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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美丽到可以传递每一个从她的体内发生的信息,譬如她坐着,她的眼睛就会闭一下,然后悄悄睁开,像盛放的红色郁金香那样,那花瓣还有一层青色点缀,是她的眼影。她站起来,眼睛就会焦虑,焦虑的神情表明她在等待什么,是某一辆车次。远处的风景和近处的风景似乎都在她的眼睛里浓缩成一张画片,她将它燃烧,那火光燃烧的,是一片城市的光芒。
可不是,她像天海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和嘴唇,其他地方我几乎都忽略了,但是我对她非常爱恋,我看到她就极端爱恋,这是源于我内心的想法。
我第一次只是这样错过她,但是在下一次,我们突然坐到一起,她说:“这么巧。”
我说:“是啊。”
马迪奥&;#8226;阿勒曼于《皆大欢喜》中写道:深爱的恋人,有谁不是一见就钟情的呢?同样在浪漫爱情小说《阿尔法拉契的古花曼》中,有一段亘古不变的经典理论,他说,“人们真要相爱的话,是无需花费很长时间里,也不需要煞费心思和做出某种选择的,就在初次的唯一的眼里,男女双方都已有了某种投契和一致,或者,就像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习惯说的;他们本身气味相投,而星宿的某种特殊影响促成了这一件事情。”
我不记得第几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扑进我的怀里,我的怀里非常温暖,我似乎找到了我失落多年的情感,它让我在某一个车站某一个眼神某一个女人身上找到,我看着她,我多么舍不得她,我甚至舍不得碰一下她,她太高贵了,就像一个美丽的公主,穿着粉红的连衣裙,在高高的堡垒上,望着成群的骑士和剑戟铿锵,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像经过了一夜的思考,那温度适宜到要令她的生长丝毫都不缺失,她太美丽了太健康了。
我总是看着她,就不愿再去做任何事情,看着她使我满足,使我感觉到我即使什么也没有,我也是最知足的一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红色吊桥 15
我将李麦的背包摘下来放进她的卧室,她生活的地方很安静,没有一丝杂质,家具和书本俱是整洁,我唯一觉得添乱的,是她放在床上的流浪狗,那个毛绒娃娃,我觉得那应该换成我,我将代替它,成为李麦新的陪伴。
李麦为我端茶倒水,她将窗帘拉开,我在明亮的环境里突然觉得刺眼。李麦说:“好久没有开过窗户了。”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就是属于这个室*进来的一束阳光,她使我刺眼,但是我睁开的时候,我就舍不得她。
她走到窗户下的时候,我就抱住了她,我搂着她的腰的时候,我的手间传递给我的感觉是这一辈子凝聚在一起的幸福和快乐,我的内心急剧膨胀,我非常想从她的嘴唇里探到什么,但是我不能,我不忍心打破她停留在嘴唇上的任何一丝光润。
那天晚上我洗完澡,我就坐在沙发上,我说:“李麦,给我一床被子吧。”
李麦看着我说:“你打算在这里睡吗。”
我说:“是的,这里很安静。”
她从卧室里搬出被子,我还能感到她身体留在被子上的体温,我抱住就包住头,使劲地嗅,我觉得非常温暖。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李麦的吻惊醒的,不过那完全不是惊醒,我当时觉得脸非常湿润,我以为我到了热带雨林,那一树雨水倾落而下,滑进我的整个肉体,我浑身不禁打起颤来。
我睁开眼就盯住李麦不放,我像一只失落的虫子,李麦的灵魂就是我的穴居,我是来寄居她的一只虫子,但是我不是来吸取她的血液,我是来安慰她的灵魂,使她的肉体获得安逸。
尽管我这么想,我还是觉得我很卑鄙,我如果是一只虫子,那就是汲取她血液的臭虫,我将眼睛闭上,我在默念我要对李麦好,并且不要放弃她。
我和李麦吃完早点,就各自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
我还给高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在太华的生活太美了,这里的天气非常适合我,还有那大街上的女人,每一个都能打动你,随便劫取一个回家都可以结婚。
他说,真的吗,那什么时候一定要来太华找一个。我说,你要不来都可惜了。 。。
红色吊桥 16
我和李麦经历的最初的爱情就是我最热恋的纯粹爱情,它不含任何一点虚伪的成分,它甚至将性 欲抛在远处,它使你即使拥抱欲望的肉体,却从来不产生一丝人类本能的性 欲。它将一座性 欲的冰山压在海面之下,使它不上浮,不出没。
这就是人类最纯粹的传统文明,它必将出现在文明的某个时期,它的出现是一切高级文明的开端,它也是最纯粹的文明。
隋唐继承了汉朝的文化,使中国文明继续沿着传统的道路发展。此后1000年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伟大的黄金时代。早在汉代,中国就已成功地赶上欧亚大陆其他文明,而现在,即中世纪时期,中国则突飞猛进,成为世界上最富饶、人口最多、在许多方面文化最先进的国家。(《全球通史》)
我幸福,因为我属于人类,而不是动物;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是中国人,而不是蛮夷;我幸福,因为我生活在全世界最美好的城市洛阳。
邵雍(新儒教徒)。
在这1000年中,中国社会提供给人类的物质保障和心理上的安全感使得中国人类活在空前的优越当中。
唐三彩在是鼎盛的唐朝生动艳丽而富有生活气息的彩陶工艺品,成为唐朝的艺术奇葩。“蚕神”吐丝以及织丝的机神黄帝和妻子西陵氏嫘祖的美丽传说沿袭至丝绸之路,丝绸又沿着古丝绸之路传向欧洲,它带去了一件件华美琛丽的衣饰,更多的是东方古老的灿烂文明。中国人的诗歌在那个时候达到历史的顶点。李白的《长相思》*心扉: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如今读起来宛如一段对爱人的思念,人类最美丽的爱情似乎就生在这样美好的时期,它纯粹的光芒令人侧目。在纯粹的爱情当中,人类似乎不用思考爱情之外的任何事物,它产生的爱情荷尔蒙使得男女像一对困窘于束缚的动物,获得了心灵的释放,在思维当中,这种释放,象征着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眼神和体液。
缘何叔本华会这样说,“一个处于热恋状态的人常会有滑稽性的,时而又是悲剧性的表现,这两种情形之所以出现时是因为一旦被种属精灵所占据,个人也就任之摆布,再也不是属于自己了,这样他的行为与他的个人就不相一致了。处于强烈的爱欲状态时,一个人的思想会沾上某种特意的,崇高的色彩,甚至带有一种超验的和超越肉体的倾向;所以,他再也无法看清自己真正的、属于自然和肉体的目的。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在于此时此刻的他正受到种属精灵的鼓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红色吊桥 17
我的两个手指沿着李麦的桌子滑行,那是李麦去沐浴的时候,我在卧室里看她的装饰。她有一幅《泼墨仙人图》的仿品,是龛在一个方形木框里面的。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意识到,西方和中国的画作的区别,西方人更喜欢表现人体,他们总是从肉体里描述人性的空灵,而中国人总是将山水画作为自己的身体发肤的缩影一样。我看到这幅《泼墨仙人图》,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一座水墨的山,但它是一个仙人,即使我这样认为,它仍然是静寂的。
西方人更加直接探索肉体,女人的裸 体总是展示了一种自然和纯洁。而李麦似乎更接近中国的山水画一样,我总是从她的周身感到是一种浓密的墨泼洒而下,那混浊的美近乎不食人间烟火,让我仿佛看到邱处机的《无俗念》,“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
这种混浊的美多次迷漫我的肉眼,我总是以为她是现实和虚晃交织的肉体,我看到的,都是她上演在纷繁世界的清卓灵魂。这种影像,一江而去,宛然碎琐的红日将流水吞没。
我在成为成年之前,总是幻想自己生活的领域,一片红色的河水,它既是不象征任何生命和革命,但却将夕阳的光芒揉拧下来,使得整个世界掩映在她的红光之中。我在那片红光里,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的肤色被映成美丽的酡红,她就是这片红当中最红得空蒙的景色,我一直都无法忘怀。它使我的记忆有很长时间的延迟,而都是缘于那段幻想的粘滞。
当我逐渐长大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天海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体恤衫和裤子,包括鞋子也是红色的板鞋,她让我不得不去多看她一眼,那眼神向我射来的余光也好像是无比红潮的。
我第一剥开她胸前的内衣,我看到她红色的乳 头,让我在人生的大半时间里还记忆犹新,这就是天海给我的回忆,她使我在现实里活得执著和虚无,在虚像中活得犹豫和真实。
在多年后的今天,即使我从李麦身上连一点红色的印迹也没有感觉到,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全身压抑的灰色,但她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感觉,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她肉体的红润,那是灵魂赋予她的珍贵的特质。
我在她的家里,还努力搜寻过她喜欢的颜色,我有时候还在猜想,她岂不是只喜欢这些令人压抑的颜色吧。那当然不是,那是因为在她的大厅里,有一件红色印花的旗袍,撑在一幅衣架内,高贵地树于大厅的角落,在窗户的不远处,比阳光打进来还要生动逼人。
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李麦的身材,她的旗袍就是她曼妙身材的缩影,那无比美丽的景致。我还想她穿起来的样子,那曲线型的光滑外表在室内展现的荣光。
我问她:“这是哪里来的?”我特意触了一下,用我的小拇指,我怕我染上一丁点灰尘。
李麦说:“是学校的时候,一次舞会上表演用的,现在几乎是装饰品了,从来就没想过穿。”
我说:“真是很漂亮。”我赞赏这件旗袍的时候就是在赞赏李麦穿上它的样子,美丽的光滑外表。
红色吊桥 18
李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在她的卧室看到一台单反相机,这是我一直想买的,我有时候还打算将木木从小到大的模样都摄下来,让他以后能看到他小时候的样子,那样他就不会以为自己只是从记忆的年龄才有生命一样,其实很小的时候他就是充满活力的。
我拿起单反相机的时候,我从木木的想法中跳出来。我在幻想李麦会穿上她的红色旗袍,因为有一次她说以后还是要穿一下看看,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变样了,她还腼腆地笑了笑。如果她今天没有穿那件红色旗袍,那其他的衣服也好,总归不管是什么样的,都令我喜爱。
她突然在厅里面叫我,她说:“穆乐,你在干吗?”
我从卧室里探出头,我说:“看这个。”我将相机举给她看。
她正在用浴巾擦拭头发,一头湿湿的黑发在她的手里像搓一条匆匆的光阴一样,不过她很小心,以使每一段光阴都留在她的脑际。
她披着淡黄色的浴巾,一直到膝的地方,拖鞋也是特别宽敞,好像不符合她的气质,但是却符合室内的灯光。
我说:“给你拍一张。”
她说:“不要。”
我说:“那穿起旗袍拍吧。”
她说:“晚上穿起来很难过,还是不要。”
我说:“那这样吧,你脱掉衣服。”我说这句话非常镇定,似乎拿起相机的时候我就想过,不过我仍然觉得自己的手非常重,因为我怕李麦拒绝。
李麦弯着头整理头发,斜着眼看了我一眼,她低头的时候似乎笑了。
她说:“怎么有这个想法。”
我说:“我又带不走,是你的相机吗。”
她说:“我知道,可是被你看见了。”
我说:“是啊,是这样。”
她又进浴室吹了吹头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柔顺得服服帖帖。
她走进卧室,并且向脸上抹了些护肤什么的。我一直拿着相机看着她,在门旁边,她刚才从我的身边走过,全身散发的清香令我陶醉。
她一切都好了,我不知道她要干吗。
她站起来说:“我好了,来吧。”
我说:“什么?”我说完这句话,就马不停蹄试起相机,似乎我就没有说过那两字“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