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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竟然没响。
但程德日轻轻拉开帐子的声音,却咝嗦入耳。
掀开被子,程德日抱起睡在外面的菊英,若飘若浮地往外走。
“他想干什么?”装睡的菊英心道。
感到程德日的双臂像青藤一样柔软,将阵阵春息沁入她的肌肤,她的心就怦怦的跳。
程德日像船儿一样漂着她上了三楼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目光水一样流淌着她,她如被春风轻抚一样,感到无比的舒服。
在想:他的手就要伸过来为她脱去睡衣了吧?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菊英感到程德日又出了门。
不一会,程德日抱着竹英回来了。
当他将竹英放在菊英身边,菊英感到妹妹的身子就像春草一样柔软,氤氲的气息,还夹带着叶芽一样的青嫩。
唇被吻了一下,菊英如被爱的种子深入一样,身心不由舒展,为德日铺开一片春意盎然的处女地。
德日却没躺到她们身边。
菊英的身子一轻,又被德日抱了起来。
抱回二楼的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德日又飘走了。过了片刻,德日又将竹英抱了回来。
“他是在干什么?”
菊英纳闷。
竹英不解。
德日一声不吭,仍然是来回的抱,好像不知累似的。
除了来回抱她们之外,就是在抱之前吻她们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干了。
梦游?
他是在梦游吧?
两姐妹心里都这么想。
没有道理的啊,如果说是骆婆婆的艾糍在他德日身上发生了作用,应该会有进一步的动作的啊。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是不是我们——
像是恍然大悟,当菊英被德日抱回二楼,等德日飘走之后,菊英赶紧将自己脱个精光。
竹英被抱上三楼,也是等德日飘出门之后,脱得*。
德日飘回菊英身边,不由轻“噫”了一声,立在床边不动了。
月色很好。
月色爬在菊英光洁的身子上,便闪着莹莹的银光,秋水一样在德日的眼里荡漾。
德日俯下身子,菊英幸福地渴望着。德日呼吸的暖气,都像明媚的春色一样暖在她的胸地上了。
但久久,也没见德日在她身上有所动静。
倒是“噢噢”地赞赏了两声,德日便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等他将竹英抱回来的时候,竹英也是穿上睡衣的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德日也没上她们的床,而是悄悄地回到了三楼。
德日一走,竹英就禁不住激动地喊,“姐姐——”
哪知菊英已发出了轻轻的鼻鼾声,已自进入梦里。
竹英兴奋不己,怎么都睡不着了。
悄悄爬下床,悄悄上了三楼,摸到德日的房门前,竹英的心卟卟地跳着去推门,门却紧紧的,一动不动。
门被拴死了。
竹英便贴着门轻喊,“老公、老公,我来了。”
第二十九章 疑似梦游
房里没有回音。竹英的耳朵贴着门板,耳内嗖嗖地飞出十万条触须,穿过门板,将德日的房间扫荡了一番。
竟然没有德日的影子。
“老公,你跑哪去了?你不要吓我啊。”竹英心急如焚的道。
“傻老婆,这是我的家,我还能跑哪去?我跑到德国,跑到日本,还不是乖笠的回来了?”
德日气若游丝的话传来,像鬼一样的幽怨,又像鬼一样的无奈。听得竹英浑身起鸡皮疙瘩,每只疙瘩又挂满忧心,“老公,你到底怎么啦?”
“你进来不就知道我怎么了。”德日的话仍然气若游丝。
竹英心下不由大急,不会是骆婆婆的艾糍让德日吃了走火入魔吧?如果真的那样,是会要命的。我可不想就这样守活寡啊。
可怎么进门?
不管了,撞吧。
竹英倒退两步,突然猛地往前一冲,一头撞向木门。
“嘭”的一声。
又好像没“嘭”的声响。
竹英感到门上的木板一软,然后为她开一条细细的缝,她*的身子一扁,竟然挤了入去。
入了房里,她的身子就像纸一样薄,微风一吹,她即刻飘了起来。
天色已经微亮。
她在房里飘了几圈,也没见到德日的影子,不由喊,“老公,你别躲开我啊。”
“我哪有躲你?我在听你姐的梦。”德日道。
竹英这回听真切了,德日的声音来自窗下。
往窗子飘过去,竹英不由大惊失色,只见德日的双脚勾住窗台,倒吊着身子,头刚够得着二楼的窗子,双眼往里望。
望谁?
床上睡得正香的菊英。
竹英又担心,又觉得好笑。
担心的是德日一个不小心就掉到地上去,脑袋不开花,也要肿几个大泡。好笑的是,德日的窥视,好像是一种习惯,而非只对孙美英。
笑了之后,竹英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德日并不是对她和姐姐视而不见,而是趁她们睡觉的时候,已经偷偷将她们瞧了个够。
这老公啊,真是个怪。
“老婆,别在想着我怪了,快来拉我一把吧。”德日瞧穿她的心思似的道。
竹英哪里敢怠慢?
手一伸,纸样的身子马上复回*。
抓住德日的脚踝,竹英没费什么劲,就将德日扯了上来。
这老公也太瘦了。
竹英心道。
可奇怪的是,当德日站在她面前,双眼如梦似幻地望着她的时候,她觉得德日一点都不瘦。虽说比不上张立仁的丰神俊拔,倒也是英俊高挺的。情不自禁地搂着德日,她的手就禁不住上下抚摸,但任她怎么摸,德日也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该见肉的地方,还是见肉。
感到德日的呼息在自己的脸上软暖,竹英的内心不由发出了一声声的欢吟,双手紧搂、紧搂着德日……
“妹妹,你搂痛我了。”菊英喊道。
竹英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搂的竟然是姐姐,脸蛋倏地红了,赶忙松开了手。这时已近中午,阳光正在外面明媚。
“妹妹是发恶梦啦?”菊英故意问。自小睡一块,竹英每发恶梦都要紧紧地搂着她的。
“没、没呀。”竹英答。
菊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知道你是梦着他了。”
是梦么?
可那是像真的一样的啊。
竹英看看,自己确确实实是睡在自己的床上。
忍不住,竹英还是把梦里的过程说了。
“真的?他真的说了在听我的梦?”菊英兴奋的问。
“真的说了。难道我还会骗姐姐?”
“我的好妹妹怎么会骗我?只是不敢相信他会那么说。”菊英实话实说。
竹英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说不定,老公他还有更多秘密,在等着我们去发现。”
“哼,要发现,还是由你去发现吧。我可没那么无聊。”
“是不是真的啊?”竹英边说边咯吱了一下菊英的腋窝,菊英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咯咯地笑了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章 大嘴戆牯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德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仍然像往常一样,只管埋头扒饭入嘴里。菊英和竹英相视一笑,也没说什么。
德日的弟弟和程前进却望着她俩,鼻子呼哧、呼哧了好一阵,方道,“两、两位嫂嫂今天好漂亮哦。”
“剥”的一声。
程前进的脑袋就吃了老爷的一爆勺。
程前进摸着脑袋,委屈的道,“是漂亮么,难、难道我说错了?”
瞪了他一眼,程老爷道,“这话由得你小孩子说的?”
“什么小孩子呀,我都、都快三十岁了,我哪点比别人小?”程前进眼里闪着泪光,道。
程老爷内心叹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德日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两位夫人一眼——
那是脸若桃花,眼如春杏,唇若红玉,目光也哗啦啦地流淌出大片春色来一样。
看她俩美的。
什么事让她们那么美?
德日想了一下,也没往深处去想。低下头扒光碗里的饭,道了声“爹慢慢吃”,已自离开了餐桌。
程老爷看了一下德日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是叹了一声。
连叹两声,程老爷是有着不同含义的。
前面的叹,是一种无奈的叹。
程老爷虽然是个生意人,却也懂点文墨。按他自己的说法,如果再往前走半步,他就是个秀才了。秀才没当成,举人更是没他的份,想像范进中举那样高兴得发疯,都没有机会。
德日出生之后,他想都没多想,就为德日起了一个极具战斗性的名字:前锋。
向前冲锋陷阵。
老婆的肚子空了六年之后,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儿子一出生就不哭不喊,只眼睛定定的望着不知什么东西。
这还不说,这儿子是难产。产得她程夫人两腿一蹬断了气之后,他才钻出了半只头。情急之下,骆婆婆使劲往外一扯,才将他扯了出来。捧在手里,骆婆婆二话不说,就一手将他倒吊,一手拍向他的小屁屁。连拍了几掌,也没见他哇的一声哭出来。骆婆婆慌了,以为他的嘴里被什么堵住了,赶紧将他平放到床上。倏地钻入骆婆婆眼里的,却是他的一张大嘴。嘴张得大大的,连脸都见不到,仿若一只黑洞似的吞着骆婆婆。
骆婆婆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道他也断气了?
赶紧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到他心口上,骆婆婆听到他的心“嗵”的一声大响,吓得直起了身。
只见他的双眼定定地望着自己,骆婆婆才道,“坏小子,想吓死我呀。”
程老爷在门外急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骆婆婆冲门外道。
程老爷嗵地推开门,走了入来,却呆了。望着断了气的夫人,再望着儿子的大嘴巴,他差点也双眼一黑,追随夫人而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怎么说,他程老爷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前进。只是将对夫人的爱深藏于心。
骆婆婆一脸抱歉的说,“程老爷,对不住、对不住、真的对不住你。”
程老爷胸膛挺了挺,和气地对骆婆婆道,“这怪不得你,你能保住小的命,已经很难得的。”
骆婆婆眼湿湿地点了点头,方道,“但小的似乎——”
“似乎什么呢?”程老爷不解。
“也许有点那个。”骆婆婆委宛的说。
程老爷再看儿子,发现儿子的双眼定定的,似乎望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望。像空,像虚,又像呆。按说,新生婴儿是不会这样的,有的连眼睛都还不会睁。他倒好,睁开就这般虚空一切。
程老爷明白骆婆婆的意思,心里长叹一声,即使是只猴子也得养吧?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和夫人的骨肉。何况只是嘴巴大了点,眼睛呆了点,四肢都完好无缺的嘛。
将夫人安葬好之后,程老爷就为儿子起了响亮的名字:前进!
但前进的道路真是不平常。
别人一岁会走路,他前进两岁还在爬;别人一岁会喊爸,他前进两岁还只会张大着嘴巴,冲着他程老爷无声。吃东西倒是吃得叭哒叭哒的响,像小猪吃馊一样。
嘴巴大也没点用哦。
奶妈换了几个,一个个肥肥的来,被他前进吮得瘦瘦的走。三岁了,还对奶奶兴趣不减。
再请奶妈,没人敢来应招。
问为啥?
答曰:小家伙将人家的魂都前进没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程老爷心想。不就嘴巴大点么,怎么就弄到吮魂的地步去了?
戒奶吧。
戒奶的日子,前进的哭声就一直没停止过。
“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骆婆婆忧心的说。
“那咋办?”程老爷很无奈的说。
骆婆婆抱起前进,衣襟一掀,掏出老奶塞入前进哇哇大哭的大嘴。
感到被前进的大嘴紧紧吮着,骆婆婆的脸就红了,身子也若飘若浮起来。前进吮的不像是她的*,而是她的心、她的魂。
鬼灵精来的吧?
骆婆婆心道。
前进停了哭。
骆婆婆马上有了主意,“让他吮假奶嘴。”
程老爷便去定了特大的奶嘴。
果然,吮着奶嘴,前进不哭了。
只是这一吮,就吮到了十岁。
六岁送他到孙孝廉的私塾读书,读了一年,竟然连一首唐诗都背不出来。
孙孝廉将银子捧还给程老爷,并说,“我孙某不才,教不了你儿子。”
“可是,前进在你那里挺开心的。银子你就照收吧,他能不能学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