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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定很守时。她就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有一些执著,这是她善良本性的体现。从而我对她那种可怕的想法也扔到了九霄云外,这是这么长时间来,我获得了心情的释然。
我打算和安岛好好相处。所以晚上,我们进了房间,我就幻想她主动亲我,主动脱 衣服,然后和我拥抱和做 爱。但是今天我真的是幻想,安岛一直严守玉 体,她似乎意识到主动地释放其实只会得到我的反感和拒绝。好像她一定要这样严守玉 体,才能使我亢奋。
但实际上我并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也很苦闷。她穿着厚厚的长褂,浅绿色的波浪质地,摸上去非常舒适,像触到草叶上的茎一样真实。而她的长长的高跟靴,一直到了她的膝部,使我看到她的脚就像被黑色的城堡包围,那两只精灵一样的小脚,是否还能开窗看到一丝阳光。
我特意为她剔去靴子,我总是说,这样太闷热了,对脚不好。我在接触她靴子的时候,那靴子的柔软皮质传递给我的,是她芳香的体温,我激动不已,就像抱着两块黑玉石,竟是那样高贵。
白色吊桥 12
安岛的妈妈是一个医院里的环境工人,她的爸爸听说是在工厂里烧锅炉的。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样认识的,如果不是经人介绍,那一定是她的爸爸去医院看病认识了她妈妈,或者她的妈妈来工厂探亲认识了她的爸爸。
反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岛生的很漂亮,这些都是源于她爸爸妈妈的优良基因,她非常洁净,似乎因为她妈妈的职业,她很会做饭,又暗合了她爸爸的职业。
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和她一样漂亮,她那时候总会穿着碎花的花布衣服,她的家境并不是特别贫困。她妈妈非常想找一个好男人,后来她的爸爸出现了,非常老实的一个男人,那时候人们还不特别讲究车子和房子,只要人好家境优裕基本上是过得去的。
后来她爸爸出去做苦工有很多年,这让两人的关系一落千丈。那还是安岛十岁左右的时候,她还不懂事,总是喜欢坐在门前看别的小孩子玩耍,那旁边打毛线衣服的老奶奶说:“安岛,你干吗不一起玩啊。”
安岛葡萄大的眼睛看着老奶奶,她似乎不懂得老奶奶为什么要这样说。她觉得老奶奶比她还孤独啊,她几乎每天都是一个人,老伴不知道几年前抑或十几年前就不在了,她难道不是孤寂的,她缘何还要以为有比她更孤寂的人呢。
安岛并不是不喜欢和伙伴们玩,她只是喜欢一些安静的事物,她天生就好像是这样,非常平静的一个女孩。
她这样孤独的性子,连她的妈妈也受到了感染。有一天她的妈妈将房间外挂上了一个帘子,红彤彤的,太阳从窗外打进来,总会很漂亮。小安岛也是从那天起被妈妈安排了一间小房间,她总是想再次睡到妈妈床上,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那红彤彤的床单里妈妈被映红的脸庞,像杜鹃花那样。
她的窗外总会有吆喝声,每天早上她都醒的特别早,有一天早上她听见妈妈的房间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以为爸爸回来了,她就推门去看,拉开那扇红帘子。帘子里红彤彤的,妈妈的头发凌乱,被一张大手压在床板上。
她的妈妈只是洗澡的时候才*地在澡堂里走来走去,就算夜晚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也会挂上一件小褂子,她似乎多年养成了这个习惯,那是安岛的爸爸多年在她胸口披上点衣布料子的习惯。
今天早上,安岛看见妈妈完全*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他们顿时停住了,男人将衣服拉过去遮了一下下 体,尽管如此,那窄小的被子还是让他裸露了丑恶的肮脏之蛇。
她的妈妈说:“安岛,你怎么不睡觉。”
安岛将帘子放下,重新回到床上。她将被子抱住头,不过才一会会,厅堂里就响起妈妈和男人说话的声音,随后大门外响起自行车的轱辘声。
安岛对这一切并没有反抗,就像看到同伴们都在门前玩耍,她仍然毫无兴趣地在那里坐着,而不露出任何喜悦或者赞慕的表情。
过了几天,安岛听妈妈说:“你爸在外面不想回来了,他不要我们了。”
安岛说:“爸爸怎么了。”
“你别提那个畜生了。我打算给你再找一个。”
安岛并没有说话,吃饭的时候是她最安静的时候,以至于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总是问,你不觉得今天的饭菜很合胃口吗,她也从来只是对我笑一下,而根本不愿意说一句应酬的话,我一度以为她非常有修养,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是养成了这个习惯。
后来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三番五次地来看妈妈和安岛,他第一次摸安岛的头发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地和妈妈说个不停,连眼神也不接触她一下,这让她非常厌恶,她使劲将那张压过妈妈头发的大手拉掉。她睁着一双大眼睛。
男人笑了,他说:“你看,她生气了。”
妈妈说:“她头几次看见你,还不熟。”
男人带给安岛的文具和食物安岛看都不看一下,她的妈妈说:“安岛,你不喜欢吗?”
安岛说:“我一点也不缺这些东西。”
“那这袋蛋糕你也不吃吗。”
“不吃,我不喜欢吃甜食。”
妈妈惊讶地看着她,她觉得女儿突然比以前倔强了很多。
男人三番五次地来,总是带很多东西,有一天妈妈给安岛穿上了一件新衣服,还问安岛:“你看好看吗?”
安岛说:“恩,很好看。”这已经是十一岁的安岛,她长得非常小气,那脸蛋可爱到要令所有的人和动物都想亲一口,嵌在白细细的脸蛋上的眼睛,透明到可以看见一整个没有纷尘的世界。
她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她觉得真的很好看。她的妈妈说:“以后不能再叫叔叔了,要叫爸爸。”
“什么爸爸?”
“你看这件衣服,爸爸可是跑遍了小镇才买到的。”
安岛听完后突然顿在那里,她一动不动的。妈妈从镜子里面看到一幅充满仇恨的眼睛,仇恨到那没有纷尘的世界也飘满荆棘。
她并没脱下来,而是再也没有穿上,后来那件小红裙被妈妈改成了围裙,妈妈总是做饭的时候围上它,这让安岛的食欲都大大减退。
那个男人来到安岛家开始像一家人一样共同生活,开始的几天,那扇红帘子从来就没有开启过,自从安岛看过红帘子背后的那一幕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想象那红彤彤的梦了。她开始离那里很远,像疏远热闹的场景一样。
有时候安岛觉得饿了,因为妈妈常常起不来,她在房子里抖动床板,发出多年都没有的痛苦的欢叫声。这让安岛很害怕,她常常抱着枕头就失眠了一个夜晚,她总是听到隔壁床板抖动的声音,她的牙齿也跟着抖动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白色吊桥 13
安岛十一岁之后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住了四年,这四年之间,她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她总是早起,而妈妈总是晚起,她总是早睡,而妈妈总是晚睡。她总是睡不着,而妈妈总是鼾声如雷。
这四年里,妈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房间里赤 裸裸地,就算是梳头和给安岛缝衣服也是这样,她还从房间里走出来,甩着两只快要下垂的乳房,快速地去厨房拿一把刀子回房间里削苹果。
那个男人带来了很多恶习,譬如在晚上喜欢叫人过来搓麻将,并且每一次都是一个晚上,这让安岛无法睡眠,这是十多年来的安岛突然遭受最大重伤的时间。那些男人们在厅堂里发出尖叫和怒吼。在平静的时候还说着粗鲁的话,他们喜欢说某个女人偷情的事情,说某个男人偷女人的事情,并且喜欢说得天花乱坠。说某个女人偷了一大堆男人而且还风韵犹存,走路也不发痛,这让安岛的妈妈哈哈大笑。
然后第二天那个男人在红帘子里昏昏睡了一整天,他醒来的时候总是大喊大叫,他说:“安岛,安岛。”
安岛走过去,说:“什么事啊?”
“你妈呢?”
“她出去了。”
然后男人咕咕哝哝地说:“真是臭女人,到处乱跑。真是丑死了。”他就躺着,将两只手扣在后脑勺下。
安岛重新来到门槛外,她看见操场上的小孩子,抱着一只腿在斗鸡,一轮惨烈地搏斗之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上了。
安岛忍不住大笑起来,那几个孩子看见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还是继续斗,但是每次斗的时候总是会看安岛一眼,似乎下一个动作就要引起安岛发笑一样,这让他们充满斗志,但是也对安岛神经质的笑充满不屑。
安岛回到屋子里,天早就黑通通的,男人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红色的背心,打着哈欠,他看见安岛今天穿着一身花裙子。他问:“安岛,你几岁了?”
安岛说:“我十五了啊。”
“难怪,你这么大了。”
这天晚上,几个男人又来了,又在安岛的家里闹哄哄地,地上的烟头要安岛第二天打扫一早晨了。她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这种生活注定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成为她的一部分。
几乎大多数孩子小时候都是爱热闹的,只有安岛,她特别喜欢安静,所以在生命的小小迹象里,她总是得不到想要的。这就像她太想要的东西,她越是给予太多的期许,总会是恰恰相反,在某个午后就突然改变规则,使她从此脱离宁静的生活。
男人在每个夜晚都会说:“安岛,你洗过了吗。”
安岛说:“我洗过了。”
然后男人走进浴室,要磨蹭大半天,他在浴室里寻找安岛的内衣内 裤,如果他没有找到,他就用她用过的毛巾擦拭下 体。
然后他大汗淋漓地从浴室里出来,并且说:“太热了,他妈的,什么天气。”
这几年来,安岛的妈妈和男人的生活非常平淡,他们除了晚上打麻将的时候还打情骂俏,其他的时候都是极少说话,这是非常习惯的事情。就像安岛,她也从来不说话,她以前总是听见妈妈说个不停,她那时候喜欢听着,现在大家都不说话了,这于她没有任何的改变。
那是在一个早上,安岛的妈妈在洗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大喊大叫,她说:“喂,你在安岛的*上干了什么?”
男人说:“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安岛的妈妈闻到这种味道都觉得特别不对,她仔细嗅了嗅,她实在无法忍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对着男人大喊大叫。
男人说:“你疯了吧,臭女人。”
安岛的妈妈这天晚上特意睡到安岛的床上,她抱着安岛睡了一夜,但是安岛非常不习惯,她甚至觉得妈妈的乳房苍老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饱满,她有一些反感,她总觉得是那个男人弄坏的。她才想了一会,她的妈妈就鼾声如雷,她就再也无法入眠了。
自从这天之后,妈妈总是爱形影不离,她常常说:“安岛,你不要在黑地里到处乱走。”
安岛说:“妈,你说什么?”
妈妈说:“黑地里有鬼。”
安岛说:“家里也有吗?”
妈妈说:“你要去黑地里,就和我说一下。”
安岛非常不解。她更不解妈妈和男人就此分居的事情,这是这么长时间里,他们两个实打实地分居,现在就像两家人一样,安岛突然觉得非常温馨,又回到从前的时候,从前和妈妈睡在一起的两个人的时候。
那个男人经常夜不归宿,有一天他三更半夜回来,在厨房里找了一堆吃的,他吃的狼吞虎咽。安岛刚刚上完厕所,她说:“你干吗去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说:“你一个人睡吗?”
安岛说:“妈妈也在?”
男人说:“你睡吧。乖。”
这些话被妈妈听见了,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在安岛的房子里叫了起来。安岛跑进房里,说:“妈,你怎么了。”
妈妈睁大了眼睛说:“安岛,我不是说黑地里要我陪的吗。”
安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我开灯了。”
妈妈抓住她的手说:“来,睡吧。” 。。
白色吊桥 14
安岛的妈妈变得非常脆弱,她似乎进入了一个自身设置的怪圈,那个怪圈使她的生活开始凌乱起来,她经常夜深的时候将安岛抱进怀里,像抱紧安岛小时候的样子,她还将她的小嘴唇送到乳 头那里,像要给她喂养一般。她似乎找到了一份安全的寄托,那份寄托完全模仿多年之前,也就是安岛小时候吃她的奶的样子,她认为这样,两个人都是安全的,安岛好像获得了营养,获得了一种延续,而