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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一把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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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小麻姑娘究竟是否肯出席上至长官贵人成功人士,下迄平民百姓引车卖浆者流所有的寿庆节目,鉴于记载失缺,无可考据。但以世俗人情来卑鄙忖度仙人的立场,车马费之类的花红还是不免计较的。毕竟,提高门槛标准,终归是调节强势需求的有力杠杆。况且,并未听说仙人就不待见白花花硬通货的,否则舟车劳顿,一应跟随的仪仗卤簿,以及伺候起居的助理们的费用,从哪开销?假如神仙的长生不死就是专门为了给溥天之下尘俗人家无偿扛长活,就搞不懂许多人死气白赖非得得道成仙做甚了。做义工若是不在意荣誉回报的话,不必通过组织,天天都有机会的,裸捐都成。
  其实,小麻姑娘在故事里出场时,未必想得到她会因此陡增上述繁重的事务,所以在聊了一通闲天后,也遵从人情世故,接见长随的家人。当时长随的兄弟媳妇刚刚生产没几天,这样的血腥事件自然瞒不住麻姑娘,当即喝住她们的脚步,索来少许大米,扬手扔到地下,众人打一看时,却是满地真珠。另外的版本,则说是丹砂,并且强调是祛除污秽。
  这样的结果,如果从长随家的资本增长而言,虽然丹砂足以祓除流血事件招来的污秽感染,但真珠的性价比却无疑更比个人乃至家族卫生之调摄来得重要。财主们总说钱不是问题,实在的现实却是,没钱什么都是问题,有钱什么问题都不是。
  也是乱巧,从上述不同文本体现的价值取向辨析,丹砂版似乎比较符合仙人的身份,真珠版则更显豁出俗世大众的金钱本色,或许前者更接近描摹神仙的较早格式,后者则大略可以看作是嗣后延续出献寿之类关注俗世需求的滥觞。
  大约正是预测到这些个麻烦,老王神仙才对小麻姑娘的实时真仙秀打个哈哈,说,姑娘到底年轻啊,老汉我已经不喜欢再搞这些个狡狯变化了。是啊,真仙秀果然满足了小麻姑娘不能免俗的虚荣,却也招致了后来被俗世追加给她的许多负担,虽说混个脸熟是出名的基本要素,可过于纠缠于繁冗的事务中,也未必就是好事。有所放弃才能有所得到,年轻的姑娘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神仙故事中,时有满足艳福的诱人段落,譬如刘晨阮肇两个呆瓜误入深山,享受透了仙女伺候后,居然恋恋回家。不过,在王神仙和麻姑娘的故事里,基本断绝了与男女关系牵扯的线索。也许是考虑到了阅读者过干瘾的迫切需索,也留出了某些具有间离效果的影影绰绰的由头。
  该由头选择了被迫成仙尚且处于有道没道之间的长随担任动作发出者。那厮终归也是男人出身,目光犀利,瞧看到麻姑娘的手指头纤细宛如鸟爪,淫心虽然没动,却也动了俗人的念头:后背大痒的时候,能让这样的爪子搔爬,肯定爽死。
  由于洗澡条件的不够方便,即便是神仙,想来个人卫生也是不大计较的,所以这出道不久的半仙小子,才会有此念头。其实,搔痒乃人生日常之必需,挠爬一下,算不得错误,问题是他小子不肯偏劳老头乐痒痒挠种种替代工具,专来惦记年少可人的麻姑娘承担服务。美女固然属于搔痒用品,但这念头便无可置疑地成为杂念乃至邪念。
  无论念头杂念还是邪念,都逃不过老王神仙的通透视野,当即训斥道:麻姑娘是神仙,你怎么敢惦记她的指头替你爬背?立刻招呼手下,对该长随实施鞭刑,并且谆谆告诫说,我的鞭子也是不可妄得的。
  按说王神仙灭除弟子杂念邪念,绝对属于主持正义,但仔细咂摸他老汉的话,又有欠妥帖处:难道就因为麻姑娘是神仙才必须禁绝如此念头?照此思路扩展开来,若麻姑娘不是神仙,这念头就不该声讨了?想来那厮已是半仙之体,惦记神仙姑娘出劳务不配,换了凡俗界中的非仙姑娘们,或许就理所应当了吧。哦,这样看来,便可以理解前言许多人拼命成仙的努力了:起码使唤甚至轻薄起尘世里的男女来,凭借神异手段,不但方便,而且也奉天承运地应该喽。也是,神仙中人,连天物都暴殄得,何况俗物。
  风流才子的杜牧曾经写诗道:杜诗韩集愁来读,似倩麻姑痒处搔。以他十年扬州春梦,赢得青楼薄幸的履历,居然用麻姑娘搔痒传神读书,与情色了无瓜葛,确是难能。只是他又忘了,麻姑娘须不是青楼里的尤物,如何会移动仙趾,在他看闲书时前来伺候。从来只有天人暴殄天物以及俗物,俗物却没得资格惊动天人呢。
  不过,比照风流小杜的逻辑,似乎也可猜想:那麻姑的麻字,除了她自己不经意招惹来的俗世诉求的麻烦之外,或许还有搔痒爽快时节的麻酥酥吧。如果再扩展开来,美色诱人的心理感应,古典修辞的惯常说法,也是以麻酥酥为正解——这却和非常漂亮的麻姑娘,挣不脱干系呢。
  至于惩戒长随的鞭刑,果然可以作鞭策理解。身为师傅,手执钢鞭将你打也是应该,所以才说不可妄得。不过,鞭子的形状,总会有些令人暧昧的联想,细或不细的皮鞭之不断抽打,也经常出没于民间酸曲中,充当情意绵绵的骂俏派送品。老王神仙用此来遏制杂念邪念,居心便有些值得推敲,耐人琢磨也。
   。。

阎罗王:口号(1)
唐朝的时候,京城中的无赖恶少,喜欢剃光头发,身体上刺青。有狂放的,左胳膊上刺曰生不怕京兆尹,右胳膊上刺曰死不畏阎罗王。这是一千多年前就诞生的垮掉一代,想来洋鬼子拳王臂膊上刻画铁腕人物,其实都是跟咱学的。
  京兆尹就是首都地方行政最高长官,今天的官似乎没有十分匹配的,主要是权力超大。不过,那愤青的出身,至多就是一混混儿,能量未必及得上和卖刀杨志纠缠的泼皮牛二,之所以敢在左边肩膀头上和长官叫板,根源在于他的社会地位和长官之间严重不对等,如此力度的叫嚣,要挟对象却压根看不见。而街道办事处级别的下层官吏,虽然对混混儿有直接的控制力,却不是被叫板的正主儿,没来由去招惹是非,搭理这些拉杂闲事,因此才成就了那厮。
  右翼肩膀上的言语,则是经过严密逻辑推理之后的空头口号。因为京兆尹虽然是那混混儿够不着的长官,但毕竟同属尘世里活生生的乾坤,理论上潜伏着沟通的可能;而阎罗王却是民间确认不移的阴间主宰,权限远过京兆尹之于尘世的势力范围,可偏偏他老人家身份高大,为这样的纤芥小事,绝对不屑于穿越阴阳实施跨界行动前来了断——一切的因缘,只有等那厮死掉之后才好一总清算。于是,在死掉之前,这样对另外世界最高长官的赫然挑衅,竟然也由于某些程序上的分野细节,再次成就了这厮,反正俺还没报到呢,上刀山下油锅,身首异处,事到临头再说,先吆喝着吧。
  据说刺青以及光头,均起源于惩戒性质的刑罚,譬如刺配髡钳之类,原本是耻辱的标记,所以梁山好汉落草后,都要麻烦神医安道全,磨去这些不光彩的痕迹。而不论是唐朝的恶少,还是垮掉的愤青,却主动争取这种看似后现代实际相当前现代的耍酷造型标记,究其根本,大约正在于他们不过是迷恋自残的青皮后生,比起打家劫舍纵横江湖的真好汉,行径的品位,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前边说的混混儿便是明证。
  至于左右胳膊上的口号,以那厮的行迹,念起来居然差强对仗,揣测起来,或许出于哪个不知名的肚皮里尚且咣当几滴墨水的算命先生之类闲酸人士的润色,甚至捉笔枪替的结晶,着重在意愿的宣泄,不好太过追究的。
  波伏瓦说,人的价值在于其必死性。和右翼刻画耿耿口号的那厮一样,大家伙都难免一死,所以也都难免日后对簿阴曹地府,因此阎罗王是任谁也根本避不开的。
  作为小鬼们的长官,这位冥界的主宰,原本是舶来的品种,梵文翻译过来写作琰魔罗和焰摩罗或者夜摩卢迦和阎魔罗阇,以及简略之后的阎罗阎魔乃至阎王。在印度的神话里,他是太阳的儿子,并且是第一个死去并到达天神世界的人。凭借这样的出身背景以及首发死鬼的名次,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主管阴间的死神,他驻跸的都城,正叫做阎摩城。阎摩城大殿前的看守是两条四只眼睛鼻孔大张的贪婪狗。同时它又是主子出没尘世人间的使者。不过,通过佛经流落到本土之后,那两条四眼的走狗,蜕变成活动变人形的小鬼,编制也大大扩张,想来也是鬼多力量大的习惯思维作祟。
  佛经里的阎王,究竟和神话不大一样。譬如《法苑珠林》里,便说他本是毗沙国王,大战之时,兵力不敌,于是立誓愿为地狱主。他的部下,有臣佐十八人以及雄师百万,也都表态跟随主子于地下,这自然便是主领十八地狱的各位小王和众鬼卒的前身了。按照这个版本,则小鬼们的编制,是一开始就造好了册子的,机构再臃肿,也是既定的规模。 txt小说上传分享

阎罗王:口号(2)
国王比起太阳之子,虽然显赫程度稍逊,但也终于是厉害角色,印证的依旧是英雄混蛋天注定的血统原则,只要出身高贵,死了也摆脱不掉做主子的根脉,到哪儿都是当家的爷。
  但某和尚的一本书里,则从训诂的角度对该主儿做了另外的解释。他以为,阎摩或者阎魔或者夜摩或者琰魔,梵文本意是双的意思,后边的卢迦或者罗阇,则是王。所谓双王,乃是说这阎姓王爷,居然是兄妹两人一同来担任地狱之王,分工则一如五谷轮回的厕所分割,兄长负责男界,妹子打理女界。性别管理,起码在许多探讨私密的场合免除了回避,便于节省公务成本,属于爷们的归爷们娘们的归娘们的立案分明,而阎王爷又素有法王的别号,此一阐释倒真的不愧天下无双的阴阳法王了。
  如同厕所或者洗手间的称谓一样,国际惯例的toilet,登陆这边便被断然替换为简称的water closet粗口;该和尚的上述说法虽然或许有佛经上的确凿蓝本,但在该王爷进入本土神仙谱系之后,也遭到了洗礼一般的改造,由单身的国王和双身的兄妹,裂变为十殿的阎罗,看来规模效应始终是咱这疙瘩挥之不去的一个情结。
  只是这裂变出来的阎罗封号,或许源自不同体系,或许出自众人之手,反正仔细琢磨起来,总让人感觉杂乱,缺乏有案可稽的条理: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伍官王,阎罗王,变成王,泰山王,平等王,都市王,五道轮转王——不论怎么变换分析角度,也看不出其中的条理,哪儿跟哪儿都挨不上,甚至还有混淆。譬如平等云云,听上去似乎颇有点那个时代根本不可能的民主吊诡,其实此平等非彼平等,作为王爷冠词的平等,本是阎魔Yama的意译,被不知就里的半瓶醋擘来,错落在十殿长官之内充数,当真胡乱。
  至于这些胡乱王爷司掌的地狱,更是名号繁多,诸如阿鼻黑绳沸屎镬汤大叫唤热恼闷锅,以及血污池枉死城望乡台种种机构,对上至忤逆尊长杀人放火伤人肢体姦盗杀生,下及教唆兴讼抗粮赖租交易欺诈离人至戚,甚而怨天尤地发牢骚以及对着北面拉屎撒尿涕泣掉眼泪,弗论巨细的大小罪过,乃至活思想闪念小节不拘,都会在诸位王爷的各个殿堂之内,分门别类地予以定性以及发放,或投胎蛮夷,或堕为畜类,或诛心烫肝,或永不超脱,不但操作界面仿佛尘世里衙门的程序,即便定罪的堂皇分野也一如量刑的琐细名目,俨然替长官分忧行权的刀笔吏生杀予夺的断案翻版。
  不过,尽管地狱里素以残酷著称,阎罗也成为凶恶的代言,譬如梁山泊好汉里就有用活阎罗比况的匪徒绰号,但在有关记载中,号称经济发展润滑剂的苞苴贿赂,在这位爷以及裂变出来的其他爷身上,却不大灵光。宋朝有谚曰,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包相爷是民间一向信奉的刚直清官,虽然也有三百两俸银想打发民女秦香莲撤诉驸马悔婚案的非光彩文艺故事,但那时的为民做主,起码在口碑上,也只有指望硕果无多的他了。于是,包爷被誉为阎罗一般铁面无情拾掇恶势力嫌犯,阎罗王爷也同时和相爷的包姓牵扯上了勾联。
  当然,阎罗们的铁面,也可以归结为民间基于消灭社会丑恶现象的发昏想象,作为执法者,他们未必没有收取红包的劣迹,但鉴于几乎所有去过那里的人都没有返程,因此确凿与否,便无从考证了。于是,阴森的阎罗殿,成为底层大众心目中无需膏腴滋润的干涩却又清白的地段。
  至于和阴曹官员拉扯上关系,既然被视为刚直,自是一种荣誉,仿照好事不落单的如意逻辑,范围于是便不仅局限于包相爷。譬如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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