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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夭折的婴儿均是以添加了铁剂配方食物进行喂养的。
在人类基因库中,血色病和贫血不是人体唯一用来抵御外敌入 侵的遗传性疾病,这些疾病也并不全与铁元素有关。紧随血色病之 后,欧洲第二常见的遗传病是囊性纤维化。这是一种可侵及多个脏 器的严重疾病,许多患者在年轻时就因为肺部疾患而死亡。囊性纤 维化是由CFTR基因突变所致。当突变出现在两个等位基因上时 就会致病,表现出相应的临床症状;而当其仅出现在一个等位基因 上时,这类人群被称作携带者,他们并不表现出临床症状。欧洲后 裔中至少有2%的人属于携带者,因此从遗传学角度来看,这种突 变也非常普遍。新的研究表明,这种突变对抵御结核的作用确切无 疑。结核是一种消耗性疾病,患者最终被其彻底“掏空”、虚弱不 堪。据估计1600~1900年间有20%的欧洲人死于这种疾病。在纷繁浩瀚的基因库中,能帮助人类远离结核的基因确实不同寻常。
当阿瑞·戈登为“沙漠马拉松赛”这项长达240千米、穿越撒哈拉沙漠的比赛备战时,他第一次出现了血色病的症状,其后的三 年间他的病情不断恶化。日复一日的检查、各种各样的误诊不断困 扰着阿瑞·戈登,直到三年之后他才找到了真正的病因所在。否 则,如果无法及时得到正确的治疗,他将只能再活五年。 由此,我们已经知道阿瑞患的是血色病,一种欧洲人最为常见 的遗传性疾病,也是一种曾帮助我们的先人躲过瘟疫的疾病。 现在,放血这一古老的疗法挽救了阿瑞,使其生命得以延续。
由此,对于人体、铁元素和感染间的相互关联,以及血色病和 贫血间的关系,我们的认识已更为深入。
那些企图置我们于死地,却最终未能得逞的东西反而让我们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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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认识疾病
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全球现有亿糖尿病患者,到2030年这 一数字还将翻一番。
糖尿病,其英文原意是“穿过芬芳的蜂蜜”,这种疾病的一大 临床特点就是“尿糖”。几千年前,人们就发现糖尿病患者的尿液 闻起来芬芳四溢。在古代中国,医生正是通过观察蚂蚁是否会被某人的尿液所吸引来诊断是否患有糖尿病,并监测病情变化的。因为糖尿病患者体内胰岛素调节血糖的机制受到了破坏,所以导致血液 中的糖含量异常升高。如果不加以治疗,异常升高的血糖就可能迅 速导致脱水、昏迷和死亡。即使糖尿病暂时得到了控制,仍然可能 引发包括失明、心脏病、脑卒中等严重疾病在内的长期并发症,严重时可导致坏疽甚至截肢。
根据发病年龄不同,糖尿病主要分为:Ⅰ型糖尿病和Ⅱ型糖尿病,也被称为青少年型糖尿病和成人型糖尿病。(随着肥胖儿童的增加,儿童中Ⅱ型糖尿病的比例也随之迅猛增加,因此成人型糖尿病的提法已有失准确。)
有研究者认为,Ⅰ型糖尿病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体内天然存在的防御系统错误地将自身的某些细胞当作外来入侵者,并且给予摧毁。Ⅰ型糖尿病患者体内受到攻击的细胞无一例外都是胰腺中 参与胰岛素合成的细胞,而胰岛素缺乏就意味着体内血糖调节会出 现障碍。时至今日,每天补充胰岛素仍是治疗Ⅰ型糖尿病的唯一方 法,具体操作尽管可以通过手术植入胰岛素泵,但最常用的还是自 己注射。除了每天补充胰岛素外,对Ⅰ型糖尿病患者而言,密切监 测血糖水平、严格控制饮食、适度运动也至关重要。
Ⅱ型糖尿病患者体内的胰腺仍然可以产生胰岛素,而且在某些情况下还可以达到较高的水平,但最终胰岛素水平却变得极低;另 一种可能是体内其他组织对胰岛素产生了耐受性,从而造成血糖的 吸收和转化功能受损。由于某些患病个体仍然可以正常产生胰岛 素,Ⅱ型糖尿病患者并非都需要注射胰岛素,服用药物、控制饮 食、运动、减肥和监测血糖的联合治疗也具有一定的效果。
除上述两类外,还有一种存在于妊娠妇女中的糖尿病,被称为 妊娠期糖尿病。妊娠期糖尿病可以是一过性的,患者在妊娠结束后 便恢复正常。在美国,有4%的妊娠妇女患有这种疾病,估计每年 大约有10万名患者。由于母亲血液中额外的葡萄糖可以通过胎盘 滋养胎儿,因此患有妊娠期糖尿病的母亲很容易产下“大胖小子”, 医学上称为巨大儿。一些研究者认为,这种类型的糖尿病可能是胎 儿由于饥饿而寻找食物的一种“有意识”的反应,他们希望妈妈能为他们准备“一大桌可口的甜点”。
我们为什么会得糖尿病
糖尿病的病因究竟是什么?对此,我们还不完全明了。遗传、感染、饮食和环境等因素的共同作用可能最终致病。尽管还充满未知,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无论是Ⅰ型糖尿病,还是Ⅱ型 糖尿病,遗传因素都是重要的致病因子。在遗传因素的作用下,我 们将何去何从,谜底即将揭晓。
由于地理环境和生活习惯的不同,Ⅰ型糖尿病和Ⅱ型糖尿病的 发病情况存在巨大差异。虽然在Ⅱ型糖尿病的发病中遗传因素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仍与生活环境密切相关。85%的Ⅱ型糖尿病患者都 是肥胖者。在发达国家,由于人们大量进食高热量、低营养的垃圾食品,因此肥胖者更多,这一现象可以解释为什么即使人类对Ⅱ型 糖尿病普遍易感,但在发达国家中糖尿病的发病率更高。肥胖无疑是糖尿病的危险因素之一,但在某些特定人群中糖尿病的发病率更是出奇的高。例如,在美国西南部的皮马族印第安人中糖尿病的发 病率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几乎一半的成年人患有糖尿病。相对于世代以碳水化合物和含糖丰富的食物为主的欧洲农民,印第安人以打猎采摘为生的生活习惯可能使他们更适应于阿特金斯食谱(低碳水化合物饮食),产生了更为适应的代谢途径。Ⅰ型糖尿病的发病情 况则有所不同,该类疾病在北欧后裔中更为常见。在全球范围内芬兰青年的糖尿病发病率最高,瑞典紧随其后,英国和挪威并列第三。地球越往南的区域,发病率逐渐降低,在非洲、亚洲和西班牙后裔中糖尿病的发病率最低。
如果遗传因素是一种疾病因子,那么通常这种疾病的发病率在 某些特定人群中就会更高。这时,千万别忘记我们前面提到的进化观点,我们得多问个为什么,因为这些发病情况的特殊性通常说明 导致该病的某些特点曾帮助我们的先祖在历史上度过了难关。
如前所述,血色病能阻断细菌对铁元素的利用,帮助其携带者 免受瘟疫之灾,那么糖尿病对我们有何益处呢?为了回答这个问 题,我们将开始一次溯源之旅,而这一次的时间坐标不再是百年, 而是千年。现在,让我们穿上滑雪服,慢慢退回到冰河期。
突如其来的冰河期对人类的考验(1)
大约50年前,研究全球气候变化的科学家仍普遍认为,大规 模的气候变化是逐渐进行的,气候变化需要历经数千年,甚至数十万年。
当然,这并不表示科学家们不接受冰川曾覆盖北半球的观点, 他们只是肯定了冰川是缓慢移动的,这一过程从远古时候就开始 了,我们只需要把冰河期开始的时间往后推移即可。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担心被超速的冰川碾碎,因为如果大规模的气候变化将带领我 们进入一个新的冰河期,那么我们可以利用几十万年的时间做点事 情以免遭受灭顶之灾。
虽然,历史上有些人并不同意上述观点,但是很长时间以来科学界对于这些反对意见并未给予足够重视。安德鲁·埃利科特·道 格拉斯是一名天文学家,1895年他在美国亚利桑那州通过对树木年轮的检查,发现了一种特别的太阳活动,即太阳黑子。尽管他自 己还一无所知,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开创了一门新的学科———树木年轮学,这种方法是通过研究年轮来推断过去。他最早的发现之一就 是树木年轮在寒冷或干旱的年份较细,而在温暖或潮湿的年份较 宽,每年形成一个年轮,依此类推。从中他发现17世纪前后曾有过一次显著的降温过程,持续时间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科学界对此 非常震惊,但大家当时所关心的只是当道格拉斯在森林中砍倒大树时,是否有其他人在场作证。哥伦比亚大学的劳埃德·波克博士发现,正是长达一个世纪的寒冷时期造就许多优美的乐器这一有趣现 象。这一现象似乎证明道格拉斯的发现和推断应该是正确的。包括 斯特拉迪瓦里在内的许多欧洲伟大小提琴工匠,都用生长于这一时期的树木制作出了许多杰出的作品。波克博士发现,这些著名的小 提琴之所以能演奏出美妙绝伦的音乐,正是因为其制作木料具有很 高的密度。而在长达一个世纪的寒冷时期,由于树木生长缓慢、年 轮细窄,因此造就了紧密的木质。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存在气候突然变化的可能性。在瑞典,科 学家们通过对湖底泥土层的研究发现,地球气候曾经出现过剧烈变 化,其速度远远超过我们的任何想象。他们发现泥土中沉积了大量12 000年前的北极野花,这种野花被称为宽叶仙女木,通常生长在 北极,只有在非常寒冷的时期才会在整个欧洲大陆盛行。而那时它 们在瑞典的繁盛,似乎表明在上一个冰河期后的温暖时期里曾出现过一个迅速的气温回落过程。基于这些信息,科学家们将这次回落 称为晚冰期。当然,主流学派认为这次“迅速的回落”也持续了1 000年左右。
其他传统的观点对于科学界的影响也不可小觑。地质学家认为,理解现在是认识过去的关键:如果现在的气候如此,那么过去 的气候也应该是同理可得。这种被科学家们视为具有指导原则的观 点叫均变论。正如物理学家斯潘塞·威尔特2003年在他的著作《全球变暖的发现》中指出的那样:
整个20世纪,均变论被地质学家们奉为圭臬。根据人类的经 验,在过去的近千年中,温度显然没有剧烈地升高或降低,那么均 变论就意味着这样的变化是不可能发生在更早以前的。
如果你认同了一种观点的正确性,那么你还会竭尽所能地去寻 找新的答案吗?由于大家都肯定全球气候变化至少需要上千年时间, 因此很少有人会去注意那些可能揭示了气候快速变化的证据。比如 研究湖底沉积的瑞典科学家们,他们距首次提出的一千年内温度存 在快速变化的假说其实就近在咫尺。他们注意到了跨越数世纪的大 范围泥土沉积,却没有看到可以证实这次快速变化的小部分。北半 球晚冰期生物的迅速繁衍其实就证实了温度的变化比他们想象的快, 而尽管这些证据近在眼前,他们却被自己的假定蒙蔽了双眼。
直到1950年前后,当科学家们认识到可能的灾难性事件可以 导致迅速的变化时,均变论才开始受到怀疑,或者说至少不再被奉 为真理。1950年末,戴夫·富尔茨在芝加哥大学利用旋转流体的 方法模拟了大气中多种气体的行为,成功地复制了地球大气层。果不其然,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流体趋于稳定、重复的模式,但即 使是最小的干扰都可以在气流中产生巨大的变化。尽管证明这个试 验存在一定难度,但它的结果却强有力地说明,大气中极易发生巨 大的变化。同时其他科学家也通过建立的数学模型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快速变化是可能的。
突如其来的冰河期对人类的考验(2)
随着新证据的发现,科学家们开始重新审视旧的证据,并最终 达成了新的共识。到20世纪70年代,人们开始普遍相信,仅仅几 百年的温度变化和气候变化就足以导致冰期的开始或结束。变化的时间也从以前认为的数千年缩短到数百年,这时“数百年”就成为 “快速变化”的新时间计量单位。 尽管达成了新的共识,但对于造成这一变化的原因还是众说纷 纭。有人认为是苔原沼泽中冒出的甲烷吸收了太阳的能量;也有人认为是来自南极的冰川坍塌后漂流而出,冷却了海洋;还有人认为 是冰川融化进入北大西洋,带来了大量的淡水湖泊,突然中断了热 带水域朝向北方水域的流动。
要找到真正的原因并不容易,但最终科学家们还是有了答案———冷冰。
20世纪70年代初期,气候学家在格陵兰岛北部的冰川和冰原 下发现了沉封已久的历史气候“档案”。当然,要取得这些档案确 是一件艰难而危险的工作,就如同要从一大堆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