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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顿然在空中呼啸,纷纷落在谷山第一联队的阵上。
谷山次郎心下一惊,“难道他张立仁的另外两个团也转到攻击第一联队上去了?不,不可能。他的两个团,应该是等着我的第三联队去中招的啊。”
第二十五章 庐江花痴
将盒子炮插到腰间,孙美英对红娘子微微笑了一下,身形一晃,身子就像穿空的鹰隼,嗖的一声,飞窗而出。
“好俊的身手。”程德日不由啧啧赞道。
孙美英并不知道程德日在赞她,更不知道程德日此时正在自家的楼上,悄悄地用望远镜望着她。
两家相距不过一里,从天刚入黑开始,程德日便回到自己三楼的房间,拿出高倍望远镜,躲在窗帘后面,窥探着孙美英的一举一动。许多时候,孙美英都不出现在窗口的范围。但这并没令他程德日感到失望。只要看上孙美英一眼,他的血液就像长江一样奔腾不息。哪怕孙美英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不再出现,他仍然心潮澎湃地等待。
程德日原名叫程前锋,因在德国和日本留过学,便将名字改为程德日。改名那时候,他不过二十多岁,日本还没侵华。庐江城的人,也只当他是在卖招牌,自我宣传,都一笑了之。自今年四五月份,日军侵占巢湖地区,在城里、乡间烧杀奸淫抢掠之后,他房间的窗下,就不时被掷到一块块牛屎。牛屎贴在墙上,形同一张张狗皮膏药。
老爸叫他改回原名,他誓死不从。
他为啥如此宁死不改?
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日在街上走的时候,一位朋友喊他一声“德日”,他的两耳就如沐春风一样,同时听到了孙美英在他身后“卟嗤”的一笑。
朋友的喊都当放屁了,第一要紧的是回头看自己梦中的情人。
但当他回身,孙美英已经转入了巷子。
他赶紧跑过去,在巷口望着孙美英袅袅娜娜远去的背影。
朋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德日真有你的,做了十几年花痴,难道还没有做够?还要重色轻友?”
他转回身,双眼瞪如牛眼,冲朋友道,“你懂个屁。你懂的话,你就叫程德日,而不是我叫程德日了。”
“那是、那是。”朋友忙道,然后匆匆告辞而去。
在庐江城,他程德日和张立仁都被视为青年才俊。两人同年不同月生。他的月还比张立仁大两个月,生于秋高气爽的时节。两人一同考入清华,一同出国留学。只是他留德,张立仁留日。
按人们原来的设想,程德日留德回来必娶孙美英,张立仁留美回来,则娶孙晶英,两对郎才女貌,势必成为庐江的一段佳话。
哪知程德日留德回来,就躲在家里,一步也没出门。也没见程家的人到孙府去提亲之类。
人们都感到纳闷:难道程德日在德国留学的时候,耐不住寂寞,和德国婆娘睡上了?
因为程德日刚回来那几天,程府就传出他和老爸激烈的争吵声。
争吵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不得而知。但人们推测,肯定是与女人有关。
想想,他德日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别人像他这个年纪的,儿子都会去买酱油了。
在家里躲了三个月,程德日终于出了门。但这一出门,就是出的远门,到小日本去留学去了。
人们私下猜测,程老爷肯定是嫌德国婆娘太洋化,不肯接纳。他程德日斗程老爷不过,只好认命,东渡日本。按程老爷的话说,日本婆娘怎么的也是跟咱中国女孩差不多,况且日本女孩孝道,有脚都不走路,爱跪。
程老爷看中的是日本女孩爱跪的优良美德,白花花的银子往程德日的面前一放,“给我去娶个日本女孩回来。”
如果真是这样,先变心的就是他程德日。
他变谁的心?骆婆婆道。
孙美英的?别人答。
你啥时见过孙美英跟他好过了?骆婆婆反问。
别人皆语噎。
因为骆婆婆说的说在理。
虽然他程德日和张立仁一样是青年才俊,但那姐妹花,一直都是在张立仁的身边暗香浮动,从没见过他程德日挽住孙美英的胳臂,在花前月下情感一回。希望两对郎才女貌的新人步入洞房,不过是人们的一厢情愿。
三年后,程德日留日回来,仍然是孤身一人。
知道这回有戏了,一些婆娘便有事没事地在程府门前溜达来溜达去,希望听到程府传出一些故事来。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你个废物,花那么多钱,居然连条日本婆娘的腿都没带回来。”和老爷愤怒的声音。
“我就是不喜欢日本女孩的腿。”程德日倔倔的道。
“为啥?你说为啥啊?人家日本女孩那腿有什么不好?人家那可是充满儒家的孝道的。哪像我们现在的中国女孩,小脚也不留了。不留也罢了,走个路还挺胸 臀的,哪里有半点的淑女形象?”程老爷气呼呼的道。
“她们孝道是不错,可把腿也孝道成罗圈了,一头小猪都钻得过。如果老孔看到自己的女儿罗圈成这个样子,他绝对不会为了拍当权者的马屁,而去贩卖他的什么孝道了。”程德日极具*的革命精神道。
“你、你、你,你真把我气死了啊。”程老爷真个气不打一处来。
但话说回来,程老爷并没被程德日气死。非但没气死,反而精神不减。为了程家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他不经程德日同意,就到乡下带回一对**的双胞胎,择个喜日摆了一百围酒席,将程德日五花大捆之后,硬塞入了洞房。
听房的人听了一晚,只听到程德日说了一句话,“帮爷松绑,上床。”
期望大床地动山摇的响,却蚊大的声都没有。
听房的人很是失望。
两年下来,也没见双胞胎的肚子隆起来。
程老爷整天唉声叹气。双胞胎却安慰他道,“爹爹,你放心嘛,春风总会度玉门关的。”
看双胞胎如此乐观,程老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一句,“你们要尽快和他同房。”
“放心吧,爹爹,我们肯定会为你生个大胖孙子的。”双胞胎欢快乐的道,虽然自洞房之夜之后,程德日就不再和她们同房睡。
要说,程老爷当初找双胞胎的时候,就花了心思的,单是双胞胎的名字,就与孙美英、孙晶英只差一字,大的叫菊英,小的叫竹英,也是姓孙。
嫁到程家没多久,双胞胎就发现自己的夫君在悄悄窥视孙美英,但两人都装作视而不见。明知程德日最爱望孙美英的纤腰、修长的腿,两人也没有减肥的意思,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把自己养得肥肥白白的。
竹英也担心过,私下对菊英道,“姐,如果他一辈子都只望那妖精的苗条,我们岂不白糟蹋了自己?”
“放心咯,妹妹,他总有望厌的时候。”菊英充满信心的道。
第二十六章 一对活宝
竹英也担心过,私下对菊英道,“姐,如果他一辈子都只望那妖精的苗条,我们岂不白糟蹋了自己?”
“放心咯,妹妹,他总有望厌的时候。”菊英充满信心的道。菊英这种信心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树立起来的。
刚嫁到程家不久,菊英已从妇人的嘴上了解到,她们的情敌是孙家姐妹。但说起来,也不能怪人家美英和晶英,人家已经成了张家的媳妇,肚子也开始隆凸了。只是自己夫君不争气,仍花痴人家。
人家并和你这对双胞胎争程德日。
这如同一场没了对手的战争,她们有气也无处可发。
然而程德日将她俩晾在一边,面对着他程德日来独守空房,表面上嘻嘻哈哈,装着没事。到了晚上,尤其是夜静人深的时候,两姐妹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
程老爷也特有心,不但为她两个肥妹准备好了一张坚实而厚重的红木大床,还特别地加了宽,任她们横睡直睡都行。两人在床上蹦,在床上跳,大床绝对不会发出丝毫的吱呀声。被子也是特地定造的,丝质的被面,丝棉的被里,不管是手触,还是身子接触,感受到的都是绵绵的温柔之乡。
洞房之夜,当她俩为程德日松了绑,宽了衣,程德日一头钻入被子之后,她俩立时也宽衣上了床。按道理,这个程序应该是程德日帮她们完成的。可世间无理的事太多,要说抢亲,也是男抢女的,眼下却成了她们女抢男。虽说她们在家里也算过小姐,但比起程家来,那是小巫见大巫。程老爷叫人挑着一担礼金到她们家提亲,就差点没将她们爹吓晕。那一担礼金,多到她们孙家一百年也赚不了那么多。如果说她们是奔着程家的银子而来,那也小看她们了。庐江两大才俊,她们早有所闻,私底下也无比心仪。所以,从这个角度去说,她们看中的是程德日的人,而非他家里的金子、银子。人就躺在床上了,她俩哪里还去管世间的事有理,还是无理?一左一右夹着平躺着的程德日,就像两辆坦克似的,压得程德日喘不过气来。
程德日忍不住悄声的说,“看你们哪,我都没急,你们倒急。”
说得她俩顿时脸红耳赤。
好在上床前已经吹熄了红蜡烛,房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人家想你啊。”竹英知道程德日爱斯文,不让听房的人听到他们的动静,也对着程德日的耳朵悄声的说。
“才见第一次面,有什么好想的?”程德日没好气地说。
“你是第一次见我们,我和姐却见过你好多回。”竹英边说,边就将*的手搭到程德日的胸膛上。
“嘻嘻,你不会说从少女怀春那一刻,就念着我了吧?”程德日轻轻笑说。
“说哪,你们文化人就是敏感。这么遥远的事情你都还能想到。”竹英甜蜜的道,身子又往程德日身上挨。
程德日笑说,“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如何?”
“好啊。”
“一切由你说了算。”
两人如获至宝的答。
程德日轻轻嘻了一声,方道,“好,那从现在开始,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身子以尺宽为界。”
两人眼一黑,如坠深渊。
但话已出口,岂能收回?说不定,顺了他程德日的心意,后面就会有好戏。
回过神来,都答,“没问题。”
嘴上答得爽,身子却是依依不舍地离开程德日的。
“嗯,说吧。”程德日等她俩松开了自己,笑道。
说什么呢?
说什么呢?
她俩一下就难住了。那些爱啊想啊的情感,在心里可以很多,很丰富多彩,但用语言来表达,就那么两三句。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东一句,西一句地毫无目标地说着。
连她们自己也不知说着什么的时候,程德日那漂亮的鼻子却发出了轻轻的呼噜声。
都是床主温柔的错,竟然一下子就让他程德日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两姐妹一商量,就将软绵绵的床垫换成稻草编成的垫子,稻草垫虽然也柔,但身子一动,就会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还会散发出稻草的香味,那可是秋高气爽一样的气息,让人精神。他程德日想睡都不容易。被里是老棉,被面是粗布。要想感受到温柔,只能来自她俩*的身子。说实话,她俩从来就不认为自己肥,只觉得自己像唐大帝国的杨贵妃一样,是*而不显肥。比起骨瘦如柴的女子,不知柔绵多少倍。
一切准备妥当,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丫环小梅却走来告诉她们,“大少爷今晚自个儿在三楼的房子睡,他就不陪你们了。”
“小梅,大少爷不是开玩笑的吧?”竹英拉住小梅的手,急问。
小梅想了想,“额,看大少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程德日果然不是开玩笑,自此之后,他就再没入过她们在二楼的房。
一次偶然的机会,不知是竹英去传达程老爷的指示,还是别的什么,她匆匆走上三楼,门也没敲,就推开虚掩的门。只见程德日坐在一张沙发上,躲在窗帘后面,正用望远镜望着张宅的洋楼。
不用看,竹英就知道程德日在望孙美英。一股醋意顿然升起,令她狠不得冲过去,将程德日的望远镜砸烂。
程德日却开口道,“是竹英么,你快过来看,孙美英穿着黑裙子多漂亮。”
天,居然还叫自己来看。
疯子,真的一个十足的疯子。
但不知如何,程德日这么一开口,竹英的醋意非但没继续往上升,反而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并处身置地地从程德日的角度去想:孙美英穿上黑裙子,美的就像黑天鹅。
谁不爱美啊?
何况,程德日毫不隐藏自己的观点。单从这点上看,他当自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