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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儿展示自己的健康,他回答说:“我很乐意,但事不凑巧,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而切斯特顿体重则高达三百磅,还对饭桌上的乐趣钟爱有加。诸位可以想象两人相遇时的情景。两位都十分幽默,而且喜欢刻薄对方。据说有一次,切斯特顿打量萧伯纳一番后说:“老萧,见到你,别人还以为英国在闹饥荒呢。”萧伯纳反驳道:“老切,见到你,别人会以为饥荒就是你造成的。”于是问题就来了:你是愿意看起来更像切斯特顿呢,还是更像萧伯纳?这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你可以通过乱吃、暴吃让自己体型膨胀;也可以通过适度进餐、健康饮食,让自己显得苗条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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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的力量
抵御感官欲望的难处来自和我们作对的反射。打个比方,一条大河滚滚涌动,要使它停滞或者扭转流向是何等的困难!我们的多数欲望也是那样,行为的不断重复在心灵中冲出深深的河道,欲望就在里面汩汩流动。然而,就像河流可以改道或者筑坝,稳定的行为模式也能加以改变。河道存在的时间越长,改变所需的工作量也就越大。但只要运用沉思中释放的力量,改变永远是可能的。
感官的多数顽固的好恶都是在生命的早期习得的。一位母亲给尚在学步的孩子一小盘原味酸奶,这时一位已经形成反射的邻居皱起鼻子,厌恶地呻吟道:“原味的酸奶?”只要这样重复几次,孩子的神经系统就会对刺激形成自动化的反应;这就形成了反射。每当这样的反射形成,我们都会失去一点自由和一点选择的能力。这孩子总有一天会对任何健康但带酸味的食物皱起眉头,大叫一声:“不要!”然后把盘子推开,他离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们多数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当然,通常,我们并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何种方式获得了反射。让我们产生反射的人当时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教授我们如何做出反应,并在我们的意识上套上了限制。我们觉得,令人不快的是食物本身,我们不喜欢端到面前的酸奶是因为它味道不佳——尽管邻座的女士正快乐地享用一大碗同样的东西,没加佐料也没加糖。酸奶是一样的酸奶,两个人的反射却不相同。
不久之前,我在一位想成为足球运动员的年轻朋友身上目睹了这种反射的巨大力量。他讨厌美洲南瓜,我倒觉得这种蔬菜没什么不好。一天我对他说:“如果主跑来对你说,‘每天都吃美洲南瓜,就让你成为美国最伟大的足球运动员。’你会怎么回答?”
他沉默了,我可以看见在他意识中上演的战斗。最后他说:“我会对他说,‘主啊,我不干。’”
喜好的力量也可以同样强大。我的家乡喀拉拉邦盛产腰果,乡亲们大多对它钟爱有加,我也很喜欢这种果子。但在我离开喀拉拉去印度中部的一所大学任教时,腰果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来美国时,有人把一大罐腰果当做礼物送给了我。我打开罐子,心灵的反应让我惊讶:从前的吸引力一下子涌现出来;我听见心灵在说,“哎哟……腰果!终于能吃了!”
但这一次我已经了解了心灵的脾性,而且我刚好在训练自己的感官。于是我说:“哦,腰果的味道还记得吧?”
心灵说:“少废话啦……我们快去拿来吃吧!”
我答道:“我看你是又忘了谁说了算吧。我知道你喜欢这些个小坚果,我这就和你做笔交易:只要你不再一刻不停地为这些腰果闹腾,我就马上给你几颗尝尝。”
接着,我把打开的腰果罐头放在了身边的桌上,专心做我的学问去了。战斗持续了一阵子。我念着一篇措辞尖锐的散文,是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 写的;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什么又小又滑的东西碰到了指尖。原来是我的部分心灵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的手派遣到了腰果那里。“怎么回事?”我严肃地问道。
“没……没什么,”心灵说,“我们一颗都不会吃的。只想知道它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不用多说什么了。我的手退了回来,心灵也匆匆回到了它本该驻留的《论美国学者》。
心灵终于放弃花招,平息了下去。我望着腰果罐头,看见了它们的本来面目——坚果,生长于印度,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这时心灵纹丝不动。“做得好,”我说,“现在你可以吃一些了。”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腰果,因为我是带着自由吃下它们的。
刚开始学习跟自己的好恶较量时,内心可能会充满恼怒。你选择的食物并不好吃,决定不吃的倒可能味道甘美!但过一阵,努力习得的高超技巧会让你觉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你或许还会像地摊杂志上写的那样:“给朋友和同事送去惊讶。”
我认识一位女性,她在刚开始感官训练时跑去一家冰淇淋店问店主:“你们这儿味道最差的是什么?”
“甘草冰淇淋,”男店主答道,“一定就是甘草的了。”
于是她点了一碗,全都吃了下去。跑去付钱时,店主敬畏地说:“本店请客。”
训练了一阵子之后,你会发现自己的愉悦感成倍增长。从反射中解放的你,已经可以完全自由地享受一切——不仅是一向喜欢的,曾经讨厌的也不例外。你会明白滋味存在于心灵当中,而心灵是你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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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娱乐
我们迄今关注的都是吃喝,但吃喝不光靠嘴,眼睛也能吃,耳朵也能喝。感官训练中会有对吃进嘴里的东西保持警惕这一课,同样的道理,对通过其他感官的东西也得保持警惕。
比如一部好戏(一部挖掘人物、增进理解或提供小小愉悦的戏剧),也能成为心灵健康的一餐。坏戏好比自助餐,它塞满脑瓜,常常导致精神上的消化不良。那么电影呢?我以前爱看电影,后来看厌了角色在一小时内把衣服脱掉三四次。但在很久之前对感官进行训练时,我就发现差电影也能变成机会。
我记得激情戏开始前,影院里都有不少小动作。你可以听见说话声、咳嗽声、糖果包装纸的嘶嘶声、爆米花的沙沙声,四处作响,此起彼伏。突然之间,四周变得一片寂静,观众一下子变得全神贯注,除了为看得更清楚而在椅子里向前挪动之外,大家都一动不动。
这时我做起了一件很难的事——我闭上双眼(应该说是试图闭上双眼)。我把双手盖在眼睛上,但通常手指间会露出一道缝隙。过了一阵,我让双手完全合上,但眼球还是在挣扎呼喊:“这不可能做到的!”但是我坚定不移:要是想看什么的话,我至少要对看的东西有些决定权;我不想让任何反应自动发生。
就这样,我一点点掌握了光的感觉,然后就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双眼了——出现这类场景时我不再盯着屏幕,而是看起了其他观众。看着看着,我就明白强迫是怎么回事了。多么强大的威力啊!要是这些人都能在沉思中笼络住自己的注意力就好了。
经过这样的训练,一度激动人心的东西纷纷现出原型。随着灵性的觉悟渐渐成长,我们开始明白,躯体是一件衣裳,是我们的终极戏装,在死亡让我们摆脱躯体之前,真正的袒露是不可能的。
我还记得我的侄女们在婚礼前穿戴整齐,然后向我展示白色手套的情景。其中一个说:“叔叔,你没戴手套!”
我伸出手来答道:“哦,我戴着呢——还是定做的。合身极了,连线头都找不到。”
一旦有了这个觉悟,你就不会再对人们脱掉鞋子或衬衣的情景感兴趣。你知道,他们仍然穿戴整齐,这一点都不好玩,反而相当沉闷。现在再在电视上看见类似场景,我一般都会睡过去。
以“富有冲击”的名义,媒体正向我们提供越来越多品味低下的语言——几句老掉牙的粗话每次都抬出来反复使用。他们的目的也许是想震撼我们,但让我觉得震撼的另有其事:人们居然能看着自己丰富的感受被压缩在寥寥几句陈腐的惊叹中。也许我显得很老派,但我还是建议大家把住嘴上的大门,确保说出来的都是正确的字眼。这同样是一种感觉训练。鄙词、嘲讽、流言,乃至言不及义的闲扯,都应该关在里面,不得离境。
*教苏菲派哲人以一个精彩的比喻道出了其中的精髓。他们建议我们在言辞通过三道大门之后才说出来。在第一道门口,我们要问自己:“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如果是,则任其通过;如果否,则令其退回原处。
在第二道门口,我们要问:“它们是友善的吗?”如果觉得不得不说,就应当选择鼓励的、关爱的字词,而不是难堪的、中伤的字词。
在最后一道门口,我们要问:“它们是必要的吗?”它们可能是真实的,甚至友善的,但这并不能说明它们非说出来不可,除非它们能起到有意义的作用。它们能把情况说清楚吗?能帮助某人吗?又或者它们总是不和谐或者无关紧要的声音呢?
我们都明白击打对人的伤害,但我们不懂,言辞会造成更痛苦的伤害,这种伤害能够持续多年。我们同样不明白,这些言辞对使用者的意识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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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力量
即便是思想也会在心灵上留下清晰的烙印。佛陀的话很有说服力:“诸法意先导。” 耶稣也曾多次表明,光是想象某种动作,就能在意识中造成几乎跟真正的行动同样的效果。
我们都对国内日益增长的暴力犯罪感到恐惧。我们的应对之策是购买更多的枪支,训练更凶的家犬,安装更牢的门锁,竖起更高的篱笆。我们没有认识到的是:我们之所以生活在一个日渐充满暴力的物理世界,是因为我们选择(很大程度上是经由媒体选择)生活在一个日渐充满暴力的精神世界里。
每看一次暴力节目,每读一本暴力书籍,我们的心灵就会沉湎其中,这和目睹真实的暴力没什么两样。更惊人的是,我们是主动购买这种暴力的,看过之后还在心灵中进行模拟。重复几次之后,我们就会对暴力变得麻木。渐渐地,暴力会成为解决沮丧、贫穷和不公的一种手段;我们甚至会为它鼓掌叫好。
要对各种媒介发布的消息有所选择,我们应该保护自己免受其害。诸多陈腐的观念让人远离内心的永恒快乐,这些陈词滥调我们已经领教过多次了:烟酒代表成熟;超速驾驶代表勇气;每天更换伴侣代表男性或女性的魅力;使用暴力代表强壮;漠不关心代表自由。难怪神秘主义者们会说我们这个世界上下颠倒!代表成熟的应当是处处安心;代表勇气的应当是不可动摇;代表魅力的应当是长久的博爱;代表力量的应当是宽恕;代表自由的应当是对感官和激情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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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
对感官施以不当的刺激,活力就会顺着它们流走,就像水从漏桶里流出一样。我们的身体、情绪和灵性都会干涸。一辈子沉迷于感官刺激的人到头来往往筋疲力尽,他们意志薄弱,无力爱上别人。如果能对感官进行训练,我们就能保住自己的活力、生命的精华。我们会变得耐心而有安全感,不必在外物中寻找满足。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无论顺境逆境,无论他人怎样对待我们,无论能否得其所好——无论如何,我们都对外物无所依赖。那时我们就能自由地奉献他人;那时我们就有了爱的能力。
这里头的含义是无限的。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 指出,我们的文明重视感官,缺乏灵性根基。这是个严重的指控,但我觉得其有效性应当承认。不仅如此,我们的社会正越来越为感官所左右,换句话说,人们越发急切地抓住本质上转瞬即逝的东西——眼睛、耳朵、味蕾和身体的暂时快乐。这不是个是非问题,而是个逻辑问题。如果你的心中有种需要(人人心中都有),这种需要只能被永恒的东西所填充,那么,你又怎能用短暂的东西(时隐时现,绝不可靠)来填充呢?如果置身沉船,你不会想要一块将在靠岸前融化的冰块;你要的是一条优质的、坚固的、带着尾舵的小船,让它载着你安全回家。
我们现在已经明白:训练感官同样也是在训练心灵。如果在看到一块苹果派,或在电影里看到当红的*时,我们不能以超然的立场,旁观心灵中发生的事情,那么,我们就会感受到一波欲望渐渐升起,它搅乱我们的心灵,就像水波搅乱湖面。如果欲望多而强烈,心灵就会动荡不止。巨浪在水面翻滚,使我们看不见心灵之湖的湖底,也就是我们真正的自我。当我们学着训练我们的感官、主宰我们的欲望,这样的浪花就会越来越少。渐渐地,心灵会变得平静,我们也将发现真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