悄关注你微博空间,然后知道了这货。我去看过他的相册,有段时间全他妈是和姘头的合照,我‘操。”
高寒把头抬起来,双眼不自然地看向别处,耳朵有些红,“可是这一吵都误会你和我的关系了,这对你多不好。”
宋怀文大手一摆,“没事儿,我不是这里人,谁也不熟悉,影响不了什么。”
高寒很快恢复了平时的状态,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他不好意思让宋怀文做完所有家务,总趁着有空买菜拖地。杨苏曾说过男人做饭做家务好丢脸,高寒深深不以为然。这都是基本生存技能,都是成年人,总不可能事事要人照顾,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而宋怀文则换着花样给高寒做吃的,清蒸松茸、烧烤小羊排、干煸鱿鱼、水煮牛肉,吃得高寒脸都圆了一圈。
高寒把碗里的茶树菇肋排汤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感慨,“不能这么吃了,在这样下去,不到30岁就有小肚子了。”
“表哥这么帅,怎么胖都好看。”宋怀文手上收拾着碗,嘴上不忘安慰高寒。
高寒眼见无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望着宋怀文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些温暖。这和当初与杨苏在一起时不同。在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家里和宋怀文之间自在无束。他们之间是高‘潮迭起的浪漫,杨苏用整栋男生宿舍向他表白,在除夕广场上接吻,在放假的宿舍里拼命做‘爱。
他并不恨杨苏,杨苏于他只像个小说式的人物。他有爱人有竹马,在学校里颇受欢迎,性格高傲。可惜放到了社会里,放到了要攒首付要交水电气费需要忍气吞声的现实生活里,大学里的杨苏轰然倒塌,变成了现在这个靠人养着宠着无所事事的废物。
宋怀文则不同。在宋怀文面前,高寒没有了当初的砰然心动,只是感受到了一种习惯。他们不会为了空调开多少度吵架,不会互相埋怨不做家务。他们俩平时一起看球赛,周末到宋怀文教书大专的篮球场上打球。
吃过晚饭宋怀文说同学来S城出差了,出去坐坐,高寒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坐下来核对账目报表。
宋怀文约了来S城出差的大学同学展戎在家附近的茶坊见面,展戎一脸嫌弃,“我还以为你会约我在酒吧会所,结果是在个茶馆,你也太不给老同学面子了吧。”
“我自己都没去过酒吧,怎么带你去,再说了,表哥也不喜欢那些地方。你别装得很懂的样子,你其实也没去过吧。”
两人叙了会儿旧,展戎一脸八卦地问:“你把表哥搞到手了吗?”
“那你和你女神怎么样了?”
“别说我,先说说你和你表哥,这点消息都不透漏给兄弟?”
“算是同居状态,除了没那啥,简直就是老夫老妻模式。”宋怀文一脸得瑟,“只是他喜欢拜仁,我支持巴萨。”
“不就去年一个七喜吗,又不是皇马,小事小事。”展戎淫‘荡地笑道“表哥如此优秀的一个适龄旷男,你花了这么久还没攻略下来,是不是不行啊,兄弟我刚去了趟西藏,有那方面的药,要不要来点?”
“滚粗吧,三年连女神手都没摸到的卢瑟没资格说我。”
“表哥这种男人就要先啪啪啪了再说,他旷了那么久,说不定啪着啪着就爱上了。我没给你开玩笑,真的。”
“我‘操展戎你别一口一个表哥,那是我家的不是你的。”宋怀文忍不住想捶展戎。
展戎机智地躲过去,呸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是基佬啊,哥的女神还在等着哥回去结婚生娃。你笑哥三年没摸手,哥还没说你都意淫你家表哥五六年了。”
宋怀文把展戎送到宾馆就回家,还不到九点。客厅里高寒埋着头处理文件,见宋怀文回来也只是应了一声。宋怀文看着高寒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想到展戎那番话,居然鬼使神差地抱了过去。
他看着高寒转过头,吃惊地看着自己。本来想着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弄桌烛光晚餐趁机告白,结果搞成了这样,索性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吼道 “表哥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会做饭能干架会暖床,你就接受我吧。”
他心里已经准备好了被高寒拒绝后的各种说辞,像什么还没准备好下一段感情,什么受了情伤不敢再爱,他都有了应对方法。
“好啊,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吧。”
“没事,表哥,我能等你忘掉他,我……”宋怀文张着嘴乱说一气才反应过来“表哥你居然答应了,我‘操啊。”
“我为什么不答应,”高寒抠了抠脑袋,“我挺喜欢你的,咱俩在一起生活也合拍。”
宋怀文听他说咱俩,心花怒放,张口开始乱说,“表哥我等这天等太久了,你是我初恋二恋三恋,你走那天我一边打手枪一边摸你照片我……”
高寒听他越说越不对,急忙打断他“我们在一起,你爸妈那边怎么办,我也不好给我爸妈交待,好好的表弟我给带弯了。”
宋怀文边笑边说,“他们早知道了,来之前我就说服了他们。姨还说与其让外面的人带坏,不如交给我。”
(五)
确定关系后,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除了晚上的啪啪啪,照样该干嘛干嘛。
难得周五,两人心照不宣地早早上床,翻来覆去做了几次,激情过后,宋怀文靠着高寒,俩人一起看电脑上的毛‘片。
“看了好多部,还是没法有反应。”宋怀文指着画面里爽得翻白眼的小受,无聊地说道。
“那你不算gay啊,怎么喜欢上我的?”
被问这种问题的宋怀文毫不羞涩,反而一副沉思状,“让我想想,应该算高一的时候吧。”
宋怀文小时候像个豆芽菜,从小没妈,经常受人欺负。当然,以他的性格做不了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在身体上无法战胜的时候,他往往采取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比如把同学的早饭偷了喂狗,滥用课代表职权把欺负他的人的暑假作业撕了冲厕所。
后来他爸引了后妈进门,宋怀文又哭又闹,绝食了两天,直到后妈亲自把饭菜端在他卧室门口,才肯悄悄出来吃饭。
后妈不像电视小说中描写得那么万恶,甚至对他还不错。他再也没穿过脏兮兮的运动服上过体育课,也没有饿着肚子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呆。
放假的时候后妈怕他孤单,把他带到娘家和娘家侄子一块儿住。高寒比他大两岁,不爱说话,性格沉稳,一副小大人样子,见了宋怀文也很冷淡,打了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
一天高寒他妈拿了二十块钱,让宋怀文和高寒自己去楼下小卖部买零食。宋怀文很兴奋,高寒一脸可有可无。他们俩买了一堆,像什么牛羊配大刀肉麦丽素,全是宋怀文喜欢的,高寒让宋怀文自己回家,他要到报亭翻杂志。
宋怀文巴不得便宜表哥不和他抢东西,抱着零食飞奔回家。路上突然伸出一条腿,宋怀文没注意,摔倒了,抬头才发现是学校里欺负他的一伙人。
现在他势单力薄,无法抗衡,只有任凭那些人把他的零食踩烂。
“小兔崽子,我让你打小报告,让你撕作业!”为首那人光踩零食还不解气,想动手打他。
宋怀文根据经验,用手护住头埋到膝盖里。
可是意料之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他抬起头,看见漂亮挺拔的表哥稳稳地用手接住了拳头。
就算表哥长得跟个姑娘似的,身高还是唬住了几个小混混,而且表哥本身还是县里成绩优秀的名人,几个人面面相觑,骂骂咧咧地走了。
“没事了,起来吧。”高寒向他伸出手。
“可是零食全碎了…”
高寒想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十块钱给他,“再去买回来,这些不要了。”
宋怀文“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从此之后,宋怀文一放假就缠着高寒。高寒写作业看书他都在旁边坐着,有时候玩游戏有时候看电视,直到16岁那年暑假。
他还记得那天中午兄弟俩一块儿睡午觉,高寒罕见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他都吵醒了。他闭上眼睛装睡,等高寒起床后悄悄跟过去。
这时家里的大人都上班不在家,高寒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张碟片,放进DVD里。电视上很快出现两个男人赤‘裸裸抱在一起肉搏的场景。
宋怀文吓得瞌睡全醒了,更让他吃惊的是,表哥松开腰带,把手伸进去,来回撸动。表哥的裤子上能清楚看到那物事撑起的帐篷。
高寒一脸薄汗,头向后仰,发出克制的呻吟声。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急促,最终将欲‘望发泄在了手上。他随手扯了一张卫生纸,将一切收拾干净,悄悄回房间,看见表弟还在睡觉,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宋怀文满脸通红,裤子湿了一片。
又过了几年,高寒大学放假回家,向父母正式宣布出柜。他拖着行李离家出走,在车站看见了等了许久的宋怀文。
“表哥,天大的事也不用这样啊,和姨他们再商量一下吧。”
高寒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不知道也好,好好复习,准备高考吧。”
然后毫不犹豫地扬长而去。
宋怀文把回忆抛在脑后,翻了个身,手在高寒胸前画着圈。
“按理说表哥你都旷了几年了,我怎么没感受到?”
高寒捉住他捣乱的手,亲了亲他的嘴唇,将他抱在怀里,“我越来越怀念当初可怜被人欺负的小表弟了。”
“是吗?”宋怀文用手握住高寒又立起来的欲‘望,“我现在也愿意让你欺负。”
看着宋怀文布满情‘欲而依旧明亮的眼睛,高寒忍不住再次压了上去。
宋怀文是学校里的合同工,不在编制内,是当初为追夫在S市临时找的工作。他不在乎,高寒却一直很在意。
按宋怀文自己的话,他一个搞体育的,又不是名牌的学毕业,能找到现在这个不错了。高寒听了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