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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小小的一个赌注,赌聂铭宇对自己是否另眼看待。
若他觉得不须努力,就此放弃,把她唐盛蓝跟其他女子摆在同等地位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
她偏偏要赌。明知道他是如此骄傲的一头狮子,她就是偏要赌这一记,看狮子会不会低头、是不是在乎。
而她赌赢了。
当夭深夜,唐盛蓝已经洗澡上床之际,听见大门有轻微的咋喳声,是钥匙转动的声响。
刻意没有上内锁,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期待。她期待骄傲的情人会低头。
果然,聂铭宇在深沉的夜色中出现。锁好门,他轻轻来到床前,俯视那埋在柔软枕被间的娇丽脸蛋。
黝黑的大掌静静伸出去,温柔地顺着那如云的长发,在她柔腻脸畔游移。
唐盛蓝睁开眼睛,明眸只是默默看着床前英挺修长的男人。
两人的视线交缠着,千言万语,不甘、无奈、认命、愠怒……统统在静谧的黑暗中诉说殆尽。
聂铭宇在床缘坐下,结着薄茧的手指游移,揉捻娇嫩的耳垂,带给她一阵阵的酥麻。
“我没有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只有你。”暗哑磁性的嗓音,沉稳坚定:“如果董事长夫人他们还有疑问,我可以向他们解释。”
虽然默不作声,唐盛蓝的心绪却如狂浪起伏,汹涌不定。
她知道这是骄傲如聂铭宇最大的让步了。
灿若明星的眼眸定定望着深黑眼瞳,微颤的玉手抚上耳际那温热大掌,轻轻摩掌着。
小手触感如此柔腻迷人,聂铭宇再也忍不住了,他俯身,捕捉那微噘的柔润樱唇,温习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品尝的销魂甜美。
不能也不想抑遏,已经压抑许久的思念与眷恋,情人间的斗气与别扭,都在”个缠绵热吻中失控。黝黑粗糙指掌间颤抖的雪白娇躯被狠狠疼爱,娇喘轻吟间,聂铭宇用最温柔的霸道,一次又一次惩罚了他脾气不太好的情人。
※※※
一回国就在弘华工作,这么多年来,拜访董事长家已经不下数十次,跟夫人见面次数也多不胜数,就是这次最局促。
聂铭宇实在不习惯以这样的身分出现在连家,可是看着那娇腮微红、眼波流转着愉悦满足光芒的脸蛋,聂铭字也只能叹口气,任由摆布。
连其远很够义气地全程作陪,连董事长对他一向和气可亲。只剩下达夫人,老是用那种“我就是不赞同”的眼光看他。
聂铭宇实在一肚子别扭。再怎么说,以前连夫人对于他们这些得力干部,都非常热络招呼的,甚至提过好几次要帮他介绍名媛淑女,结果现在,不要说欣赏了,连夫人从头到尾都像母鸡护卫小鸡一样,不断对他发出间接含蓄的警告讯号:你要是敢对我们盛蓝不好,我一定马上取你项上首级。
吃完这顿实在难以下咽的鸿门宴,聂铭字告辞出来。连其远送到门口,一脸难得的促狭笑意。
斜睨这位一向深沉寡言的上司兼朋友,聂铭宇没好气:“总经理,你笑够了没有?满意了吗?”
“很满意。我们聂大副总也有这样施展不开的一天,实在难得。”连其远大笑了一阵:“看来你是被我表妹吃得死死的了。真难想像,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你跟她……”
“男人呀,在外面多么呼风唤雨,遇到心上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唐盛蓝笑眯眯的,握住聂铭宇粗厚大掌,密密纠缠,撒娇似的轻笑:“我说的是表哥啊,你干嘛那个表情?”
聂铭宇懊恼地掉开视线,不再看那张甜笑迷人的雪白脸蛋:“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可不是连总。”
“你多心了。”入冬以来的山风不是闹着玩的,唐盛蓝往那结实铁臂偎靠,很快被温暖有力给圈住。她甜蜜笑意愈来愈浓,娇娇地窝在他肩头,很快送上一个颊吻以示奖赏:“今天辛苦你了,我们可以走啦。”
“去哪里?”聂铭宇懊恼又无奈地叹着气。
“回公司加班呀,还能去哪里?我们经典的环境报告还没吵出个结果来呢。过年前一定要把所有申请都送出去。”
幸好在工作上唐盛蓝从来不像这样,使用她情人或女人的特权。她总是一板一眼地公事公办,甚至太认真了,有时还让不拘小节的聂铭宇忍不住阵阵火大。
自己就被她这样吃得死死的吗?
不能否认,虽然两人的交往算是勉强得到赞同,连董没说话,夫人虽然不满意,但暂时没有反对,可是……
可是那偶尔的不甘,又是怎么回事?
再怎么说,美女如她,加上优越的家世,简直一点缺点都没有的,他还在迟疑什么呢?
知情的几位高级干部里,还没有人正面提起的。除了胡骏杰被逼急了会反击,牛世平偶尔开玩笑讲两句以外,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唐盛蓝不曾在公事的场合表露出一点点身为女朋友的娇羞,而聂铭宇对于这件事,感受也很复杂。
到底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呢,还是有点失落?
“副总,第二会议室,牛副总说已经跟你说好的。”张茵敲门进来提醒:“还有,唐小姐说,下午的签约可能会拖晚一点,副总要不要先走,跟。茂元。的邱老板打招呼?她自己可以过去。”
“我会等她。”聂铭字头也不抬地答完,才发现不对:“干嘛你在传话,她不会自己跟我说吗?”
“唐小姐好像不太喜欢来我们办公室。”张茵说。一面很稀奇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副总,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聂铭宇只是咳了一声,没抬头。
“我猜啊……”
“早上的传真呢?”聂铭宇粗声打断秘书一脸诡谲笑立息询问。
“都在这了。”张茵忍住笑,把一叠整理好的传真递过去,停止取笑上司的恶劣行径。
懊恼看着张茵嘴角含着一丝顽皮笑意走出去,聂铭宇觉得耳根子辣辣的。
然后牛世平带着相似的表情晃进来,聂铭宇不等他出招,主动冷冷开口:“牛先生,有何贵干?”
“老大,你该去第二会议室,人家周刊总编都出动了,你不能不赏脸啊。”
“这么重要,你干嘛不亲自上场?”聂铭宇声音一直在降温。
“人家要采访上品世家销售轰动的情况,我能讲什么?这可是你聂副总的案子啊。”牛世平还是笑嘻嘻:“你不想受访?可以。我们就请集团发言人出面受访怎么样?反正上品的案子,她也算从头跟到尾……”
聂铭宇一双犀利眼眸好像要放出剑来砍人一样。只是冷冷睨着他,半晌,才低头结束手上的文件:“给我一分钟,我就过去。你慢走。”
牛世平开心地达成使命要离去,临走,还不忘丢下一串火药调侃。
“虽然我阿姨好像还是不太满意,不过,老聂,你得知道,我们几个男生都挺你啦。”牛世平一脸阳光开朗。
“滚不滚?”冷冷地下逐客令。
“滚了,这就滚了。”
待他结束手上工作,潇潇洒洒下楼,来到约定的会议室门口,老远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与唐盛蓝攀谈,旁边一名男子还带着相机,看样子是来采访的。
唐盛蓝下午要代表集团去参加签约酒会,穿了一身浅灰色毛料套装配着含蓄的珍珠首饰,高雅贵气,乌亮长发绾成俐落光滑的髻,露出的一小截颈子白嫩得令人遐思。
聂铭宇略眯着眼,远远打量着。
“聂副总。”采访者已经发现聂铭宇,抬起头来微笑招呼。
聂铭宇微微点了个头,缓缓走近。他浑身上下的霸气与存在感,一现身就让众人一凛。
唐盛蓝只是很快看他一眼,温婉微笑着向采访者道别。
“唐小姐,等等上采访的江主编是商业杂志的主笔,采访经验老到,平日与业界人士都保有不错的关系,消息灵通。她此刻机灵地打蛇随棍上:“既然唐小姐也在,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顺便问几个问题,也好澄清外界的猜测?”
唐盛蓝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疑问,她有些不解地反问:“外界有什么猜测?”
江主编笑盈盈地看看娇艳美丽的唐盛蓝,以及她身边高大英挺的聂铭宇,俨然就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她大胆假设地笑说:“现在大家都说两位走得很近,甚至盛传快要订婚了,我们先说声恭喜啦。”
闻言,两人都是一怔。聂铭宇不动声色,只是两道神气浓眉略略蹙起;唐盛蓝则是瞠大美眸,微微讶异地直视眼前笑着的江主编。
了不起,一个是表情完全没有动静起伏,深沉依旧;另一个态度大方,没有小家子器的脸红或娇呼。大家风范就是大家风范,江主编暗暗点头。
“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聂铭宇侧身打开会议室的木门,含蓄地暗示结束这话题。
刚刚一看到唐盛蓝被这些人缠住,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聂铭宇清楚感受自己的不悦慢慢升起,不过他压抑得很好。
两人很快交换一眼,唐盛蓝先掉开视线,她温和地对江主编笑说:“你们忙吧,上品的案子我知道的没有聂副总多,还是请出正主儿来比较恰当。”
眼看美女和她的独家就这样要离开,江主编情急生智,扬声留住她的脚步:“唐小姐,等一等,难道连夫人是在说笑吗?前天‘中晋’的酒会,我们可是都在场呢。”
其实这是险招。她只是在社交场合遇见连董以及夫人,与夫人闲聊,谈到年底慈善音乐会,随口说起表演压轴的马之恬和聂副总的交情,这桩曾经是社交界被人津津乐道的八卦时,看见连夫人的秀眉就是一锁。
察言观色是江主编的强项,尤其在这些总裁董事、贵夫人小姐间周旋惯了,她马上敏锐地发现有问题。
虽然连夫人不愿多说,但她离开后,只要找到其他相熟或甚至不太熟的贵太太轻描淡写提上两句,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便滚滚而来。
原来……那位风流潇洒的聂副总,现在是跟弘华集团美丽大方的唐特助,走得很近吗?
男女双方话题性都超强,人气都很旺,这样的新闻怎么可以不追?就算拼着老命也要追出个一言半语来。,
“我姑姑……说了什么?”唐盛蓝讶异反问。
聂铭宇的不悦已经强大到足以杀死牛世平那个始作俑者,不过他依然风度一流地扯起嘴角,轻描淡写但不容忽视地说:“夫人讲的话,该跟夫人求证去,我们该谈的是上品的案子,两位请。”
“聂副总,您是否认喽?”
“上品是我负责的没错,一千一百多户的大案子,怎么否认?”聂铭宇四两拨千斤,带回正题:“第一期的预售在上个月刚结算完毕,更详细的资料,是要进会议室说呢,还是站在这里谈?”
唐盛蓝抿嘴,嫣然一笑,把难题丢给聂铭字去处理。
聂铭宇只是伸手,客气但坚决地挡住被美人迷惑、提起相机就想把握机会拍几张俊男美女合照的摄影师,慵懒调侃:“先生,这儿光线不够,会议室里找个好地方让你拍个够,怎么样?”
目送佳人翩然走远,江主编扼腕之余,还是觉得不算毫无所获
最不爱拍照,每拍照必翻脸,得千求万求动用所有关系才能让他不甘不愿坐下来拍张照的聂副总,今天,居然,主动说让他们拍照?只为了……
只为了,让唐特助脱身?
这样,还叫没什么?
※※※
是夜,四下俱静的深黑里,月亮躲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装修整洁飒爽的房间里,只点着晕黄小灯,映着人影摇曳交叠,欢爱纠缠投射在粉墙上,光影追逐,影影绰绰被放大,显得特别激烈。
强硬但暴躁的需索让人承受不住,秀眉不禁微蹙,似痛苦又似欢快。
在情人怀中娇喘细细,粉颊贴紧泛着薄汗的精壮胸膛,唐盛蓝呢喃抱怨:“你真粗鲁……”
聂铭宇没有回答,手指只是在她雪嫩皮肤上留恋游移,令她起着一阵阵轻颤。
感受到情人这阵子以来,伴随狂暴热情时而出现的沉默与莫名的焦躁,唐盛蓝试图轻松气氛,她娇娇地嗔着:“你最近愈来愈凶了。”
可不是,红唇微肿,白晰的颈项一路以降,锁骨、胸前、高耸的丰盈,甚至是细嫩的手臂内侧、腰际……都留下激情的证据。还好天气已经渐冷,她可以用套头毛衣遮掩,要不然让人看见了,有多尴尬……
聂铭宇只是扯起嘴角,性感一笑,笑声低沉诱人,不过依然没有开口。
唐盛蓝索性翻身,半撑起雪白炫目的上身,面对面数落他的罪状:“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边,都是你咬的,害人家不能穿衬衫。看你怎么负责!”
负责?
本来唐盛蓝只是甜甜撒娇,依照两人亲热纠缠的惯例,聂铭宇会把握机会,将盈盈纤腰一带,让雪白娇躯移到自己身上,狂野的姿势就一毫无问题地勾引起另一场情欲风暴。不过此刻,聂铭宇闻言,只是眼神一冷,圈着纤腰的健臂有些僵住。
气氛变化很细微,可是唐盛蓝敏感地察觉了。她略抬起精致的鹅蛋脸,不解地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