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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期待的感情,还叫感情吗?喜悦与伤痛并存,才是正道吧。
男人见他眯缝著眼睛,脸蛋是酡红色,不知在想什麽,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以为他醉懵了,便一挪屁 股挤到陈圆圆倚靠著的小沙发里,手搭上对方的膝盖。
“酒量这麽浅呀……”男人凑过嘴唇,气息喷上陈圆圆的耳垂,“要是想睡的话,咱们换个地方让你睡个够啊……”
“睡你个头!!”随著一声怒喝,男子故意做出来的魅惑表情全部毁於一旦,先是头发被人从後面薅住,紧接著整个人也被拽了起来,而陈圆圆依旧窝在沙发上眯缝著双眼。
“啊呀!!你是谁?!你干吗?!”
整顺头发後男人瞪起眼睛,他也不是好惹的,很快撸起袖子准备要和不速之客干一架。
转过身来才看清楚,从天而降的男人戴眼镜,穿真丝针织衫,整个人散发著温文典雅的气度,但身材却很高大还有著宽阔的肩膀……
撸起袖子後男人有点打退堂鼓,但周围已经有人在往这边指指点点了,沙发上的“醉美人”也在看著,所以他只能硬著头皮喝道:“怎麽著?要打架啊?来啊!”说著挺起他不是很厚实的胸膛。
“呵……”那人却笑了,眼睛再镜片後面灼灼发光,“其实这中间有误会。”
“误会?”
“我呢,不是来找碴的,其实我是他的私人医生。”男人指了指靠在沙发上酡红了脸的陈圆圆。
“哦,然後呢。”私人医生揪我头发干吗?还爆吼“睡你个头”,他现在耳朵还麻麻的呢。
“他有艾滋,我是来给他送安全套的。”话未说完,一直猫样眯著眼的陈圆圆怒吼道:“操!你才有艾滋!田恬你活拧了吧!”
“哎,你看,还不配合治疗。”田恬冲男人抱歉的笑笑:“我都说完了,您……还睡麽?”
“不不,不睡了!”男人用力摇晃著脑袋,又恋恋不舍的朝沙发上看了一眼,“那个……祝你早日康复啊!”说完快速朝洗手间跑掉了。
“谁有艾滋,谁有艾滋!你才有艾滋!!”下一秒陈圆圆扑过去,如离弦之箭,双手掐住田恬的脖子,但因为酒精的缘故,力气却使不出来,又因为身高的差距,看来竟像是主动挂在田恬身上似的。
田恬笑著拖著他往外走,一面拍著他的背说:“我有,我有艾滋行了吧!”
除了倒霉催的在洗手间消毒双手的男人,其他人都笑了:原来是情侣吵架啊。
田恬半拖半抱著把陈圆圆塞进店外停著的出租车里,“乖,送你回家。”说著田恬特意整了整针织衫的下摆,又拍了拍裤子,自言自语道:“我也顺便认认门。”
陈圆圆灌了一肚子的雪露在店里还不觉得什麽,出来一沾风酒意立马氤氲开来,吹了个东倒西歪,只是手臂还兀自挂在田恬脖子上,恶狠狠的念著:“你混蛋,我不许你去我家!混蛋!”
“好好好,不去你家~”田恬笑著拢著陈圆圆的後背,转头吩咐师傅:“金柏小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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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孩子,让他谈对象不去,出去鬼混倒挺有能耐,”门铃响起,陈母絮絮叨叨的往门口走,打开防盗门却看见自家“死孩子”挂在别人怀里的盛况,当下就慌了,忙问:“这……这是……圆圆他怎麽了?”
“阿姨您好,”田恬很有礼貌的开口:“我是田恬,是陈圆圆的初中同学,他没事,就是多喝了几杯。对了,前阵子太感谢您了,您炖的东西真好吃,早就想来拜访您了……”说著下意识向前微微探身,但因为身上负著另一个男人的重量而令鞠躬的动作显得有些狼狈,更何况这人还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嘴里胡乱嚷著:“不许你去我们家!不许你去我们家!你这个大骗子~~”
“……”
陈母的面子都没处放了,心里把自家这不争气的混小子骂了一千遍,脸上殷殷笑著说:“哎是田恬啊,呦~都长这麽高啦~难怪看著有点眼熟,来来来,快进屋,进屋!”说著搭过手把陈圆圆往屋里扯,陈圆圆还没全醉,认出自己老妈,又吵嚷道:“妈!别让他进屋~~他是个~呃~骗子!”
“骗骗骗你个鬼啊!瞧这一身酒味!”陈母回身向屋里喊:“圆圆他爸!快出来扶你儿子一把,他喝多啦!!”
陈父不知是看电视太入迷还是看著看著睡著了,总之是没动静,田恬赶紧说:“阿姨我来吧,陈圆圆的房间在哪?我扶他去休息吧,这麽晚了您就别忙活了。”
“哎呀,那多麻烦你啊。”
“不麻烦的,我们这麽多年交情了。”说著田恬矮下身子直接把陈圆圆给顶起来,往卧室走。
“真是个好孩子啊。”陈母抹了把汗,叹息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太晚了就住下吧,圆圆那屋什麽都有!要吃什麽喝什麽自己去冰箱拿啊!”
“哎!”田恬边走边脆生生应道。
这麽多年没见,田恬真是出落得越发一表人才,陈母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会这孩子老来咱家玩,每次都脆脆的唤一声阿姨好,然後鞠个躬,虽然个头长了,但是还这麽懂礼貌,真是难得,这麽想著,当年两个小萝卜头似的孩子打打闹闹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晃动。
被忙乱和感叹一搅和陈母也忘记询问:田恬的病怎麽莫名的好了?
房内,关上门,田恬把陈圆圆扶到床上,闹腾了一路他是真累了,汗水合著酒气从额头流到下巴上又流进领口里,陈圆圆嗅到自己枕头的熟悉味道身体也软了,懒洋洋伏在那里不想动,田恬坐在旁边喘了几口气就寻摸著想找点什麽给他擦擦脸。
陈圆圆的卧室是带卫生间的,田恬便找到他的毛巾用水淋湿了,拧干蹲在床前,陈圆圆瘫在那里像摘了壳的蜗牛,整个人都透著软乎劲,田恬看著心里也不由升起暖意,和缓著叫道:“圆圆,擦脸。”
话一出口,自己先脸红了,他称呼对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可能是刚刚受了陈母的启发吧,这时候便也“圆圆,圆圆”的唤起来,亲昵得不像话。
想到以後自己还要经常、多多的唤这个小名,就忍不住笑了。
但在那之前得先把人哄好。
这短暂功夫陈圆圆已经眯了一小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已不知身在何处,但看见脸前杵著的人,一下就清醒了,前後的记忆一下顺畅起来。
便开始和田恬发飙。
“你怎麽在我家?!出去出去──你这个大骗子!我不想看见你!Jack呢?Jack怎麽没来?!”他坐起来,东张西望看了一圈,然後自言自语道:“装吧,你就装吧,还装到我家来了……”说著把人往外推,还作势转头大喊:“妈!妈──快,把这家夥赶走!他骗我──”
隔壁卧室里看电视的老两口听见这动静对视了一眼,随即默不作声的把电视音量调高一点。
──真丢人啊,二十八的儿子喝多了还找妈……
和醉汉是讲不通道理的,这点田恬明白,更何况还是醉起来如此幼稚的家夥──他没想到陈圆圆喝醉了会是这种反应,平时故作镇定的佯装都不见了,脾气袒露得如此彻底,恩,以後一定要好好欣赏。他这麽打定主意,但现在可不能让他这麽不管不顾的吵嚷。
“陈圆圆,大半夜的,别闹了。”他抓住按在自己胸前的手。
“这是我家!你管得著吗?!”陈圆圆梗著脖子,眼睛炯炯有神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和你说话,”扭过头去接著喊:“妈──啊唔!”
嘴巴被田恬的手捂住了。
老大的一个巴掌,一捂就是半张脸,声音跟被掐断了似的。
“唔!呜呜呜──唔!!”陈圆圆用力瞪著眼睛,眉毛很悲愤的皱著,喉咙间溢出的全是不满的呜呜声。
田恬想笑,他几乎猜得出这个小脑袋瓜里在想什麽,他一定在想:明明我是受害者,为什麽这家夥敢明目张胆的跑我家来欺负我?
忍住笑,田恬低吼道:“大半夜的,你嚎什麽嚎?吵到隔壁阿姨叔叔睡觉,还以为咱们在搞什麽。”
後半句把陈圆圆震住了。
陈圆圆不呜呜叫了,而是用力眨了眨眼睛,目光里全是憨态和疑惑。
田恬被这双眼睛忽闪得心里一软,手心都感觉一阵麻痒,好像那睫毛是刷在自己手里一样……当下就软了口气,坦诚的道:“圆圆,都是我不好,不该骗你,可是你却和Jack假扮情侣,害我有多伤心。”顿了顿,又道:“你还跑去喝酒,要不是Jack打电话告诉我,我都找不到你,你看,你到现在都不给我你的住址,我还是去找你的前男友要来的,圆圆……啊!!你咬我??”
田恬甩著被咬疼的手,不住的吸气:“真不愧是属狗的。”
陈圆圆有四粒虎牙,咬起人来可不是盖的,自己用了多大劲自己晓得,看田恬那不住咧嘴的样子便大人有大量的挥了挥手:“算了,我头晕,今天不跟你计较了,我要睡觉,你走吧!”
说著自己一头栽进床里。
田恬却没走,试探著轻声唤道:“圆圆。”
“哦对了,不许这麽叫我!肉麻!”
“那……圆儿?”
陈圆圆抬起眼,狠狠剜了田恬一眼。
田恬笑了,越发生生不息的叠著唤道:“圆儿,圆儿,圆儿──”不窘死陈圆圆不罢休。
“啊啊啊──”陈圆圆气得几乎从床上蹦起来。
陈圆圆这麽愤慨是有原因的。
初中要好的那几位同学常这麽叫他,因为他的名字念快了就会被本地发音中的儿化音囫囵过去──“陈圆圆”仨字的名字立马简化成了俩字:“陈圆儿”,再熟一点就干脆叫他“圆儿”,既亲切又痛快,但是田恬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说话仍价带著青涩的家乡南方腔,所以这个简而化之的发音经他念出就拐了个离奇的弯,变得曲折又粘腻──圆,儿;圆,儿,生生成了台湾乡土剧里小丫鬟的名字。
田恬自己也觉出趣味来,一叠声的不停口。
“哼!!”陈圆圆终於忍不住,飞扑而起,冲过去堵他的嘴。
正中田恬的心怀,他讲人接住,顺手搂到胸前,然後把该死的唇递上去。
“唔──唔……”这回不止田恬的嘴被堵住了,陈圆圆也被堵住了,这真是个双赢的局面。
客观上讲,田恬的吻技比上回有了明显的进步,至少没磕到陈圆圆的牙,其实也可能磕到了,但是陈圆圆他老人家喝高了,没觉出痛,也是有可能的。
田恬的舌尖探进对方的唇缝,沿著一溜牙齿细细探索,还著重描摹了一下那四粒虎牙。
他一手托著陈圆圆的下巴,一手箍著他的背,陈圆圆的头深深向後仰,拼命拒绝对方舌头的进一步探入,但这在田恬看来,向後弯曲的脖颈更加增添了这次亲吻的美感,这种後仰的动作不像拒绝,更像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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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被抵在卫生间的门上,门顺势被撞开,砰的一声,两人拥吻著摔进厕所。
“啊!”陈圆圆的背在贴满浮凸壁砖的墙上被按得生疼,但田恬很快转移了他对後背的注意力,那微不足道的痛感在口腔绵密的袭击里逐渐淡去。
田恬的肆虐著他的唇舌,一手紧紧按在他的胯部,一手顺著肩背向下摸索,力道十足,意味明显。
“恩……”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被吻到缺氧,陈圆圆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株大树,田恬就是那疯长的粗藤,顽固,不依不饶的缠驳在他干涸的躯干上,厕所没有开灯,更令他生出连日光都被面前这个压迫著自己疯狂索吻的男人遮蔽的错觉。
深入的吻告一段落时,两人的脸颊都是绯红的,田恬的眼镜早从一开始就被抛到了某个角落,没有细框眼镜的遮挡,他那温文儒雅的气质也打了折扣,被另一种陌生气度所取代,反而有点性 感。
因为中度近视,他的眼睛微眯著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陈圆圆,细长的睫毛在瞳孔上形成阴影,眼珠因此变成毫无光泽的纯黑色,他的嘴唇透著鲜润的水色。
陈圆圆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像被蛊惑了似的,他慢慢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第二个吻更加美好,美好得让人脱身不能。
田恬是他的藤,不动声色的缠了他那麽多年,在心里,在梦里。
热情只会越烧越烈,尤其在两个男人之间。
“别……”陈圆圆先按住田恬的手,阻止他向自己隐 私部位探入的动作。
“让我摸摸。”田恬不耐的喘著气。
“凭什麽给你摸。”陈圆圆低喝道,他已感觉到对方的状态,被紧紧抵住的这一瞬间忽然让他觉得羞耻,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田恬──还是孩子时就认识的家夥,他们一起参加过运动会,曾是彼此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