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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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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了静轩静轩方振山。作者同乡。兄(坐BusBus公共汽车。)处。吃过了饭(西来顺),就同静轩同访印其印其徐家存。作者同乡。,因为我昨天看到今天梅兰芳在开明演《黛玉葬花》,想揩他的油,教他请我的客。他允了。因为必先事购票,所以我俩二点就开拔往前门外买好了票,时间尚早,乃同往琉璃厂徘徊,以消磨时间。然而时间却越发显得长。
  吃晚饭在五点。我不高兴女招待,所以便找没女招待的铺子,然而结果却仍是有。只一个,十五六岁,在生命的重担下作出种种不愿作的举动,真可怜呵!
  饭晚时间仍早,乃同往天桥。到天桥来我还是第一次。各种玩意全有,热闹非常,每人都在人生的重压下,戴了面具,作出种种的怪形。真配称一个大的下等社会的ExhibitionExhibition展览。。
  戏是晚七点开演,演者有萧长华、尚和玉、王凤卿、程继仙等。因没有买到头排,在后排有时就仿佛看电影似的。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看旧剧,而北京旧剧又为全国之冠,所以特别觉得好。最末一出是梅的黛玉,配角有姜妙香等。在开台之先,先休息几分钟,黄锦幕落下,开幕时全台焕然一新,平常拉胡琴等皆在台上,台下人皆看得到,我以为不很好,应改良。在梅剧里果然改良了。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压着似的,在期待梅的出现。我双目注视着右边的门(出门),全球闻名伶界大王就会在那里出现,我真觉到有点奇迹似的。终于,出现了,我的眼一晃,又狠命睁一睁,到现在我脑里还清清楚楚画着当时的他的像。果然名不虚传,唱音高而清,作工稳而柔,切合身份,亦天才也。我对旧剧是门外汉,我觉着今晚唱得最好的是梅和姜妙香(名小生),我仿佛重[中]了魔似的,我还要再看他的戏呢。
  剧后,坐洋车返西城。车经八大胡同,对我又一奇迹也。宿于静轩处。
  今天总之是很充实的,很富于变化和刺戟[激]的:天桥第一次去,梅第一次看,八大胡同第一次走,对我无一不是奇迹。是今总之是很充实的。(二十九日晚补记)
  二十九日
  昨晚一时才睡,今天老早就给同寓念英文的吵起来。
  因为北平大今天出榜,静轩只是沉不住气。八点钟我同刘君到中南海北平大校长办公处去看了〈一〉次,还没出,而等候的已大有人在。因为觉得等着太无聊,便到中南海公园去绕了一周,这还是第一次呢。里面果然好,荷花早已过时了,但残留的一朵一朵,红似血,却更有韵致。东边是故宫,耀眼的黄瓦在绿树堆顶上露出来,北边白塔高高地静默地伫立着。
  绕了出来,仍没出,只好回去。顺路到美大书屋买了两张画片—— TolstoiTolstoi托尔斯泰。大的一张,Beethoven、RodinBeethoven、Rodin贝多芬、罗丹。小的各一张,里面有石膏的 StatueStatue雕像。,非常好。十二点,我个人又去中南海,榜张出来了,却没有静轩的名。静轩的最后的希望完了,他要怎样难过呢?我简直想不出怎样对他说。果然他听了以后,又拍床,又要回家……我只好劝他冷静,拖他到东安市场,吃了一顿饭,解解忧。
  出市场到印其处等车,四点半回校。
  晚访姜春华闲谈。在长之处看到柏寒的信,说大概要休学一年,噫!
  晚早睡(三十日晨补记) 。。

清华园日记(10)
三十日
  起得很晚,只读了法文。因为听岷源说,吴雨僧吴雨僧吴宓(1894…1978)字雨僧,又字雨生。陕西泾阳人。1916年毕业于清华学校,次年赴美留学,1921年获哈佛大学文学硕士学位。回国后,曾任东南大学教授、清华大学教授及国学研究院主任,西南联合大学、武汉大学教授,《学衡》杂志总编辑。建国后,历任重庆大学、西南师范学院教授。时为清华大学外国语文系教授,代主任。先生有找我们帮他办《大公报·文学副刊》的意思,我冲动地很想试一试。据岷源说,从前浦江清、毕树棠、张荫麟浦江清、毕树棠、张荫麟浦江清(1904…1957)字君练,时为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毕树棠(1900…1983)字庶澄,时为清华大学图书馆馆员。张荫麟(1905—1942)史学家。素痴。192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入美国斯坦福大学学习西洋哲学、社会学,获文学硕士学位。1934年任清华大学哲学、历史两系讲师,1936年升为教授。等帮他办,每周一个meetingmeeting会议。,讨论下周应登的东西,每人指定看几种外国文学杂〈志〉,把书评和消息译了出来,因为他这个副刊主要的就是要这种材料。想帮他办,第一是没有稿子,因为这刊物偏重TheoryTheory理论。和叙述方面,不大喜欢创造。我想了半天,才想到从前译过一篇Runo Francke的《从Marlowe到Goethe浮士德传说之演变》Runo Francke的《从Marlowe到Goethe浮士德传说之演变》鲁诺·弗兰克的《从马洛到歌德浮士德传说之演变》。Marlowe,马洛(1564…1593),英国戏剧家、诗人。Goethe,歌德(1749…1832),德国诗人。,今天正是Goethe百年祭,所以便想拿它当敲门砖,请吴先生看一看。于是立刻找出来,立刻跑到图书馆;从破烂的架子里(正在粉刷西文部)钻过去,把German ClassicsGerman Classics德国古典作品集。第二本找出来,同译稿仔细对了一早晨。吃了饭就抄,一抄抄了一过午,六点半才抄完。给长之看了看,他说我的译文里面没虚字,我实在地怕虚字,尤其是口旁的,尤其是“哟”。
  长之说他已经找好了房子了(张文华替找的),我心里总觉着不痛快,我同他约好,已将一年,而现在撇开我。访王炳文不遇,为房子问题。
  晚上仍抄,抄Don Marquis的《一个守财奴的自传》的序,预备投“华北副叶”。
  今天早晨,替柏寒打听能不能用津贴,然而我的津贴来了(25元),领出来,快哉。
  第一次吃广东的什锦月饼,还不坏。
  自来对德文就有兴趣,然而干了二年,仍是一塌糊涂,可恨之极,是后每天以二小时作为德文之用。
  三十一日
  早晨起来仍继续抄Don Marquis,到图书馆查了《大英百科全书》 Marquis的传,译了附在文后。Marquis是诗人,剧作家,而所写的东西总有幽默的色彩。即如这一篇,骂犹太人贪财,但是许多人何尝不这样。而且在这里面还能看出来,人们(是)对特有的一件事的沾执(长之说)。
  读法文。饭后读德文。
  晚上到长之屋里看了看。大千替找的350号房子听说开着门,我去看了看。原来(听娄说)江世煦还在杭州。同工友说好了,又跑了一趟拿一床毯子铺在床上,以防人占,房子问题算放了心了。
  我对长之总不满意,某人要对他好,他总捧他,我还是说他Prejudice太大。
  岷源借五元。寄行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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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1)
九月一日
  寄友忱信,寄《华北日报》副叶稿。
  (以下二日补记)早晨仍读德、法文。
  午饭后,当我正在屋里坐着默思的时候,忽然宿舍办公室来找我。到了那里一看,才〈知〉是我在大楼定的房间又叫人(熊大缜、崔兴亚熊大缜、崔兴亚熊大缜(1913—1939)江西南昌人,193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1938年进入八路军冀中抗日根据地工作。1939年“肃反”运动中被诬为国民党特务,押送途中被乱石砸死。1986年*。崔兴亚,清华大学学生。)占了,我同他交涉了半天,他才又允许把东西移出去,还是我住。我回来后,我赶快把东〈西〉用洋车搬了一部分去。
  略为整理,晚就睡在那里。
  一换地方,心里只是不安全,几乎半夜没睡着,又听到北边的枪声。
  晚饭后,访吴宓未遇。
  现在同学占房子简直像军阀占地盘一般地热烈。
  九月三[二]日
  昨晚通宵失眠,起得又特别早,当我推开朝北的窗子的时候:一片濛 〈濛〉的朝雾,似无却有,似淡却浓,散布开去,一直到极远的地方。而近处的蓊郁绿树却显得〈更〉蓊郁了。在这层雾的上边,露着一片连山的山头,顶是蒙着白雪(塞外)——绿树衬着白雪,你想是什么景色呢?起来后,我仍到二院来,因为我的东西只搬了一部分,想念的书都还在二院。心悬两地,只是坐立不安。在大楼和二院之间来往了三四次,每次去都带一点东西,把Tolstoi像也带去挂上了。
  过午接到璧恒公司的信,说钱已收接,已向德国代定Goethe,六星期可到,我非常喜欢。
  写致梅城姐信,托Herr 王Herr王王先生。指王岷源。Herr,德文“先生”。索要目录信。昨晚读了一本《幻灭》,今日又借了达夫《薇葳集》和《莫斯科印象记》来读。
  晚访吴宓(同Herr王)。室内先有客在。在外等候多时,坐荷池畔,听鱼跃声,绿叶亭亭,依稀可辨,星光共灯光,飘然似有诗意。
  冒险叩门,约以明晚来访。
  归眠于大楼(三日补记)
  三日
  发梅姐信,要目录信:
  Tsing Hua Yuan,Peiping
  Sept2,1932
  Maggs Bros
  34&35 Conduit Street
  London WTsing Hua Yuan,Peipng Sept2,1932 Maggs Bros 34&35 Conduit Street London W清华园,北平1932年9月2日Maggs Bros 34&35 Conduit Street London W·,璧恒公司地址。
  一起就跑到二院。其实也无所事事,不过总有点舍不了似的。洗脸回来,看到岷源留的字,约我去散步,访之同出。到注册部看了看用的书,只近代小说一样就占了四本,小说又有五本,真要命呵。归后又携一部分书返新大楼,顺路在北京图书公司买了本Madame BovaryMadame Bovary《包法利夫人》。法国作家福楼拜(1821…1880)的小说。。
  过午我忽然觉到这样两下里跑毫不能念书,于是决心都迁了过来,并且换了张桌子。晚饭后访吴宓,已进城,共访彼三次矣。
  晚整理东西,大汗。
  听长之说,《大公报·现代思潮》,归张崧年张崧年后改名张申府(1893…1986),哲学家。时为清华大学哲学系教授。接办,改称《世界思潮》,精彩已极,对张的发刊辞,大加捧。彼自今日起定《大公报》。
  晚读《莫斯科印象记》。觉得苏俄真是天堂,但吾在中国洋八股先生手里,天堂是早不敢希望的,恐怕比地狱还……罢。 (补记四日)

九月(2)
四日
  早晨读法文。仍然觉得不安定。
  过午,大千来校,同长之往彼屋闲谈,在座者并有熊迪之熊迪之熊庆来(1893…1969)字迪之,数学家,中国现代数学的先驱。时为清华大学数学系主任。大少爷等。回屋以后,刘玉衡君来访,言已把东西搬了来。李秀洁、张延举同来。于是跑出大门把他们接进来,先住在二院104号,谈了半天。
  晚上一同吃饭。
  本来约定同访吴雨生先生,因大千约我替他搬东西,故又急急赶回新楼。在长之屋遇见他,他不搬了,谈了半天。
  又到我屋里谈了半天。
  九点,约岷源访吴先生,在。从系里的功课谈《文学副刊》,我允许看London Times:Literary SupplementLondon Times:Literary Supplement《伦敦泰晤士报:文学副刊》。,并把稿子交给他。吴先生说话非常FrankFrank坦率。,实在令人钦佩。据说,他也非常Whimsical & nervousWhimsical & nervous性情古怪、神经兮兮。。他屋挂着黄节黄节(1873—1935)字晦闻。时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兼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写的“藤影荷声之馆”,实在确切。阅报见张宗昌在济南被郑金声侄及一陈某刺死,有说不出的感觉。
  长之总是有Prejudice——王肇裕为例(补记)。
  五日
  早晨,什么也没读。
  帮着大千搬家,累了个不亦乐乎。大千现移至310号与长之斜对门,我们都在三层楼上。午饭与大千同吃。
  过午本约与岷源同进城,嗣觉天气太热,延〈迟〉不欲,乃止。同李秀洁等沐浴。
  晚饭后,领他们逛了逛。
  回屋后长之来访。他拿了他的近作,《一只小鸡儿》给我看,到[倒]确能表现出他的意思来。我以前初次看他的诗的时候,我觉得真好,例如《思峻岑》、《懈弛》、《我思想这个》、《深秋的雨》,都是我所极喜欢的。说也怪,当时我觉得,即便与所谓成名的诗人的诗放在一块,也不但不有愧色,而且还要强些。
  他现在的诗,我觉得涩化了,同时也深刻化了。《第四十一》(拉甫列涅夫作,曹靖华译)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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