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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万分抱歉!现在的局面着实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等明白了现状之后,我一定会报上自己的真名。”
“看来我还是先回去好了。”愁湖告辞道,“那么,柿原先生,改日再拜访。”说罢起身离开,将格子门关上。
恕十郎目送着他的背影,“这家伙……有客人在所以乖乖收敛了么,之前可是十郎十郎的喊着,连敬称都不带一个。”他像是抱怨般的自语道。
“您和村雨先生关系很好嘛……”镜里连笑道。
“是本家女侍的儿子,从没见他父亲出现过。”恕十郎眼神中流露出惋惜之情,低沉的语气也愈发显得磁性而富有魅力,“虽说身份上差别很大,但他从小就在我身边玩,是个意志不错的家伙。”
“话说……柿原先生,究竟是用什么神奇的办法救了我的性命?”镜里连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地方的确没有一点声音,死海般的沉寂。虽然在听到眼前的男子是使原本家的之后,他略微猜到了一二,但却仍旧不敢往那方面去细想。毕竟,那只是存在于传闻中的家族秘密。
“实在惭愧,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便擅自决定了你的生死。如果这样的存在方式让您觉得难以接受的话……”他的目光闪过凌厉之气,紧接着又暗淡下来,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撇过头道,“那我也没办法=。=”
“真残酷啊!我明明已经和英二诀别了……他现在一定在为失去我而悲泣吧?而我竟然还以这种生灵的姿态苟且存活着。”镜里连目露哀色,垂下头,长发遮去大半张脸。
“生灵……镜里先生,竟然知道这样一回事?”恕十郎显得有些讶异,双瞳放大。
“对于救我性命的人,我已经没什么要隐瞒的了。柿原先生。我原名为柿原连,二弟名为柿原英二。我们家族的确是柿原家在现世的分家。”
“难道是……曾听大家长无意间透露过,多年前家族中出现的事故……”恕十郎一惊。
“恐怕就是那件事了。所以……柿原先生冒如此大险所救下的,是柿原家族中的叛逆份子。”镜里连跪坐着俯下身子行礼。
恕十郎沉默了好一阵,最终叹息一声,双手环胸,望着屋外的池塘,“上一代的恩怨羁绊到我们这一代也该斩断了!何况……那桩事,你并没有过错!错的并不是我们!我只知道,我所救的,是我可以救的人!我只要尊崇我的本意行事就是了!”恕十郎眼神充满了坚定。
真是温柔又坚强的人!无论何时,立场坚定才是英雄豪杰所必须具备的品质啊!镜里连不免在心中感慨,这个拥有自己的信念的男人,他的剑一定同他的信念一样坚不可摧。好像……在哪儿也见到过相仿的眼神……是那小子吧!
“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去,因为那里有正在等我回去的人!”明明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才刚刚握得住刀的那家伙却用稚嫩的嗓音说出了那样的话。
枢微……你面前的道路还很长呢!你的信念……一定能指引你到达你想去的地方。
“你在走神么?”恕十郎回转身望着镜里。
“啊……没什么,只是先生的一番话,让我想到了我的某个学生,从他身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所谓信仰为何物,那不是缥缈虚无的东西,它是真正存在的。”镜里连笑道。
“哈哈……有理有理,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曾经教导过的某个臭小子啦!那家伙是个标准的超现实主义者呢!信仰这东西……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到底找到没有……”
……
苍羽都城外的树林竹屋内。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呢……刚才那一幕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要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左美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枢微,想要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算他和安书说着同样的话,总觉得……眼前的人又好像离自己很遥远,有点陌生。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冥界的事缄口不言的原因,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若不是多年前偶然踏入这片领域,现在的我也许能和其他人一样过完平静的三年高中生活。可是……”枫越突然抓紧了手中的银镰,紧闭双眸,“可是在我推开异世大门的那一刻,我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简直就像逆流而上的孤舟一样,就算遇上大浪,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全部忍受着。”
左美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什么孤舟?这种文艺气息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你还有我啊……不管遇到怎样艰难的境况,即便是冥界,我也会跟随的!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关枫越呆了半响,随后抬高声调,“喂……别把你那身为姐姐的滥情施加到我身上啊!我可是很现实主义的!什么信任啊精神支柱啊……这东西对我来说是多余的!”
那东西,不过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枫越……”左美琴忽然上前搂住关枫越的脖子,枫越立刻失去重心向后仰去,一下子倒在地上。
“啊……你没事吧?左美琴?”枫越脸上顿时滚烫起来,好像有两个奇怪的凸起压在了自己胸前。
左美琴笑着摇头,双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她靠在枫越胸前,“枫越,你要答应我,如果遇到值得你用生命守护的人,一定要保护好他,因为他可能很脆弱,没有你表面所见的那样强大。枫越自己也是,你没有你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坚强。所以啊……两个人寒冷的人如果互相拥抱在一起的话,寒意可以减半,而温暖却可以加倍。你一定要答应我……代替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在这冥界,在我不能到达的地方……陪伴他。”
枫越忽然感觉到胸前一阵湿热,“怎么了?你哭了?”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缓缓伸手搂住左美琴,“我知道了,我答应你。这次致命之剑的帮忙再加上枢微身边的传送苦无,勉强拦下了冥王的攻击,我现在的状态有点差,所以先睡一觉吧,等状态恢复了我就送你回去。”
“太好了,枫越。”左美琴紧紧搂住枫越。
另一边床上的枢微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眨了两下眼睛,接着侧过头背对着两人继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柿原家的事,暂且就写这么多了,我们可以日后再议(正色)。最近开始着手第二部,打算在晋江长期挖坑啦,依旧请多多支持,欢迎收藏和评论吐槽,欢迎各种脑洞,我会认真考虑采纳的。以及最近产生了一些困扰,我和基友在争论主角二人组的上下问题,嗯……
另外,第一部的节奏很快,虽然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但是改动了好几周目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扩充内容了。有些坑现在没有解释,在第二部中我会放慢节奏好好填上的。
☆、致命之剑
苍黄色的天空,漫天的风沙,空气里带着腐朽的味道。战场的残酷让人触目惊心。
“我来还东西了!”枫越把致命之剑——那把镰刀插在沙土中。
远处沙丘上的红色身影背对着他盘腿坐着,他并没有回应关枫越。
大概是在一个人想事情吧,那家伙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无聊的人。呐……抛开他一度想占据自己身体的这个不良动机,这家伙……其实从头到尾都在帮自己的忙吧?
“话说,这把致命之剑,冥王是这么叫的。在西方神话中它是属于死神的东西吧?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冥王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多了。”他站起身,声音四处回响,“历史和传说是有区别的吧?只有过去真实发生的才能成为历史,而你现在在冥界所经历的才是真实。所以,不要把你所经历的真实的历史与你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神话传说混淆起来。”
“啊……的确。”枫越放低了声音,“我的宗旨,便是寻找历史的真相。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状况和神话传说中的冥界不一样对吧?”
“没错。所以,你应该靠自己的思考来做出理智的判断,创造历史的是当下以及未来的你,而不是过去的你。明白这一点的话,你应该可以走的更远吧?”
“呃,被你这么一说教,总觉得好像被插了flag……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枫越摸了摸头,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的确说了一大推奇怪又深奥的话,他的确说了“你所经历的真实的历史“这一句。
我所经历的历史?枫越的思维一瞬间游历到了对话之外,莫非是指冥界和现实存在时间差,所以把冥界的事称之为是历史。还是说……这句话,有其他的意思呢?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说的好像自己是跳脱三界站在宇宙巅峰的神人一样。
“没什么事的话就快滚回你的现实世界吧!小子!这次破例帮助你,但是绝对没有下次了!”声音充满坚毅。
“哦哦哦……知道了!我是很知足的人啊!嘿嘿……占一次便宜就够了。”枫越笑笑,“话说回来,你说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其实你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呵,你可别小看了我。关于这把镰刀,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你就当是饭后余兴段子给听了吧。”男子坐了下来,静默了一阵,“事实上,这把不祥的武器,并非是我所持有的,正相反,他是夺取我性命的凶器。”
“哟呵?这个故事有点意思,你不是没有记忆吗?”
“我是没有生前的记忆,但是对于夺取我性命的凶器,我还不至于忘记吧?只不过我所知道的也非常有限。它既然能打倒我,必然是把利器了。”
“好吧,事实上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它的强劲。”枫越一摊手,“我不是有意打击你,但是冥王之所以会退却,他怕的不是镰刀,而是这把镰刀背后的东西。这一点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么说还真是让人很没面子啊……”
“是吗?那抱歉啦……不过,看得出来你很厉害的嘛,管它是什么武器放你手里都是神器啊哈哈哈……”
真难以想象,居然可以这样和他对话,枫越原本潜意识里觉得这家伙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如果可以走近去看清他的面貌的话,这家伙的相貌一定和历史书上古板又深谋远虑的将军差不多。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那家伙……为什么,好像能够把自己看穿呢?可是自己却连靠近他都没法做到。他的背影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感觉差了几万光年。
唔……大概是因为他是记忆残像的缘故吧?
一阵风吹起,匍匐在那个身影旁边的巨大龙类骨架仿佛发出了“呜呜”的悲鸣声。
“最后一个问题,你待在这里,不会觉得孤独吗?”
“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
……
这是第几次了呢?再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眼前是无尽的黑暗,从脊背传来的冰凉寒意。
五芒星图阵渐渐消失,冥空尽坐了起来,双手触到冰凉的地面。透明的水晶地面,完整巨大的水晶下方躺着的正是无数冥空氏先辈们的遗骸。百年过去了,他们的面貌依旧像刚刚沉睡时那样,从未曾改变过,五官轮廓精妙绝伦仿佛是艺术馆中的陈列品。
冥空尽……你的存在,究竟是怎样的意义呢?
他扶着额叹了一声。
糟了!居然忘记了枢微那边的事!那家伙……那家伙……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尽管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必须得赶紧回去。
……
“我回来了……”冥空尽这么说着,便推开了门。
环顾四周,枢微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鼓捣着什么,床上有一撮惹眼的金毛……关枫越吗?那家伙什么时候过来的啊?还占了我的床?话说……他旁边那露在被子外面的第三只胳膊又是怎么回事啊?
“哦,对了,你吃单面煎的还是双面煎的?”枢微的声音在厨房传来,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望着冥空尽。
“荷包蛋么?单面煎吧。”冥空尽关上门,寒冷的西风立刻被拦在了门外。
这么和谐的局面,真是久违呢。
等一等!哪里和谐了?关枫越……关枫越身边的那是什么?那只诡异的胳膊是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枢微可以一脸淡定的继续做早饭?为什么没人来向我解释一下状况?
我不过离开了一天而已,这群人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是我的打开方式有误吗?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有误!
“那,我出去修习了。”枢微倒好牛奶,摆完餐具,然后提起挂在墙上的直刀,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那本禁书古典,皱了皱眉,往门外走去。
这还是冥空尽第一次看到枢微早起练习,大概是暴走事件之后敲响了他的警钟吧?
所以……他说走就走,然后把眼前这种尴尬的局面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